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她這般思索之時,一輛馬車從藍悅的身旁經過,風兒輕輕掀起那車簾,那馬車之中赫然坐着邪隕塵那廝,這二人便這般的擦肩而過。
便是這般過來不多時,夜幕纔算是悄然降臨,藍悅在這繁華之處都繞了許久,才帶着風陌走到那處,她想去的地方。
‘醉夢樓’三個字映在風陌的眼前之時他不由得一愣,極爲怪異的望着藍悅的背影,他之所以這般的怪異,並非是因藍悅來到這等煙花之地而差異,而是因她之前說過要來這處尋人。
這等地方能尋什麼人?無非便只有兩種人罷了,其一便是尋那些個會唱曲兒的,逗人樂的女子,而另一種人便是這處的東家罷了,而這處的東家,在旁人的面前如何的神秘,卻也只不過是在旁人的面前罷了,他卻是知曉這人的根底!
藍悅尋他究竟是爲了什麼?難道竟還想回到他的身旁麼?他不禁憶起那日,他初見她之時便是在這處,難不成,那日便是她跟着那廝來的?風陌有些不悅的促起了眉頭,恰逢此時藍悅卻突然轉過身來,見到這一幕。
她便以爲風陌是沒料到她會來這等地方,對這等地方有些嫌惡罷了,她不曾多想,便伸出手去將其拉扯到了一旁,人較爲少的地段,道:“你別多想,我來這處是爲了正是,不然我一個女子也不會不知廉恥的到這處來,若是你不想進去,便只好在這處等我便是了,我一會便出來!”
風陌注視着藍悅,便是因那斗笠在所以她根本便看不清藍悅此刻的摸樣,但他依舊那般的望着她,便好似能透過她的斗笠看到她此刻的神情一般,片刻之後他纔開口道:“你做什麼事情,我定不會阻擋與你,但你此刻可是要思索好了,莫要做些令自己後悔的事情!你若真想去見那人,般儘管去見吧!”
藍悅有些不解的望着風陌,似乎想要詢問些什麼,但是風陌卻未曾給她去詢問的這般的一個機會:“便是思索妥當了,我便會同你進去,該面對的終究是要去面對的!”
他這般話好似是在說予藍悅聽,又好似在說予自己聽,他本沒想到會這般快的便同邪隕塵見面,怕是他看到自己站在藍悅的身旁定會十分的震驚吧,說不定他許會挑明的與他對立,且將藍悅拉走,但是不管邪隕塵那廝怎般的言語,都註定無法將藍悅從他的身旁帶走。
藍悅對他便是早已傷透了心的,便有怎會憑着他的三言兩語便隨着他走呢?況且,若是藍悅真的有心思回到他的身旁便不會將讓他陪着她出來,而是同他說自己出來了,藍悅此刻這般摸樣,顯然是不曾向着要避諱自己的,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藍悅此刻尋來究竟是爲了什麼,若是她真的想見他,大可以去王府。
難道她便是怕進了王府難以出來,不,不可能,便是她進了這處,邪隕塵不想讓她出來,她已然是出不來,風陌此刻不禁有些不明白她這般作爲究竟是爲了什麼。
便是思索不通,乾脆便不去思索那般的多,便是見了,就知曉
藍悅心中是如何想的了,便是他在這處,定會給邪隕塵帶來危機感,且還不敢輕舉妄動吧!
若是此刻他露了面,以邪隕塵那般的聰明,定會猜出那日是他將藍悅帶走的,他也便不用那般費盡心思的去尋藍悅的下落了,風陌倒是覺得,邪隕塵在見到他之時反而會越發的不安,還不如不知何人綁走了藍悅來的安生。
這般摸樣也好,他便是喜歡這等有趣的遊戲,只不過,此刻他唯一較爲擔心的便是藍悅,他總不能去詢問藍悅究竟是如何思量的,在藍悅這處他顯然便顯得有些徘徊不安!
其實此刻風陌大可以讓藍悅自己進去,讓邪隕塵見不到自己,但是他又怕藍悅自己一人邪隕塵便會將藍悅留下,若是他將自己的面容遮擋了進去,恐怕那邪隕塵不會多思量便會同她動起手來,一旦邪隕塵迫使他露出自己本來的容顏,怕是便不如直接與他相見來的好收場,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毫不知情的藍悅在,便是怎般他定不願那般的撕破臉的。
無疑,若是邪隕塵那般撕破臉來,受傷害最大的便要是藍悅罷了,便是以她的方式思索,這一切便是在算計她的計策罷了,雖然藍悅已然足夠恨他,但他在此時上絕對不會那般輕易的便同他撕破臉。
有些東西便是破了便也還有機會恢復,但是有些東西破了,便是想回到最初定是絕對不可能的,既然無望,那他又如何會這般輕易的便將這等的平衡打破?
