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先出去。”
千謹說完這句話,未等韓南風同意便快速轉身向門外走去,這態度哪裡像一個屬下對主子該有的態度,但千謹這樣做了。
“你爲何要幫嚴亦?”
在千謹出去後,夏倩放下手中的杯子,雙眼銳利地瞪着韓南風。
“拿錢替人消災。”韓南風一字字道。
“他的命我拿定了。”夏倩眼神堅定地看着韓南風。
從嚴府出來後,夏倩撕掉貼在臉上的蝴蝶,如果不是爲了完成任務,她纔不願意貼那個粘粘的東西。
夏倩快速的拿住劃過她身邊的短箭,從箭柄端處取下上面綁着的紙條輕輕攤開,“嚴亦,子時,南路口。”
紙條上洋洋灑灑寫着七個小字,夏倩把紙條揉碎手一揮扔進旁邊的湖中,紙條在水中飄浮一陣便消失無影無蹤。
“小姐,老爺有請。”小紅站在夏倩身後,有些怯怯地低着頭,自從知道夏倩的習慣,就是她一個人獨處時不喜歡任何人打擾時,小紅就開始有些害怕這樣的稟報。
夏倩風輕雲淡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這兩年可是夏靖凱第二次主動找她,第一次是上官熙明走後正好一年的時間,夏靖凱找過她一次。
想了想,今天不就是正好兩週年的日子,難怪夏靖凱會再次找她,其實第一次夏靖凱沒有多說什麼,就是讓她在府裡不要亂跑,跟着學學女兒家該懂的琴棋書畫。
而這一次,夏倩雖然猜不出夏靖凱想對她說什麼,但絕對不會像第一次那麼簡單。
來到夏靖凱的書房,在家僕的稟報下,夏倩徑自一人走了進去,書桌上那一盞昏暗的燈光襯托着夏靖凱上了年紀的老臉,但在他臉上看不到蒼桑,能有的只有威嚴。
“小女夏倩拜見爹爹。”有些禮節還是少不了,該做的還是得做。
“嗯,坐。”
夏靖凱依然低頭在看着桌上的信箋,頭也沒有擡,語氣中卻充滿不容抗拒的嚴厲。
夏倩沒有答聲,直接坐在夏靖凱對面的椅子上,比耐心,她似乎比誰都要有耐心,所以夏靖凱沒有開口,她是絕不會開口的。
“你真的變了。”等了許久後,夏靖凱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自從失憶後,小女就忘了自己以前的性子。”夏倩答道,目光淡淡地看着書桌上的東西,最後目光落在夏靖凱正看着的信箋上面。
“不過爲父還是喜歡現在這樣的你。”
夏靖凱忽然擡頭眼中帶着欣賞看着夏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這笑意看在夏倩眼裡卻是那麼的虛假。
夏倩沒有回答,而是靜靜地等待夏靖凱的下文,如果她沒猜錯,定是那張信箋上的消息讓夏靖凱這麼急找她過來的。
“好好準備下,五日後入宮。”
這倒還真出乎夏倩的意料,這是上官熙明提出來的嗎?不是還差一年,夏靖凱又怎麼會突然答應,夏倩擡眸看了看夏靖凱,此刻還真猜出不出來他葫蘆裡賣什麼關子。
出了夏靖凱的書房,夏倩回房換了身衣裳便出了夏府,如今以她的身手避開那些躲在夏府暗處的護衛一點也不費吹灰之力。
但在去南路口前,夏倩還去了另一個地方,以驚人的速度迅速處理好之後,快速趕往約定的地點。
到了南路口後,夏倩整了整因爲狂奔而凌亂的衣襬,一襲白衣委地,上面繡着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步搖淺淺倌起,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而那顆紅色心形胎記此刻在月光下顯得異常耀眼。
站定後的夏倩,裙角飛揚,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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