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傻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聽了張慧的話,賀玄的心居然莫名地疼。
可是無論他怎麼問張慧,張慧都不回答。
“慧兒不行了,師傅,你能叫一聲慧兒嗎......”張慧聲音柔弱。
“慧兒,慧兒,你快點告訴我,你爲什麼會這樣,我要怎樣才能幫你!”賀玄緊緊握着張慧的手,十分的焦急。
張慧卻是搖了搖頭,道:“師傅,慧兒對不起你。”說完她又看向賀天,虛弱的道:“爺爺,慧兒也對不起你,那日刺殺你的刺客,是慧兒暴露了您的位置,您不要怪我......”
“爺爺不怪你,不怪你,你一定要好起來,爺爺還等你做我的孫媳婦兒呢。”賀天老眼中也是水花隱隱閃現。
“慧兒好不了了......”張慧卻是緩緩搖了搖頭,“也做不了你的孫媳婦兒了。”
聲音還在飄蕩,張慧卻是暈了過去,兩行清淚從其眼角緩緩滑落。
她的臉色越發蒼白了,彷彿身體裡的血液流失了一樣。
“怎麼會這樣.......”賀玄有些梗嚥了,張慧一直跟在她身邊,像是跟屁蟲,現在真的要離開她了嗎?
“玄兒,你快去找一個丹藥店的老闆來,或許他們知道出了什麼事!”
聞言,賀玄眼睛一亮,身體眨眼間便是從屋裡消失。
皇天丹藥店。
“大爺,您好久沒來了,不知道這次想購買點什麼丹藥呢?”妖嬈店員見到賀玄,笑吟吟道。
“你們店長呢?”賀玄將整個丹藥店掃視了一圈,那經常坐在櫃檯打瞌睡老者店長卻並不在。
“大爺,我們店長不在喔,不過店長吩咐過了,只要你購買丹藥,一律七折。”
賀玄眉頭大皺,面露焦急的道:“我今天不購買丹藥。是有事情想找你們店長幫忙。”
見賀玄火急火燎的樣子,美麗店員眨了眨眼睛問:“大爺,不知道您有什麼事。可不可以告訴小玉,或許小玉能夠爲你解決呢。”
賀玄想了想,嘆道:“我的一位朋友不知道爲什麼突然生病了。”
“生病?那應該去找郎中啊。”叫小玉的美女店員不解的道。
賀玄搖了搖頭,“我的那位朋友是修士。而且擁有着武師四層修爲,怎麼可能生病。”
“什麼症狀?”
“全身冰涼,臉色很蒼白,其他異狀倒是沒有發現。”
小玉思索了片刻,道:“大爺。僅僅您的描述小玉也無法確認是什麼是什麼原因,不如小玉陪您走一趟吧?”
“那麻煩了,趕快走吧。”
小玉點了點頭,去櫃檯拿了一個盒子,然後吩咐其他姐妹看好店鋪,便是跟賀玄前往落日酒家。
來到牀前,小玉開始爲張慧號脈,頗有幾分走訪郎中風範。
作爲丹藥鋪店員。自然也是懂得一些醫術的。
片刻之後。小玉精緻的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樣了?”賀玄急道,看樣子,似乎情況不太妙。
小玉收回玉指,臉色有些不好看,有些欲言又止。
“你也查不出原因嗎?”一旁的賀天也是眉頭緊皺。
小玉搖了搖頭,輕聲道:“那倒不是.......”
“那你就快說要怎麼辦纔好。如果需要什麼丹藥,你儘管說。再貴,我也會買。”
“不是丹藥的問題。她這是中毒了。”小玉輕嘆。
“中毒!”賀玄聞言頓時大怒,張慧本就修煉的是毒鬥氣,肯定不會不小心自己中毒,唯一可能,那就是被人給下毒了!
“是誰那麼大膽,連我的女人也敢動!”賀玄暴怒不已。
他這一吼,倒是嚇了賀天與小玉一跳。
“好啊,你小子,還跟我搞地下工作,竟然已經把慧兒給拿下了,虧我還想撮合你們呢,你給我聽好了,張慧是我賀天認定的孫媳婦兒,如果你要不把她救活,你就別認我這個爺爺!”賀天瞪着賀玄喝道。老人,總是希望家裡開枝散葉。
小玉裝着沒聽見,微微偏過頭去。
賀玄自知失言,有些尷尬,“小玉,你們藥鋪有沒有解毒的丹藥?”
小玉搖了搖頭,“解毒的丹藥我們店裡自然有,可她這毒,解毒丹沒發解!”
賀玄一屁股坐在牀邊,伸手撫摸着張慧暗淡無光的臉頰,悲傷道:“難道張慧真的沒救了麼.......”
賀天也是一臉的沉痛。
對於張慧,他可是很喜歡的。
見賀玄一臉悲傷,小玉趕緊道:“賀先生你先別急,我只是說她這毒,解毒丹沒發解,但並沒有說不能解,只要找到解藥,就可以了。”
大爺是小玉在丹藥店對客人的稱呼,離開了丹藥店,自然就稱呼賀玄爲先生了。
賀玄頓時一喜,“哪裡有解藥,我現在就去找!”
小玉再次沉默了。
“小玉,你快點告訴我,哪裡有解藥,就算對方是凍原城主,我也會去討要!”
小玉嘆了口氣,道:“先生,小玉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這藥名叫月之吻,是專門對付女人的一種邪惡毒藥,會讓女人在月.經期間流血不止,她之所以臉色,這麼蒼白,就是因爲失血過多!”