藍悅望着風陌,有些不知他說這般話究竟是何等意思,她只不過是來見一個朋友罷了,哪來的面對不面對,藍悅不禁搖了搖頭:“好,你若肯陪我進去,我定是求之不得的!”她倒是想將風陌介紹給那人認識,想必這二人定會十分的投的來!
藍悅轉過身去,大搖大擺的便向着那處走了進去,但卻還不曾走上兩步便被一旁的龜奴攔了去:“這是誰家但小姐,您尋錯地方了吧!這處不是爾等女眷能來的地方!若是沒有什麼事,還是請回吧,免得影響了您的清譽!”
“清譽?呵呵,能值個幾兩銀子?你說來聽聽,若是你給的銀子多,我便將這東西賣給你!”藍悅望着那龜奴不禁出聲詢問道,若是以前她定還會覺得這龜奴是在替她着想,畢竟女子一聲的清譽便是比自己性命更爲重要。
但是此刻她似乎並不將所謂的清譽放在心上,什麼是清譽,便是自己問心無愧,便已經算的上是清譽,又何故去聽旁人那般的說三道四?況且此刻便是沒了所謂的清譽又能如何,人無非便是要活的自在一些,難道非要變成她這般摸樣纔去自在麼?怕是若像她這般,便真的自在不起來了!
那龜奴一愣,遲遲不曾言語,倒是他一旁的一個長得細嫩肉的小生多看了一眼藍悅後,便悄悄的從一旁向着醉夢樓內退去,便是不用去想也該知曉他是去尋人了。
“怎麼不說話?爺我還等着你回話呢!”風陌站在一旁,一本正經的望着那龜奴出聲詢問道,當他聽到藍悅說出這般話
來便也是一愣,隨即便一副瞭然,便是不管何時他都不曾在意過所謂的規矩,他知道,欠了的要還,僅此而已!
藍悅這般話倒是應了他的心思,所謂的清譽無非便是來束縛女子東西罷了,男子爲何便不要所謂的清譽?便算男子也有清譽而言,但卻也同女子所謂的清譽相差太多!
“這……這位爺,您您就別爲難小的了,這清譽值幾個銀子,小的也不知曉,便是知曉,小的這處無非便是做些皮肉生意的,那會去買這所謂的清譽,在我們這有了所謂的清譽,無非便在在砸自己的招牌罷了!”那龜奴顯然不曾料到站在藍悅身旁的男子會突然出聲,便是一時情急之下就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別廢話了,爺我今日便是要帶這女子進去見識見識下場面!”風陌說罷便是連頭也不曾擡上一下便從懷中尋出一張銀票,扔到了那鬼奴的手中道:“這便是一千兩銀票,足夠我們二人進去的門檻費了,至於餘下的便全當做是爺我賞給你們的吧!”
那鬼奴及其爲難的看着自己手中銀票,便在不知該說些什麼之時,從那醉夢樓之中便傳來一能將人的骨頭都給化了的聲音,道:“便是您的銀子再多,我們這也終歸是有我們的規矩,既然是規矩便是不管您是誰,我們也不能壞了這規矩,不然,便是人人都如此,我們這生意便沒法子做了!”
那女子長相十分的妖嬈,一看便是能將人魂兒都勾走一般的人兒,她伸出手去,將那龜奴手中的銀票拿了回來,隨後便好似討好一般的向着風陌的方向傾去。
風陌,並不曾躲避開那女子,而是任由那女子貼進自己,且在那女子貼在自己胸前的那一霎,伸出手去摟住那女子的腰。
那女子便在那一瞬神色變得十分的古怪,便好似嫌惡風陌一般,但是卻只是轉瞬而逝,便是如此她這般摸樣也不曾逃過風陌的那雙眼睛,他嘴角微微上揚,神色古怪的加重的手上的力道。
而此刻倒在風陌懷中的那女子卻不曾有任何其它的舉動,反而向着風陌的懷裡靠了靠,同時便將那銀票,向着風陌的懷中放去,且放還且有意無意的撫着他的衣理,道:“也便是能到我們這來便是能夠看的起我們,只不過……規矩便是規矩,您這般的爲難我們也是無用的!您還不如留着您的銀子他日再來,只要您不帶着女子,便是在來,奴家保證會給您尋一個最好的伺候着!”
那女子的聲音,越說便越發的小了起來,便好似怕藍悅聽了去一般,最後,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風陌的懷中去言語,但是即便這般藍悅依舊將那女子言語的內容都聽到了耳中。
便在風陌還要在言語些什麼之時,藍悅便在他之前開口道:“我不管你是如何的奉承你身旁的這位爺,今兒個不管你說什麼,我便都要從這處進去!既然給你銀子你不肯要,想必是你覺得這銀子不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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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