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結束後,紅幫衆少壯派的堂主紛紛上前對魏永表示祝賀,魏永一一應付了過來以後,這纔回過頭看見蕭逸等人正坐在椅子上一面吃着花生米一面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蕭哥。”魏永走上前,感激的看着蕭逸,但卻沒有說太多感激的言語,蕭逸對他的恩情太多了,過多的言語只會顯得蒼白。
“乾的漂亮!”蕭逸看着魏永會心的笑着。
一旁的郭二激動的從椅子上蹦起,兩手搭在魏永的肩頭,直勾勾的瞅着魏永,知道把魏永盯得心頭髮毛,這才咕咚一聲吞了口唾沫,激動的說道:“哥,需要我幫你提鞋麼?”
魏永愣了愣,忽然抿嘴一笑,道:“沒問題,只不過,你還得帶個面具。”
郭二一臉疑惑:“何解?”
魏永道:“因爲若是別人看到我身後每天都跟着個提鞋的豆芽,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衆人聞言,立即哈哈大笑,郭二急的在原地團團轉,嘴裡嘟嚷道:“又不是我故意瘦的,你們這些傢伙,老拿這個說我,以後不許再這樣說我了,否則……否則……”
郭二否則了半天,卻也沒有否則個什麼出來,因爲他環視一圈後,發現似乎都不是好惹的,蕭逸和花錯就不說了,閉着眼睛都能把他滅了,趙志東這傢伙卻老是喜歡踹他屁股,也惹不起,魏永這傢伙就不說了,和趙志東是一夥的,至於唐月嘛,女孩子還是讓着些好,雖然他也不一定打的過。
衆人見郭二如此,哈哈笑得更甚,這時,花錯似乎想到什麼,一把拉過魏永,看着他認真的道:“兄弟,哥問你個事兒!”
“什麼事兒?”魏永一臉疑惑的看着花錯,在他的映像中,花錯可是很少用這種方式和別人說話。
“把你那氣功教教我。”花錯說道。
“氣功?”魏永一臉茫然。
花錯沒好氣的推了魏永一把,不滿道:“別裝糊塗了,你小子剛纔赤腳過火海,屁事兒沒有,不是氣功是啥?大不了我教你一套五連斬的刀法作爲交換。”
魏永聞言,微微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道:“你說話算話?”
花錯白了魏永一眼,撇嘴道:“廢話,我花錯說的話從來不改變。”
一旁的蕭逸等人這時也才反應過來,方纔只顧着說笑,把魏永赤足過火海卻完好無損的這茬給忘了,此時花錯提起,衆人紛紛好奇的看着魏永。
對於魏永又什麼氣功之類的說法,蕭逸卻不以爲然,因爲氣功蕭逸也多少了解一點,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着憑着氣功可在燒紅的烙鐵上行走的人,但是在這之前,都得花上許久來運氣,可方纔魏永卻沒有任何的運氣動作,這也是蕭逸爲什麼沒有習練氣功的原因,因爲在生死相博中,敵人是絕對不會等你運氣的,對於蕭逸來說,習練這種看着好看,但實戰效果卻並不理想的東西不過是在白白浪費時間而已。
就在衆人好奇不已時,魏永神秘一笑,從衣兜裡掏出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裡邊似乎裝着淡黃色的膠裝物體。
“我的氣功就是這個。”魏永笑着道,“剛纔在我脫鞋襪時,便暗中把這東西抹在腳上。”
花錯好奇的將下瓶子接過,打量了半天,沒看出任何異樣,疑惑道:“這是什麼東西?”
魏永笑了笑,道:“這裡邊裝的是一種化學物質,塗抹在身體上可以在短時間之內防止灼傷,所以我的腳掌現在完好無損。”
郭二聞言,激動的一把從花錯手上把瓶子奪過,打量了半響後,滿臉崇拜的看着魏永,道:“哥,我覺得你混黑社會真是浪費了,憑着你剛纔的演技,什麼影帝之類的都弱爆了,剛纔看你痛苦的樣子,我還以爲是真的呢,嘖嘖,怎麼會表演的這麼像。”
蕭逸淡淡一笑,開口接過話道:“小永剛纔沒有裝。”
說完,又看着一臉迷糊的郭二,道:“這種化學物質,只能起到防止燒傷的作用,但是卻不能減輕痛苦,小永剛纔是頂着巨大痛苦踏過火海的!”