小玉說完,將被子掀開了一角,果然,牀單已經被染紅了很大一片!
“這毒藥,是冰霜大人的專有毒藥。”
“冰霜是誰?”賀玄皺眉。
“是血練場的人,所以我纔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我知道你實力很強,可是血練場可不是誰都能招惹得起的。”賀玄的傳言在凍原城傳的沸沸揚揚,小玉自然知道賀玄擁有鬥狂巔峰的戰力。
鬥狂巔峰是很強,但與血練場比起來,那確實是浮游與大樹的區別了。
不說三大封號血鬥士,僅僅是鬥魔級的血鬥士就可以輕鬆滅掉賀玄。
“告訴我,他住哪裡,我現在去!”賀玄目光堅定。
“先生,你也是血鬥士。我相信你一定比我更清楚血練場的恐怖,它在凍原城的影響力可是很大的,所以。如果發生衝突,就算你佔理,也是你吃虧,你真的要去嗎?”
“去。”
沒有多餘的語言。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表明賀玄莫大的決心!
“先生,你對她可真好......”小玉眼中浮現起一抹羨慕的光芒。明知道到將要面對的很有可能是死亡,卻依舊義不容辭,這讓小玉十分感動。
“好。先生,小玉會先爲她服下一些緩解的丹藥,請你務必要在兩天之內拿回解藥,如果遲了,就算有了解藥,她也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我明白了,謝謝你。”賀玄對着小玉點了點頭就準備離去。
“我和你一起去!”賀天忽然開口。
賀玄搖了搖頭:“爺爺,你就替我保護好張慧吧。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知道賀玄現在的實力超越自己太多,賀天也不再堅持。
就在賀玄準備出門的時候,張慧卻是突然醒了過來。
“師,師傅,你,你別去!”張慧顫抖的伸出手。想要抓住賀玄。
賀玄回到牀邊握住張慧的手,心疼地開口:“等我。我一定會爲你拿回解藥的!”
說完,便是大步而去!
“師傅。你不要去啊!”張慧想要拉住賀玄,卻怎麼可能拉的住,淚水頓時從眼角滑落。
冰霜並不可怕,不過是三層鬥狂而已,以賀玄現在的實力,就算不在虹域,也依舊可以輕鬆擊敗。
但是,冰霜的背後卻是血練場!
血練場有多恐怖,是凍原城每個人都明白的。
凍原城禁止廝殺,他們卻可以!不但可以公開進行血鬥,還有用來訓練勇氣的人肉靶場!
所以張慧不想賀玄去涉險。
豪華府址內。
“表哥,那小子回到凍原城了,可是我們卻沒辦法收拾他!”謝猛氣的走來走去。
“別擔心,我們現在是奈何不了他,不過,倒是可以收回點利息。”躺椅上,冰霜一邊享受着美麗僕人的按摩,一邊吃着葡萄。
“你是說張慧?對,沒有解藥,她可活不了幾天了,可是他要是不在意張慧死活怎麼辦?而且萬一張慧說出是你給他下的毒,他來索要解藥怎麼辦?”謝猛有些擔憂。
他無比的想要報復賀玄,可怎麼看都沒有機會。
“他如果不在意張慧,又這麼會在虹域中大開殺戒?放心吧,他不來索要解藥也就算了,他如果真敢來,哼,我必定叫他有去無回!一個鬥狂巔峰,就以爲沒人能治得了了麼,在血練場面前,他什麼也不是!”冰霜邪魅一笑。
“哈哈,還是表哥英明。”謝猛拍着馬屁。
冰霜府址大門外。
“叫冰霜出來!”賀玄目光冰冷,像拎小雞一樣拎着守門的衛士,隨手將其丟飛。
“哼,冰霜大人出來,看你怎麼死!”守衛被摔的呲牙咧嘴,一邊跑去通報,一邊罵道。
不多時,穿着華麗的冰霜,與謝猛一齊走了出來。
看到冰霜旁邊的謝猛,賀玄頓時眉頭一皺,道:“是你!”
謝猛自然不敢招惹賀玄,可他現在仗着有他表哥爲他撐腰,頓時有恃無恐的道:“就是我怎麼樣?小子,那一腳踩得可爽?敢踩你爺爺,也不看看爺爺是誰!”
對於謝猛的話,賀玄根本懶得理會。
他目光冰冷的看着冰霜,道:“冰霜,拿出月之吻的解藥,否則,後果你明白!”
面對賀玄的威脅,冰霜頓時笑了:“小子,你夠狂,敢威脅血練場的工作人員,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對,我是有解藥,可我憑什麼要給你。”
看着冰霜有恃無恐的樣子,賀玄冷笑:“你以爲我不敢殺你?”
冰霜邪魅一笑道:“敢,你怎麼不敢,這凍原城的殺戒可是你開的呢,不過,你已經欠了凍原城一千萬兩銀子,兩年之內還不了,你就乖乖等死吧!”
賀玄本來就是凍原城的名人,他的出現,頓時吸引了不少人來,而且冰霜的府址又處於鬧事,短短几分鐘,便是來了數百號看熱鬧的人。
面對囂張至極的冰霜,賀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他手掌一擡,厚厚一疊銀票被他從儲物戒指裡召喚了出來。
他隨手將銀票撒落在地,衆人看得分明,那些銀票的面額幾乎都是十萬,最少的也高達一萬兩,那麼厚一疊,絕對有一千萬兩!
“交出解藥,否則,死!”賀玄語氣冰冷,宛如來自九幽地獄,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