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跑下去一會兒,花城大門便是被打開了,冷清等人二話不說,便是一個勁兒往花城裡鑽,站在城門邊的狗娃一衆男孩兒,眼睛都看直了。
這個個姑娘,花樹招展的,哪怕是花城鮮花再漂亮,在這一衆姑娘面前,那都得失色幾分啊!
冷清等人進了花城不一會兒,花城的老城守大人,便是在侍衛的跟隨下,提着把鋤頭,便是悠悠而來了。
初見這一堆女人,將城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老城守嚇了一跳,還沒走到冷清面前,扯起嗓子便是叫道:“你們這裡誰主事啊!誰能告訴老夫,到底出啥事兒了?”
冷清笑着迎了上去,與老城守大人行了一禮,才應道:“城守大人,您好,這是主事的,我叫冷清,此番前來,大夥兒只想求城主大人幫幫忙,我們要回宣城。”
老城守虛咪着眼睛,打量起了冷清,見冷清身上散發的氣質不凡,老城守將手中鋤頭往地上一放,才仰着頭愣道:“冷清?這個名字,好像哪兒聽過啊?冷,冷,喲!媽喲!你……你……你不會是北峰帝國冷將軍那三女兒,冷清三小姐吧?”
愣了半天,冷了半天,老城守才嚇了一跳,手中鋤頭一丟,瞪着冷清便是大叫起來。
冷清呵呵一笑,倒是不作否認,完了,這回,老城守徹底傻了,呆在了原地,好一會兒之後,老城守才終是緩過氣來,雙腿一軟,立馬跪倒在地,恭敬道:“下官花城太歲,花異陽,參見冷三小姐,冷三小姐安福。”
冷清嚇一跳,這老頭兒滿頭頭髮都白了,她哪敢承他一拜,連忙將花異陽從地上扶起來,冷清嚇道:“老城守,別這樣,冷清可承受不起,你這是要讓冷清折壽啊!”
花異陽老成的一笑,樂道:“下官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有幸見到三小姐,真是下官的榮興之至啊!三小姐即然來了花城,那便儘可在花城住些時日,待老夫備好車馬,三小姐等人再走不遲。”
冷清樂的點點頭,心想,這老頭兒還真是挺上路,自己還沒說呢!老頭兒都替自己想好了,果不愧是老成精的人啊!洞察力就是不一般。
冷清點頭,花異陽纔對着身後的侍衛吩咐道:“你們把衆位小姐帶至府裡歇息,好生款待着。”
侍衛們點點頭,便是帶着一衆姑娘,朝着花府而去。
一衆姑娘離去,花異陽才帶着冷清五人,朝着另一個方向而去,那裡,纔是這花異陽真正的住地。
走了一陣,將冷清等人帶到一大大的莊園門口,花異陽才停下腳步,對着冷清拱手道:“三小姐,此莊園乃是下官清修寒舍,花府那邊衆人吵雜,下官心下一想,便是闡自將三小姐你們帶了過來,還望三小姐恕罪。”
冷清不在意的擺擺手,笑道:“老城守很懂得察顏觀色,冷清很佩服,這般清幽之地,正是我想要的,冷清感謝老城守都還來不及,又何故會怪罪老城守呢?”
花異陽呵呵一笑,將莊園圍欄打開,這才作了個請的姿勢,將冷清等人迎了進去,雷虎則是沒了跟着進去,而是趴在莊園外,就地打盹兒了。
花異陽眼瞅着這虎如此通人性,心中也是甚感大驚,連忙拍冷清馬屁道:“不愧是帝國第一神人啊!身邊的靈獸,可都這般通人性,下官真是佩服佩服。”
女人都愛聽好話,冷清也不例外,心知花異陽拍自己馬屁,冷清也不點破,而是笑道:“老城守這日子,倒是過的清閒啊!還建了這麼大一個莊園,想必花了不少銀子吧?”
花異陽一怔,遂無耐笑道:“三小姐誤會了,下官已經三年沒領過朝庭俸銀了,這莊園,全是我那不聽話的兒子,帶着他那幫兄弟,替下官搭起來的,想着給下官養老用呢!呵呵!”
話到最後,花異陽竟是呵呵的笑了起來,語氣輕描淡寫。
可冷清五人,可是驚訝的合不攏嘴了,堂堂一城守,三年沒領朝庭俸銀?這怎麼可能?按照冷清對北峰帝國禮部的瞭解。
北峰帝國每個月,都是準時拔銀到各城鎮與城守們的,爲何會三年沒領到俸銀?冷清很是不解,遂追問道:“老城守,這是爲何?三年沒領俸銀?那您這日子,可是怎麼過的?”
