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幽深,星光熠熠。
氣火攻心吐血的西夏太子跌坐在地上,狼狽的身軀沒有了平日裡的高高在上,彷彿經歷了萬年的滄桑海田。
他處心積慮策略了一切的大計卻在一夕之間失去,任誰也承受不住心臟被重錘一棒的打擊吧!更何況還是個自信滿滿,反指日可待的狼子野心。
清冷的月光,將人的倒影拉得長長的。
面色冷冷酷酷的寒堂主,看着毫無形象的跌坐在地上的殿下,千年不化的寒冰也出現了龜裂,面上盡現了肅殺之氣,“殿下,留得青山在哪怕無柴燒,我們還是先離開吧!重整旗鼓,他日再捲土重來。”
冷冷的聲音沒有溫度,他的話卻讓正在失魂落魄中的西夏太子,身體爲之一震。
擡起疑惑的雙眸,不解之光嘲諷的看着對他說話的寒堂主,他們已經一無所有了,怕是連個棲身之所都容不下他們了,還怎麼個捲土重來?
這不是個天大的笑話麼?
憤憤不平的心在不甘,他的一口怨氣都堵在心裡了,可是他已經失去了天時,地利,人和,想要一切再重頭,好難。
是比登天更難。
寒堂主可不管殿下眼裡的諷刺之色,既然他已經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就說明殿下的野心未滅。
眼裡一閃而過的陰沉,也許他可以說服殿下去復仇,總比從此消沉墮落好,再說想要報復一個人,並不是只有靠無數的兵力,和強悍的軍隊,方法有很多,就看他要不要嘗試了。
“殿下,打擊冥王爺的法子有很多,既然局勢已經不可挽回了,那麼我們就來個魚死網破,反正賤命一條,大不了便同歸於盡。”
沉浸在絕望不可自拔中的西夏太子,從剛在的眼神空洞突然像變戲臉般,神色一轉,又恢復了那個兇殘狠辣的太子。
眼裡的厲光一閃而過,露出了高深莫測的陰鷲,嘴角勾勒出一抹邪氣,他突然間想到該怎麼做了。
一個後空翻躍起,又恢復了野心勃勃的鬥氣,粗略整理了一下儀容,邪肆一笑道,“離開。”
夜風瑟瑟,瘋狂的砍殺還在進行,痛苦絕望的口申口令還在繼續,燒焦的味道,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惡的氣息通過風的傳播,已經傳得好遠,好遠。。。
“兩位這就急着離開了?不再看看麼!”黑暗中一道不屑的聲音傳來。
想走?沒那麼容易,到少還要問過他們手上的劍肯不肯。
都把他們東辰的地方當作什麼了?他們家的御花園嗎?
想來就來,想走便走?
他們還有很多的人命賬沒有跟這個肇事者算呢!
竟敢惹上了他們轉身便想走?
太子夏侯邑,寒堂主離去的腳步一頓,頓時警惕的轉過身,陰沉的雙眼看着從暗處走出來的三個人。
氣場強大,冷冷的殺氣外泄。
蒙上了一層薄冰的雙眸寒光閃閃的直鎖着太子夏侯邑,寒堂主將要離開的二人。
強大的壓迫,還沒有動手,就已經讓人膽寒。
是他
東辰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