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古覺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天族小輩,你憑什麼認爲本座就是《山海經》的主人?”
北辰一笑,他只是一個大膽的猜測而已,杜拉古覺什麼修爲,不差於天之至尊的修爲,怎麼可能任由他們逃走,一直都是他以來的疑問,答案就是對方是故意的。
畢竟能夠從言辭中激起他的性格,北辰也是笑道:“你的存在象徵什麼,恐怕你自己都沒有弄清楚吧?”
“哼哼,本座無所不能,你想要實現什麼願望都能幫你實現,只要你付出那麼一點小小的代價。”
“比方說我要讓自己擁有至尊的修爲,你也能做到嗎?”北辰問道。
“當然,只要你付出一滴血就好!”
一滴血,就能換來天之至尊的修爲,可能嗎?北辰自然是不相信,他不是傻子,也相信憑藉的信念和手段可以問鼎道之巔峰,何須實現願望一說。
“真的?”炫無月竟然傻傻的問道。
“一滴血,恐怕是心頭之血,你一生中所至愛的人和物,失去將會生不如死的活着,我說的對嗎?”
古拉古絕不否定,只是說道:“說太多也無意義,從你們解封山海經的一刻起,你們將來修途上所面臨的劫難將會增多,本座很期待你們進入浮罪獄相的一刻。”
“可惜你的願望會落空的!”北辰毫不動搖的反擊道。
現場再一次恢復原狀,杜拉古覺的氣息已經消失,不過他們心裡清楚對方可以無處不在,本來想要翻閱山海經還以爲能得到什麼好處,卻不料卻是被告知增加劫難而已。
“嗯……”
《山海經》上文字漂浮,四個小字彷彿有了生命般慢慢從紙上升起,“禍亂太荒”四個字在空中浮現一會兒,再一次迴歸書本中。
兩名少年心中疑惑,難道指的是太荒城內將會出現災禍,而且是他們兩個引來的。
不過等待了連續四五天的時候,北辰和炫無月都是小心翼翼的,也絲毫沒有發現任何轟動的大事情,經書上所刻畫的異獸也沒有出現,他們甚至懷疑是否杜拉古覺欺騙他們。
這一天,正直他們進入東皇宗滿一個月,按照宗門內的規定要在外門弟子中進行測試,查看是否有可造之材。
他們的導教依舊是伍惑宗老,不過本次在講壇上有站出來一名新的宗老,也是爲數不多的元老級人物之一,法果宗老。
北辰發現,進行聆聽妙法的外門弟子有多了很多,顯然是上屆沒有進入內門,還在苦苦支撐的東皇宗弟子。
剩下的人物都是有毅力之輩,東皇宗的絕學不進入內門不能修煉,在外門的修煉出了一些基礎的之外,和普通雜役弟子沒有什麼兩樣。
所以很多屆進行內考失敗的弟子皆是紛紛投靠其他宗門,畢竟北辰還是能夠發現有一些外門弟子的境界都已經達到了魂海境五六重天,甚至七重天和八重天的都有。
以他們的修爲前往類似齊雲宗的門派,早就已經被列爲核心弟子培養,可是他們在這裡卻是還要和雜役弟子一起勞作,身份得不到體現。
法果宗老盤坐着說道:“又是正值一個月的修爲測試,你們每一個弟子在宗門內的表現我們都有記錄。”
伍惑宗老也補充一句:“爲了能助長我宗外門的修煉風氣,所以特別從本次開始,凡是月度考覈都是歷屆和往屆一起共同進退。”
將新招收的弟子和往屆弟子一同進行培訓,乃是東皇宗的一項新的規定,他們目的的初衷爲的就是激勵後進的弟子勤加修煉,才能鞏固太荒城的穩定。
“本次月度考覈的乃是關於異獸的認識,我們所存在的大陸異獸衆多,只是都很少靠近修士的聚集地。”
“關於異獸的記載典籍無數,不過大陸上物種的複雜性遠遠超出了修士的認識,最聞名的也就是當初神秘者所攥寫的《山海經》。”
法果宗老雙掌合一,數道甲子之氣在虛空中繪畫成一幅虛擬的影響,“據城外妖將彙報,太荒城外十里範圍內幾天來異獸活動頻繁,而且還出現了上古物種,所以近段時間禁止我宗弟子外出,以免遭遇不測。”
“什麼,上古物種出沒!”底下已經有人開始不安分起來,修煉的目的就是爲了變強,所以很多時候異獸就是他們證道的對象。
兩位宗老自然是看出座下的弟子已經蠢蠢欲動,便是出聲警告道:“蒼之大陸惡種無數,不說你們出去,就算是我們碰上都有危險,不想死的最好留在城內。”
一名盤發青年問道:“如果那些城外的惡獸襲擊太荒城,那我們難不成也要回避不成?”
