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悅沒有想到自己的適才說的話竟會這般容易的便被這眼前的尼姑給化解了,且還化解的如此的乾淨利落,沒有絲毫不妥之處。
“原來如此,不知道,我這兩個月是要在二院之中的哪一院落?”藍悅點了點頭道,她本是想有意刁難這兩個住持一般的,但她卻沒有想到那住持一人便將她的刁難給瓦解在了無形之中。
做人不能的寸進尺,很顯然她不能在再此事上做些過分但事情了,也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在此處受教了。
此刻她心中已然有個一個打算,那便要等到她在這寺廟當中住下之後才能去做,他邪隕塵以爲將她藍悅送到這裡當尼姑她便會安生了麼?呵呵,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若是不在這兩個月之內將這爲念的寺廟攪得天翻地覆,她便不不姓藍!
“夫人自然是會到我們這的姑院來修念!”那女尼姑淡淡的開口道。
“難道我變不能自行選擇要去的院落麼?”藍悅轉過頭去望着那站在原地雙手合十的無塵道。
“只要是夫人覺得方便,便可自行走動!”無塵緩緩的開口道。
“方便,我當然方便,我很方便!”藍悅露出一個笑容來,緩步來到那無塵住持的身旁,仔細的打量着無塵半響,隨後才緩緩開口道:“無塵住持有沒有人說你長的很好看?”
藍悅此刻所說的話皆是實話,這被喚做無塵的住持,此刻身上正穿這一一個深色的衣袍,衣袍外面則是一個金色的鑲嵌着寶石的袈裟,脣紅齒白,雖張的不是那般的白淨,皮膚確實極爲細膩的。
濃眉大眼,長長的睫毛,隨着他每次眨眼而舞動着,每每張一次嘴,說一句話便會使他變得更加的惹人眼,他不像是一個和尚,而更像是一個會蠱惑人心的妖孽!
“夫人,好看或是不好看,只不過是一具軀體罷了!夫人又何必被表象所迷惑呢?”無塵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來,道。
他此刻的這般笑容配上他此刻無比妖孽的臉,非但沒有什麼違和感,反而給人一種自然之感。
“我只不過是一個俗人罷了,我不看皮囊還能看什麼?便如無塵住持所說的那般,這都子不過是皮相罷了,作爲一個世俗之人也便只能是望着這皮相而瞭解到這皮相之下的內心!”
藍悅頓了頓:“無塵住持,雖然你已經在寺廟之中當了許久的和尚,但是你也跟如同我們一般,只是一個凡人罷了,所以你也只能是透過那皮囊去看清每一個人而不是透過這皮囊而直接的瞭解這個人!”
“你我皆是凡人,只不過有所不同的是,你在一些大道之上要比我強上許多,在控制自己的情感之上比我強上許多!”藍悅笑了笑道:“我說的可對?無塵住持?”
“阿彌陀佛,夫人說的極是,正是因爲貧僧皆爲凡人所以貧僧纔要修佛,不求這一生功德圓滿,但求死後永登西方極樂!”無塵淡淡的出聲道:“想必夫人與諸位趕了數日的路定已經十分勞累了,若是夫人不曾
有什麼其他的是,還請夫人到寺內休息!”
藍悅露出了一個笑容,微微彎了彎身子道:“住持若不說我還真沒覺得乏,您這般一說我還真覺得有些乏了,勞兩位住持前面帶路!”
藍悅沒有在與其多做糾纏,正所謂來日方長,反正還有兩月的時間跟他們這些沒有頭髮的鬥,她這有頭髮的還怕他這沒沒頭髮的不曾?
藍悅隨着兩位住持向着寺廟方向而去,當她走到寺中一個院落之時無念和無塵兩位住持頓住腳步,相互對視一眼隨即便點了點頭。
無念和無塵轉過身來,望着藍悅微微行禮。隨之無念開口道:“夫人此院乃是爲念寺之中的大和院,以此院爲界,南門爲無塵住持的僧衆所在,而北門則是貧尼所在的尼衆所在。正因男女之別,故而夫人這兩月皆會在北門居住潛修!若沒有什麼旁的事情,還望夫人少去北門爲宜!”
