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叉穿過了不遠的空間,封鎖了亂剛的退避通道,逼迫亂剛硬接這一叉。
亂剛冷笑道:“斷一臂算是便宜你了,想要我的命,除非拿你自己的命來換。”
索性也不閃不避,血叉前擋,同時揮舞出漫天的綠焰,發動了反擊,他就不信蒙武敢施展兩敗俱傷的打法。
綠焰直接朝着蒙武的身前射去,而蒙武的血叉帶着毀滅的力道同時到了亂剛的面前。
“你瘋了麼?”亂剛發出急怒的喝聲,蒙武竟然真的不管迎面而去的綠焰,揮動着血叉直接****了亂剛的胸膛。
“我是瘋了,怎麼樣?哈哈”蒙武一叉將亂剛的元神挑成了粉碎,任憑那勾魂的綠焰朝着面門而來,當然,現在即使他想躲也是躲避不了了,發動攻擊之初,他便是抱着必殺對方的決心,自己的安危早已經拋諸腦後了。
冥兵們看得心膽俱裂,兩大統領的生死大戰,莫非竟要以兩人的同歸於盡收場?
電光石火間,兩條人影從兩個方向衝向了半空,兩支血紅的長槍不約而同地趕在綠焰之前擋在了蒙武的前面。
“叮!”
清脆至極宛如金鐵交鳴,綠焰迸濺開來,落到地面將數名躲避不及的冥兵燒得煙消雲散。蒙武自以爲必死,卻沒有想到關鍵時刻有人救了自己一命。
在他的左右兩邊,葉方和玄之軒各持血槍,正是兩人在危難時刻利用超強的修爲將綠焰擋開。
蒙武死裡逃生,心情愉悅,大笑着將兩人的肩膀一把摟住,高聲宣佈道:“葉方和玄之軒護主有功,自今日起擢升爲中隊長。”
下面的冥兵們發出了一陣歡呼,其中原屬於葉方和玄之軒兩人手下的冥兵們更是高聲尖叫,幾若瘋狂。
蒙武手一揮,止住冥兵的叫喊,冷酷地說道:“亂剛已死,現在我命令你們對亂剛的手下予以全部誅殺,一個不留。當然從今日起,這裡將不再是亂城,而是武城。”
冷酷無情的命令下達,宣告了原來亂剛的手下冥兵的死刑。失去了亂剛這個強有力的領導,亂城的冥兵們完全喪失了作戰的勇氣,一昧的狼奔豕突拼命逃竄,被蒙武的手下追獵殘殺,雖有個別的人修爲較高負隅頑抗,但在蒙武這邊大、中隊長的聯手絞殺下,抵抗活動即時被瓦解。
亂城中經過了這番屠殺,亂剛的手下冥兵除個別逃脫外,幾乎全部被殲,蒙武可以說是取得了完全的勝利,當然他知道如若不是葉方和玄之軒將他從鬼門關拉回來,恐怕他現在已經形神俱滅了。
亂城正式更名成了武城,取自蒙武的後一字,原來屬於亂剛的很多府邸奴僕都被賜予了這次大戰中的有功之臣。葉方和玄之軒是這次大戰的最大受益者,不僅升爲了中隊長,手下冥兵增加到了一千之數,而且被蒙武賜予了很大的土地和府邸。葉方進駐新府邸的頭一件事情,便是分派手下打聽原亂剛的府邸中有沒有小蝶。
符江帆、蘇亦成目前已經成爲了葉方的心腹,由兩人專門負責這件事情。兩人得益於葉方的升遷,也在葉方的手下謀得了親兵統領的職位,因此對葉方交辦的事情格外上心,不到一日,便將事情打聽得一清二楚。
結果令人失望,亂剛的府邸中,依然沒有葉方要找的人。
蒙武大軍在武城中休整了三日。在此期間,蒙武派人接管了原來屬於亂剛所有的兩座冥晶石礦,將儲存的冥晶石一掃而空。作爲獎賞,每名冥兵都分到了數量不一的冥晶石,而葉方作爲中隊長,又是相救蒙武的有功之臣,分到的冥晶石自然更多。
不過葉方並不希罕冥晶石,他若需要隨時可以從儲物手鐲裡取出,因此他將所得的全部分給了手下的冥兵。這樣一來,冥兵們對葉方更加感激、愛戴,卻是無形中拉攏了人心。
三日後,大軍開拔。
葉方現在作爲中隊長,已經可以參與若干軍事行動了。因此這次的開拔他接到了通知:繼續征戰,目的地繁城。
繁城依然是冥將落起陽的手下統領繁業的領地,蒙武按照鬼蔑的指示,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予落起陽最大的打擊。
軲轆車載着十萬冥兵五日間穿越了數萬裡,冥界之大簡直難以想像,葉方根本辨不清現在是什麼方位,身處何方。
第六日,葉方隨軍看到了聳立在面前的高大城樓,繁城兩個字在城牆上熠熠生輝。
蒙武二話不說,喝令全體冥兵駕乘軲轆車依舊從城牆上攻入。有了軲轆車的幫助,即使城牆再高也沒有用處,修爲不高的冥兵們依然可以毫無阻擋地越過城牆,進入城內。
十萬冥兵在上次順利攻城的刺激下,嚎叫着向繁城衝去。上百輛的軲轆車在城牆上懸停着,無數的冥兵們從車上跳下,準備效仿上次來一個血腥大屠殺。
可是,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當衆多的冥兵跳入城池時,異變陡生,城池內冒起一片血光,無數的血槍彷彿如憑空而生,組成了一片血坑。蒙武一方的冥兵彷彿是睜着眼睛往血坑裡跳。
無數的淒厲慘嚎響起,轉眼之間,至少有數千冥兵被血槍刺穿了身體,而更令人膽寒的是,冥兵們的屍體被挑在血槍上不停地晃悠,給蒙武一方的心理上造成了極大的恐慌與震撼。
“快退啊,他們有埋伏”
無數已經跳下去的冥兵們慌不擇路,眼見自己的人慘死,早已顧不得別的,掉頭狂奔,哪裡還有什麼隊形可言。這下方便了埋伏的繁城冥兵,在後面一番追殺,頃刻又消滅了數千冥兵。
蒙武簡直出離憤怒了,對着逃跑過來的幾名冥兵揚手就是一記冥火發出,將他們斬殺當場,立刻震懾住了正欲往回逃跑的冥兵。
“隨我殺過去!”
蒙武冷喝道,率領着一干大隊長和中隊長,身先士卒地朝着城池裡的血槍林殺去。
而血槍林在消滅了一批來犯者後,又已經佈置好了一個血坑,等待着又一批送死者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