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見林萍,蕭逸總是格外的興奮,這次卻非常矛盾,心裡非常複雜,對林萍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覺。
二人見面是在江邊的一片沙灘上,二人曾經在這裡嬉鬧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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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後,蕭逸首先打破僵局。
“林警官找我有什麼事,我還有些忙。”蕭逸始終沒有看旁邊的林萍一眼,目不轉睛的盯着江水的潮起潮落,一圈圈拍在沙灘上從而又迅疾消失。
林萍心裡彷彿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蕭逸和她說話從來不是這種語氣,這種語氣似乎自己是一個陌生人一般,不,連陌生人都不如。
“蕭逸,那天我……”
蕭逸打斷道:“如果是私事,那我先告辭。”
說完,蕭逸轉身離去。
“蕭逸!”林萍快要哭出來,大聲叫道,生怕蕭逸的這一轉身就再也不回來了。
蕭逸站住,任然背對着林萍,冷冷的道:“對不起,我很忙。”
林萍大聲喊道,“爲什麼!”
蕭逸聞言,肩膀微微聳動,緩緩轉過頭,盯着林萍一字一句的道:“爲什麼?你問我爲什麼?因爲我就是個蠢蛋,蠢的自以爲是,蠢得被自己最在乎的人送進監獄!”
蕭逸的眼睛裡滿是滄桑,聲音有些沙啞,林萍心裡一酸,再也忍不住,眼淚啪啪的直往下掉。
“那天是我錯了,不都判下來了麼,你是無辜的,你是正當防衛,你不是罪犯!”
“哈哈哈哈……”
蕭逸忽然仰天大笑,撕心裂肺的笑聲讓林萍心裡揪得緊緊的,直到笑岔了氣,蕭逸才對着林萍道:“原來你今天找我,就是因爲我是無辜的?我不是罪犯?如果我還是罪犯,你依然還要將我繩之以法對不對?”
林萍的心被刺痛,蕭逸在裡邊的這三天,她幾乎沒合過眼,上上下下跑了許多關係,每晚更是擔心到天亮,蕭逸可以說是她親手送進看守所的,後來事情明瞭,他不是罪犯,他是正當防衛。
可是,如果蕭逸真的是罪犯,自己還會喜歡他,還會在乎他麼?如果蕭逸在做任何犯法的事,她還會將之繩之以法麼?她不知道,她不敢去想,這段日子,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蕭逸,以前一直不敢承認自己對蕭逸的感情,在這段日子裡,她確定,她的心早就放在了這個比他小上幾歲的男人身上,再也拿不回來了。
“可是你不是罪犯!”林萍大聲喊道,因爲她是警察,但心裡卻在說: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無怨無悔的愛着你。
蕭逸仰着頭強忍着自己的眼淚,笑道:“好,很好。”
這時,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來一對情侶,經過蕭逸和林萍身旁時,那女的對男人道:“咦,這兩人演偶像劇呢?”
男人呵呵笑道:“就是男主角太挫了,不過看看也無妨,這出屌絲被女神侮辱的戲可是不常見啊,哈哈哈。”
爲了在女伴身旁表現一下,男人對蕭逸嬉笑道:“喂,哥們兒,長的挫不是你的錯,穿中山裝就不對了,什麼年代了,哈哈哈哈,咦,表情還挺豐富啊,不過現在女人不喜歡錶情,只喜歡名牌,哈哈!”
男人一面說着一面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將衣服的名牌露了出來。
女人瞪了一眼男人道:“你怎麼說話呢,人家又沒招惹你。”
男人笑着將女人攬在懷裡,道:“你老公我就是那麼囂張,看誰不爽就說誰,要不是今天因爲你在,我一定上去揍那小子一頓,因爲他影響市容,哈哈。”
“咯咯,你壞死了!”
如果說買彩票中大獎是一種幸運,那這對情侶實在是超級幸運,換做平時,也許他倆現在已時江裡的兩具屍體,五百萬和命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
此時蕭逸的心很痛,痛得任何語言對他的攻擊都覺得是在撓癢癢,他甚至喜歡旁邊的這個男人再罵狠一點,狠到讓他覺得還有比這更痛的事。
“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就是個罪犯,是個十惡不赦,槍斃一百次都不夠的罪犯!”蕭逸看着林萍,嘴脣有些顫抖。
林萍哭道:“你不是,你不是罪犯,你別說氣話了好麼,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在流血!”
蕭逸笑笑,流血?到底是誰讓誰的心在流血!
“好,我證明給你看,我就是個罪犯!”
