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男子定是十分的喜愛藍悅,不然定不會那般的將藍悅抱走,絲毫不怕藍悅身上的塵土會沾在他那白色袍子上。
一處溪水旁,邪隕塵坐在一棵石頭之上,手中拿着一支蕭,嘴角含笑的望着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女子道:“怎麼還不將你那身兒破衣脫下去好好的洗洗,難道還想等我親自動手麼?”
藍悅眼神十分哀怨的望着坐在那處的男子,道:“你不將頭轉過去我怎麼洗?你便不能尋一處好些的地方?非要在此處去沐浴麼?”
“我們成親已經有些日子了,只不過是沐浴罷了,本王爲何要將頭轉過去?此處難道便不好麼?山清水秀的,你逃了那般多的時日,在此沐浴不是恰好舒緩下自己麼?”邪隕塵坐在那處道。
他來時便恰好看見此處,在此之前他並不曾注意,若不是看到藍悅那般模樣,怕是此處也便只能是當成是一處風景了,如今卻不單單是風景那般簡單。
“那……”坐在溪水之中的一塊石塊上的藍悅望着邪隕塵頓了頓道:“我的衣袍都已經這溪水給打溼了,我若沐浴,你便回去給我取來一套衣袍可好?”若想讓她在此處沐浴便唯有邪隕塵那廝遠離她才行!否則便是她真的臭的不能在臭也不會在此沐浴!
雖然說她的衣袍只不過是沾了了些水,但也並無大礙,只不過此刻唯一能夠將邪隕塵這廝騙走的,也便是這一個藉口了。
邪隕塵幽幽的開口道:“你確定讓我離開?這荒山野嶺的,你便不怕我走了以後,沒人保護你,再遇到些什麼?”
他並不是在嚇藍悅,此地離那繁華之處很遠,但卻也是前往那繁華之處的必經之路,便是不那般巧的遇到什麼人,這兒人煙稀少,難免會有些兇猛的動物出現。
“那……我們去別處吧。”藍悅說着便要起身從那溪水之中向外走,可她還不曾走上兩步便被邪隕塵突然出現的身影給遮擋住了。
藍悅沒料到邪隕塵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一個腳步不穩便硬生生的跌坐在了溪水之中,不過好在邪隕塵的反應及快,一伸手便將藍悅環腰抱起,這才避免了藍悅發出悽慘的叫聲。
“這回可好,你的衣袍徹底的溼了。”邪隕塵抱着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別處怕是去不了了,不如便在此處吧,來爲夫幫你!”邪隕塵說罷,便伸出手來,去解藍悅的衣袍。
“邪隕塵!!!!”藍悅的聲音徹響在整個荒地,隨着她的這一聲咆哮,不遠處的樹林之中的鳥都被驚的向四處飛去。
“別叫!本王對這般的你沒興趣!快些洗完,我們要去見你被你殺的那地痞的家人!衣袍溼了穿我的便是了,別再廢話了!”邪隕塵蹙起自己的眉頭,道。
“你的衣袍那般的寬大我如何能穿下啊?等等……”藍悅好似想起來什麼一般,定定的望着邪隕塵道:“你剛剛說什麼?你要帶我去見誰?”
“去見你殺死的那人,你可信?不要在問那些無用的東西了!”邪隕塵手下一鬆將藍悅整個人都扔在溪水之
中,道:“若你不想讓我親自動手便快些,這件事拖得時間越長,對你越發的不利,雖然眼下無人能夠尋出你的身份,但是倘若時間久了便不一定了,有些人的能力還是很強的!你若是不想日後的名聲狼藉便別再跟我在這廢話了!”
藍悅沒有料到原本還在爲她寬衣解帶的邪隕塵會突然鬆開手,還來不得有任何的反應整個人便被扔進溪水之中,雖然她被邪隕塵這般的扔進了溪水之中,但她卻絲毫沒有感到疼。
她不知道的是便在邪隕塵將她扔到溪水之中時便用內力護住了她,所以她纔不曾覺察到絲毫的痛意。
雖然眼下的這溪水很淺,但讓藍悅在此將身子洗乾淨便是足夠的,邪隕塵將藍悅扔下後便轉身向着一旁走去。
便在他走到岸邊之時他便催動着自己的內力,將自己那略微有些溼了的衣袍烘乾,若不是想讓藍悅穿着舒服他纔不會如此的浪費自己的內力,今時不如往日,若是內力消耗過大,他可能會隨時毒發。
藍悅望着邪隕塵的背影,貝齒輕咬,猛地一狠心便將自己的一袍脫了下去,細細的清洗起來,與其這般的跟邪隕塵在此處耗着倒不如快些將自己清洗乾淨來的妥帖,再者看着邪隕塵那般的模樣好似真的有別的事情要做。
邪隕塵坐在那處大石上,正面對着藍悅,雙眸輕合,長長的睫毛在陽光的反射下映出細長的陰影來。他拿着那蕭放在嘴邊,一曲憂傷的音律自他的口中而出。
好似對這世間的眷戀不捨,好似又要離開這世間,好似這世間無限美好又好似這世間十分的紛雜,廝殺、陰謀一切的人間疾苦都在這一刻呈現在眼前。
便在他不停的變化着這曲調之時他的音律卻戛然而止,他猛地睜開自己的雙眼,眼中的異樣一閃而逝,下一刻他便出現在藍悅的面前,藍悅將自己的雙眸睜的大大的,顯然沒有料到,邪隕塵會突然出現,便在藍悅剛想發出聲響之時卻被邪隕塵給堵住了嘴。
便在邪隕塵將藍悅的嘴堵上的瞬間,他的外袍便將藍悅裹了一個嚴實:“鬼鬼祟祟的躲在那便不累麼?”
