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的隊伍嗚嗚泱泱一陣狂奔,新娘子更是被凌風摟在懷裡,乘着玉炎馬一路當先,不一會兒,原本規規矩矩大人迎親場景,頓時變成了集體大逃亡。
很快,銳風侯府閃電般和左將軍府結親的事傳遍全城,凌風迎親回去,帶着整隻隊伍亡命狂奔的段子更是滿城亂飛。
不過,真要說勁爆的消息,還是下午兩點左右,銳風侯府門前新立出的三十丈高舉行木牌,那木排上正面寫着四個大字“拍賣天驕”,而背面,卻掛着一個全身凍成一坨冰的祝融厚照。
一時間 整個元火城都譁然了。
祝融家族更是如火燒了屁股一般,整個家族都陷入了抓狂狀態。
按他們家族人的秉性,自然是第一時間衝去救人,然後把欺負自家天驕的兇手給直接打殘打廢。
可這次出手修理祝融厚照的卻是凌風,那個曾經和百里天冰並稱帝國第一天驕的絕頂天才。
凌風出身銳風侯府,是百里家族和左將軍府的女婿,祝融厚照就是在凌風迎親的路上被擒。
對方出身非凡,身後實力盤根錯節,關鍵祝融厚照是挑釁在先,這就導致祝融氏想強勢都難。
祝融氏族長,也即祝融厚照的父親祝融軒,咬牙切齒的帶着族人火速趕往銳風侯府的廣場前,但也只能悄悄躲在人羣后靜觀其變。
銳風侯府門前,凌風翹着二郎腿,口中叼着一根慕容雅清遞過來的冰肌草,臉上滿滿的得意。
東門區作爲凌風的首席謀士,則滿懷激動又忐忑的走在人前足有六丈方圓的巨大的高臺上,仰臉瞅一眼三十丈高空吊着的祝融厚照,大聲宣講着祝融厚照對凌風犯下的累累罪行:
“……祝融厚照,本和凌風世子一起去左將軍府參選比武招親,結果被凌風世子打敗,後反覆糾纏,今天早晨八時許,攔着世子前往西城的路,兩人較量一番,世子只是以普通的冰靈力暫時封住他,便不予理會的繞道辦事去了。
誰知過了幾個小時,凌風世子迎親回銳風侯府,這貨又來堵路挑釁,一出手就那個地階靈器,注意還是已經認主後的地階靈器。直接將半數迎親隊伍的武者給砸的人仰馬翻。
這凌風世子哪裡還能忍?個人榮辱事小,侯府和左將軍府的顏面事大,無論如何世子都必須給祝融厚照一個深刻的教訓,因此世子果斷出手將其以極凍寒冰給冰封,並再次將其公開拍賣,以還羞辱銳風侯府和左將軍府的羞辱之恨。”
這一番介紹,頓時引起一片譁然,一些大膽的吃瓜羣衆,更是貓着腰,在人羣中高聲議論起來,最後完全演變成了高聲咒罵。
“活該!”
“臭不要臉!”
“祝融氏都是敗類!”
……
遠處隱藏身形旁觀的祝融氏武者,都是一陣麪皮顫抖,銀牙咬碎。
“這個凌風真是他媽的一個小混蛋,我宰了他。”祝融軒瞪着吃人的眸子,握緊的拳頭上一陣烈火爆裂之意不斷明滅,顯示出他和兒子祝融厚照的防禦天賦突出不同,他更加偏向攻擊。
祝融軒要暴走的時候,身邊一個身形清瘦,眼神陰鬱的男子突然開口道:“家主不要衝動,這小子聽說還沒有滿十六歲,咱們若是強行出手,且不說會否徹底惹怒銳風侯府和左將軍府,只是當年的共治契約這一項,便會引來公憤的。”
祝融軒臉色陰冷之極,手中火焰力量緩緩散開,卻是忍不住咬牙道:“早晚我會將這個狗屁的共治契約給毀掉,什麼狗屁天才,否是屎!”
那陰鬱男子微微一笑道:“主上何必如此心急,只需看下去,凌風所爲必然會引起公憤。”
祝融軒聞言,當即露出疑惑之色:“難道先生另有安排?”
陰鬱男子笑而不答,反而看向銳風侯府的人羣,原本一面倒討伐祝融厚照的人羣,很快便開始出現爲祝融厚照說話的人。
一個身形黑壯,渾身充滿爆炸性力量的男性武者 穿着一身赤紅火焰皮夾在衆人的一片咒罵聲中,緩緩走上高臺,站在了東門區的身側。
只是這貨出現的一瞬間,東門區知道,世子預估的局面出現了,不用想這來人便是祝融家族拍的人。 шшш▪ttκǎ n▪C 〇
東門區衝對方拱拱手,任憑對方表演,
黑壯男子簡單的自我介紹一番,便開始步入正題:“諸位,大家都聽我一言,正如這位東門先生所言,祝融厚照固然有錯,但也不過是嫉妒心起,爭風吃醋所致,俗語道,人不風流枉少年,也不是故意給銳風侯府和左將軍府過不去。”
侯府門口的凌風密封着眼,掃了一眼高臺前密密麻麻的人羣,當即出現了一大批積極迴應的聲音。
凌風當即對身側帶着一頂白紗斗篷的慕容雅清道:“看吧,我就說,這祝融氏不會沒有準備,所以這場拍賣,絕對不會進行不下去。”
慕容雅清淡淡點頭道:“那我就等着收一份大禮了。”
“瞧好吧!”凌風淡淡一笑,當即傳音給隱藏在暗處的鐵木剛玉道:“通知圖彪,該他上場了。”
不一會兒,圖彪帶着一票氣息強橫的武宗和大武師,大搖大擺的分開議論紛紛的人羣。
圖彪更是霸道之極的拉出一道黑光,彪悍的飛身落到六丈高臺上,連連大笑數聲,彪悍的一推先前那發言的黑壯武者,直接將對方推的摔到高臺之下。
圖彪武尊氣息全開,一時間逼得靠近高臺的武者不住後退。
同時還厚着臉皮扯着嗓子高喊道:“你一個小武宗在這兒帶什麼節奏,不扯淡嗎?沒看見人家寫着拍賣天驕嗎?人家又沒說殺人,有啥好辯解的。有能耐你把他給買回去。我彪門最喜歡買人了,以前都是買廢材,這次倒可以試試天驕培養成混合靈力武者會如何?”