聽蕭逸說完,就連一向高傲的花錯也向魏永投去一個欽佩的眼神,暗暗對魏永強大的意志力感到驚訝,就算是免於燒傷,但是各種痛苦,就算沒有經歷過也能想到。
衆人又繼續談論了片刻後,蕭逸說道了正題。
“小永,第三道試題,你有什麼打算。”
魏永道:“蕭哥,我準備向益都旁邊的JY市下手,還請蕭哥助我一臂之力,撥一隊血狼幫兄弟助我。”
蕭逸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魏永見蕭逸沒有說話,又有些小聲的道:“蕭哥,我只要兩百人就行。”說完後,又接着道:“要不……一百人也行。”
看着一臉淳樸的魏永,蕭逸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你是我兄弟,血狼幫上下都是你的兄弟,我們兄弟之間,又何談相助的話,難不成你已經沒有把自己當成血狼的兄弟了?”
魏永連忙解釋道:“不不不,蕭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
魏永平日便不太擅言辭,如今心頭一着急,更是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怎樣說下去。
看着一臉着急的魏永,蕭逸突然哈哈笑道:“你小子,怎的去了紅幫那麼久還是老樣子,一着急就結巴,真不知道你是怎樣把賀蘭蘭給騙到手的。”見蕭逸如此,魏永這才舒了一口氣,憨直的咧嘴笑着,在他心裡,不管他有朝一日身居何位,他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幫助他的蕭哥!剛纔他真以爲蕭逸錯怪了他,所以才那般着急。
“我追賀蘭蘭的時候,知道我自己嘴笨,也沒說多少話,就是寫了幾封情書。”提起賀蘭蘭,魏永一臉的幸福。
一旁的趙志東打趣道:“說道這個,你小子還沒好好謝我呢,你追賀蘭蘭的那些情書可都是我幫你寫的。”
魏永呵呵笑道:“呵呵,謝謝東子,不過就是蘭蘭後來跟我說,情書上錯別字太多,而且字跡醜陋。”
“哈哈哈哈……”
衆人嬉鬧了一陣後,蕭逸這才說道:“小永的這第三道試題,我看區區一個JY市有些小氣了。”
魏永疑惑的道:“那蕭哥的意思是?”
蕭逸笑了笑,輕描淡寫的道:“拿下整個蜀川省!”
“整個蜀川!”魏永雖然想到蕭逸肯定會多拿下兩個城市,但卻萬萬沒想到蕭逸有如此大的胃口和魄力,在三年以前,紅幫還未分裂之時,整個蜀川的確是紅幫的地盤,但自從分裂以後,整個蜀川便亂了套,雖然主要勢力任由紅幫和正紅幫爲主,但因爲兩個幫派打的太兇,讓一些小幫派得以喘息,並最終成了氣候。
正紅幫雖然被徹底打出了益都,但其勢力任然在蜀川其它的各個城市盤根錯節,並且還有着不少的小幫會,要在兩個星期之內悉數剷除,聽上去確實有些天方夜譚。
見魏永如此大的反應,趙志東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說道:“看來你離開血狼太久了,難道你忘記了我們血狼在外邊還有兩把尖刀麼?”
魏永聞言,兩眼忽然一亮,這纔想起秦風和岳雲二人這些年一直在益都市周邊的城市活動。
蕭逸若有所思的道:“我們血狼的這兩把尖刀,該是出鞘之時了!”
秦風和岳雲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和蜀川省一個小城市的市長喝酒,這幾年來他們一直活躍在益都市周圍的城市,按照蕭逸的意思,他們並沒有太高調,只是不斷的執行着兩個字——滲透!
所謂滲透,就是從不正面和人發生爭鬥,不管見了黑白兩道,都用以笑臉外加金錢對付,對於冥頑不化的,也做的乾淨利索,不知不覺中,秦風和岳雲在這些城市中的勢力已發展得相當壯大,最爲恐怖的是這一切到現在爲止,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在外人眼中,秦風和岳雲這股勢力只不過是一股一心只會抱大腿依附的小股勢力,在這些城市中,他們沒有任何一個敵人,也不屬於任何一股勢力的圈子。
所有黑道勢力,白道關係,都是他們的朋友,不管這些勢力之間打得你死我活頭破血流,他們都能將關係同時處理的很好。
他們就像是白蟻一樣,正在不動聲色的啃噬着一艘巨輪,沒有人會注意到這渺小的兩隻白蟻,也沒有人相信兩隻小小的螞蟻會對一艘巨輪有多大的威脅。
直到這艘巨輪已經滿目瘡痍,只需要輕輕一碰,便摧枯拉朽的地步,巨輪上的人們也絲毫沒有發覺,任然相互打的你死我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腳下的巨輪已開始漏水。
這些大大小小的幫會,到了此時,也任然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已經岌岌可危,自己幫會上下都佈滿了別人的眼線,這些眼線就像是一枚枚的定時炸彈,只等着一個指令,便會將之炸的粉碎!
“通知所有成員,今晚凌晨,利刃出鞘!”
岳雲撥通一個號碼,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後,眼裡閃過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