便在邪隕塵的話音剛落,一個身穿身穿紫色衣裙的妙齡女子從遠處走了出來,這女子所着的衣服並非是什麼錦緞華服,但卻也並非是那粗衣麻布,看的出這女子並非是平民百姓,但卻也不曾是有太大富貴之人,而在她的不遠之處則跟了兩個身着布衣的男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躲在那處不出來,只是你的蕭聲實在是太好聽了,我活了這般大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般好聽的曲兒,所以纔會那般不由自主的……”那女子十分歉然的站在那處,望着抱着藍悅的邪隕塵道。
她未曾去說的是,其實她長這般的也是第一次看到這般俊美的男子,她是一個尚未嫁人的女子,本便該有女兒家該有的矜持。
雖然她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心中已然有了異樣,但卻不敢這般輕易的表現出來,當她的目光落在邪隕塵懷中的女子之時心中竟輕輕一顫,一絲莫名的情緒擾亂了她的思緒
。
“你倒是不由自主了,我夫人便是讓你身後的人討了便宜去!”邪隕塵並未注意站在那處的那紫衣女子,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站在那女子不遠的兩個男子。
雖然他臉上沒有一絲的變化,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模樣,但在他懷中的藍悅卻感受到了他此刻不同。他起了殺心,這是藍悅的第一個反應。
“對……對不起……是我一時大意,還望這位少爺見諒纔是!”女子聽邪隕塵這般說,下意識的將自己的頭低了下去,心中閃過一絲愧疚,她確是聽着蕭聲聽的太認真了,所以纔會在明之哪裡有一個女子在沐浴也不願動上一動。
此刻她的心中竟有些後悔,後悔在出門之時聽信了爹爹的話,帶了這麼兩個男子,若不然,想必這男子許便不會這般的質問了。
“對不起就完了?”邪隕塵眯了眯自己的雙眼,幽幽的開口道:“我便也不爲難你們,將你們自己的雙眼挖下去便走吧!”他之所以肯讓這兩個人在挖下自己的雙眼便離去,完全是因爲他知道這兩個男子並不曾看到藍悅的身子,若不然這兩人怕是活不到此刻了,早便在他發現他們之時便早已該成了兩具屍體。
“我已經向你道過歉了,你爲何這般的不講理!”那女子見邪隕塵這般說不由得有些惱了,便是在怎般的不濟這兩個人也是她的,便算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也不至於硬生生的將自己的雙眼給挖下去啊,況且她這個做主子的不是已經替他們道過歉了麼!難道這般還不行麼?
“道歉?若我說我將你剝光了扔到水中,在派兩個男子藏在一旁偷看,你可會這般的算了?”邪隕塵抱着藍悅緩緩出聲道。
“你敢,看我不剝了你一層皮!”那女子何曾聽到過着般的話?邪隕塵這般的話一出,便徹底讓她惱了。
“剝皮便不必了,在下趕時間!便將他們的眼睛挖給我便是了!”邪隕塵說着便不知從何處尋來了一支匕首交給了藍悅道:“將這把匕首扔給他們,若是他們不割下自己的雙眼,爺我便要了他們的命,你看如何?”
藍悅望着邪隕塵那認真的模不由得笑了笑,雖然她也曾命人殺過人,但那全然是無奈之舉,而此刻卻不同,人家也只不過是路過罷了,若不是眼前這廝非要讓她在此處沐浴便跟本不會發生這等的事情。
雖然她心生憐憫,但是她心中卻也有些不幹,試想下誰會甘願讓陌生之人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且還是兩個人,當然那女子便不算了。
藍悅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那把匕首扔了出去,然後幽幽的開口道:“夫君啊,我們能不能商量些事情呢?”
既然這件事兒已經成了定局,這兩人的命運便不是自己所能夠掌控的了,她的心中雖有些不捨,但她卻知道,她沒有任何辦法去改變這一切的發生,既然什麼事情都改變不了,那便不如藉着這兩個人好好的氣一氣邪隕塵,她便不信他永遠都能做到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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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