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腳下,看了看長長的山路,一路向上,冷清皺起了眉,拍了拍北辰宣代的肩膀,冷清道:“老實說啊!要是有個纜車,那該多好,那要不了多久,我們不就可以上去了嗎?唉!可惜了,早知道,我就來造個纜車,免得這麼麻煩。”
一旁,北辰宣代兩兄弟和嵐,看着冷清,看傻了,我勒個暈,冷清這是在說着些什麼呢?
纜車?何謂纜車,爲何他們從沒聽說過?咳嗽兩聲,北辰明楓才試探着問道:“三小姐,不知你口中那纜車,爲何物呢?能吃嗎?”
哈哈!冷清捂住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北辰明楓這傻寶,竟是問纜車能不能吃,要知道,纜車可不是拿來吃的,笑了一陣,真到笑的北辰明楓皺起眉頭了,冷清才解釋道:“我所謂的纜車呢!是一種工具,你看啊!在遠處的小山丘處,建一個涼亭,再在涼亭之中,打下一個定滑輪,然後,山頂之上打下一個定滑輪,再用鐵索,將兩個定滑輪連接,這樣,山上來人轉動定滑輪,就能送人下山,山下轉動定滑輪,就能送人上山。”
“好,妙啊!三小姐的想法,果然妙啊!爲何我們就沒想到呢?”冷清剛剛說完,北辰宣代似是明白了似的,拍手大叫好。
反正,冷清腦子裡想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他早就見識過了,儘管他聽不懂那個定滑輪是個什麼意思,只要能不讓人爬山,替人省力,那這想法,就是絕佳的妙。
北辰明楓和嵐對視一眼,皆是搖起了頭,好一會兒之後,北辰明楓才捂住嘴,樂道:“三小姐,不知,你那個定滑輪是個什麼東西?能讓我看看嗎?能玩嗎?”
哎呀!冷清拍起腦袋,你媽的,怎麼這個大將軍腦子裡,整天不是吃就是玩兒?冷清那個痛,比她媽月經來了還痛。
咬着手指想了想,冷清毅然道:“走吧!我們上山去,找到護國寺主持,我說下,給這山上山下,造個纜車,不然,爬起來多累啊!”
說完,冷清還一拍手,自顧自的決定了,二話不說,一個人便是悶頭往山上跑,把北辰宣代三人,給丟在了身後。
看着冷清那積極的背影,北辰宣代想說什麼,又給吞了回去,他實在是不想打擊冷清的積極性,必竟,冷清腦袋裡那些個玩意兒,可是好用的,能造福天下的,同時,也是能令天下,陷入禍亂之中的。
背起北辰宣代,北辰明楓是那個一臉鬱悶,堂堂大將軍,居然讓他揹人上山,還好,這個人是自己親三哥,從小一起玩兒到大的,不然,北辰明楓還真不幹啊!
嵐跟在北辰明楓兩兄弟身後,也是掩嘴笑了起來,這兩兄弟,還真是活寶,不僅人長得帥,文濤武略也歷害。
自問,能跟着這種男人一輩子,那也是一種幸福啊!
四人走的很慢,一路邊爬邊聊,直到傍晚時分,方纔爬上山頂,爬上山頂,冷清和嵐是累得不行了,反觀北辰明楓呢!卻是一臉的輕鬆,還撐着北辰宣代,站在山涯邊看起了日落。
大有作詩一首的雅興。
擦乾汗水,走回兩人身邊,北辰明楓道:“你們兩個還殺手,才爬多點兒山路?就不行了,回去把身體好好煉煉。”
冷清和嵐白了北辰明楓一眼,冷清喘氣道:“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當兵的?每天軍營裡扛沙袋來的啊?”
沒理兩人,北辰明楓揮揮手,自顧自的推着北辰宣代,朝着護國寺之內行去了。
揹着個人還扛把輪椅,這北辰明楓還愣是像個沒事兒人似的,不得不讓冷清與嵐佩服啊!
爬上來,印入眼簾的,是一片森林,只是林中有一小道,通向山頂正中央,而護國寺便是座落在山頂中間。
跟在北辰明楓身後,冷清與嵐腳都有點兒發軟了,冷清嘛!是因爲不適應這個世界的鞋子,而嵐嘛!卻是因爲,昨晚上,和北辰明楓一直備戰到深夜,這不,現在兩腿開始發軟了。
估計一會兒走到寺中,住進宿房之後,嵐便是連爬起來吃齋的力氣,都沒有了。
走了一陣,樹木漸漸稀鬆,一片開闊的平地,出現在了四人眼前。
看到平地之上,高高聳立而起的護國寺那一剎,冷清幾乎是驚呆了,這護國寺,太他媽金碧輝煌了。
整個護國寺,居然是刷上了金沾,這種金色,在落日的餘輝照耀下,那簡直就是金光閃閃,動人眼球啊!
