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隨機樓層傳送器?”
斬殺女鬼的珍真,得到一枚什麼都沒有刻印的光滑硬幣。此外在演員卡的背面,有關於女學生的全面信息變化爲:
戰利品:「欺凌女」
“最終通關《寂靜死校》電影所獲得的獎勵會因爲‘戰利品’累積的數量而得到加成吧?”
珍真學姐一秒時間也不想在公共廁所這種骯髒的地方多待,立即回到外側過道上。與此同時,男廁所出口的封印解除,一股惡臭飄散而出。
虞井與白梟兩人在大戰‘挑糞員’的過程中可謂是‘身負重傷’,走出來的兩人如同在下水道內工作三天三夜,軀體上下沾滿着惡臭物質,惹得珍真學姐一臉的嫌棄。
“你們倆是跳進茅坑裡去追殺鬼物了嗎?這味道!咦……”
“哎。說來話長,我知道有一處區域可以清洗身體。”
虞井也是相當無奈,c級的這位‘挑糞員’雖然身體靈活性不怎麼樣,但力量超凡,其中一次連同白梟的右腿都被其一鐵鏟給扯斷。
最重要的一點是‘挑糞員’的身體中蘊含着大量屎殼郎,無法找尋其核心,無論如何嚴重的傷勢都能由新生屎殼郎替代自愈。
好不容易由虞井設下陷阱將‘挑糞員’暫時性束縛。
死亡形態的白梟以自己的中品鬼兵「閻羅鋼爪」撕開對方深層防禦,將死亡氣息灌入對方的軀體中,侵染隱匿在某一隻屎殼郎體內的核心。
帶來的結果是‘挑糞員’身體內部炸裂,大量的黃色污穢物質四散飛出,沾染在兩人身體上。
“草!”
連同白梟也忍不住咒罵一句,暫時將數學老師的事情擱置一旁,首要考慮如何清洗自己身上的骯髒污物。
殺死‘挑糞員’後,兩人的演員證背面同樣映出:‘戰利品——挑糞員’
一路上由虞井與白梟前面,珍真學姐至少與兩人保持十米的距離。
“檢查室……不少學生因爲長期受到折磨,身體出現嚴重的病症,例如嚴重嘔吐、濃水外溢等等影響課堂的情況。爲不影響班級教學,在第一層設置有這樣的檢測室,內部的結構能加強學生體內自愈藥物的作用,加速身體的恢復,同時還配備有臨時性的衝淋間,洗去身上的污穢物質。”
虞井推開門時,曾經人滿爲患的檢查室內顯得十分冷清,因爲自己一行人到來〖教學區〗時,這裡全面停課,絕大部分學生已經離開。
從鏽跡斑斑鐵管中衝出的清水,首先經過虞井利用植物的檢查,確認安全無誤。
虞井與白梟兩位大男人沒有什麼好顧忌的,脫去外衣在比較狹窄的衝淋間內清洗着身體的污穢。
虞井的身體由於練習《神殺槍》的基本功而變得精悍結實,肌肉之間的紋路十分清晰。
然而在對面衝淋的白梟身體卻決然不同,脫去外衣的白梟顯露在外的是一副覆滿新舊傷痕的軀體,甚至在身體上的部分肌肉因爲曾經過重的傷勢而從中部斷裂,顯得十分不勻稱。
白梟在洗至一半時,突然以別樣的眼光看向虞井。
“香皂借我用一下,我沒帶。”
虞井將香皂扔過去的同時,藉機問着:“你的傷是怎麼一回事?很多傷痕似乎積澱已久、”
“威廉家族的狼崽必須被投入至黑暗中成長,這些不叫‘傷痕’而是被稱之爲‘標誌’。足夠的‘標誌’才能得到家族的承認,同時也讓我得到成長。”
“這樣說來你們威廉家族和黑暗勢力走得很近吧,爲什麼要來帝華大學讀書呢?”虞井問着。
“只是利用黑暗培養我,而我又並非歸於黑暗……當然,我們家族中的確有不少人一輩子都在黑暗中生存,得到更高的懸賞,獲得至高的權限,在黑暗中呼風喚雨。我來帝華大學是因爲一個男人,給我留下一條命的男人。”
白梟轉過身體將背部對向虞井,一條潛藏在背部皮膚中的傷痕十分明顯,由左肩胛骨拉伸至右側腰腹,周圍的皮肉組織都因爲這道傷痕的貫穿而變形。
可想而知,當初白梟受到這種傷勢時,恐怕已經在閻羅王面前打過一次招呼。
“留下這道傷疤的男人自稱來自於帝華大學,當時僅憑一己之力,將黑暗勢力的一處據點全部殲滅。或許是因爲我手無縛雞之力,也或許是我當時年幼,這位男人沒有取走我的性命。從那時開始,我對於這所學校充滿好奇心。”
白梟說完時,將香皂轉身扔給虞井。
或許是因爲白梟的故事比較吸引人,虞井雙手一劃,香皂掉落在冰冷的地面。
澡堂,香皂,地面……每當這三個詞語聯合起來時,總感覺會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
虞井倒是沒有什麼‘污’思想,彎下身體去撿去滑落至牆角的香皂。然而……並沒有出現什麼四腳獸,而是虞井在牆角縫隙中發現微微露出的白紙一角。
利用藤蔓植物小心翼翼將白紙從內部抽出,展開一看白紙上書寫的內容時,虞井的心臟一顫。
——想我嗎?虞井——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對於虞井來說意味深長,因爲曾經自己會偶爾幫餘巧完成一些作業,對於餘巧的字跡,虞井記憶猶新。
“餘巧?不可能!”
虞井還未穿上衣物,直接走出檢查室大門,左右顧盼兩旁深邃不見底的通道。
然而在通道上除開等待在外的珍真學姐,沒有任何其他人的蹤跡。
“學姐,剛纔有感應到什麼嗎?”
“沒有啊,話說你小子是暴露狂嗎?學姐現在可沒太多的心思陪你玩,等回帝華大學可以好好陪你去酒店裡翻雲覆雨。”
“咳……沒有人經過嗎?學姐你稍等,我們馬上洗完。”
虞井回到淋浴間中任憑冰水從頭頂衝淋而下。
“難道他們提前就知道,我肯定會在檢查室內清洗身體嗎?所以將紙條放在這裡。”
直到身上一絲臭味都不存在爲止,換上嶄新的衣物時,虞井將手中屬於餘巧的紙張收入學分卡內。在沒有看見‘餘巧’本人前,虞井依舊將其認定餘巧已經‘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