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歌站在樓下看着高高的塔樓,不知道喬治有沒有上去,他又不會輕功,如果爬上幾十層,自然會被累死。最重要的是,現在她要怎麼上去?難道還沒試探出張重來自己就先被累死了?
蕭九歌無奈的走到塔底,對守護的官爺說道:“官爺,請問今晚有沒有人上去?”
“上去?這麼一夜了誰吃飽了沒事幹?放着好覺不睡?”官爺語氣豪邁。
蕭九歌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倒落得清閒,我想上去看看,可否行個方便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關月樓的規矩。只要你從這裡爬上去,我也就不爲難你!不過如果你要飛上去,我也就只能將你納入將來身先士卒者之列了!”官爺翻開書本來,指了指上面少的可憐的幾個名字。
蕭九歌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枚銀子來,“官爺,我就從這裡走上去,有勞你了啊!你也知道我不會武功的!”
官爺看了看銀子,一笑,“倒是體貼,你上去吧,我去買壺好酒來!”
蕭九歌躬身,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朝樓上走去。
只是倘若真的要爬這六十餘層的樓梯,她還是去死了算了吧!
蕭九歌一笑,走到一樓時從懷裡摸出一個飛爪出來,直直的往上一扔,飛爪便懸掛在了三十層左右的地方。
蕭九歌抓住繩子從窗戶前跳出去,然後兩隻手緊緊握住繩子,腳蹬着牆快速的往前走去。
隔着夜色完全看不見繩子的存在,只能看見一襲白衣而有着綠竹繡的身影似乎是橫走在牆上,如果有人看見的話一定會砸舌。
蕭九歌一口氣爬到了三十樓,又從窗戶翻進去,在三十樓坐着休息了好一陣。
這段日子來這個身體總算恢復了敏捷,做以前所做的各種動作都還能行,只是會感覺有些累罷了,不過總體來說蕭九歌還是比較滿意。
清風徐徐,在這上面忽然感覺到一陣涼爽,再俯瞰下面,只覺得一切都好渺小,蕭九歌覺得在這古代能有如此雄偉的建築,還真是不錯。
休息一陣又拿出飛爪來往上一扔,又直直的勾在了六十樓處,蕭九歌再次施展身輕如燕之功,往樓頂爬去。
這麼一爬可真是累人,蕭九歌到達樓頂時都感覺自己要被累死了。卻看見一身銀色衣服的喬治正依靠在窗前賞月,還一臉閒逸的看着她。
“你?怎麼……上來的?”蕭九歌喘着粗氣。
喬治微微一笑,“你猜呢?”
今晚的他穿的也比較正式,銀色的衣服在月光下隱隱泛着流光,神情也認真了不少。
蕭九歌走到桌前坐下,“我要是知道就不會這麼累了!賞個月還把我累得半死!”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喬治不禁取笑,又走過去給她倒茶。
蕭九歌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什麼人,“你不會是讓誰把你送上來的吧?”
“你這麼聰明啊!我找細雨幫的忙,說是要上來賞月,然後讓她先回去了!”喬治解釋。
蕭九歌不禁汗顏,她苦心設計的一個
計謀就這樣被貪懶的喬治給破壞了,就算張重來了他也完全可以說是聽到林細雨說的,也可以擺脫其實他可以聽懂英語的嫌疑。這不是白忙活一場?
“我現在有一個衝動!”蕭九歌目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盯着喬治,真想把他化成灰燼。
“如此花好月圓夜,美人又在眼前,我也有些衝動了!”喬治說着便深情款款的走向蕭九歌,“九歌!我們都是現代人,而且也受過先進教育,就直接些好了!”
蕭九歌陰沉沉的一笑,“好啊!”
然後便和喬治擁抱,喬治總覺得怪怪的,今晚的蕭九歌是怎麼了?如此主動?
正在思考間只聽得一聲慘叫,“啊!”
慘叫聲不覺於耳,在高高的夜空中飄蕩。
喬治抱起腳原地跳起來,是說天下怎麼有這麼好的事情?原來是陰謀……
蕭九歌看着他吃疼的樣子就覺得解氣,“你壞了我的計策!”
哪裡還有賞月的心情?還是回家洗洗睡吧!蕭九歌想着便再次拿出飛爪來。
“九歌,你不是吧?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喬治疑惑的問道。
蕭九歌冷冷一笑,這就是你毀了我計策的後果!“今晚的月亮很美,你可以盡情的賞月一整夜了!”
“你……”喬治終於知道了什麼叫最毒婦人心。
蕭九歌正準備下去時,卻聞到了一股酒的清香,而且清香味還是從樓頂傳來的!
蕭九歌不禁想到那個午後林斜風就是那樣斜臥在亭子頂上,一副悠然的姿態。難道他也來了……
可是林斜風不像張重,走到哪兒都帶着酒壺,那這酒香味從何而來?難道是他來了?
