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的手機是iphone,而iphone手機有一項功能就是,短信在響了一下,你沒有查看的時候,他會等一會兒之後,繼續的響一下。
凌雪此時剛巧坐在手機的旁邊,所以也就用眼睛瞄了一眼手機。
趙鐵柱三個字映入了凌雪的眼簾。
“這個混蛋不陪着他的女人,發短信給我幹嘛?”凌雪略帶疑惑的拿起手機,看了一下趙鐵柱發過來的短信。
短信內容很簡單,“今天是情人節,這條消息是羣發的,祝情人節快樂,如果想要玫瑰的話,請打開窗戶。”
凌雪噗的一下就笑了出來,羣發的短信?想要玫瑰打開窗戶?要是沒有窗戶呢?要是不在家呢?難道只要打開窗戶就可以?這未免也太瞎說了吧。
凌雪沒有回短信,而是直接把手機給放在一旁,然後從旁邊拿過一個小本子。
這個本子上,凌雪也同樣記錄了很多東西,作爲一個商業場上的成功人士,凌雪也有每天做總結的習慣,這樣不僅能讓她對自己今天的表現有一個直觀的瞭解,而且也能夠發現自己的不足,然後在第二天試着去彌補不足,同時,這個本子上也記載着接下去要做的一些大事。
反正,凌雪在商業場上,其實是跟趙鐵柱在黑道上一樣勤奮的。
當然,趙鐵柱這貨有時候也不怎麼勤奮,但是勤奮認真的時候,也是十分勤奮認真的。
凌雪站起身,想要去洗澡,只不過,一股好奇心卻是縈繞在她的心頭。
“唉。”凌雪嘆了口氣,道,“被他耍就耍了,無所謂了!”
隨即,凌雪拿起一件衣服簡單的穿在了身上,走到了自己的房間旁,將那大大的落地窗給打開,然後走了出去。
從自家的陽臺,可以直接看到自己別墅正面的街道的情況,只是,空無一物,只有不時開過的汽車跟車燈。
“唉,我就知道那傢伙是在胡說!”凌雪自嘲的笑了笑,剛想反身走回自己的房間,就在這時,一輛帕薩特出現在了自己別墅的門口,而且就停在了正門那,隨即,一個長的挺帥的男生從車上走了下來,手上還捧着一束粉紅色的玫瑰。
那個男人走到凌雪別墅的前頭,擡頭張望了一下,剛好看到陽臺那的凌雪,直接叫道,“嫂子,我是趙哥派來給您送花的。”
凌雪聽到嫂子那兩個字,一張臉登時就沉了下來,剛想發火呢,但是聽到後面的話,凌雪只能無奈的笑了笑,這趙鐵柱啊,還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佔便宜,也不枉他這猥瑣好色的形象啊。
“嫂子,我這花,是給您送上去呢,還是放在門口呢?”那個捧着花的帥哥問道。
“我不要。”凌雪沉着臉說道,“你帶回去給趙鐵柱吧。”
“這個…嫂子啊,您要是不要的話,那我交不了差啊,我只能今天一天晚上都呆在您這了啊!”捧花的帥哥祈求一般的說道,“嫂子,趙哥在京城做大事,不能回來陪您,希望您能大人大量!”
“我不是你的嫂子!”凌雪本來是不打算跟人計較字面上的東西的,但是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人給嫂子嫂子的叫,那真有點聽不下去,俗話說的好,不會玩的玩女表子,會玩的玩嫂子,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這趙鐵柱,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佔人便宜。
其實凌雪這就有點冤枉趙鐵柱了,趙鐵柱只是給幫派裡的人安排了一下送東西給一些自己的女人還有朋友,這些人自作主張的要叫嫂子,那真的與趙鐵柱無關,不過,這些人這也算是好意,你說,這麼一個漂亮的美女,而且還是住在自己老大別墅的旁邊,而且自己老大還特地吩咐自己送花給她,這不是嫂子,是什麼?難不成還是小三麼?就算是小三,自己碰上了不也得叫嫂子?
“嫂子,您就別生趙哥的氣了!”捧花的帥哥臉上哀求的神色更重了,“趙哥也是爲了您好,他在外頭打天下,還不是爲了讓您能過的更舒坦?”
凌雪徹底的無奈了,她想要解釋,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人家就是這麼認定自己是趙鐵柱的女人了,你再怎麼解釋,人家都說你是生趙鐵柱的氣了,這讓你怎麼解釋啊?就好像如果有人懷疑你的作文你的小說都是別人代寫的,你就算是解釋了,可人家就是這麼認定了,你有什麼辦法?你沒辦法啊!你臨時寫一篇,人家說你是背好的,你不寫,人家說你心虛不敢寫。
這也是一種死局,而且是不需要什麼智商就能弄出來的死局,只要是個人,隨手就能設一個局,比如你可以跟一個男人說,我覺得你不是個男人,那他要怎麼證明呢?總不能脫褲子給你看小JJ吧?如果真的給你看,那你也可以說,你這個小JJ是後面才縫上去的!
無解啊!
所以,凌雪也就不解釋了,直接說道,“你跟趙鐵柱說,把他的花送給他那些紅顏知己去吧,我這邊,不缺花,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沒必要這樣。”
“這個,嫂子,您還是在生趙哥的氣!”捧花的帥哥滿眼哀傷的說道,“嫂子,趙哥不容易啊。”
“好吧,你別叫了,把花放在門口,快點走吧。”眼看着已經有人打開窗戶看這邊發生的事兒了,凌雪還真怕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人家的嫂子,所以就想着早點把眼前這人打發走。
捧花的帥哥興高采烈的把那束花放在了凌雪家的門口,然後對着樓上的凌雪大聲喊道,“嫂子,趙哥還說了,讓您好好在家等着,等他回來再好好的補償您。”
凌雪沒有理這人,直接拿起手機,發了條短信給趙鐵柱。
“趙鐵柱,你這個混蛋!”
不多久,趙鐵柱的短信就回了過來,也很簡單的幾個字,“多謝誇獎了,美女。”
看着短信,凌雪沉默了好一陣子,隨即臉上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把手機扔到一旁,暗罵一聲神經病,然後下了樓,將門口那束花,給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