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仙山離開東陽帝國的五日之後,冷清等人,終於是趕回了宣都。
闊別了宣都三年,冷清再次回來,卻是有着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是啊!三年時間匆匆過去了,誰又曾想到,這三年過的如此之快?竟是連自己都不覺經意?
遙想三年前,北峰帝國初見之時,冷清與北辰宣代齊心協力,將宣都治理的井井有條,可隨着冷清的任性,這些鋒芒,已然成爲了當初,如今回想起來,冷清甚至是苦笑,不禁呆問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回到宣都,恰好的第四日的正午時分,因爲時間緊迫的關係,所以,冷清一衆人,二話不說,直奔宣都皇宮而去。
有奔雷這個白虎大將軍在,試問,皇宮之中,又有誰人敢於阻繞?一路通行無阻,直至奔至宣都皇宮大門外的時候,冷清一衆人,才被當朝太傅,曉宇大人,給攔在了宮門外。
如今,北辰宣代一死,袁炎得勢,曉宇乃是袁炎一手提拔起來的太傅,三年前,聽風離去,袁炎便是將之提了上來,這三年來替袁炎辦了不少的事情,可以說得上是袁炎最爲忠心的一條狗了。
當然,袁炎人長的漂亮,而且又有能力,還是當朝一把手,這曉宇自然是年輕氣盛,正所謂,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嘛!自然而然,這個曉太傅,對袁炎日久生情,猶見得北辰宣代對袁炎置之不理,袁炎類似守活寡。
這曉太傅哪裡忍心?不過,他很清楚,袁炎身分太過高貴,所以,這三年來,他都一直隱忍着自己內心中,對於袁炎的衝動,這不,這回北辰宣代一死,曉宇是特別的開心啊!彷彿都已經看到希望,他日後定能與袁炎在一起了。
守在宮門外,曉宇是越想袁炎,心頭越得勁兒,袁炎吩咐,凡是見到與冷清有關聯的人進來皇宮,必先將之攔住,盤問一番,奔雷與冷清的關係,那肯定是人盡皆知的,曉宇敢將奔雷攔在宮門口,肯定理所當然。
奔雷這個人,脾氣一向是不好,曉宇一攔,奔雷怒了,也不廢話,奔雷張嘴便是罵道:“你區區一太傅,好大的膽子,膽敢阻擋本將軍去路,還不速速將宮門讓開,耽誤了本將軍前去見皇上,你吃罪得起嗎?”
曉宇冷着一張臉,輕蔑道:“炎妃娘娘吩咐過,但凡是要從本宮門過,進入皇宮的,都必須例行檢查,皇上葬禮正在進行當中,生怕進皇宮的人身上帶着戾氣,驚撓了皇上龍魂,你擔待起嗎?”
“你………”
奔雷這人本就不善言辭,曉宇一張伶牙利嘴,直接是堵的奔雷無話可說,張嘴一個你字出口,奔雷便是再也說不出話了,只得怒的顫起身體,站在原地瞪着曉宇,氣的赤紅了眼睛。
冷清輕輕走了上來,將奔雷攔在身後,因爲冷清整個人是隱藏在黑袍中的,遮掩的嚴嚴實實,所以,對面的曉宇看不清冷清的長像,見冷清居然是將奔雷攔在了身後,曉宇心中暗道,這個女人,莫不是與什麼了不起的人物?竟然連當今白虎大將軍,都得給她三分顏面?
曉宇哪裡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還真不是別人,她就是當今的皇后娘娘,冷清啊!
冷清走上前來,一雙冰冷的睛睛,直勾勾的瞪着曉宇,聲音冰冷道:“皇上宮中大辦葬禮,依你之言,怕進宮的人身上帶了戾氣,驚擾皇上龍魂,那你們爲何東門不去堵,而來堵這西門,你難道不知道,炎妃娘娘是要你堵東門而不是堵西門嗎?還是說,你覺得,東門不重要?”
其實,這曉宇有沒有派人堵皇宮其它三門,冷清是一點兒不知道,不過,冷清卻是要故意試探,成心的要找這曉宇的茬,剛剛看他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冷清甚覺不爽,冷清在心中,早已是對這曉宇,下了必殺之心了。
冷清這一問,倒真是愣把這當朝曉太傅,給問的愣住了,話說,袁炎叫他來守宮門,還真沒給他說,要守哪一道門,曉宇也是隨便找了這西門來守住,他也不知道,其它三門,袁炎有沒有找人去守,反正,北辰宣代辦葬禮,萬人來朝,多半這皇宮四門,是不會盤查前來祭奠北辰宣代的人的。
袁炎唯一要阻的,便是與冷清有關的人,恰好這奔雷與冷清,關係真的是太深了,要是換做北辰明楓來了,估計這曉宇還得咧起一張笑臉,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北辰明楓的冷屁股呢!
