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我媽要是有個好歹我就要你全家的命
看着睡的很沉的人,齊墨脫了身上的衣服上了牀,掀開了被子將人摟在了懷裡,低頭親了下唐寶珠的臉才靜靜的摟着唐寶珠躺着。
齊墨沒想過她媽的反應會這麼的強烈,想着剛剛在樓下她媽突然落淚,隨後就聲淚俱下的樣子,齊墨不禁心口有些酸楚,見不得她媽傷心欲絕的樣子。
和唐母接觸之後齊墨對唐母多少的有了一些瞭解,加上知道自己從小受過唐母的恩惠,潛意識裡已經明白了爲什麼他父母會對唐母格外的敬重,而且是有求必應,就算是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都毫不猶豫的就會答應。
齊墨也想過他父母會對唐母身患絕症的事情感到惋惜,可卻怎麼都沒想到父母會悲痛欲絕。
齊母一聽說就無聲的落淚了,哭着哭着就聲淚俱下,齊墨的記憶裡她媽一直就是個剛強的女人,不管是眼界還是獨立性都比一般的女人要強很多,對一些人情世故,人生百態也看的都不重要,都如過眼雲煙,那麼一個霎那就過去的事情,從來不放在眼裡過。
齊父更是如此,出身軍門的齊父從小就少言寡語,與人接觸也極其的少,齊母認識的時候是二十歲,聽說還是齊母主動追求的他。
一開始齊父也不願意,甚至連看一眼齊母都不曾,但後來齊母的誠意打動了齊父,兩個人這纔有了點進展,但聽齊母的意思齊父還是端着個架子,倒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姿態,而是壓根就不談什麼男歡女愛。
齊母和齊父雖說不是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可也說的千錘百煉了,用齊母的話說那是歷經了多少真誠與耐心才換來的相濡以沫,不容易的事情。
齊墨當時都沒有去留意這些,可聽齊母說這些年齊父能一同說話,能坐到一起的人世界上也沒幾個,除了工作齊父壓根就沒有個朋友來過家裡。
這一點齊墨倒是很清楚,從齊墨記事開始,齊墨家裡也沒來過一個齊父的朋友,別說是朋友,連個戰友同學都沒有。
而這一次似乎齊父也受到了什麼打擊,聽說了之後整個人都僵硬了,帶着齊母回去房間的時候腳步都有些沉了。
一邊想着齊墨一邊低頭看着懷裡的人,手掌輕輕的磨挲着,而懷裡的人睡的很沉,沉得齊墨親了很久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齊墨也心疼唐寶珠,畢竟是第一次什麼都不懂,一疼了又不老實,齊墨也擔心出點什麼事情,根本就沒敢放開,要不然也不會那麼的難受。
想起剛剛要唐寶珠的時候齊墨就有些心疼,疼得都要哭了,搖着頭一直嚷嚷着疼了疼了的,齊墨還真想不出除了懷裡的這個人,這世界上還有那個女人初經人事是這個樣子,跟打仗一樣,喊打喊殺的要發瘋了一樣。
親了親齊墨就摟着唐寶珠閉上眼睛,沒多少時候就睡着了。
然而,要齊墨沒想到的是,等他一覺醒來他父母就已經把機票準備好了,而且連他和唐寶珠都準備好了。
剛剛出了不少汗的齊墨下了樓本打算是給唐寶珠弄點吃的上樓,免得一會又餓了,結果一下樓就看到了收拾好了行李的齊父齊母。
“爸,你們這是?”走到了樓下齊墨幽邃的目光掃了一眼放在別墅裡的行李箱,不解的目光看向了齊父,不知道他爸媽這是要做什麼,剛過了年總不至於還要去度假,走親親也不像,何況他要辦婚禮,他父母總不至於一個下午就給忘了。
“去看寶珠她媽,你也收拾一下,一會寶珠醒了就一塊去機場,我和你爸已經給你和寶珠買好了機票,公司的事情這幾天也不忙,先放一放,等過段時間忙了再說。”齊母的雙眼哭的都紅腫了,聽見兒子問纔開口解釋了一下,而這個解釋顯然齊墨是不怎麼滿意。
