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薄清風不知道怎麼說了,難不成他說其實我是有鋪着地毯的,只不過被那個叫趙鐵柱的人給掀了?但是他怕啊,怕這麼一說得罪了趙鐵柱,那趙鐵柱要是反悔的話,每個月不給他捐東西,那他不就得虧死掉?
所以,薄清風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來你們這工作,還是做的不夠細緻啊!”歐陽局長的臉上不喜不悲,彷彿只是在闡述一個客觀事實一般,但是有眼色的人,都能看出來,這歐陽局長,是不高興了。
也是,無論是哪個領導,去下一級部門單位檢查工作,踩了這麼一腳的泥,那肯定都會不高興的,爲什麼?領導,那可就是代表着政斧,而要是踩了一腳的泥,髒了自己是一回事兒,要是因此而給政斧那高大全的形象抹黑,那就是罪過了。
十多米的距離很快,也就那一二十秒就走完了。
在福利院大樓的門口,歐陽局長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們福利院的人,今天都出去了?”歐陽局長問道。
“沒有啊,都在裡頭打掃衛生呢!”薄清風解釋道。
“哦!所有人,都在裡面打掃衛生?”歐陽局長問道。
“這個…是的!”薄清風的臉色又有點糾結了。
“好啊,很好,你們星星福利院辦事,就是與衆不同啊!”歐陽局長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說道,“看來你們的思想認識,還是不夠深刻啊!”
“這個…歐陽局長,今天剛好有那些義工來這邊幫忙,所以我們就尋思着趁着這個機會把福利院給大掃除一番,然後來迎接您的檢查指導工作,只是這事件倉促,我們還沒打掃好,不過也快了,再一會兒就好了!”薄清風說道。
“呵呵,那意思就是說,我來的太早咯?”歐陽局長笑着問道。
“不是不是,您來的時間剛好,剛好!”薄清風擦了一下額頭的汗,說道。
“怎麼剛好了呢?”那歐陽局長追問道。
“這個…這個…”薄清風這下子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
“走吧,帶我去大掃除現場看一下。”歐陽局長直接說道。
“好好!”
薄清風在前頭帶路,直接帶着歐陽鋒來到了蘇雁妮等人大掃除的現場,而趙鐵柱跟蘇格拉則是堅實的貫徹着打醬油的光榮任務,跟在人羣的後頭,看着這些人彷彿劉姥姥第一次進大觀園一般,滿臉都是好奇的對周圍的東西又拍又照的。
相較於這些人,其實趙鐵柱對福利院,還是很熟悉的,爲什麼?因爲他很早就沒有親人了,一直孤身一人,所以就跟福利院裡頭那些也是孤身一人的孩子們,就玩的很開,所以,以前沒事兒的時候,趙鐵柱沒少帶着蟲子小蘇這些人往福利院裡頭跑,而福利院裡頭也會有那些玩具啊什麼的,那時候的趙鐵柱也不怎麼懂事兒,就沒有見外的跟人家一起玩,可以說,福利院,在趙鐵柱的童年裡頭,可以算是一個十分好玩的去處了。
這也是爲什麼趙鐵柱會在這麼一個節曰帶着自己的女人還有一羣其他的人來福利院過的原因。
那歐陽鋒直接一鞋子泥的站在已經被人給拖好了的地面上,直接踩出一個個的泥印,這讓蘇雁妮等一衆女人看了,那直接就惱火了,只不過,第一個開口表達不滿的,不是蘇雁妮也不是李靈兒更不是曹子怡,而是——漫魚。
“叔叔,別進來!”漫魚在外人的面前還只是一個七八歲小女孩兒的模樣,這說話的語氣跟表情,也跟一個小女孩兒一樣。
當然,漫魚本來就是一個小女孩兒,但是很多時候,漫魚的心智,卻是足以跟成年人相比較的。
“哦?爲什麼呢?”歐陽鋒蹲下身子,伸手想要拉過來漫魚,結果漫魚卻是往後退了一步,躲過了歐陽鋒的手,歐陽鋒的臉上不免的露出一絲尷尬跟不滿。
那金德水以爲漫魚也是這福利院的小孩兒呢,看到漫魚這麼不識趣,金德水低聲說道,“這可是每年給你們錢買米買肉買玩具的歐陽局長,你要尊重他,知道嗎?”
“可是,我聽說,那好像是國家的錢呢,又不是這位叔叔自己拿出來的!”漫魚仿若天真的說道。
這話一出,讓趙鐵柱差點就笑出來,這漫魚說話的切入點十分的好,有的當官的吧,就老是覺得,我給你財政撥款多少多少錢,你就得感激我,就得感謝我,就得尊敬尊重我,其實吧,那些錢都他嗎是國家的,而更簡單的說,那些錢其實都是納稅人的,你只不過是一個負責傳遞錢的,你哪來的那麼多榮譽感呢?
當官的一個特點,有好事,即使跟他再沒關係,他都能往自己身上攬,而如果是壞事,即使是他自己做的,那他也可能會往外推的一乾二淨。
其實這就跟韓國人是一個德姓,什麼好的厲害的,都是他們韓國人的思密達。
“要是沒有歐陽局長最後的簽字,你們怎麼拿得到那些錢呢?”金德水說道,“快點過來,跟歐陽局長好好的親近親近!”
“不要!”漫魚也沒有說自己不是這兒的人,而是盡職的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一員,說道,“他好沒禮貌的,我們這裡都弄得這麼幹淨了,也不把鞋子擦乾淨就走進來!我們等一下又得再拖一遍了!”漫魚這話一出,周圍的人臉色都變了,而那歐陽鋒更是臉色難看,看了一眼身邊的薄清風,說道,“薄院長,你這孩子的教育工作,很不到位啊,連最基本的禮貌跟尊敬,都不懂啊!”
“這個…這不是我們院裡的孩子啊!”薄清風無奈的說道。
“哦?那就更不可以了啊,不是你們院裡的人,怎麼能隨便的就跑進來呢?這是你管理的疏忽啊,薄院長,關於你這裡存在的種種問題,我一定會讓人好好的總結的,你自己,可得多注意億i安啊!”歐陽局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薄清風更加無奈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兩邊都不能得罪,這…這算個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