語塞了一陣,曉宇才心虛的瞪着冷清道:“你是什麼人?本太傅用的着你來指手劃腳?再說了,其它三門,肯定有別人守嘛!本太傅只管這西門,今兒個,你們即然要從這西門過,那就得遵守本太傅的檢查,否則………”
話到最後,曉宇卻是偏頭瞪着身後的一衆大內侍衛,對他們揮了揮手,將他們招了上來,把西門,團團圍住。
言下之意,你冷清要是敢輕舉妄動,定要在此將你擒了,看你還囂張的起來。
冷清冷冷的看着曉宇,嘴角擒起冰冷的笑,伸手輕輕將罩在自己頭上的黑袍一把扯下來,就是冷清這一扯,堵住西門的一衆人,當即便是傻在當場。
北峰帝國的皇后娘娘冷清,但凡是在這皇宮之中當差的,有幾個不認識的?毫無任何花俏可言,這冷清黑袍一扯,她那張獨特的美麗俏臉,再配上她那身出塵的氣質,毫無疑問,西門前站着的這個女人,不是冷清,還會是誰呢?
把曉宇嚇住,冷清嘴角扯起訕笑,瞪着曉宇,冷清歷喝道:“如何?北峰帝國的皇后娘娘,足不足以從這西門進皇宮,曉太傅,你可是膽子大的很啊?當今皇后娘娘來了,你居然也敢攔?還不跪下?”
冷清這一喝,曉宇身後的那一衆大內侍衛,是個個嚇的一臉煞白,整個雙腿一軟,皆是跪倒了下去,而曉宇則是顫抖了身體,不可置信的瞪着冷清,木納道:“不可能,不可能,當今皇后娘娘,三年前不就已經死了嗎?這,這不可能,不好,炎妃娘娘。”
這曉宇,算是一個癡情漢子,短暫的驚訝一陣之後,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皇宮之中的袁炎。
曉宇不是傻子,袁炎和冷清勢如水火,冷清這般一進去,那肯定得找袁炎麻煩,而袁炎對冷清,肯定也是恨之入骨,冷清假死三年,北辰宣代依舊是不肯廢后,這才致使袁炎,直到現在,還是皇宮中的一炎妃。
按照袁炎的才能與能力,早在三年前,就理應成爲北峰帝國的皇后娘娘了,要不是冷清,袁炎不會過的如此悽慘。
冷清怒了,這曉宇還真是不識時務,偏偏在冷清心情極差的時候,去提什麼袁炎,你讓冷清如何能不怒?
瞪着曉宇,冷清歷喝道:“見了本皇后,居然敢不跪,來人,將他託下去斬了。”
冷清倒是忘了,她這三年,是北峰帝國曆史上的空白,所以嘛!現在的她,已然不如三年的前她那般,那麼吃得開,說什麼別人都聽了。
現在的北峰帝國老百姓,可是一心向着袁炎啊!就連皇宮中的侍衛,可都是這般想法,不理會冷清的命令,一衆侍衛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將冷清氣了個半死。
曉宇哈哈一聲大笑,叫道:“冷清啊冷清,你假死三年,皇上因思念你,念勞成疾,最終駕崩,要是我是你的話,一早就慚愧的挖個洞鑽進去了,你還居然敢這般不要臉的大搖大擺衝進皇宮?
冷大將軍,就快奄奄一息了,還趕向這宣都,就連我看了,都覺得難受,你這做女兒的,居然三年視而不見?你有何顏面啊?”
冷放,是北峰帝國公認的最棒的大將軍,自然,曉宇也是很飲佩冷放,冷放病重的消息,一早就傳開了,曉宇也是在心底希望冷放能好起來。
能這麼數落冷清,曉宇倒是至情至性,但是,他的說話方式太直接了,以至於,氣頭上的冷清,再難以忍受。
曉宇話纔剛說完,便是隻感覺眼前閃過一道黑茫,等他反映過來之後,輕輕一低頭,卻是呆滯的發現,他的身體,在斜着傾倒而下。
冷清直接是一刀,將曉宇橫切爲兩半,這當朝曉太傅,可是連慘叫都來不及叫一聲,便是一命嗚呼了。
冷清下手極恨辣,西門跪着的一衆侍衛,個個嚇傻。
冷清不理會衆人的呆滯,扛着黑血狂刀,帶着奔雷,聽風一衆人,邁開大步,長驅直入皇宮之中。
冷清這張狂,冷清這囂張,足以告訴袁炎,三年前的那個冷清,又回來了,袁炎,是該清算清算,我們之間恩怨的時候了,等這一刻,冷清等了太久太久了,這連夜奔波的四天裡,冷清無時無刻不想着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