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轉星移,修真界風起雲涌。
當今天下正道六大門派以前是六派一體,同進共退,但是五年前修真界第一大派無上宮突然宣佈將狂風教列爲不受歡迎的門派,引得修真界各路修真者紛紛猜測,小道消息四起,流言蜚語的矛頭直指六大門派。
此事件成爲了修真界近百年來最轟動的大事之一,而事件中另一方狂風教針鋒相對,高調宣佈他們與無上宮的盟友關係正式破裂。
兩派之間發生的不愉快乃至流血事件逐漸增多,弟子們私下裡遇上就是一番決鬥,互不服軟,無上宮這麼多年來當慣了第一大派,弟子養成了驕奢蠻橫的作風,對狂風教敢於挑戰他們的地位無不要求予以堅決回擊。
五年來,另外四大門派爲了兩派之間的爭鬥積極斡旋,但收效甚微,兩派之間的關係甚至還有更加惡化的趨勢。同時讓另四派事與願違的是,在斡旋的過程中,四大門派分別向兩派靠攏,竟然逐漸形成了兩大陣營。
其中拜月宗和震天宗偏向於狂風教,青木旗和雲龍寺則明顯站在無上宮一方。這樣一來,局勢更加錯綜複雜,而更讓人憂慮的是,邪道各派開始蠢蠢欲動,九州大地妖魔橫行無忌,胡作非爲,六派忙於內亂,無暇處置,導致修真界一片烏煙瘴氣。
玄州乃九州大地最大的城池,城內居住人數多達千萬,值此修真界多事之秋,這個最大的城池依然繁華似錦。
玄州分爲內城和外城,外城爲一般百姓居住之地,面積也較內城寬廣,約佔了整個城池的三分之二。內城是達官貴人和富商們的天堂,建築金碧輝煌,風景則是典型的小橋流水。這裡的消費是全城最貴的,包括茶樓酒肆舞榭歌臺,無一不是最上乘的,無論白天黑夜,都可以看到風流俠少、翩翩公子流連於這些場所,樂此不疲,醉生夢死。
此刻,玄州城最大的風月場所醉香樓裡,鶯歌燕舞,脂粉香薰,一個個美妙可人、衣着非常的少女們在如花蝴蝶般穿梭。上百名公子哥兒喝酒談笑,意氣風生,美人在懷,閒暇的時候兩隻手隨時從身邊溜過的少女們柔軟香嫩的身體上摸上兩把,惹得懷裡美人不滿地嘟起小嘴,而被摸的少女們則咯咯嬌笑着帶起一陣香風飄過。
醉香樓共分兩層,一樓爲大廳,有近百張桌子可容納數百人同時尋歡。二樓則爲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包廂,以適應客人的不同程度的需要,另外二樓還有若干房間。
二樓的包廂可以俯視樓下一切,因此稍微有點身份和地位的達官貴人和貴胄公子都選擇在二樓的包廂裡,叫上一兩個姑娘伺候着,在熱鬧中又留有一分清靜。
此時,在二樓的一包廂內,一個少年正在獨酌。少年青色長衫,膚色黝黑,眉宇間隱有一絲憂鬱之色。老鴇本來見這少年單身一人前來,便欲爲之介紹幾名姑娘,孰料少年根本就不需要她安排姑娘陪侍,扔給她一錠碩大的銀元寶後,叫了一壺酒就開始獨飲。
進妓院不找姑娘,這樣的人老鴇還是頭一次見到,心裡雖然奇怪,但只要對方有銀錢給她,何必在乎找不找姑娘呢。所以依然高興地爲少年安排了一個包廂,放下幾壺酒後便不管了。
醉香樓的姑娘乃是全玄州最出名最美貌的,每天吸引了大量的人前來尋歡,有的豪客甚至一擲千金只爲博得美人一笑。隨着夜幕的降臨,醉香樓也迎來了最高峰的時刻。
老鴇忙前忙後,一張血樣的嘴脣笑得幾乎裂開了,數百名花枝招展的姑娘在她的手下如魚得水,迎接着絡繹不絕的歡客。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中間夾雜着姑娘們嗲得發膩的****。
“各位官人”
老鴇雖然年華老去,但聲音依然清脆嬌柔,很難和她的年齡樣貌聯繫在一起。
樓中所有人都停下了本來的動作,望向老鴇。那些經常來的熟客知道,接下來,又有很香豔刺激的節目了。
老鴇滿臉堆笑地接着說道:“非常感謝各位官人來我醉香樓捧場,我相信我們的姑娘們定能給各位官人帶來非常舒適的享受。不過”
話音一轉,朝四處拋了個媚眼,說道:“我醉香樓久居玄城,日夜所思的便是如何更好地爲各位官人提供更好的服務。前幾日,我們樓裡來了一位姑娘,生得可真是天香國色,我見猶憐啊。”
說着,嘴裡還嘖嘖有色。
衆人一聽樓裡來了新的美人,頓時兩眼發光,要知道象醉香樓這樣的地方新來的姑娘姿色肯定不會差,何況老鴇還把她說得這樣少有的美,一下就把衆人的心給吊起來了。
“別光耍嘴皮子,把人拉出來給大爺們看看不就知道了!”一個大嗓門在樓下叫道。
老鴇不慌不忙,眼睛朝下一遛道:“原來是黃老闆,別心急啊,醉香樓要把最好的姑娘奉獻給各位官人,自然得多作準備,是不?”
一個年輕公子在樓下笑道:“有一個白天給她準備還不夠麼,難道她還要臨時準備晚上如何應付我們的車戰麼?”
衆人當即鬨堂大笑起來。
老鴇笑罵道:“李公子,你可真壞啊,老是想些希奇古怪的法子折磨我的姑娘們,小心她們以後不理你了哦!”
李公子伸手捉住旁邊的一個妙齡女子,一隻手伸進其極薄透明的衣裳裡,在其胸前亂捏一通,引得那名女子吃吃直笑。
他嘿嘿笑道:“誰敢不理我,我叫她圓的變成扁的。”
衆人又發出了一陣會心的笑,其中很多人都認識這個李公子,知道乃是城中有名的惡少,爲人極其好色,遂紛紛附和。
老鴇無奈地道:“既然這樣,我便叫她提前出來好了。”
說着,手輕輕一拍。頓時,樓中絲竹鼓樂之聲大盛,從二樓的後廂房中,一名女子款款而出。
見到這名女字,衆人的眼睛立刻都睜得再也合不攏去。
即使是一直在埋頭痛飲的少年,也在不自禁地擡頭看了一眼後,再也捨不得移開目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