正在疑惑間卻見一天青色的影子一晃,張重便直直的落下地來,落地卻毫無聲響,猶如一陣清風過隙。
他來了?那他是聽得懂英語還是聽了林細雨所說?
蕭九歌更加鬱悶喬治,如果沒有先前的事情發生,那就毫無疑問張重就是自己的哥哥!哎。人算不如天算啊!
蕭九歌還是鎮定下來,“張重,你怎麼會在這兒?”
“嗯……”張重喝了口酒疑惑道,是說的還是不說呢?不過好像說不說都沒什麼意義,如果她總是拿喬治來試探,不就更加麻煩。
其實他本就是蕭九歌的哥哥,當時穿越過來的時候正好是跟水心告白之後,他哪裡會喜歡水心那樣的女子?所以也並不是爲了她買醉,而是爲了以後再也見不到蕭九歌,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他卻不能告訴蕭九歌,因爲前世他是蕭九歌的爸爸收的義子,從小和蕭九歌朝夕相處,早已對蕭九歌產生了感情,可是蕭九歌卻總是把他當做哥哥來看,他害怕哥哥這個詞,還會羈絆住蕭九歌,害怕蕭九歌還是會用對待哥哥的態度來對待他,與其這樣,他不如做一個陌生人,一切從頭開始。
蕭九歌耐心都快被他磨沒了,就不知道這人到底在想什麼,“你不會是知道我們在這關月樓吧?”
“嗯……”張重一笑,“林細雨告訴我的!”
喬治卻一臉疑惑,“奇怪,我只是告訴細雨我一個人來賞月,沒告訴她九歌也會來啊!”
“所以我覺得你太孤單,就來陪陪你!月下談心是件極好的事情!”張重又是一笑。
他的美是一種淡然如水的美,天青色的袍子更是襯得他的柔媚,笑意間也是一種邪魅,卻不像女孩子的那般嬌柔,而是一種讓人感覺淡而雅的感覺。
蕭九歌無語,張重的話也聽不出幾分真假來,還是功虧一簣了,她還是回家去洗洗睡吧!
“我先回家了!”蕭九歌無奈的說道,同時也不忘記給喬治一個“埋怨”的目光。
張重自然是看見了,也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起身來俯瞰高高的樓下,“你就靠這個上來的?”
“嗯!”當然了!她蕭九歌雖然不會輕功,卻也會知道努力的讓自己改變,纔不會傻傻的去爬樓梯。不過張重的眼神似乎對這個飛爪很好奇,難道他真不是自己的哥哥?
算了算了,想再多也沒用,還是回家睡覺吧,等香水的事情忙過了,等賺到一大筆錢了,再回恆縣一趟,好好的研究研究那條小道。
“我送你下去吧!”張重話音剛落便以摟住蕭九歌的腰往下飛去。
蕭九歌只聽到呼呼的風聲,就覺得身體輕飄飄的,果然還是會輕功爽啊,不然用飛爪協助也是很累的。
“九歌,其實我……”張重正欲開口說話,就聽到樓頂傳來呼喊聲,“你們真的丟下我不管?怎麼這麼不夠義氣啊?”
蕭九歌和張重相視一笑,蕭九歌的目光是在說,留他一個人賞月就好,你別去幫他!
張重的笑意是在表明,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又怎會參與?
給那個美國人一點顏色看看也是應該,剛纔在樓頂還想對蕭九歌做些什麼,打起了歪想,是該好好懲罰懲罰。
蕭九歌看到張重的目光後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就算是自己的哥哥又怎樣?反正張重在現在也不是自己的哥哥,她所想知道的是,自己的哥哥有沒有死而已。所以才把希望寄託在張重身上,這樣看來倒是病急亂投醫的觀點了。
兩人輕飄飄的落地來,張重卻沒有馬上放開她,而是繼續攬着她的芊腰,“你今天這身衣服很好看。”
“是嗎?”蕭九歌回道,這是她特地穿來準備揭穿張重的,然後再美美的和自己的哥哥好好慶祝一番,現在看來倒是可惜了!
“嗯!你穿什麼都好看!”張重微微揚起嘴角,近距離的欣賞着她的美,心情也大好起來。
張重就是不一樣,一副紈絝子弟的姿態,卻也不矯情做作,上官夕陽又強好面子,肯定不會對她說出這些話,而林斜風更是一副一絲不苟的姿態,哪裡會說這些情話?倒還是張重真實,她比較欣賞張重這幅淡淡然的姿態。
只是想到現在這樣的舉動太過曖昧,蕭九歌還是從他懷裡出來,“我回去休息了!”
“嗯!”張重看着她的背影,笑意盈盈的神態也變得深思凝重起來。
如此可惜的機會便從此錯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