當然,這都還不是最讓冷清驚訝的,最讓冷清驚訝的是,整個護國寺,甚至可以比得上北峰帝國帝都內的皇宮了,真想不通,莫非,當年興建這護國寺的皇帝,正是按照皇宮爲模型建的。
兩眼冒起星星,冷清越看越覺得興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冷清偏頭問道北辰宣代道:“這護國寺是按照皇宮爲模型來建的嗎?”
北辰宣代笑了笑,很滿意冷清的表情,樂道:“太祖皇帝三百三十三年,便是於此處修建起了這護國寺,這金沾嘛!倒是這些年才刷上去的,當初也的確是以皇宮爲模型建的,因爲,太祖皇帝將和尚視爲親兄弟的緣故,所以,他住什麼,就給他兄弟建什麼嘛!”
冷清釋然,原來,這北峰帝國的太祖皇帝,竟是一個佛教信奉者,難怪會把這護國寺,建得這般金碧輝煌了。
“三皇子,七皇子,老納一早便聽說,兩位會來,早已在此恭候多時了。”北辰宣代剛爲冷清解釋完,這護國寺的由來,護國寺大門處,一位看起來,便是給人高僧感覺的僧人,便是雙手合十,對着北辰宣代與北辰明楓,恭敬的說了起來。
邊說,老和尚邊朝着四人走了過來,來到四人身前,老和尚先是看了眼北辰宣代兩兄弟,接着才把目光投向了冷清和嵐,看到冷清時,老和尚笑起來,樂道:“想必,這位就是冷將軍的千金吧?老納還未曾感謝小姐呢!”
哎喲!冷清也是連忙雙手合十,給老和尚回起了禮,靠!老和尚說得這是哪門子事兒?感謝她,感謝她什麼?莫非,這老和尚真是神人,剛還在山下說,要爲這寺建個纜車,這還沒說,和尚就知道了?
冷清暗自想着,越想她越覺奇怪,她都懷疑,這老和尚是不是曾經在哪兒和她見過啊!
察覺到冷清臉的疑問,老和尚呵呵輕笑,樂道:“小姐倒是記性不好了,難道小姐忘了,在詩燈大會上,你指點過一個迷途小和尚?”
冷清恍然大悟,叫道:“你不會就是那小和尚的師傅,寂遠大師吧?”
老和尚搖搖頭,笑道:“非也,我乃是寂遠的同門師兄,寂空,師弟早已是帶着他那不成氣的弟子,出外遊歷去了,恐怕這一去,也會跟寂渡師兄一樣吧!”
冷清釋然,原來,寂遠早已帶着那小和尚去遊歷了啊!想來,寂遠大師定是想讓小童多在外歷練歷練,學學生存之道,以覺有朝一日,自己離去之時,小童能夠靠自己之力,獲得一息尚存之地。
想到這兒,明白了寂遠大師苦心的冷清,也是不由嘆起了氣,嘆道:“寂遠大師時刻爲那小子着想,倒是那小子的福氣了,還希望那小子,好自爲知吧!”
寂空點點頭,繼續道:“其實,遇上小姐,纔是他的福氣,那日,他回來,將話語一說,師弟便是兩淚橫流了,遂下定決心,在自己有生之年,還要教他更多生存之道,也算是遇有緣人,得善渡吧!”
寂空如此一說,四人皆是點了點頭,雖然,北辰明楓和嵐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個事兒,但是,他們隱約中還是聽出來了,是冷清給了寺裡某個小和尚頓悟。
想想,這也不是壞事。
此刻,再看冷清時,兩人的眼中,也皆是露出了別樣的情緒。
沉默一陣,冷清纔對寂空道:“對了,寂空大師,此番前來,我們主要……”
冷清話才說到這兒,寂空便是揮手將之打斷,笑道:“小姐勿需多言了,老納早已知曉,今晚你們且稍作休息,明日一早,我便帶你們去見我寂渡師兄,那不成氣的劣徒。”
說起寂渡那徒弟,這寂空好像有點兒不樂意,表情也是忽明忽暗,讓人看得有點兒想笑。
其實,他這是無耐,多的沒傳達給冷清四人,就這吧!冷清四人還是看出來了。
咳嗽兩聲,不再寂渡那徒弟的問題上糾纏,冷清轉而道:“寂空大師,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給你說,我想見下主持方丈大師。”
寂空回過神來,一聽冷清要見自己的方丈師兄,眉頭便又是緊了起來,問道:“小姐莫不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方丈師兄已閉關兩年不出了,這一閉,還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出來呢!”
佛家講究四大皆空,其實,真正做到的又有幾人?這不,就連護國寺的方丈大人,都是不曾做到,一閉關就是兩年,這四大皆空了,人也就完了,西去你個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