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願意嗎?”宇文徵危險的眯起眼,推着輪椅又逼近她一步。
宇文徵的武藝剛纔簡雲苓已經見識過了,對於自己現在這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嬌弱身體,簡雲苓雖然無奈,但也明白該學會示弱。
“當然不,妾身這就去爲王爺暖牀。”簡雲苓擦乾了手,平靜地走到牀邊,掀開被子就要躺進去。
宇文徵卻用一種命令的口氣喝住她,道:“等一下,穿着喜服怎麼暖,脫了!”
簡雲苓臉上泛出些許青色,咬着後槽牙不斷安慰自己。
宇文徵就是個瘋子,不要跟瘋子計較。
吐出一口怨氣,簡雲苓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妾身脫!”
脫去厚重的喜服,簡雲苓身上只剩下了一間半透明的褻衣。
她在宇文徵的邪笑中迅速躺到被子裡,背過身子,不願看他。
宇文徵卻像是故意般,用指節敲打着輪椅的扶手,發出“篤篤”的聲音,聽的人心亂。
簡雲苓窩在被子裡,閉上眼睛,試圖平復自己躁亂的心,可骨頭與木頭碰撞的聲音,在空蕩寂靜的室內越發清晰。
嘗試無果之後,她索性坐起,不帶一絲感情地道:“王爺,牀已經暖了,請王爺就寢吧。”
說着,她向牀的內側縮了縮,撈起另一牀被子,正要睡下。
就聽宇文徵說:“王妃,難道你忘了,本王已經殘廢了嗎?王妃不抱本王上牀的話,本王怎麼就寢?”
簡雲苓瞬間僵住。
自己這輩子還沒本人公主抱過,就要先公主抱別人了?
“王爺,您不是有個貼身侍衛嗎,這種事,還是讓他來幫您比較好。”簡雲苓可不輕易屈服於他的刁難。
但宇文徵卻說:“東雲被我派出去執行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了。今日不在府中,只好由王妃代勞一下了。”
簡雲苓的面色由青轉紅,像是忍耐到了極致,即將爆發。
宇文徵笑得更加得意。不管她怎麼逞能,到底還是個女人,只要是女人,就逃不出他的掌心。
“好,妾身抱王爺上牀。”簡雲苓想了想,還是強忍下怒火,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幾個字,三兩下走下牀,來到宇文徵面前。
“妾身冒犯了。”
簡雲苓垂眉行了一禮,俯下身,抱起宇文徵。
她低頭的瞬間,耳邊的一縷長髮垂下,清淡的梔子香縈繞在宇文徵的鼻尖。
女子白皙的肌膚,殷紅的脣,如畫的眉目近在咫尺,宇文徵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兩拍,驀地亂了起來。
他不自覺地撇開眼,卻又透過褻衣,看到簡雲苓玲瓏有致的身體,一時間,似有團火開始撩撥他的理智。
簡雲苓卻沒發現他的異樣,抱着他向牀邊走去。
從宇文徵所在的地方到牀邊,只有不到五步的距離,這五步對他們兩人來說,卻像走了幾千公里一樣遠。
簡雲苓咬着脣,提起全身力氣,努力不讓宇文徵掉下去,雙頰漸漸涌上潮紅。
宇文徵擡頭,深深望着她漆黑幽深的雙眸,只覺得那裡面似藏着一片流光溢彩的暗夜,無論是誰,都無法輕易走進去。
這個女人,像一個謎,讓他有想探尋的衝動。
如果她不是簡家的人,那麼,他也許會對她另眼相待,視若珍寶。
但可惜,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也無法選擇自己的敵人,他們之間,註定無法如普通夫妻般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