“那是自然!”伍惑宗老平淡的說道。
“哼!本公子乃是千古奇才,怎麼能被困於此,我說宗老你們爲何不給我們歷練的機會?”
“就是,修煉本來就是爲了適應弱肉強食,連對戰異獸都不敢,以後碰到敵人可怎麼辦!”
“是啊!宗老給一個回話,我已經是魂海境八重天,已經連續十年呆在外門,都不給進入內門的機會,太過分了吧!”
“我也呆了六年了,就不能放低進入內門的門檻嗎?竟然還要做雜役,和那些廢物有什麼區別!”
……
現場再一次怨聲載道,不安的情緒再度被引爆。
“放肆!”一聲精神威壓狂瀉而來,一名白袍中年修士腳踏鸞鳥,從高空中徐徐降落下來。
“參見尊者!”兩大宗老齊聲附和道。
無匹的威壓使得兩百多名弟子幾乎喘不過氣來,白袍中年修士右肩上帶着一束法器,上面粘染着許些白羽,相貌端**肅,似乎容不得一絲玩笑。
白袍中年修士站在鸞鳥上,對着底下衆多弟子說道:“身爲我宗弟子,心浮氣躁,受不得半點委屈,高傲自負不懂虛心求教,如何作爲東皇強者,如何輔助妖庭執掌蒼之大陸!”
“想要妄圖佔據大陸的強者窮出不窮,憑你們現在的修爲在真正的強者面前和螻蟻無異,還敢在這裡囂張跋扈。”
“法果、伍惑!”
“尊者有何吩咐?”
“凡是鬧事者一律需要完成普通雜役弟子的百倍任務量,有抱怨者一律逐出宗門!”
“恭送尊者!”
看着白袍中年修士騰空而去,兩名宗老皆是搖頭嘆氣,或許他們的方法不對,才導致在外門修煉的弟子怨聲載道。
“你們也聽到剛纔離恨尊者的告誡,內門的弟子修煉比起你們要殘酷十倍不止,如果你們連外門的修煉都無法適應,縱然你們進入內門修煉,也會被他人踩在腳下。”
伍惑宗老想了一想,今日乃是月度測試的時間,他還是繼續說道:“廢話不多說,本次你們的測試項目有關於各種藥物、獸種、法器的認識,沒有引發識藏的弟子要自己努力,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又是一系列關於大陸上各種修煉器物的認識考覈,衆多門人弟子紛紛以對,相比於第一次的不適應,本屆的弟子也是逐步適應了很多。
器物的認識考覈的差不多,接下來依舊是關於魂力和識藏之力的測試。
北辰初步引發識藏之力,對於識藏之力的掌控依舊不是很能熟練,不過他的進度之快讓兩位宗老皆是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
僅僅一個月就能引發識藏之力,在往屆弟子中已經算是非常優秀的存在,伍惑宗老說道:“北辰,你的識藏之力是你自己領悟的嗎?”
“不!藉助於他人之手!”北辰毫無猶豫的說道。
萬事萬物都有牽連,想要更進一步就必須要藉助於外物,修士的修煉更是如此,乃是將自身作爲容器,將天地的道納入體內,讓自己變得強大的融合過程。
站在一旁的一些魂海境五重天以上的弟子不屑,他們本來以爲有多了一個難纏的競爭對手,就算是藉助外物也應該說是自己領悟,那樣才能得到宗老的器重。
說是藉助於外外物才領悟識藏之力,那不等於將自己的修煉資質壓低,在很多往屆已經引發識藏之力的外門弟子中,都是覺得北辰不會說話,將大好機會錯失。
不過他們心裡自然也是樂意聽到這種說法,畢竟太荒城內修煉殘酷,多一個傻子,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何樂而不爲!
北辰看着周圍衆修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在心裡嘲笑自己,不過他堅持自己的道,我有我道,不隨你道!
