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便是把冷放從和夢中驚醒了過來。
一把推開緊抱着自己入睡的周月華,在周月華的不滿聲中,冷放氣沖沖的從榻上爬起來,朝着門外行去。
推開門,一看是劉管家,冷放臉僵了下來,怒罵道:“大清早不休息,何故跑來敲我門,擾我清夢?”
劉管家神色慌張,也管不得冷放怪罪,一把抓起冷放的手,邊拉邊叫道:“老爺,不好了,不好了,你快去後花院看看,快啊!”
穩住劉管家,冷放忙問道:“怎麼了?出何事了?”
劉管家支吾半天,也說不完全,好一會兒之後,才從嘴裡擠出幾個字:“老爺,出事了,我也說不清楚,我老劉活了大半輩子,快入土了,可從來沒看過這等異象啊!”
被劉管家這話說蒙了,冷放也不管不顧了,反手拉着劉管家,便是朝着後院跑去。
一路上,冷放心中疑惑,像劉管家這樣的人,活了幾十年了,什麼沒見過,什麼東西,能讓一向鎮靜的劉管家,都是慌成這樣?
跟着劉管家一路跑到後院,剛踏進後院,冷清呆住了,站在原地,居然是張着嘴,久久不能動作。
將軍府的後院,與一片竹林相連,因爲冷清的母親,喜歡竹子的關係,所以,冷放很喜歡種竹子。
把將軍府裡裡外外,都種上了竹子,每次看到竹子,冷放就會想起冷清的母親,心裡也會感覺暖暖的。
也許,這就是民謂的觸景傷情吧!
可是,此刻,後院的這一片竹子,竟然都是開花了,而且猶於是清晨的關係,許多鳥兒也是早早的,就飛到了這後院的竹子之上。
冷放擡頭一看,天啊!這黑壓壓的一片鳥兒,竟是密密麻麻,排滿了整個竹林。
也不知道,這些鳥兒是爲何而來,按理說,竹樹花再香,那也絕對不能吸引如此衆多的鳥兒啊!
再說,這些鳥兒趕也趕不走,到底是什麼原因?
偏頭與劉管家對視一眼,冷放道:“那個,快去把清兒和三皇子叫過來。”
劉老點了點頭,馬不停蹄的跑開了,劉管家剛剛跑開,伴隨着第一縷陽光升起,一葉火紅的羽毛,卻是不知從何方,飄到了冷放手中。
捏着這支羽毛,冷放不知爲何,心頭突突一跳,仔仔細細看了一陣,冷放小心翼翼的將這隻羽毛收入懷中。
呆呆地看着這異象好一會兒之後,冷清才推着北辰宣代跟在劉管家身後,一同趕了過來,兩人一過來,那黑壓壓的一羣鳥,便是盡數飛走了,不久,便是消失在天空之中,不見了蹤影。
冷清疑惑的看着這一幕,問道:“父親,這是出什麼事了?”
冷放搖搖頭,一臉的苦笑,這幕太過詭異,猶其是這滿竹樹的花,讓冷放不知所措。
竹樹開花,還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事情。
將驚訝收回心中,北辰宣代道:“冷將軍府中竹樹開花,實乃是祥瑞啊!恭喜冷將軍了。”
被北辰宣代這一恭喜,恭喜的一愣一愣的,冷放還沒回過神來,只是嘴裡隨口應道:“哪裡哪裡,託三皇子福啊!託三皇子福啊!”
說完,冷放便是不再逗留,向北辰宣代道了個別之後,冷放匆匆回房去了。
冷放離開,劉管家也要去做事了,所以,不久之後,又是隻剩下了冷清和北辰宣代,看着這滿後院的竹樹開花,冷清眉開眼笑,輕聲道:“三皇子,進去轉轉?”
北辰宣代點點頭,任由冷清推着,朝後院中行去。
一陣陣花香浸入鼻中,讓兩人陶醉其中,誰也不知道,這竹樹爲何開花,這花又能夠開多久?
也許只是一會兒,也許只是一秒,但是,只要此刻還開着,那就行了,足夠了。
走着走着,兩人又來到了血鳳凰的籠子邊上,大籠子外,依舊是蓋着那塊厚厚的黑布,夜晚多風,冷清倒是必裡面那臭鳥吹涼了。
給它塊布,也算是好意,幫幫它吧!
