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將馬兒拴在義莊外的匣欄上,冷清才和寂寞一前一後,朝着小屋行去,走到小屋前,冷清伸手敲了敲小屋內,好一會兒之後,小屋內才點亮燈,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走了出來,將門打開。
門一看,老人先是打量了冷清和寂寞兩眼,這才半開玩笑似的說道:“我還以爲,是屍體跑來找我了呢!沒想到是兩個大活人啊!兩位,大半夜的來認屍,你們不害怕嗎?”
冷清和寂寞對視一眼,這才從袖子裡陶出幾錠白銀,遞給老人,客氣道:“老伯伯,前幾天一個朋友不幸去世了,現在就躺在義莊裡,我們想進去把他領出,讓他入土爲安,還望老伯伯能開門,帶我們進去。”
老人咧嘴一笑,將白銀收入懷中,樂道:“你們還有禮貌,知道來找我老頭子,不像那些該死的混蛋,直接翻進去了,報應啊!要遭報應的。”
邊嘆息着,老人邊走過去,將義莊的匣門打開,然後,才轉身對冷清和寂寞說道:“小姐你們請進去吧!能請和尚來超度你朋友,就順便把裡面的其它人,也一併超度了吧!他們也會記你們好的。
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啊!就當是做件好事吧!”
把寂寞當成是冷清請來超度亡魂的和尚,老人也是嘆息起來,給冷清提了個建議。
冷清微微一笑,從老人手中接過他遞過來的兩盞燈籠,和老人客氣一番之後,這才和寂寞一前一後的走進了義莊。
看着兩人進去,老人搖搖頭,鑽進了他的小屋中,熄燈睡覺了。
在老人面前,冷清倒是裝的一幅大義凌然的樣子,一進這義莊裡,冷清就那軟了,連忙躲到了寂寞身後,怕的要命。
燈籠隨着陰風,被吹的忽暗忽明,每走一步,冷清都感覺,彷彿有隻眼睛在盯着她一樣。
她可不是來認屍的,所以說,說了謊話,冷清有點兒滲得慌啊!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嘛!
走到義莊的大門前,寂寞突勿的停下腳步,寂寞這一停,跟在他身後的冷清,便是一頭撞到了寂寞的後背之上,嚇得她不輕。
拍了寂寞的後背兩下,冷清才罵道:“你個鬼啊!突然停下來也不說一聲,害得我撞到你背上,疼死我了,幹嘛停啊?”
寂寞的眉頭,皺成了一條黑線,卻是不答反問冷清道:“冷清姐,你想不想扮一次鬼,咱們好好捉弄捉弄那些褻瀆亡魂的傢伙,你覺得怎麼樣?”
冷清搖搖頭,一臉的不解,追問道:“怎麼了?裡面出什麼事了嗎?是不是屍體站起來了,天啊!你別嚇我。”
寂寞搖搖頭,罵道:“不是屍體,是大活人,這些該死的,連死人都不放過,活該他們短命啊!”
額!看着寂寞那惡狠狠的樣子,冷清算是明白了,感情,這裡面還有活人在啊!
難怪,剛進門的時候,那老人會說,他們比其它人好,至少要先去找他,不是直接翻進來。
老人早就知道,那些人趁着晚上,跑到義莊來玩屍體,這個年代啊!還真是什麼人都有。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不知道他們是爲了尋找刺激,還是真的沒錢去煙花之地了。
這一刻,冷清的好奇心,突勿的變成了憤怒,拉着寂寞,兩人吹熄燈籠,輕手輕腳的靠近義莊大門。
尋着義莊內傳來的稀稀索索的聲音,兩人沿着門邊一直移動,直到移到距離聲音傳來的位置很近的門外的時候,兩人才停下了動作。
“就是這兒了吧?”停下動作,冷清輕聲問道。
寂寞點點頭,將手指放到嘴邊噓聲道:“就是這兒沒錯了,等等,先看看情況再說。”
輕輕撐起來,往門裡一看,冷清和寂寞的憤怒,便像是那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又像是那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啊!
這些該死的,竟然是連屍體都不放過,如此褻瀆亡靈,必將遭到上天的懲罰纔是。
冷清和寂寞悄悄的潛到了門外,裡面的兩個穿的乾乾淨淨的人,卻是戰的正酐,絲毫沒有發現冷清和寂寞就在外面。
裡面這兩人,乍一看,兩人都是那種斯斯文文的人,但其實,他們個個都是人面獸心的東西。
這些年,北峰帝國百泰民安,也養出了這些玩物喪智的東西,平時,對活的女人再沒興趣的他們,竟然是將目標,放到了屍體之上。
要不是冷清和寂寞,因爲那縱屍,想來這兒看看,他們還真不知道,天底下還有這種不怕天遣的人。
“喂!朱二,咱們換換不?我們換換?”