“宗老,內門之中目前爲止最強的弟子修爲達到了什麼境界?”
伍惑宗老呵呵一笑,說道:“不要好高騖遠,現在的你不過是魂海境而已,進入內門你會知道殘酷無比,化靈境也不過是普通一員,目前爲止最強的已經有三名洞天境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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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正常修煉的時間,在一定藥物和資源供給的情況下,如果是慢慢修煉,進入洞天境可是需要百年的時間,而且還是保守估計。
現實總是殘酷於預想,原本一百年能完成的時間說不定因爲各種環境因素壓力,說不定數百年都無法完成都有可能。
大陸歷史上也曾經出現有修士兩百年都無法突破化靈境的情況,被衆修所警戒不已。
北辰點頭,身在魂海境,想要繼續提升修爲所需要的靈藥數量原來越多,他上次從百草園之內採摘而來的靈藥已經用的差不多,可是修爲還是停留在四重天,毫無提升徵兆。
伍惑宗老看着他笑道:“你說藉助於他人之力,近幾日我聞在齊雲鬥域有一魂海境少年打敗一化靈境修士,可是你?”
“宗老消息真是靈通,正是我!”
一旁的衆多外門弟子鴉雀無聲,之前還在心裡嘲笑北辰不懂說話的那些弟子,一聽到北辰擊敗化靈境修士,皆是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
“宗老,你在開玩笑吧!他怎麼可能贏得了化靈境修士!”
“就是,就算是贏了也是藉助法器或者丹藥!”
“不錯!那場對決我也聽說了,有人看到他當場服下丹藥,依靠丹藥取勝而已,有什麼了不起!”
又是一片質疑聲傳來,北辰不做任何迴應,很多時候外物也是自身實力的一部分。
難道說在戰場上,你拿砍刀去殺敵人,卻是發現敵人擁有槍支,你就說敵人是藉助外物,勝之不武,豈不是很可笑!
外物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贏不了就是失敗者,敗者閉口,勝者就是真理!
炫無月再也受不了那些烏鴉嘴的弟子,於是也反擊道:“他能贏化靈境修士,有本事你們也是贏一個看看!”
“給我神丹妙藥,一手屠殺一個洞天境也不在話下啊!”
北辰拉住炫無月,示意他不用繼續爭執,修煉就是要腳踏實地,在乎那麼多的東西有什麼用。
世上的庸人那麼多,你能怎麼樣!
世界就是這個死樣,你能怎麼樣!
考覈項目完成,北辰和炫無月得到的成績滿算是滿意,兩人再一次返回居住所。
清晨的日光剛剛從窗口透進來,暖和的感覺爬上皮膚,北辰睜開了眼睛,習慣勤奮的他一大早就起來盤坐修煉黑色卷軸裡的心法。
《極心禪劍》的心法篇他在一點點的吸收,修爲還沒有進入魂海境九重天,還不能直接承受這一步功法的招式帶來的反噬作用。
天族的絕學功法都是雙刃劍,所以想要修煉大成的話就必須有着對應的信念支撐自己走下去。
“辰辰,你好勤奮,該吃早飯了!”一個甜美調侃的笑聲傳入耳中,北辰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女。
“你怎麼來啦?”
月白初舞伸出食指,輕點在他的鼻樑上笑道:“沒有辦法,某一個笨蛋總是讓人擔心,本小姐不過來看他的話說不定會出軌。”
“這……”
北辰鬱悶,出軌是什麼意思,他和月白初舞還不是雙修道侶,怎麼一下子感覺就被管束的味道在裡面。
“我們的關係還不確定,所以請你不要這樣。”
月白初舞坐在石凳上,晃盪着雙腳,威脅道:“如果你不答應和我雙修,你的生命也就走到頭了,你以爲你的種族身份一旦暴露,還能活着走出太荒城嗎?”
“你在威脅我?”北辰反感道。
北辰一直想不通,月白初舞和他雙修能得到什麼,畢竟現在的他一無所有,只不過是一個落魄無人知曉的可憐蟲而已。
“得到傳說中的愛!”
月白初舞掌心攤開,一朵紅白交錯的小花在她的掌心盛開,慢慢的懸浮而起,她說道:“梵世花,千年一開,爲情隕落,百世輪迴,癡情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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