拿出手機,蕭逸摁了幾下,發了條信息出去。
二人就這樣靜默着,周圍安靜的出奇,除了江水拍岸的嘩嘩聲,一旁的男人已打起了呵欠,“怎麼沒詞兒了?真無聊。”
十分鐘後,那對旁邊的情侶張大了嘴巴。
數十輛黑色頂級轎車伴隨着發動機的流暢聲線呼嘯而來,嘎吱一聲劃了個半圓在沙地上整齊的排成一排。
數十個帶着墨鏡的黑衣大漢呼啦啦從車裡竄出,一個個看起來凶神惡煞,負着兩手站在車前。
“蕭哥!”衆大漢集體喊道,聲音勢若雷霆!
蕭逸沒有理會驚呆的林萍,右手擡起,一個黑衣大漢便立即遞上一把AK,蕭逸單手接過。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AK獨有的噪音伴隨着硝煙的味道瀰漫整個上空,蕭逸單手拎着AK對着天空,一梭子子彈就這樣毫無停頓的悉數打完。
將槍拋回給大漢,大漢接過後打手一揮,衆黑衣人重新上車,數十輛黑色轎車轉眼之間又伴隨這發動機的聲音快速的駛離而去。
一旁的男人早已嚇攤在地,回過神來扔下女人起身便逃,女人踉蹌幾步,一邊朝男人的方向奔去,一邊大聲吼道:“分手!懦夫!”
林萍呆呆的看着蕭逸。
蕭逸緩緩靠近林萍,伸出兩手重重摁在林萍肩膀上,一字一句道:“看見了吧,我其實是個十足的惡人,我殺人放火,販毒賭博,走私軍火打家劫舍,天下所有的壞事我都幹盡了,你看見了吧,來抓我啊,把我抓到刑場上去槍斃啊,來啊!”
蕭逸瘋狂的搖晃着林萍的身體,林萍如一根稻草一般任由着蕭逸的瘋狂搖晃,只是眼淚如決堤一般,在潔白的臉上不斷流淌着。
蕭逸一把從林萍的包裡抓出一副手銬,塞到林萍手裡,送上自己的雙手,大聲道:“來啊,你不是警察麼?你不是最痛恨罪犯麼?你不是要把我繩之以法麼?來啊,把我拷上啊!”
蕭逸面說着,一面抓住林萍的手摁在手銬上,“動手啊!”
“不!”林萍突然哭喊着,“不!蕭逸,不要這樣好不好,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蕭逸死死的盯着林萍的眼睛,咬着牙道:“好,你不抓我是麼?但我就是個罪犯,就是個流氓,一直以來,我接近你是因爲想要你的肉體,僅僅是你的肉體,我期盼着將你扒光衣服壓在牀上的那一天,好,你不動手是不是,那就別怪我這個流氓!”
蕭逸說着,扯着林萍的手就像臨江的一家賓館走去,林萍沒有掙扎,只是不斷的流着眼淚。
咚!
蕭逸一腳將門踢關上,並將門反鎖!
“我是個罪犯,我是個流氓,你在我眼裡,就是個肉墊子,你不是痛恨罪犯麼?好,那你就盡情的恨我吧!”
蕭逸說完,突然雙手抓住林萍的衣襟,狠狠向兩旁一扯,茲的一聲,林萍的外套便被蕭逸扯開,露出裡邊薄薄的一層白襯衫。
“一直以來,我在乎得僅僅是你的肉體,我和你在一起,就只爲了現在!”
蕭逸說着,一隻手掌已重重摁在了林萍胸前高聳的波濤上,隔着襯衫用力的揉捏着。
林萍閉上眼睛,一點也沒有掙扎,眼淚已打溼了她的那張俏臉。
蕭逸的手指已勾住林萍的襯衫,就要將之撕扯開。
“等一下!”林萍忽然帶着哭腔吼道。
“呵呵,怎麼了?後悔了?想反抗?好,那你就把我拷上,然後再扔看守所,最後再在我後腦上開上一槍吧!我……”蕭逸忽然止住。
林萍竟然笑了,掛滿淚水的嘴角微微揚起,似在微笑,似在苦笑,只是眼睛依然緊緊閉着,任由着眼淚汨汨而出。
輕輕將自己被撕開的外套褪下,林萍的玉手慢慢伸到襯衫的衣襟,開始一顆一顆的將精緻的鈕釦解開……
襯衫慢慢從凝脂一般的酮體上滑落,此時的林萍,上身只穿着一件蕾絲花邊的內衣。
林萍的動作沒有停下,兩手背過身後,嗒,一聲輕響,只是輕輕一滑,內衣便緩緩落下,身上已沒了任何遮攔,林萍的嘴角依然掛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