唐寶珠她媽那裡他當然要去,但也不急於一時,唐寶珠現在的身體還有點不適,齊墨是像打算過一兩天唐寶珠的身體舒服一點了在過去,但卻沒想到他父母會這麼的心急去看唐母。
原本還想要說什麼,看到父母已經把行李都整理妥當了,齊墨也就沒再說什麼,點頭答應了。
齊母的情緒一直都很低落,從齊墨把唐母生病的事情說出來就一直都鬱鬱寡歡,臉上看不見了往日的神彩。
都已經上飛機了,齊母的還一直靠在齊父的懷裡一聲不響,齊父一直都細心的照料着妻子,但始終齊母的臉上見不到一絲的笑容。
唐寶珠知道自己是要回去見她媽,從醒過來開始就知道了,但卻始終不明白爲什麼齊母會紅着眼睛,一直都不聲不響。
唐寶珠的印象裡,齊母每次見到她都是很高興,不管有什麼心煩的事情,但凡事她一出現,一切就好像迎刃而解了一樣,就算是有什麼不高興也會一瞬間都消散了,可今天從她一覺睡醒開始她看見的齊母就總是在不經意的落淚。
齊父也不說什麼話,只是摟着齊母拍啊拍的,她也不敢過去問問,齊墨也不說話只是陪着她坐着。
“你媽怎麼了?”唐寶珠看了齊母很久才問齊墨,齊墨低頭看着懷裡一直很安靜,突然開口說話的人,過去很溫柔的親了一下,想了一會才說:“難過。”
“爲什麼難過?”唐寶珠想不出齊母爲什麼要難過的哭泣,百思不得其解的皺着眉。
“你不明白就不要問了。”其實齊墨也不清楚是爲什麼,只是覺得她媽的難過不那麼的單純。
即便是交好的朋友也不會這樣,齊墨想不出爲什麼她媽會爲了唐寶珠的媽難過成這樣。
擡起手輕輕的拍着唐寶珠,一邊拍一邊示意唐寶珠睡一會,唐寶珠靠在齊墨的懷裡一直都不說話,但也沒有安靜的睡覺,而是看着齊母和齊父兩個人。
飛機在下午的四點鐘降落,降落之後就有人過來接機,齊墨卻有些意外。
接機的人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一見面就對齊父齊母很恭敬的態度,而齊墨完全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的人,也不沒有什麼印象齊父再來之前打過電話之類的。
“車已經準備好了,您是想今晚就動身,還是明天早上動身?”年輕的男人有二十幾歲左右,一身黑色的西裝革履,平淡的相貌帶着幾分剛毅,一見面就毫不猶豫的朝着齊父問。
“不用明早了,時間應該夠用了。”齊父的話很少,說起話更是簡練,對方似乎也早就猜到了齊父的決定,很恭敬的朝着齊父點了下頭,轉身領着齊父出了門。
齊墨一行人離開機場直接坐進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裡,開車的正是機場裡接機的年輕男人,齊墨四人上了車年輕的男人隨後就坐進了車裡,朝着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啓動了車子。
車子上路之後齊墨就發現有點不對勁的地方,車子前後竟然陸續的出現了十幾輛同樣的車子,而先後的在前方開路,左右後方護航,齊墨一時間有些困惑,在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齊父。
齊父的臉上依然很平靜,反倒是一旁坐着的唐寶珠有點不自在,似乎不想一個人坐在後面。
車子只能坐四個人,唐寶珠不得不和齊墨分開,有點不自在也是難免的事情,齊墨看了一眼唐寶珠,視線落在了側邊鏡上,心裡雖然是疑惑,但看他父母的表現也知道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也就沒有擔心什麼。
車子很快離開了市中心,沿國道直接駛向正北方,高速行駛兩個小時過省界,下了收費路口進入了北方的一個小鎮,車子停下補水採集了一點速食品,車子才又繼續開。