藍悅仔細的打量着此處的院落,這院落與尋常人家的院落無異,不曾有什麼奢華之物,每個物件看上去皆那般的淳樸,但卻又與衆不同。
但她卻說不出究竟哪裡有所不同,便好似在這在普通不過的物件上有一珠暈一般,令人感到無比的舒適,便是有些浮躁的心也隨之平緩下來。
整個院子的路皆是由無數的細碎且圓潤的石子鋪墊而成,踩在腳下並不曾有什麼不適之感。
不遠處是一個長廊,長廊的牆壁之上雕着形態各異的各路神佛,那神佛無一不慈祥而又威嚴,看上去彷彿便是活了一般,那神佛雖只是雕刻在牆壁之上,但卻彷彿是住在牆裡一般。
藍悅雖從不信奉神佛,但當她看到這牆壁之上的神佛還是從心底泛起一絲的敬意。
她雙手合十,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眸,向着那活佛的方向拜了拜,隨後才轉向兩位住持,出聲道:“無念住持我跟隨你去北門休息,那跟隨我的這些家丁又會做何等安排?”
顯然她是在明知故問,她作爲女子自然要隨着尼姑去北門而跟隨她同來的自然便會隨着無塵去往南門。
那五個人的去處她自然不會關心,此刻她便只關心歐陽錦他們師徒二人的去處!若說讓這二人跟着那五個家丁她自然是不放心,但倘若他二人跟着自己,她又怕那歐陽錦的賊心不死,將那羣沒有了頭髮的尼姑給折辱了去。
若是這兒的尼姑被這個採花賊給……她真是不敢想象啊!此刻的她已然陷入了兩難,不知該那拿師徒二人怎麼辦好。
她便不明白,像歐陽錦這採花賊,怎麼會有人心甘情願的留在他的身旁,去做他的徒弟?
難道是因年少不懂事,他的徒弟看上去也便只比她小上三、四歲罷了,模樣長得也是十分的討人喜歡,人也十分的機靈,怎麼會是因年少不懂事而上了賊船呢?
藍悅很快就將這個想法給否定了,難道他是被豬油蒙了心,尚未看清他師父歐陽錦的真面目?又或者是被歐陽錦控制了,強行讓治兒去接他的衣鉢?
藍悅
隨即便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這兩個想法,若不是被歐陽錦控制了,若不是被豬油蒙了心,誰又會這般的認採花賊做師父?什麼樣的營生不比採花賊來的好?便是盜賊也要比這營生要好上許多。
看來她有必要在歐陽錦不在之時好好的將治兒帶到身旁好好地教導一番了,若他是被豬油蒙了心便是再好不過的了,但倘若他是被歐陽錦控制他便要另想法子了!
“回夫人的話,跟隨夫人來的的家丁自然是跟貧僧去往南門,夫人大可安心,夫人進了這兒,夫人的安全便會由我們爲念寺來負責!”無塵接過藍悅的話道。
這一行人跟着王妃無非是保護王妃的安全,既然此刻她已然安全到了此處,那麼她的安全自然要由他們來負責!
王妃的安危可是牽制他們整個爲念寺的覆滅,他們馬虎不得!王爺肯把王妃送到此處也自然是因爲信的過他們,若他們辜負了王爺的信任也便沒有沒有臉面再去面對王爺了。
藍悅低下頭,思索半響後才緩緩開口道:“旁人我不去管,這兩個人必須要與我同行,他們的住處必須要在我的近旁!”
她伸出手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歐陽錦和他的徒弟,道:“近日來我的身子不大好,一路上多虧這二人,我才能康健,若是沒他們在身旁,我怕自己身子不適之時不能及時的將這師徒二人召集道身旁來!”
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讓這兩個人離她近比較好,至少離她近些她可以多留意他們二人的動向,若是這二人遠離了自己的視線,便是這兩人生出了怎般的心思也是十分不好掌控的!雖然她不會功夫,但她卻知道歐陽錦的本事!
若他真的心存歹念,恐怕便是這爲念寺之中會功夫的人在多,也很難發現是歐陽錦所爲,而她心中雖然有數,但卻不得不替歐陽錦隱瞞!
要知道她現在的小命都捏在他的手裡,若是她不將此事隱瞞,這廝定會讓她變成一個從古至今唯一的一個女魔!
但倘若她真的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般,那麼她便會無形之中,成了歐陽錦的幫兇!而爲念寺之中的人定會因爲她的關係,自動將跟在她身邊人的懷疑去除,這般一來她便又在無形之中幫了他一把。
若是這裡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麼她藍悅便會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雖然她從不曾做過那般的事情,但那般的事情卻是因她而起,這般的罪過定然不會比歐陽錦少!反而還可能比歐陽錦的罪過更爲深重!
畢竟早在來之前她便知曉此次所行的目的,在來之前她爲了一己之私將這賊人引了進來,而後發生的一切便是由她親手造成的!
因果、因果,有因纔會有果!雖然她從不曾信那些所謂的牛鬼蛇神,但是她卻相信這世上有因果循環!
既然這因已經被她種下了,那麼這果,她無論無何也不能讓它發生!否則便真的闖下了彌天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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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