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突然刺來的斬空劍,突兀之極,任何人都沒有想到,正在被擡入侯府的福華公主,會在這個時候驟然發出反擊。
“嗡!”
赤紅的火焰劍氣一瞬間劃過炎玉琮的腦袋,明亮的赤紅光芒瞬間刺痛衆人的心,驚的所有人一陣驚呼。
誰都沒有想到,方纔還讓凌風吃癟的炎玉琮,在一個轉瞬驚人會死於非命。
喜轎擡過府門的一瞬,天空的劍光突兀的收斂消失,怪異的如同人們的視覺發生了錯覺一般。
視覺上已經被劍光刺穿腦袋的炎玉琮更是渾身汗水淋淋,那死亡刀鋒前徘徊的恐怖感覺,讓他心中生出無與倫比的恐懼感,而非死裡逃生的僥倖。
但死亡一劍的驟然收招,還是將炎玉琮腦後的一撮頭髮給斬斷,直到劍光突然消失,在緩緩的飄落地面,算是勉強爲方纔那驚悚的一劍留下一個小小的證據。
三皇子弓着身子站在原地,胸口激烈的起伏着,口中猛烈的大口喘息着。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個王姐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劍法,更加讓他吃驚的是,她的劍竟然能自由穿梭空間,你根本無法猜測她的劍會如何出招,甚至只要對方願意,下一刻你就要死掉。
炎玉琮還在驚魂不定的胡思亂想,耳畔卻傳來福華公主炎玉琳的充滿告誡之意的傳音:“三皇子,這一劍算是一個教訓,若是你再敢放肆,休怪我不顧兄妹之情!”
炎玉琮當即嚇的面如土色,招呼手下之人,帶着崔靈筠竟是灰溜溜的直接逃走了。
另一方面,進入侯府的喜轎之中,炎玉琳一手按在凌風的胸口傷處,正在調用她體內的玄靈訣靈力幫凌風修復傷口。
凌風則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炎玉琳:“你怎麼也會玄靈訣,難道也是我父親傳給你的?”
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便是老爹凌鐵山真的愛過福華公主,也不至於這麼沒有節操的將家傳的所有功法都傳給她吧!
炎玉琳嬌媚的臉上露出幾分得意的神采,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我告訴你,其實我是你爺爺凌石堅的入室弟子,這麼說,你會不會也很吃驚呢?”
“什麼?”凌風果然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吃驚不已的神情。
炎玉琳當即嗤笑道:“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你胸口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不要賴在喜轎裡了,不然別人還以爲你真的受了嚴重的傷勢,會刮掉呢!”
“哦!”凌風面色帶着幾分不自然的潮紅。
被炎玉琳這麼一提醒,凌風才注意到對方柔嫩無比的纖纖玉指曾按在自己胸口的肌膚上,想到這些心裡不由得一陣癢癢的感覺。
福華公主也是面色一陣紅潤。
她當年和凌鐵山共同參悟斬情關時,畢竟年齡還小,而且還有老侯爺凌石堅在旁監督,兩人可以說只是進行了一次深度的精神戀愛,其實連小手都沒有牽過一下,可以說單純的不得了。
原本她自以爲大凌風好幾歲,抱着凌風也不以爲意,卻不想凌風會有那麼大反應,她還是忍不住一陣下意識的羞澀。
更加讓她感到震驚的是,她心中對凌風竟是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心裡悸動,似乎和她參悟斬清關時的感受相類似。
這個突然的明悟,讓炎玉琳臉色大變,當即板着臉狠狠的推了凌風的胸口一巴掌,低喝道:“你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敢對我動歪心思!”
“轟!”
傷勢剛好的胸口,瞬間再次迎來狂暴的一掌,凌風的身體不可控的向着喜轎外猛的倒飛出去。
守在轎子旁的天火破天三位,都是嚇了一跳,顯然沒有想到福華公主這著名的端王府淑女,竟然也會有這麼暴力的一面。
凌風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將身上的喜袍簡單的整理一下,然後神態從容的對天火破天道:“你快去找鐵木剛玉,讓他找二夫人給我再拿一身喜袍來,我這一身破爛了!”