齊墨沿途一直都在想,既然這麼遠的路爲什麼不直接飛過去,可一路這些話也沒有開口問,只是覺得很多的事情都不尋常。
車子在一個多小時之後進入了蜿蜒曲折的下鄉彎路,齊墨猜想應該是快要到地方了,天有些黑了,山路更是崎嶇難行,可開車的人卻絲毫沒有減慢多少的車速,而且一向以安全爲重,辦事講求穩妥的父親也沒有任何的一句話,齊墨的心裡格外的不解。
唐寶珠在車子裡睡着了,齊墨不時的就回頭看一眼唐寶珠,給唐寶珠蓋一蓋身上的外套。
山路並沒有很遠,一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車子停下的時候齊墨馬上精神了精神,六七個小時的路程有些睏倦是難免的事情,而一旁的年輕男人卻絲毫的不見倦意,反而比齊墨還要精神。
十幾輛車子陸續停在了一個小山村的村口,齊父齊母先下了車,迎着有些淒冷的冷風站在了小山村的村口。
齊墨擔心唐寶珠着涼,沒有叫醒唐寶珠,下了車站到了父母的身邊。
晚上的九十點鐘,小山村裡已經漆黑一片了,特別是坐落在一個類似窪地的地方,小山村在月夜下格外的安靜。
齊母看了一眼身邊的丈夫,眼眶中控制不住的溼了,齊父擡起手給妻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回頭看了一眼下車的年輕人,淡漠的吩咐:“不要進去了,免得有什麼動靜打擾了他們休息。”
年輕的男人朝着齊父點了下頭,轉身擡起手朝着一起的十幾輛車子打了個手勢,十幾輛車子幾乎是同時滅掉了車燈,只留了齊墨他們坐着過來的車燈。
齊墨越發的感到了迷茫,站在父母的身邊卻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問過一句,知道該是他知道的時候父母一定不會隱瞞,之所以不說就是時機還不成熟。
出身軍門的齊墨深知道常在河邊走難免溼了鞋的道理,齊父很少回去家裡,可卻不證明家裡就不再聯繫。
齊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家裡還有兩個大伯,一個姑姑,只是一直都沒有見過面,家裡也沒有聯繫的方式,齊父更是甚少的回去,偶爾的回去也都是說出差,小時候齊墨不瞭解,但是大了一點也就有所察覺,只是他從小就懂事,從來不過問不該過問的事情,到如今纔會什麼都不知道。
“你回車裡去陪着寶珠,我和兒子有些話要說。”齊父站了一會拍了拍妻子的肩膀,齊母這才點了點頭轉身回去了車裡,齊墨不禁皺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父親。
一起下車的年輕人陪着齊母一起上了車,齊父站了一會才提起了一些三十年前的往事。
“事情應該從我二十歲的時候說起,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了你母親,同時認識了另外的兩個人。”齊父說着朝着一旁走去,齊墨隨後就跟了過去,沒說話只是跟着走了過去。
“另外的兩個人一個是我出生入死的戰友周海鵬,一個是唐佳怡,也就是唐寶珠的母親。
當時我正是輕狂年少的時候,完全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心境,眼裡沒有不能的事情,更沒有什麼事自己決定不了的事情。
按照我們齊家的規矩,二十歲就要訂婚了,也就是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訂婚,過段時間就結婚生孩子。
我才二十歲,我不肯,而且還在軍訓的我也沒有這種想法,覺得和結婚比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
