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消息,一從皇城裡在散佈出去的之後,整個帝都,開始沸騰了,北辰宣代奪得第一嘛!大家還能接受,必竟,北辰宣代曾連冠三年,如今出山,能再奪第一,那也是在衆人的預料之中。
可是,這冷清也跟着拿了第一,大家就有點兒接受不了了。
要知道,曾經的冷清,可是一個瘋傻的女人,瘋傻了半生,如今倒好,在詩燈大會之上,一舉成名,這說出來,誰敢相信?誰又會去相信?
想來想去,最後,衆人只能將冷清的勝利,歸結於北辰宣代,因爲,在決賽的時候,兩人可是組隊的隊友,忌會不讓別人認爲,冷清是沾了北辰宣代的光?
早上,和北辰宣代逗弄了一會兒,五隻小血鳳凰之後,冷清便是推着北辰宣代出了將軍府。
雖說,前兩天剛出現行刺之事,搞得整個皇宮沸沸楊楊,就連皇城之中,也開始戒嚴,可是,只要有冷清在身邊,再加上聽水樓的高手,暗中保護,冷清有自信,保得北辰宣代不受一絲傷害。
一路朝着醉夢樓行去,兩人婉如往常一樣,邊走邊聊,偶尓看看街頭的賣藝雜耍,偶尓吃吃路邊小攤的豆腐,倒是顯得不亦樂乎,悠哉遊哉。
差不多逛了兩三個時辰之後,直到中午時分,冷清才推着北辰宣代,來到了醉夢樓。
詩燈大賽雖是過去了,但是,此刻的醉夢樓,依舊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當然,像這種風月場所,那自然是人來人往之地,老實說,要不是因爲冷清實在有事,要往這兒跑一趟的話,換做這種平常時候,冷清還真不會推着北辰宣代往這兒跑。
進入醉夢樓之後,樓裡的老媽媽,便是擠着笑臉,迎了上來。
兩人可是今年詩燈大會的冠軍,這老媽媽當然是要笑的好看一點兒了,再加上,兩人的身份不一般,老媽媽自然是不敢殆慢。
將兩人迎進樓中,老媽媽邊往裡走,邊問道:“三皇子,三小姐,今兒個你們兩位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啊?”
這老媽媽是個聰明人,她自是知道,北辰宣代可不會讓冷清推着,來她這醉夢樓裡,找個姑娘,過過癮。
朝樓裡看了看,冷清道:“老媽媽,那個泥老頭兒呢?不是聽說,詩燈大會之後,他也一直住在醉夢樓嗎?”
老媽媽偏頭想了會兒,好一會兒之後,才答道:“噢!三小姐可是說那怪老頭兒?前兩天,他便是離開醉夢樓了,說是要去雲遊四方去了。”
冷清一跺腳,罵道:“這該死的老頭子,不守信用,說好答不出問題,就做我小弟的,居然給跑了。”
見冷清臉色有點兒難看,老媽媽還以爲,那怪老頭得罪了冷清,當下,也是輕笑道:“三小姐不必和那怪老頭子一般見識,這兩天城裡戒嚴,指不定他都出不去,再加上他那怪脾氣,說不定,現在正被哪個兵士抓住,正折磨他呢!”
冷清和北辰宣代一聽,臉上泛起笑意。
這老媽媽說的,倒也是實話,就說泥老頭兒那怪脾氣,恐怕是走到哪兒,都不怎麼得人待見。
點點頭,冷清淡然道:“那你去忙吧!我們回去了。”
交待了一聲之後,冷清便是推着北辰宣代離開了。
離開了醉夢樓,兩人並沒有急着回去,而是去到了城門口,如果泥老頭兒出了城的話,那麼,城門口的士兵,應該會有印象,何不去問問城門口的士兵們,說不定,能問出點兒線索。
冷清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可惡的怪老頭兒,居然敢放她鴿子。
到了城門口,隔得老遠,兩人就看到了城門頂上,高掛着的幾具屍體,已然是散發出陣陣屍臭,來往進出之人,皆是不由得捂住口鼻,搖頭嘆息。
走的近了,這陣惡臭,也是傳進了北辰宣代與冷清鼻中,令兩人不由得捂住了口鼻,大呼難受。
邊捂住口鼻,冷清邊說道:“這幾具屍體,應該就是那天晚上,前去明王府盜珠的黑衣人,被你那將軍七弟,給掛到這城牆之上了。”
北辰宣代點點頭,哭笑不得,自己那七弟是什麼作風,他會不清楚?擡頭看了眼城牆上掛着的屍體,北辰宣代道:“這屍體,該是掛了有幾天了,你看,都開始腐爛了。”
冷清停下腳步,罵道:“我纔不要看那麼噁心的東西呢!你快去叫他們,把那東西卸下來,拿去埋了吧!臭死了。”
北辰宣代搖起頭,神秘道:“不,還要再放上兩天,現在卸,還太早了,早遲明晚,絕對會有人,來幫咱們把他們卸下來。”
冷清眼中露出訝異之色,北辰宣代何故說的如此肯定?