天火破天連連答應,心中很是想問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終究還是沒有在說出話來。
這一場婚禮,從早晨一直折騰到晚上,哪怕是有慕容雅清這個大家閨秀出神的二夫人主持大局,又有天火破天、王浩、祝融厚照這樣三個昔日的頂尖天驕鎮場子,還是擋不住一衆元火城天驕的敬酒熱情。
左一句有一句的“恭喜”,讓凌風實在難以招架,原本只是一杯杯陪着喝,最後幾個豪邁的天驕過來,直接拿着酒罈過來敬酒,頓時將凌風嚇的差點落荒而逃。
凌風很想說,尼瑪我還沒有成年呢,你們就不能不灌我嗎?可一想自己都娶了這麼多老婆,再說沒有成年,那不是有點扯淡嗎?於是只能悶着頭狂喝酒。
好在,凌風根上是火系武者,一邊喝酒,一邊還能運轉火靈力將這些酒氣給蒸發了。當然,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凌風一邊蒸發酒氣,一邊還用冰靈力將酒氣給凍住,然後悄悄的丟掉地上。
即便如此,凌風還是感覺自己的胃脹的很是難受,覺得隨時都會爆炸一般。
終於將凌風送入洞房,安安靜靜的可以享受洞房花燭時,凌風無比尷尬的發現,自己的肚子已經圓滾滾的如同一個瓜一般,看着就覺得尷尬。
從來都沒有這麼疲憊的凌風,第一時間躺倒在雙上,如同一個四條腿的青蛙一般,挺着肚子,呼呼粗喘着氣,竟是不一會兒功夫睡着了。
炎玉琳頂這個紅蓋頭等着凌風掀開蓋頭,好完成最後的禮節時,才驚愕的發現,凌風這小鬼竟然已經在身邊呼呼大睡了過去。
這可是把炎玉琳氣的半死,心說你這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啊,雖說我比你年齡大,但也大不了幾歲啊,關鍵我可是皇室公主,你還挑三揀四的,一副不樂意的模樣,真是給你臉了。
炎玉琳就如一個生氣的小媳婦一樣,一把扯開自己的紅蓋頭,雙手在凌風的身上連連點戳,不一會兒功夫,凌風突然一躍而起,露出一副尿急的窘態,然後火燒火燎的就要向門外跑。
凌風剛走兩步,就被身後一股驚人的吸力給強行拉了回來。
“你給我回來!”炎玉琳似笑非笑的一把抓住凌風的後背衣衫,將他粗暴的給扔到牀上。
這一下,凌風差點沒有被摔失禁了,凌風不由得大吼道:“你幹啥?瘋了吧你,我要上廁所!”
誰知炎玉琳指了指牀邊不遠處的一個酒罈似的木桶道:“就在那兒!”
“那兒?”凌風瞪大眼,盯着那個酒罈模樣的東西,臉色頓時變得通紅,連忙使勁搖頭道:“不用了,我還是出去到廁所解決一下,在這兒我不習慣!”
誰知他剛說完,直覺身後一股潛力猛然向前一推,當即他無法自控的身子向着那醬紅色的木桶上方砸了過去。
“我去!”凌風驚呼着,在空中強行運轉殘影步身法,這才勉強調整好姿勢,正好坐在桶蓋之上。
他以爲這麼就完了,誰知#屁#股#剛一碰觸桶蓋,就發現桶蓋竟是吧嗒一聲好不受力的掉到了桶裡面。
凌風無奈的一下子整個身子都坐到了木桶之中,雙腿和胸口眨眼功夫完全貼在了一起,腦袋仰着沖天房頂的天花板,心情那叫一個凌亂。
“喂,幫幫忙!”凌風忍不住向福華公主求救。
誰知,迴應他的卻是“呵呵”!
炎玉琳抱着雙臂,輕笑着走到凌風的面前,用手輕輕的將木桶在地上轉動一下,得意的笑道:“今晚你就在這木桶裡好好呆着吧,跟我同房還敢喝醉酒,簡直是豈有此理!”
冷哼一聲,炎玉琳竟是身形一閃,人已經回到了牀上,直接鋪開被子,側臥着在牀,笑眯眯的看着一呆窘迫的凌風,眼神中是說不出的歡樂。
無奈之下,凌風只得自己用靈力將鉗制住自己身子木桶給震碎,驚險無比的從一個屁股蹲着地的姿勢凌空射出一道風火劍氣,這纔將身形快速的調正,重新落回地上。
“噗!”
凌風剛一落地,突然很是丟人的放了一個奇醜無比的屁,跟着一股強烈無比的便意猛烈涌動,弄得凌風差點沒有想死掉。
“哈哈,恭喜你,馬桶沒有了,你現在可以去外面去了!”炎玉琳笑嘻嘻的一指房門,跟着一股一掌拍在凌風的後背之上,凌風的身形根本不受控制的向着門外飛去。
“噗!”
凌風狼狽的一落地,再次放出一個奇醜無比的屁,臉上的表情在一直不停的顫抖着,本來想要臭罵炎玉琳幾句,突然就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憋不住了,連忙一個閃身展開殘影步,以鬼神莫測的速度向着記憶中的茅廁猛躥了過去。
“誰!”
院子裡聽到聲響的守衛忍不住推門走進來,向着黑暗的茅房區域高聲呵斥着搜索了過去。
已經落在廁所裡的凌風卻是在暗呼自己剛剛施展身法時,是在過於急躁,沒有注意剋制聲響,真是一個敗筆。
另一方面,他一陣咬牙切齒的憤怒着,耳朵裡和鼻子裡卻飛快的傳來讓人近乎崩潰的入廁之聲。
“誰!快出來,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守衛突然拎着刀,語調冷酷的衝到了茅廁之外,一臉機警和謹慎的對着茅廁中的凌風高吼,竟是要強行催促凌風出來。
凌風一聽,憤怒無比,心說要是別人家護衛他一惱也就殺了,可現在人家明明是自己的護衛,而且還是保護他自己的安全,他這個怒,竟是無論如何也發不出去。
最後只得無奈的嘆息一句,也不露面道:“是我,便秘!”
守衛一聽,竟然是凌風的聲音,當即臉色大變,連忙對着廁所叩頭賠罪,心中卻忍不住暗想:“原來侯爺也會便秘!”
廁所內的凌風,卻是咬牙切齒的低聲狠狠道:“炎玉琳,你給我等着,這個仇今天我是非報不可!”
這話纔剛剛出口,他又是忍不住咬牙繼續製造一陣驚天動地奇臭無比的入廁奇景,薰的廁所外的守衛一陣皺眉不止,卻不知道到底是該聽凌風訓話完,還是要繼續守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