簡雲苓捂上他的嘴,自己都沒注意到這個姿勢有多曖昧,惡狠狠道:“你再鬧,我走了,今晚你就自己在書房睡吧!”
許是她的威脅起了作用,宇文徵一聽到自己即將“獨守空房”,立刻發出嗚嗚的聲音表示示弱,卻在簡雲苓收手的瞬間惡作劇似的在她掌心舔舐了一下。
簡雲苓擡手又要再打,宇文徵眼疾手快地擒住她的手腕,將她的兩隻手都箍在她的腰間。
簡雲苓掙脫不成正準備施展叫罵神功,宇文徵直接用一句雲淡風輕的話堵了她的口:“我叫你來,不是爲了邊疆的戰事,而是另有一件事要與你說。”
雖然明知他是有意岔開話題,但看宇文徵的神色,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應該很重要,於是簡雲苓只好暫時放下心中的不甘,斂去玩鬧的情緒,半信半疑斜睨着他,道:“什麼事?”
宇文徵挑起她腰間墜着的代表王妃身份的玉牌,繞在指間把玩,翠綠的顏色彷彿一簇螢火,旋轉飛繞,美輪美奐。
“那個人傳了口諭來,命我明日一早帶你一起上朝,還說下朝後要我們陪他到御花園裡品茶賞花。”
他的語氣十分隨意,簡雲苓卻聽得眉頭不自覺的一跳。
宇文恆要她上朝?還要品茶?賞花?這是什麼詭異的情況?
且不說歷朝歷代都鮮有女子上朝之先例,唯一的那麼幾個也都是有品級的女官,從來沒聽說哪個皇族子弟帶着自家女眷上朝的。這是其一。
其二,但凡對宇文恆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他慣不愛喝茶,只愛喝清清淡淡的水,至於賞花,更屬無稽之談。
這都秋末冬初了,萬物凋零,哪來的花可賞?他總不會是閒的腦袋發昏,準備提筆繪丹青,畫幾朵紙花出來,讓他們編着好話哄他開心吧?
所以嘍,傻子都能看出來,這不正常的行爲背後肯定藏着居心叵測的陰謀。
“他又要做什麼?”簡雲苓自己都沒發覺她的語氣有多麼的生硬和不耐煩。
宇文徵聽了倒是笑得很開心:“你覺得呢?”
又這樣!又賣關子!他明明都猜出來什麼了,還要故意吊她胃口!
簡雲苓真想一巴掌把這隻狡猾狐狸臉上的笑拍碎了,看他還怎麼裝!
“我覺得什麼我覺得?我覺得他看上你了!”簡雲苓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故意氣他。
宇文徵也不惱,用鼻尖蹭了蹭簡雲苓的臉頰,那慵懶又邪魅的聲音仔細聽去,還真和史書上記載的那些以色媚主的紅顏禍水有幾分相像。
“那真是太可惜了,龍陽之癖什麼的,我這輩子恐怕是沒有機會嘗試了。誰叫我的心小得就只能裝下你這隻愛炸毛的小刺蝟呢。下輩子吧,下輩子要是我沒有先遇到你,倒可以找個俊美男子試試。”
簡雲苓本來想發怒的。但聽着他的話,不知不覺就卻發笑了。
這人真是太可惡了。專揀讓人沒有抵抗能力的情話說,還說的既明顯又隱晦,讓她連氣都生不起來,只能繳械投降,任他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