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實是很簡單的。
一個自以爲是的男人,愛上了一個女人,然後,那個女人剛巧跟另外一個男人很親密,所以,那個自以爲是的男人就看不過去了。
只不過,因爲那個男人的後臺可能是那個自以爲是的男人的領導,所以,自以爲是的男人只能隱忍不發。
那個男人是趙鐵柱,那個自以爲是的男人是江揚俏。
江揚俏上學期其實是在糾結中度過的,因爲,他十分的想要掛趙鐵柱的科,然後記趙鐵柱曠課,然後讓趙鐵柱被處分,但是,琳達特地找到了他,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期末考的時候琳達還特地讓江揚俏照顧趙鐵柱,而之前的王校長,也是如此。
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我愛你,你愛他,而是,我愛你,我還要幫助你去幫助他。
江揚俏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悲劇的人。
幸好,老天開眼。
王校長被調離了。
然後,江揚俏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新上任的孫校長的賞識。
然後,今天,江揚俏帶着孫校長的重託,去抓遲到的學生,結果,被他抓到了趙鐵柱。
你能說,這些不是緣分麼?
或者說是老天有眼啊!
江揚俏看着姿勢標準的趙鐵柱,就尋思着等一下趙鐵柱要是撐不住了,自己可得好好的羞辱他幾句。
甚至於,等一下要說什麼話,江揚俏都已經在構思了。
要怎麼做,才能又羞辱了趙鐵柱,又讓人找不出自己公報私仇的證據,特別是不能讓琳達發現自己是故意爲難趙鐵柱的。
這一行十多個人站在艹場上,登時就吸引了很多在艹場上上課的人,特別是這些人裡頭有趙鐵柱!
沒多久,趙鐵柱這十幾個人的旁邊就圍滿了前來觀光的學生。
“灰機哥,動作好標準啊!”有人叫道。
“是啊是啊,灰機哥,您能站多久啊!”又有人叫道。
趙鐵柱得瑟的笑了笑,說道,“半個小時沒問題。”
“別說話!”
江揚俏板着一張臉,說道,“受罰就得有受罰的樣子,吊兒郎當的,算個什麼樣?你還有沒有羞恥心了?”
趙鐵柱無所謂的撇了撇嘴,這明顯看着就是內分泌失調的人,趙鐵柱還真沒多大興趣去反駁他。
江揚俏冷哼了一聲,對周圍的人說道,“看什麼看,大學時候不好好讀書,成天弄那些有的沒的的東西,等你畢業了之後,你才發現你大學四年什麼都沒學到,別人可以有好工作有高工資,你們只能做着最辛苦的工作拿着最少的錢,有的甚至還要啃老,到了那時候,你想要後悔就來不及了,都給我回去上課去!”
雖說這江揚俏這番話說的有點那麼道理,而且也挺正氣凜然的,但是周圍圍觀的人卻是不怎麼在意,也沒幾個人聽進去,只是終究人家老師開口了,所以,周圍的人還是慢慢的散開了。
“哼,以爲自己很牛X麼?”江揚俏看到趙鐵柱在那顫抖肩膀壓抑笑聲,不屑的說道,“我最鄙視譁衆取寵的人了。”
趙鐵柱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邊笑還一邊說道,“這個…江老師,您…您城門失守了。”
“什麼?”江揚俏詫異的看着趙鐵柱,說道,“什麼城門失守?”
趙鐵柱指了指江揚俏的下半身,江揚俏低頭一看。自己褲子的拉鍊,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而裡頭粉紅色的小內褲,竟然隱隱的露了出來。
雖然只是露一點點點,但是卻也是露了出來,只不過,原本是沒人注意到這個的,但是,被趙鐵柱這麼一說,所有人的眼神瞬間都集中到了江揚俏的褲襠上面。
於是,江揚俏就這麼無奈的被人給都看到了。
“哈哈哈!”
所有人都鬨笑了起來。
有幾個因爲馬步站的累了,竟然笑的直接就癱軟在了地上。
“混蛋!”江揚俏一邊說着一邊轉過身子,伸手在褲襠上拉了一下,將大門給關上之後,一臉死了老婆的樣子看着衆人,說道,“你們覺得很好笑麼?”
“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趙鐵柱一邊擦着因爲笑的太過分而流出來的眼淚,一邊說道。
“趙鐵柱!”江揚俏突然大喝一聲,趙鐵柱的身子一顫,尋思着難不成這人被自己看到了內褲之後姓取向突然轉變愛上了自己要跟自己表白麼?雖然我昨晚才被妹子表白,但是這輩子可沒有被男人表白的經驗啊。
“你這個目無師長的混蛋,人渣,臭鹹魚!”江揚俏看來這輩子沒怎麼罵過人,這罵人的臺詞顯得那樣的文藝,讓趙鐵柱聽了竟然都生不起氣!
“你…我…我要跟校長說!”江揚俏在連着送了三個名次給趙鐵柱之後,再也找不出他自認爲的比較能侮辱人的詞了,所以,所以就搬出了校長的名頭。
“這…江老師,我…我那是善意的提醒啊!”趙鐵柱終於止住了笑聲,說道,“我要不說的話,那不顯得我居心叵測了麼?您想啊,要是您在等一下上課的時候纔看到您城門失守,那…那您這爲人師表的,可怎麼見人啊,對吧?您以後還怎麼教書育人啊,對吧?您以後怎麼對得起那買您粉紅內褲的老闆啊,對吧?”
這最後一句話說完,周圍的人又果斷的笑趴下了。
江揚俏氣的那真的是七竅生煙了,但是,作爲一個書呆子一樣的人物,江揚俏除了心裡有點陰暗之外,對付人的手段,還真的就找不到了。
“你們都給我站好了,全部站好,誰再笑!?誰再笑就給我站一個早上!”
“老師,這就是您的不對了。”跟趙鐵柱一起站的胖子說道,“鐵柱同學好心好意提醒您,我們也只是善意的微笑而已,您怎麼可以擅自用私刑呢!”
“我是老師,我說了算,你再說?再說就讓你站到晚上,不站的話你們就準備進校保衛處吧,哼!”
“老師,您這,不地道啊。”趙鐵柱挖了挖鼻孔,說道,“校長可是說了,罰站半個小時的。”
“在適當情況下,也是可以順延的。”
一個女聲從旁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