說完,這貨嘿嘿一笑,當即甩出一柄地階下品的火靈劍插在高臺上。
又驕橫道:“都別逼逼了,老子出一個地階一品的火狼靈劍,有種的就壓過我,否則我就讓世子解開封印,讓我帶走人了。”
說完還轉身,向侯府門口被大長老凌石硬帶人簇擁着的凌風拱手一禮。
這一來,祝融氏派來的武者頓時臉色大變。這些人,多數不過是武宗,拿出去震震普通人還行,對付武尊他們卻是有心無力。
這突然的變化,藏在暗處的祝融軒自然看的一清二楚,他恨不能這個時候直接發去把這個所爲的彪門門主一巴掌給拍死。
陰鬱男子這時又開口道:“家主還是忍了吧!這個時候和這樣的小人物爭鬥實在是丟面子,不如先派人競價,贖回公子,事後再找機會收拾這雜魚。”
祝融軒臉色變得越發陰沉起來。
銳風侯門口,慕容雅清有些擔憂的看着有些冷場的廣場,忍不住道:“這祝融氏捨得地階靈器嗎?這可是戰略資源啊,多一個少個對家族實力的影響可不小,我家有也就才二十多件,而且還湊不成套。”
凌風輕鬆的笑道:“姐姐不是說祝融氏年輕一代中祝融厚照的天賦最好嗎?他們怎麼可能不贖回?”
當即傳音給東門區道:“你去報一下祝融厚照的最低價。”
東門區遲疑一下,凌風又傳音提示他道:“祝融神凱是地階頂尖防禦靈技,火熊靈盾是地階四品靈器,再加上祝融厚照本人是個決定天驕,怎麼着也要三個地階靈器起步!”
凌風的話說完,東門區頓時腦子一陣凌亂,心說世子您真要把祝融厚照給拍賣了啊。
不過東門區實在不好意思再問,因爲他感覺作爲一個謀士根本上老大的節奏,實在有些丟人。
於是東門區登臺,宣佈祝融厚照的拍賣起步價,並且按照凌風的思路,一步步分解了祝融厚照身上的價值,頓時引起一片譁然。
原本只是躲在人羣中圍觀的各大家族武者,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心跳加速起來,更是開始立刻向家族傳信,看是否要立刻想辦法拍下祝融厚照。
地階巔峰靈技、地階四品靈器、帝國頂尖天驕,這樣的搭配,才只要三個地階靈器起步,這簡直就是白菜價了。
高臺上的圖彪都當即露出了爲難失色,原本的囂張緊頓時當然無存。當然這當然是凌風設計好的秀,也是爲了用他這個武尊來穩住現場。
東門區這時候也開始假模假式的發威道:“這位圖彪先生,如果您沒有那麼多地階靈器,還請您先回去,我們還要接着拍賣。”一邊說着,還一邊拔#出圖彪剛剛插#入高臺上的地階靈器,恭敬的送還給圖彪。
圖彪當即假裝憤怒道:“你,你這不就是漫天要價嗎?有幾個人能出的起三個地階靈器啊,我彪門就是有,也不能把我自己使用的東西給拿出來換啊。”
東門區風輕雲淡的笑笑道:“您大可以不拍賣,我家世子說了,祝融家族怎麼滴也能出個三到五個地階靈器的。”說完又是一拱手,要請圖彪下去。
這時候就不得不說,圖彪是夠閱歷的老江湖了,只見他一邊用餘光看向侯府門口的凌風,一邊不甘心的後退,一副隨時準備來強的架勢,頓時弄得衆人一陣心驚。
遠處的祝融軒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一陣激動,甚至開始給圖彪暗地裡打氣:“搶啊,搶啊,你他孃的倒是搶啊!”
祝融軒的想法很簡單,銳風侯府不好直接撕破臉,但彪門一個沒有底蘊的小勢力,若是真敢違逆祝融家族,那說不得就要直接給抹除了。
就在所有人猜想圖彪會不會直接來硬的時候,就突然聽這貨道:“那個可以用別的東西換不,我手裡也有一個天驕,雖然差點,但身上也有一個地階靈器,和地階功法,我再加上現在這把火狼劍,你看能算四個地階靈器不?”
這話一出,頓時整個廣場想起了一片罵聲,都罵圖彪太無恥了,竟然用人做籌碼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