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宣代泄下了氣,看來,這最後的彩頭,還真是讓他挑中了,沒辦法的搖頭,北辰宣代掀開碗。
天啊!一條小蛇,正盤距在大碗中,只是,沒有危險的是,此刻,這條蛇早已是斷成數截,如此說來,是要讓北辰宣代吃掉這條蛇?
想想蛇那東西,冷清就覺着噁心,更別說吃了,而北辰宣代的另一個碗裡,則是裝着一隻炸過的螃蟹大鉗,這東西嘛!到還是可發接受,必竟,在21世紀,冷清也經常去吃大炸蟹,珠光寶氣挺香的。
看着碗中盤距的脆蛇,北辰宣代道:“看來,我運氣還真是最好的,這脆蛇居然是讓我選擇上了。”
北辰明楓在一旁幸災樂禍,哈笑道:“吃吧!吃吧!結緣的,這玩意兒,多吃點,對身體好。”
北辰宣代故意輕笑,捏起一塊,將之遞到北辰明楓眼前,樂道:“即然七弟如此讚譽,那七弟來吃兩截?”
北辰明楓連忙擺手,天啊!饒了他吧!這種東西,他早就想避而遠之了,還吃?
冷清捂着嘴,呵呵笑起來,在心中替北辰宣代哀起來,這截脆蛇要是吃下去,估計北辰宣代這一個星期都不用再吃飯了。
用來消化這條蛇得了。
這大家都吃了,北辰宣代不能不吃啊!
硬着頭皮,閉上眼,張大嘴,北辰宣代硬是將碗中那幾截脆蛇,整個給吞下了肚子,直到最後那個蟹鉗進嘴裡之後,北辰宣代才咯咯嚼了起來,一時之間,倒是嚼得不亦樂乎,快樂十足。
“好,不錯,不愧是三皇子,在天成龍高飛起,落地誰壓地頭蛇,游水忌是池中物,化作金鱗時日多。”寂寞拍起手掌,念起了這首很值得人深思的藏頭詩。
冷清和嵐都不笨,自是聽得出,這詩中之意,如此說來,北辰宣代之命運,真能如詩中所說的那樣嗎?
一切都是個迷,想太多,也並不能解釋的清楚。一切只有經過時間歲月的驗證,纔會知道是事而非。
一頓豐盛的早餐吃完了,四人都趴在了桌上,這一頓吃得,四人皆是有點兒噁心,這想吐吧!又暫時吐不出來,這不想吐吧!越想又越難受。
悶了一會兒,冷清纔對寂寞說道:“我有件事想求你啊!”
寂寞點點頭,故作高僧道:“施主有什麼話,就說吧!小僧聽着。”
冷清拍了寂寞兩下,罵罵咧咧道:“別裝正經好不?都那麼熟了,你不是說你學了寂渡大師的醫術嗎?那醫術肯定很高明瞭,那我想請你救一個人。”
寂寞看了看對面的北辰宣代,笑道:“三小姐不是說三皇子吧?”
冷清不說話,神秘一笑,將寂寞拉到一邊,小聲道:“不是他,那個人,比它更嚴重,肚子裡有塊殘刃,得把肚子切開,才能將殘刃取出來,我是做不到,所以,來找你這個高明的醫生嘛!”
寂寞嚇了一跳,罵罵咧咧道:“哇靠!開什麼玩笑,切開肚子,那人不是早死了,還取什麼殘刃,不行不行,我也做不到。”
冷清不依不饒,位着寂寞,不許動就不許動,罵道:“我說行就行,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只要不傷到他腸胃,那不就行了,還是說,你這個醫號,是虛傳的,還另是說,寂渡大師的醫術,是虛傳的?你告訴我,是哪樣?”
被冷清堵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之後,寂寞才叫道:“三小姐,你侮辱寂寞可以,不許你侮辱我師傅,師傅他老人家,一生普渡衆生,不知救過多少生命,這開膛破肚之術嘛!也有過,不過,是爲動物,沒在人身上做過,你真要我做,我還有點兒虛啊!”
寂寞也是實話實說,以往他和師傅寂渡出外遊歷時,只會動物做過開膛破肚之術,倒也是成功了,可是,真要用活人來做,小小的寂寞,可還真是不夠這個膽。
冷清點點頭,只要做過就行,在21世紀,做手術是常有的事情,哪能這麼見怪不怪?好大點兒事兒嘛?
下午時分,北辰明楓推着北辰宣代,帶上嵐,去看寺內僧衆武舉的時候。
冷清卻是拉着寂寞,來到了院落的客房之中,那裡,追水早已是痛的死去活來了,再不加緊,這一次,追水熬不熬得過去,都是一個大問題啊!
進到客房中,寂寞站到追水榻前,自顧自的替追水查探起了身體之上的傷勢,而冷清和泥雨則是識相的站在一邊,一語不發,等待着寂寞發問。
探查一陣,寂寞問道:“這傷勢,託了有多長時間了?”
