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想着,自己折騰的好事不能壞在圖彪手中,當即驚鴻身法拉出一連串赤紅光影,落到圖彪面前
似笑非笑的看着圖彪,道:“圖彪,圖大門主,好大的威風啊,都耍到我銳風侯府門前了。”
圖彪嘿嘿一笑,對凌風抱拳客氣道:“世子今天才是好威風,今兒之後,怕是整個元火城都會知道您的大名,帝國第一天驕的名頭肯定又會落回到您頭上。”
還別說,圖彪看着又黑又壯,宛若黑臉張飛似的,說起奉承話,也是極爲流暢。
俗語講,伸手不打笑臉人,凌風也不好多說什麼,當即道:“成您吉言,不過這幾個人 我看都是普通的好事者,也沒有必要爲難他們,你要是真想人手,我找時間抓幾個給你,別光天化日之下的亂來。”
凌風不瘟不火,卻是將意思講的非常清楚,他不想出事情,只想安安問問的將眼下這件事給辦妥當了。
圖彪不會蠢人,當即聽出話音,對手下不冷不熱的道:“走,把這幾個孬孫放了,咱們凌風世子菩薩心腸,牛的嘛,除了侯府範圍,咱們再重新抓住也是一樣。”
一聽圖彪放人,王家西園的這些人,也不敢多想 當即千恩萬謝的飛奔遁走。
人一走,圖彪立刻將冷嘲熱諷的神色收斂,又換上恭敬的神色,對凌風道:“世子,我做的可以吧!”
凌風點點頭。
圖彪一喜道:“那世子那那個不能快點給弄點人給我啊,咱們彪門可是沒有多少人了,這次被祝融家搞一次,劫走人不算,還死了二十多個弟子,這可是讓我日子沒法過啊。”
這哭窮的姿態,真是逼真的而糾結,若非凌風有爺爺傳承給他的上一世記憶,恐怕已經被這貨給騙了。
當即沒好氣的撇撇嘴道:“可以啊,不過我身邊人才還沒篩選出來呢?淘汰的殘次還真不多。你要是真想要,等最近一段時間過去,我倒是可以把那個王刀給你,這個修爲可是武宗巔峰,一個總能值你們死的那些個會員。”
圖彪一聽這話,當即興奮了起來,當即下次向凌風抱拳行禮:“謝謝世子,要是都照這種水準的人給我彪門。小人別的不說,給世子您辦的事,我鐵定不會泄露給別人。”
聞言,凌風不由得楞住了。
心說你這話我能信幾分,我若要用心猜,那就是真閒的沒事幹,腦子抽搐了。
“那就謝了。”
凌風簡單的拱拱手,不再多言,身形逐漸在原地暗淡了下去。
圖彪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臉色一僵,口中低罵一句:“孃的,裝什麼算啊,老子要是有你的出身……我呸!”
就在這時,凌風已經消失的身形突然又在原地浮現了出來,跟着又再次暗淡了下去。
圖彪呆呆的看着凌風殘影消失的地方,頓時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孃的,我這張臭嘴!”
啪啪啪……
圖彪忍不住狠狠扇了自己幾記響亮的耳光,對自己方纔得愚蠢行爲恨得牙癢癢。
話說凌風返回侯府,也不顧的喝喜酒鬧洞房,直接就拉着慕容雅清、東門區、鐵木剛玉三個人開始了座談。
“諸位,今個兒祝融道爾代表祝融氏給我提出了合作而協議,我答應了,準備找機會聯手陰一下王家。但具體如何合作,我們還要進一步和對方明確一下,否則一個不小心,我們就可能被祝融氏給吞入了口中。”
這個話題一挑命,當即整個偏廳的氣氛頓時變得陰鬱了起來,誰都聽得出來,凌風接下了一個非常難搞的合作方案。
便是足智多謀的東門區,也是皺着眉頭苦思了許久,這才道:“這件事不簡單,但我個人感覺,不忽悠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跟着東門區逐條向凌風分析了祝融氏和凌風 或者說銳風侯府的利益關聯點。
祝融氏是比銳風侯府更加強大的軍府後人組成,雖然經歷數代傳承,家族中的武者已經不再單純走軍武路子,但骨子裡還是透着軍武的豪邁。
只是從勢力氣質上,王家和祝融氏就不存在長久合作的可能性。
相反,如果祝融氏和銳風侯府何所,它們不僅能夠志同道合,而且雙方的結盟,也不容易引起帝國皇室的強烈危機感。
當然,最關鍵的是,通過王博換祝融厚照的事,王家不可能再完全信任祝融氏,他們雙方本身也開始產生了分裂的跡象。
但東門區只是分析出銳風侯府和祝融氏合作的可能性,卻沒有搞清楚到底如何才能做到萬無一失的安全防護措施。
凌風想來,靠父親這個勉強突破的雜號武尊,恐怕也難以壓住局面,唯一的辦法,就是要另外選擇援助。
目前來看,凌風唯一的選擇,且能真正幫到自己的人,怕就是爺爺的追隨者侯風了。
