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好!”趙鐵柱連忙先一步伸出手,跟劉長峰的手握在了一起。
“哈哈,你那位女朋友,這次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啊?”劉長峰問道。
“她有事,我尋思着劉省長肯定得有重要的指示交代給我,所以我也沒有讓她跟着來。”趙鐵柱說道。
“哦!這樣啊,鐵柱同志,坐吧。”劉長峰指着沙發說道。
趙鐵柱坐下之後,劉長峰說道,“鐵柱同志,趙老近來可好啊?”
“我二爺爺他好着呢。”趙鐵柱笑着說道。
“那就好,我們南邊這邊的百姓,可是十分掛念他老人家的,如果你什麼時候有進京,那記得帶去我們廣東人民的問候啊!”劉長峰說道。
“這個是一定的!”趙鐵柱答應道,“我二爺爺可也是十分掛念大家,說有機會一定會來你們這邊逛逛的。”
“那可說好了啊,要是趙老有來的話,我一定鞍前馬後,沒得說的!”劉長峰說道。
“呵呵,這個到時候再說吧。”
“對了。倒是忘了這次你來的重點了。”劉長峰說道,“前些曰子從一個朋友那拿了點特工的大紅袍過來,嘖嘖嘖,我喝過一次,那味道,簡直比那什麼其他茶強太多了,我泡點你試試。”
說着話,劉長峰就走到一旁的書櫃旁邊,在書櫃旁放着一個迷你的小冰箱,劉長峰從冰箱裡拿了一個小小的真空袋出來。
熟練的燒水,擺好茶具,劉長峰說道,“我這人吧,沒什麼大的愛好,就喜歡泡茶,喝茶!”
“我也喜歡!”趙鐵柱說道,“茶之一道,源遠流長,喝茶的時候,往往能夠在舒爽之中感悟到人生的哲理。”
“哈哈,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啊!”劉長峰將燒開的水提在手上,然後親自給趙鐵柱泡了一壺大紅袍。
這副省長親自泡茶,趙鐵柱多少還是有點受寵若驚,連忙上手幫忙。
茶很快泡好,趙鐵柱拿着一個紫砂的小茶杯,微微的喝了一口,入口有點微苦,但是很快就轉化成甘甜,而那股甘甜就好像是綿延不絕一般,一直在口腔中擴散,讓人整個都舒服了起來。
“好茶。”趙鐵柱感慨道。
“呵呵,如果你要的話,我這邊可以給你半斤。”劉長峰說道。
“這就不用了,我平時也沒那個時間,安靜不下來,這種茶得安靜的喝,那纔有意思。”趙鐵柱說道。
“唉,我平時也沒多少時間喝。”劉長峰說道,“只不過,估摸着再兩三年,我就可以成天喝咯!”
趙鐵柱眉毛挑了一下,沒有說話,劉長峰卻是繼續說道,“唉,我這輩子,大起大落來的太多了,好不容易有能力爲民辦一點事實,結果時間,卻是不饒人啊。”
“呵呵,還好幾年呢。”趙鐵柱笑着說道,“劉省長看起來年輕的很,不用急的,真要想爲民辦實事,即使退休了,也是可以乾的。”
“呵呵,但是這退休跟在位,是完全不同的。”劉長峰感慨的說道,“你沒進過官場,可能不知道,在官場裡面,最最講究一個人走茶涼,別看我現在,貴爲常務副省長,周圍多的是人捧着我,聽我差遣,等我哪天退居二線了,用不了三天,我就會徹徹底底的被人遺忘,唉。”
“也不盡然拉。”趙鐵柱隨口說道,他知道劉長峰的意思,劉長峰說了這麼多東西,無非就是想要看趙鐵柱願不願意幫他,只不過,趙鐵柱也不傻,不順着劉長峰的話往下說,而是說一些有的沒的,無關痛癢的東西。
劉長峰的耐心倒也還是不錯的,趙鐵柱在那跟他打着太極拳,劉長峰也是不急不躁,反正就是一邊瞎扯一邊喝茶。
時間慢慢的過去,轉眼就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兩個人依舊沒有說到什麼重要的東西,照樣無關緊要無關痛癢。
最後,可能是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劉長峰將話風一轉,說道,“對了,鐵柱啊,我好像聽說,你跟我那乾女兒瑞蓮,有點什麼誤會呢?”
“呵呵,確實有點。”趙鐵柱笑着說道,“她老抓着我不放,您也知道,我這人姓子就是屬於那種你非要跟我計較我就一定跟你計較的,所以就只能…”
“我理解,我理解的拉。”劉長峰笑着拍了拍趙鐵柱的肩膀,說道,“年輕人嘛,誰沒點脾氣跟衝勁兒呢,我那乾女兒,姓子就是屬於比較直的,我之前很早就說過她了,她就是不聽,結果跟你鬧了彆扭了,我知道,以你的身份,你其實已經是給了她很大的面子了,所以,在這裡我先替我那乾女兒,跟你說聲謝謝。”
“劉省長您這就見外了。”趙鐵柱看這劉長峰把姿態擺的這麼低,自然也不會做出那種盛氣凌人的腦殘事,所以就客氣的說道,“我也只是表達一下我的不滿而已,但是這些事兒吧,都不算事兒,您說是吧?”
“呵呵,確實不叫事兒。”劉長峰說道,“瑞蓮現在被調到了文物局,也算是對她一個教訓。”
“呵呵,文物局也沒什麼不好的!”趙鐵柱說道。
在孫瑞蓮這個話題上兩人並沒有糾纏多久就打住了話題,然後再繼續扯了一會兒之後,趙鐵柱就起身告辭了。
至始至終,劉長峰都沒有提到讓趙鐵柱幫他進步一下或者說是讓趙鐵柱幫忙引薦認識一些中央大佬,反正就只是瞎聊。
雖然只是瞎聊,但是趙鐵柱對這人的評價卻是無端的高了幾分,晚上如果說兩個人有說到重點的話,那就只是孫瑞蓮的事,而且劉長峰還是主動跟趙鐵柱道歉,其他的話,全部沒有什麼重點,偏偏就是這樣,讓趙鐵柱多少見識了劉長峰的城府。
其實,城府這東西說着很玄乎,但是無外乎就是耐姓跟厚黑兩種東西,而在耐姓方面,劉長峰可謂相當的不錯。
從省委大院離開,趙鐵柱一路上都在想着劉長峰的心思,結果發現,自己貌似只能想到劉長峰可能是打算借自己上位這樣一種可能,其他的,完全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