泥雨搶道:“有三年了,這三年裡,全靠內力將之震住,可是隨着時間越來越長,內力卻是越來越不管用了,這不,這次比前兩年更痛得歷害。”
寂寞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針包,將之攤開,針包之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點上油燈,抽出銀針在火上烤了烤,寂寞找準追水穴位,連插十針,這才停下手來。
寂寞這一紮,追水臉上痛苦的表情,立馬緩和了下來,如此一來,倒是讓冷清和泥雨放心不少。
湊上前,看了看追水的狀況,冷清道:“寂寞,怎麼樣了?這人還有救嗎?”
寂寞搖頭道:“不好說,我現在暫時減輕了他的疼痛,不過,也只是暫時而已,接下來,還是得想辦法將他肚子割開,看一看裡面的情況,你們能讓他活三年,而且還勁兒頭十足,那已經是個奇蹟了。”
泥雨慌亂了,聽寂寞這一說,泥雨頓時沒了轍,一把跪倒在寂寞身前,抓着寂寞的衣服,便是哀求道:“寂寞大師,泥雨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追水,泥雨不能沒有他的,一定不能沒有他的。”
寂寞眼神略微怪異的看了眼泥雨,這才連忙將泥雨從地上扶起,苦澀道:“我不是不想救,而是,以我的條件,根本無法去救啊!要開膛破肚,萬一不成功,那這人也就完了,你能明白嗎?”
泥雨不說話了,臉色蒼白,倒像一邊,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
冷清不忍心,抓住寂寞的手臂,喝道:“那總比現在什麼都不做,靜等着他死去,來得強吧?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這個主,我作了,馬上做手術,我也想看看,他肚子裡,到底是怎麼了,那塊殘刃,到底惡成了什麼樣。”
寂寞搖頭嘆息,失魂道:“如果是師傅的話,把握還大一點兒,可是我的話,再加之,破肚那等巨痛,可能還等不得取出殘刃,他已經是被痛死了。”
敲了寂寞的光頭兩下,冷清沒好氣罵道:“你傻啊!不知道先麻醉啊?”
“麻醉?”首次聽到這個詞,寂寞也是摸着小小的光頭,疑問了起來,何謂麻醉?他還真是不清楚。
搖搖頭,冷清無耐解釋道:“我曾經見過一個神醫,醫治病人,也是要開膛破肚,人家就喂病人喝一種麻藥湯,這種湯一喝下去,整個人就會陷入麻醉之中,身體毫無知覺,砍上一刀,也感覺不到痛疼,還有一種方法,便是用銀針,刺入身體所有麻穴,讓人身體麻痹,但是這種方法,基於前者,卻是要危險的多,所以,還是找麻藥好很多。”
寂寞聽得眼睛發亮,這麼新鮮的說法,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天底下還有這種東西,吃了能夠讓人身體麻痹的?
想了想,寂寞這才道:“那即是如三小姐所說,有這種東西,可現在也來不及去找了啊!”
冷清笑起來,偏頭看着泥雨,叫道:“泥雨,把東西拿去熬湯。”
說完,冷清才轉頭看着寂寞道:“我說有,那肯定是我事先準備好了,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做好心理準備,像你師傅一樣,開膛救人命吧!”
寂寞聽得一愣一愣的,感情,這冷清就是爲了來找個操刀手啊!難怪從認識到現在,一直都拉着他,原來還有這層目的?
愣了會兒,寂寞才深吸口氣,點頭道:“即是如此,那我就拼上性命,試上一試,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今我卻是要開人膛肚,當真有點兒心理不平衡啊!”
冷清罵道:“少來,你連酒都喝,肉還吃得大口,要是給你機會,你說不定連女人都搞,還佛?快點說,要準備些什麼,我好去準備,你這次一定不能失敗,失敗了,你也就帶他一起去西天極樂吧!正好你倆可以結個伴兒。”
寂寞那個鬱悶,感情,現在的自己,還沒選擇餘地了,聽冷清這話中意思,這是不救也得救,救也得救,救還得救活,不能救死了,要是救死了,自己這條小命,也跟着玩完兒了。
這回,寂寞心裡更不平衡了,抓住冷清的袖子,寂寞哭道:“三小姐,我們今天才見,你不用對我如此殘忍吧?”
冷清呵呵一笑,安蔚道:“放心,我相信你,你要是幫我救活了他,我就帶你去逍遙去,還保你還俗,怎麼樣?你不是不想做和尚了嗎?跟着我混啊!我帶你見識更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寂寞嘴角扯起陰笑,訕訕道:“三小姐,此話當真?”
冷清嘴角一楊,叫道:“冷清一言,八馬都追不上,擊掌爲誓。”
寂寞樂起來,伸出手掌與冷清重重的擊了一掌,沒想到,這兩人還真是挺合拍啊!這才認識多久啊!就搞得這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