花異陽呵呵一笑,不在意的揮揮手中鋤頭,逍灑道:“老夫不還有手有腳嗎?自給自足,還是沒問題的,而且,也還有兒子在,老夫到是活得愜意。”
冷清搖搖頭,這件事,冷清不問個究竟,她是怎麼都安不下心來的。
……
花異陽本不想在俸祿的問題上糾纏,可是,看着冷清這般認真的模樣,花異陽只得無耐搖頭。
看來,這件事要是不與冷清說清楚,估計冷清是不放過他了。
輕嘆一口氣,花異陽走上去前,將屋子木門打開,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遂道:“三小姐,這話說來可就長了,先進來吧!座下,下官慢慢與三小姐細談。”
冷清點點頭,五人緩步走進屋中,各自尋了座位座下,花異陽纔將桌上的茶杯掀了起來,替冷清等人滿上清茶,悠悠道:“三小姐,你覺得這花城如何?”
冷清笑了,笑的很真誠,花城的美,自是不必多說了,只是,她好奇,花異陽問這問題,與她想知道的事情有關嗎?
心中帶起疑惑,冷清遂問道:“老城守,花城很漂亮啊!怎麼了?與俸祿事情有何關係嗎?”
花異陽笑着搖搖頭,卻是轉而道:“是啊!花城是很漂亮啊!可是,鮮花終究只是裝鉓而已,拿之又有何用?花城再漂亮,終究是一個空殼,不然,我這城守就不必整日下地勞作,自給自中足了。”
花異陽這般一說,冷清心中釋然了。
說的簡單點兒,花城太窮了,朝庭的俸祿發是發了,可是,根本就到不了這遙遠的花城,不知道到了哪個城池,一早就被那城裡的城守給貪了去。
反正,花城是一座邊地城,也不會有誰來追查,反正多犯不着啊?還懶得麻煩。
冷清猛的一拍桌子,將桌上茶杯震到了地上,憤怒道:“太無恥了,居然這般下作,那些貪官,看落到冷清手裡,我怎麼懲罰他。”
花異陽哈哈大笑,樂道:“這話,下官相信,傳聞那煤城前知縣,不就是吃了三小姐的虧嗎?最後三小姐還一把火,將煤城府衙燒的一乾二淨,痛快痛快啊!”
冷清靜下心來,偏頭瞧了瞧追水,調侃道:“火倒不是我放的,是他放的,人也是他殺的,這事兒吧!還得算追水功勞。”
追水只是冷着一張臉,不說話,也不笑。
冷清早已習慣了追水這樣子,便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而是略有點兒不好意思道:“老城守,這般說來,我們這麼多人,要你備馬,又要你備車的,忌不是難爲了你?冷清真不好意思。”
花異陽不在意擺擺手,生性豁達的他,從不在這類事情上操心,用他的話來說,那便是,“三小姐,你不擔心,下官還有兒子在,他會給你們想辦法的,只不過,可能幽冥山裡的山賊們,要吃點兒虧了。”
花異陽這一說,冷清五人來興趣了。
這花異樣,貌似對他兒子很是有信心啊!偏頭四下看了看這莊完的建築講究,冷清心裡升起好奇。
這花異陽的兒子,該不是庸人才是,庸人哪能建得出這般龐大的戶外莊園,且如此富美感?
此刻的冷清,心中倒是升起了好奇了,有點兒迫不及待,想見見花異陽的兒子,好看看,他兒子到底長啥樣。
現在的冷清,可真是需要用人的時候,多聚些能人在身邊,對冷清來說,只有好處絕沒有壞處。
談了一陣,漸漸與冷清五人熟絡之後,性格大咧的花異陽,倒也就不和冷清客氣了,拿起草帽,花異陽對冷清道:“三小姐,你們要是餓了,就自己弄點兒吃的吧!也沒什麼好招待的,地裡還有點兒活沒幹完,下官就先去了。”
冷清呵呵一笑,她倒是挺喜歡花異陽老頭兒這性格,爲人隨和,不趨炎附勢,這種人,冷清一向尊重。
對着花異陽點點頭,冷清應道:“行,老城守且去吧!我們自己動手就行了,噢!對了,您兒子叫什麼啊?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花異陽正走到門邊,冷清這一問,他才停下腳步,轉頭對冷清笑道:“估摸着就這兩天吧!帶着城裡小夥子們,去打山賊去了,都去了半月了,也該回來了,三小姐就稱他無崖就行了。”
說完,老城守便是不再多言,提着放在門邊的鋤頭,楊長而去了。
“花無崖,花無崖,這名字倒是挺好聽,與花無缺到是隻差一個字,把這小子收了,再收個小魚兒,那我手下,不就又多了對絕代雙嬌了?”
話說,咱冷清大姐,是絕代雙嬌看得入迷了,這人都還沒見到呢!就想把人家花無崖收了,這樣想想也就算了,冷清大姐還居然想再收個小魚兒。
胡言亂語的編了個降龍伏虎,他媽的,追水和奔雷一下變成降龍伏虎了,冷清這張嘴巴,指不定說啥啥就靈呢?
搞不好,哪天還真讓她搞個小魚兒出來,那就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