“看來,我要找時間去見見這位傷心的武尊前輩了,不能讓他守在爺爺的密室過一輩子,那多沒勁啊,關鍵現在的侯府也不太平啊。”凌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分析了一圈,凌風從解救崔靈筠的角度去思考問題,突然就發現之前以爲可能解決掉的問題,再認真看看,似乎並沒有真正解決問題。
凌風突然心頭一驚的向衆人問道:“若是這個時候,崔玉和王浩商量,改變靈筠許配的對象呢?那我們之前做的抓王博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衆人心頭頓時蒙上了一絲陰雲。
慕容雅清眼見自己基本插不上什麼話,只好一個人擺弄桌邊的茶具,突然就道:“或許他們會是王浩吧?我可是知道這個傢伙很是好色,天驕圈子裡,他的名聲可是極爲不好的。”
一想到可能是王浩,凌風的心情就更加鬱悶了。
上次,其實也就是昨晚的事,救下火瑤根本原因就是王浩這孫子耍流氓,而且想法比流氓還要齷齪數倍之多。
衆人一時間又是一籌莫展,發現提問題很容易,解決卻很難。
“現在也不知道崔玉那邊的情況是什麼樣子,還真是讓人心焦。”凌風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心情格外的鬱悶。
這時候鐵木剛玉突然起身抱拳道:“崔玉那邊的消息還在繼續摸排情況,另外有一件事要告訴世子您,王貴已經自賣身體進入了炎皇宮,而且已經成了催貴妃身邊伺候的外圍小太監之一。”
凌風不由得大爲震驚,他沒有想到王貴會如此的激進,竟然自己跑到宮裡當太監了,那李寡婦難道他不要了?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王貴真的入宮,能夠接觸到催貴妃,對他們來說也是一段好事。只是要苦了李寡婦。
“看來只能等以後再補償他們了!”凌風在心中感嘆了一句,最終不再向想這件事。
他們還在議論,大長老凌石硬突然闖了過來,老遠向凌風打手勢,意思凌鐵山回來了。
凌風當即鬱悶了,哀嘆的心中道:“這也太會挑時候了,這個時候回來。”
心裡雖然抱怨,可誰又能無緣無故的不讓銳風侯回銳風侯府呢?天下也沒有這個道理啊。
凌風神色上有幾分鬱悶的伸出手,輕輕牽起慕容雅清的手道:“一起吧,既然我父親回來了,咱們就一起去敬一杯茶吧!”
慕容雅清羞澀的站起身,任憑凌風牽着她白皙中透着混潤光澤的精緻小手,大步走出了偏廳。
原本等着議事的東門區等人則被凌風和慕容雅清無聲的狗糧虐的一臉無奈。
“兄弟,咱們兩個避避吧!”東門區有些無奈的苦笑,對着鐵木剛玉拱拱手。
鐵木剛玉一見沒有外人,他和東門區都是凌風的親信,不由得大膽說道:“那一起去前面看看,我對咱們得現任銳風侯還是很好奇的,據說世子的靈根便是被他給狠心的吞了。”
“那就一起吧!其實我對銳風侯也很好奇,在我想來,他吞世子的靈根時機有些奇怪,不過事實俱在,他似乎也當着世子的面承認過,應該就是他幹下的事無疑。”
侯府正堂外,凌風牽着慕容雅清的手緩緩走過門廊,老遠就看見凌鐵山手握一枚精緻的玉石小酒杯,隨意的品了一小口,悠然的一隻手背在身後,一副十分得意的模樣。
凌風兩人走到近前,剛要準備給凌鐵山跪拜禮,畢竟是特殊日子,卻被凌鐵山擺手給阻止了。
“小子,乾的漂亮,今天算是給我們銳風侯府出了一口鳥氣,兒子,你……厲害。”說着,凌鐵山突然變得感性起來,舌頭也不留神開始飄忽起來,言辭中竟然帶着幾分陌生的人情味。
凌風呆呆的看着便宜老爹,心情非常複雜,他一邊恨他之前爲什麼這麼狠心,一邊又在想,或許日子就這麼過着也挺好,至少父子關係不再像以前那麼緊張。
“父親喝茶!”慕容雅清舉起茶杯,恭敬的遞給凌鐵山。
原本還以爲他要慢慢品,卻不想他竟是突然接過茶杯,猛然一口而盡,看的凌風和慕容雅清一陣直咋舌。
就在這時,神情有些落寞的便宜老爹凌鐵山,突然眼神有些傷感的看着四四方方的院落天空,語氣傷感的緩緩倒出了一個驚人之極的消息來。
“黑暗冥尊再一次在元火城出現了,而且數量足有三十個之多,這次北溟海危險了。”凌鐵山說話時,狠狠盯着門上一個跟釘子,似乎要用眼神將釘子給刺頭一般。
“這怎麼可能?”凌風和慕容雅清對視了一眼,不由得露出一陣驚駭絕倫之色。
見過一次黑暗冥尊的凌風,再次聽到他們的消息時,心情還是忍不住有一種等待被毀滅的不真實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