這個叫做王麻子的市井無賴,開始對着他旁邊的朱二,大聲的叫喚了起來。
這兩人,都是北都之中的垃圾,平時遊手好閒不說,還經常欺負那些擺攤的小商小貶們。
收點兒保護費什麼的,收來的銀子,全都送進了醉夢樓之中,找樂子去了。
這段時間,因爲皇上遇刺的關係,北都之中嚴查,可是坑苦了這兩個市場井無賴了。
這不,沒了銀子逛醉夢樓了,他們也就只有往這義莊跑,來與這些早已死去的女屍,作樂了。
王麻子叫了兩聲,見那邊朱二沒反應之後,不樂意地走到了朱二身邊。
王麻子罵道:“你他媽的,你還這麼起勁兒,小心她爬起來把你強推了。”
朱二轉過頭,沒好氣的瞪了王麻子兩眼,反擊道:“你說你,好的不說,竟說這些瞎話,屍體能爬起來嗎?給你給你。”
說着,朱二便是將自己的這個女屍,交給了王麻子,自己則是跑到王麻子剛剛的那個女屍面前,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唉!朱二,這個是不是纔剛死不久啊!你看還挺軟的,肯定剛死沒幾個時辰吧!”
朱二隻顧着動作,哪管那麼多,胡亂點頭應了兩聲之後,朱二便又是埋頭在他身前的女屍身上運動了。
唉!好反感,還要不要繼續下去呢?爲了劇情的安排,還是繼續寫吧!這個年代,惡人太多了,類似這種把命拴在褲腰帶上的人,就要寫到讓他不得好死。
呼呼呼呼!
就在兩人發了狂的在兩個女屍的屍體上拼命的時候,一陣呼呼的陰風,卻是吹了進來。
打到朱二和王麻子身上,直令兩人顫抖起了身體,打起了寒戰。
膽小的朱二,立馬停下動作,顫顫道:“喂!王麻子,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王麻子瞪了朱二兩眼,沒好氣的罵道:“你真沒出息,一陣陰風就把你嚇到了,怎麼?你還怕這些屍體,站起來咬死你?沒出息的傢伙。”
兩人在裡面罵罵咧咧,屋外一直看着裡面兩人的冷清和寂寞,終於是作好了準備,想要惡整兩人了。
可是,兩人腳步剛剛一動,一陣狂猛的陰風,卻是吹了過來,直接是將義莊大門吹翻,兩門相砸,砸的啪啪作響。
裡面的朱二和王麻子嚇了一跳,不過,敢來義莊玩女人,兩人還是膽氣的。
這一陣陰風雖大,顯然是嚇不倒兩人。
風吹完了,兩人又是埋頭繼續,終於,兩人剛想要離開,剛剛被兩人搞過的那兩具女屍,卻是突勿的顫抖起來。
接着,在兩人恐懼的目光中,兩具女屍,猛然坐了起來。
“媽呀!鬧鬼了,救命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敢了,我們不敢了。”
兩具女屍一坐起來,朱二和王麻子,立馬嚇的大叫起來,叫了一聲,兩人撒腿就跑。
可剛跑到門邊,大門卻是刷的一聲,全部關緊,任兩人如何用力,都無法將大門打開。
兩人那嚇啊!恐懼就像是潮水一般,不停的衝擊着兩人的身體,令兩人的腿都開始發軟了。
兩具女屍在空中漂着,慢慢的向兩人靠近着,兩人放聲尖叫,可無論他們怎麼叫,都不會有人來救他們。
因爲,他們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德。
兩具女屍靠的越來越近,某一刻,在兩人恐懼的眼神中,兩具女屍一個猛撲,雙手用力一掐,便是掐住兩人的脖子,將兩人提了起來。
兩隻僵硬的手,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用力,直到最後,生生的將兩人的腦袋,從他們的脖子上擰了下來,兩具女屍才停下了動作。
一個返身,回到了停屍體臺上,一動不動了。
屋外,冷清和寂寞冷眼看着屋內的一幕,大呼爽快,這種人,就該死,而且還不讓他死的好看,這樣死,都他媽便宜了他們了。
小屋中,老人微微搖起頭,嘴裡重複着那句,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直罵兩人是罪有應得啊!
兩人都不知道是來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有女屍要遭他們的秧,老人還真是閒他們死的太遲了。
義莊內,兩人的屍體,軟軟的倒在了門下,而兩顆腦袋,卻是飛到了一邊去了。
冷清和寂寞正想推門進去,突然間,一道黑影卻是從義莊內閃了出來,眼瞧見黑影,屋外的寂寞放聲大叫道:“你就是那個縱屍人,說,爲什麼縱屍找我們麻煩。”
聲音還未落下,寂寞的身體,早已經是一個前衝,衝破義莊大門,躍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