佇步在籠子前,冷清和北辰宣代卻是皺起了眉頭,怪了,裡面居然是傳出了一陣陣嘰嘰的響聲。
好奇的看了北辰宣代兩眼,冷清輕輕走過去,將黑布拉開一個角。
頓時,冷清驚呆了。
籠裡不知何時,居然是多出了五隻小血鳳凰,此刻,這五個小傢伙,正依偎在大血鳳凰的身邊,互相玩鬧着,甚是可愛。
冷清張大了嘴,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諂了諂自己,感到痛了,冷清清醒了,這不是夢。
“怎麼了,讓我看看。”察覺到冷清的異樣,北辰宣代滑動着輪椅,來到了籠邊,當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表情亦是和冷清一樣,精彩了起來。
……
隨着小血鳳凰的誕生,整個將軍府,洋溢在一片喜氣之中,大清早,冷清便是吩咐家丁,掛上了象徵吉利的大紅燈籠,並將整個將軍府,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進行了一次大掃除。
周月華剛從榻上爬起來,便是見到將軍府裡裡外外,忙個不停,心下,到是有點兒吃驚起來。
到了早餐時間,北辰宣代和冷清一家人,正在正廳用膳的時候,一個家丁卻是匆匆忙忙的從門外跑了進來。
“三小姐,外面造器行的老闆說要找你。”家丁一進門,倒是不含糊,嘴裡清楚的說道。
冷清還有點鐵疑惑,大清早的,這造器行老闆來找自己幹什麼?
丟下週月華三母子,冷清推着北辰宣代來到將軍府大門口。
冷清剛一出去,造器行那老闆,便是嘻嘻笑着,跑了過來,握着冷清的手樂道:“三小姐啊!託你的福啊!昨個晚上,一個東陽帝國的大客商,把造器行裡的所有鐵製輪椅,全部高價購走了,除開成本,我們淨賺五十萬兩白銀啊!這不,我興奮的一整晚沒睡,給你拉了三十萬兩過來。”
“啊!”冷清張着嘴,啊半天,叫不出個所以然,愣了片刻之後,冷清才笑道:“不是一人一半嗎?拉三十萬來幹嘛?”
造器行老闆笑得嘴都合不攏,忙道:“三小姐一直以來,不佔我們便宜,其實,三小姐該佔大頭,這一次賺了這麼多,那就能三小姐多點吧!反正我們也沒虧,緊記三小姐的恩惠,下次合作,我哪還愁不賺啊!”
老闆是個開明人,冷清也樂得接受,偏頭看着排在府外的那幾輛銀車,冷清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和老闆交待了一陣之後,冷清也是吩咐下人,將銀兩搬到將軍府的銀庫中去。
推着北辰宣代回到餐桌上的時候,冷清怎麼也想不通,一大清早就收了三十萬兩白銀,到真是好事兒啊!
“老劉。”叫來劉管家,冷清朗聲吩咐道:“今天,將軍府每人賞銀一百兩,你多拿點兒,拿個三百兩吧!”
劉管家一聽,喜從心來啊!這麼多年的努力,還算沒白費,對着冷清又是點頭,又是作輯的,直弄得冷清受不了。
一旁,周月華和冷星冷月呆了,今天,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
周月華有點兒支吾,忙道:“清兒啊!這到底怎麼了,幹嘛賞那麼多,可是一筆大數目噢!將軍府上下兩百多口人,也得兩三萬兩白銀啊!”
冷清甜甜一笑,樂道:“不怕,早上,我剛賺回來三十萬,夠了。”
噢!天!冷星冷月,周月華,皆是張大了嘴,一臉呆滯,這段時間,隔幾天,就有銀車送到將軍府來。
起初周月華還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現在吧!她是完全清楚了。
用完早膳,冷放也是上完早朝回來了,不過,回來之後,冷放臉色卻是不好看,一臉悶悶不樂。
正廳中,冷放連官服都沒換,而是靜靜的座在座位之上,皺起眉頭,久久不言語。
喝下一口茶,北辰宣代問道:“冷將軍這是怎麼了?莫非,早朝出了點兒什麼事情?還是說,袁相又找你麻煩了?”
冷放回過神來,擡頭看着北辰宣代,悶道:“這倒沒有,只是皇上賞了我幾箱金銀珠寶。”
呵呵!受賞那是好事啊!幹嘛如此悶悶不樂?
北辰宣代和冷清越發想笑,愣了片刻,北辰宣代才追問道:“那冷將軍,父皇爲何要賞你呢?”
冷放臉上終於是扯起笑臉,樂道:“昨天八百里加急,說風兒在前線,打了勝杖,拒息,再過不久,就能收復那片土地了,皇上一高興,說我教子有方,就賞我好幾大廂金子了。”
冷清樂得合不攏嘴,這一早上,就迎來了這麼多喜事,這倒是竹樹開花,節節高啊!
冷放這邊剛說完,泥雨便又是過來,說是西廂尚文有事找她。
好吧!又推着北辰宣代回到廂房吧!
一見兩人,西廂尚文忙湊上來,拉着兩人,便是高興的說道:“兩位,謝謝你們讓我再等兩月,剛剛飛鴿傳書,傳來消息,九弟軍隊和我佇扎的軍隊會合了,九弟決定,要和我一起去討伐三哥,如今,又多了一份助力,再加上三小姐的黑炮,不愁打不勝啊!”
冷清笑笑,這樣的好事,她巴不得越多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