疑問之下,冷清也是擡頭觀看,這一看,冷清纔看到,城牆上的幾具屍體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身上,皆是紋有一把燃燒着的斧頭。
對這個標誌,冷清不陌生,這正是北峰帝國第二大殺手組織——殺手榜的標誌。
殺手榜,是位於聽水樓之後的一個龐大的殺手組織,和聽水樓一樣,殺手榜也是近兩三年時間裡,才從北峰帝國掘起的黑暗勢力。
和聽水樓不同的是,只要你出錢,殺手榜什麼任務都會接,哪怕是強奪婦女,殺手榜都會毫不猶豫的接下這個任務,只要佣金到手就行。
所以說,比起冷清建立起的聽水樓,這個殺手榜,更爲人所憎惡。
殺手榜之中,對同伴看得特別重,想必,北辰宣代所言,正是基於殺手榜這一點。
這幾個殺手榜的殺手,已是暴屍城頭幾日了,恐怕早已是到了殺手榜能忍耐的極限,相信再過兩日,殺手榜之中,就應該會派出殺手,前來將屍體盜走,以蔚同伴的亡靈。
“喲!那不是三皇子和冷三小姐嗎?”
冷清和北辰宣代正看着城頭殺手榜的屍體,發着呆的時候,不遠處,守城的士兵,發現了兩人,大叫起來。
一看兩人真是北辰宣代和冷清,城守也是忙不迭的跑了過來。
跑到兩人身前,城守抱拳參拜了一禮之後,才問道:“三皇子,冷三小姐,現在城裡正在戒嚴,你們二位怎麼跑到這城門口來了?要小心一點啊!”
北辰宣代笑着點點頭,與冷清對視一眼,這才道:“沒事,有你們這些敬職的將士在,我放心得下。”
城守立馬站直,心裡暖暖的,感情,這北辰宣代是在誇他,他怎麼會不開心?不過,開心歸開心,城守嘴裡還是恭敬道:“身爲皇城城守,自然是要爲三皇子殿下,爲皇上盡忠職守,這是小的榮興。”
“呵呵!”冷清被這城守逗的笑了起來,樂道:“別在這兒拍馬屁了,對了,問你個事情,這兩天,你有沒有見一個古古怪怪的老頭兒,出城啊!這個老頭,就是詩燈大會裡,給選手們出題的那個。”
問到最後,冷清生怕這城守沒印象,又是補了一句。
經冷清這一說,城守才秉道:“噢!三小姐說得可是泥老先生?那日,三小姐與袁大小姐的比試,小的也去看了的,剛好見過泥老先生,他的那讓陶俑變活,可真是一絕啊!能出這樣的問題,可真不是一般人。”
冷清點頭道:“嗯!對,就是他,這兩日,你可看到他城?”
城守搖搖頭,回道:“兩日前,泥老先生倒是準備出城,不過,後來,剛到城門口,就被太子爺的人,給劫了去,不見蹤影了,想必,像泥老先生這樣的奇人異士,太子爺有心將之收爲己用,所以,不讓他離去吧!”
冷清望了望北辰宣代,眼中,卻是露出了擔憂之色。
原來,泥老頭兒逃跑,更多的,是爲了逃離太子爺啊!難怪他會不辭而別,難得冷清還以爲,他是放自己鴿子。
知道了泥老頭的去向之後,冷清才鬆了口氣,至少,泥老頭兒還沒出城,那就有辦法,將他從太子手中,給救出來。
心中暗自揣摩,冷清嘴裡卻是淡然道:“沒事了,就隨便問下,被太子爺找去,想必也是給他高官做吧!這哪還不好?好了,你去忙吧!那屍體那麼臭,也是苦了你們了。”
說起城頭的屍體,城守臉上便是泛起苦澀,無耐道:“謝謝三小姐體釁,有三小姐這句話,小的們就算是處在屍堆裡,也開心啊!”
冷清一臉乾笑,這個小城守倒是挺會講話。
揮揮手,揮退城守,冷清便是推着北辰宣代,急急忙忙的離開了,他媽太臭了,不跑快點,不行啊!
回到將軍府,冷清立馬招來泥雨與追水,要想知道泥老頭被太子,藏到哪個地方,非追水和泥雨不可。
他們,不但是聽水樓實力最強的兩名殺手,更是冷清的心腹,把這件事情,交給兩人去做,冷清才能放得下心來。
對泥老頭兒,冷清勢在必得,不管太子使出什麼花招,冷清依舊會將泥老頭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