當時我和周海鵬是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是一起進的陸戰隊,還是上下鋪的鐵桿兄弟,兩個人初次見面先是打了一架,之後就不打不相識的成了一見如故的朋友。
我們之間沒有那些拘小節的東西,全都是坦承不公。
開初我們都以爲對方是不知名的市井小百姓,畢竟陸戰隊那種玩命的苦地方,好人家的孩子都不捨得送到那裡去,我是軍門出身原本是直接保送軍官的,但是你祖父背景不純,不想我當個只會混日子的軍官,一狠心把我扔進了陸戰隊裡。
可我沒想到當我和周海鵬赤誠相見之後,被他的背景給嚇到了。
周海鵬的父親是當時首屈一指的賭王,而且還是個正風光無限的賭王。
我們兩個人一開始都震驚不小,但過後都高興的不行,各自欣賞的同時也接觸到了自己不曾接觸過的東西,而且深深的對其產生了興趣。
我把我在軍校裡學到的東西講給周海鵬聽,周海鵬教我玩牌,還有任何你所知道的賭術。
我們經常在放假的時候出去小試身手,每一次我們都會凱旋而歸。
那時候的我們不知到疲憊,不知道寂寞,更多的是我們很興奮,那種睡着了腦神經都在跳躍的興奮常人是很難理解的,而我們也從不知疲憊。
白天我們摸爬滾打的接受訓練,練就強健的體魄,晚上我們兩個就去廁所相互的取經。
聰明人學什麼東西都很快,他學我的學的快,我學他的也學的精,一轉眼我們在陸戰隊就過了一個年頭。
按照當時的規定我們是要三年後才能離開的,但是你祖父突然的給我弄了出去,並且給我安排了一門親事,而這們親事就是唐寶珠的母親,唐佳怡。
當時的我不服氣,和你祖父鬧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可你祖父吃了秤砣鐵了心,還說唐家是曾有恩我們齊家,家事也相當,婚事是鐵定要辦了。
我也是一時氣憤就找了唐佳怡,並且要求退婚。
唐佳怡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根本就沒見我,還說只要我賭贏了就能見她,見了面賭贏了她就能退婚。
我當時一時氣憤就答應了,結果我賭輸了,連她的面都沒見到。
而在當時我早已經認識了你現在的母親,而且你母親一直纏着我不放,你也應該看出來了,你母親也不是什麼毅力薄弱的人,一旦認定了什麼就絕不會放棄。
不過你母親當時的長相確實吸引了我,儘管我對你母親不是那種一見鍾情的情愫,也沒有表態我喜歡上了你母親,但是心知道已經動了念想。
我在陸戰隊的時候你母親就藉着有些陸戰隊叔叔伯伯的關係,三不五時的就去看我,藉着見面的機會,動過不少的東西給我,也做過不少的事情,整個陸戰隊幾乎沒有不知道你母親是我女朋友的,我雖然嘴上不承認,但也沒拒絕過你母親來看我,說過兩次叫你母親不來了,但也都是說說沒當真過。
可能是年紀的關係,對你母親總是若即若離的,但兩個人的時候你母親主動做點什麼我雖然是能避則避,能多則多,話也說的過分,但便宜也沒少佔。
當時我很年輕,對女人總是有種看着弱小生物的態度,但是你母親卻完全給了我另一個印象,你從小隻知道你母親是個軍政幹部,但是你卻不知道你母親打架很有一套,第一次我看見她動手的時候頗爲震驚。
你母親對我是一見鍾情,用你母親當時的話說是一眼定終身,而我對你母親卻是日久生情,雖然既不願意承認被你母親俘虜了,但是我當時心裡卻已經有了你母親。
而當時我賭輸了一時的氣不過,去喝了酒,回來的時候你母親正好來看我,我一個人住家裡沒人,你母親爲了接近我可說是機關算盡,連開鎖這種事情都做得輕車熟路,去我那裡就如同走城門一樣,出來進去從來就沒有犯過難。
我回去的時候你母親正在門口等我,酒醉的我藉着一點渾渾噩噩佔了你母親的便宜,你母親雖然一直變現的很主動很直接,可怎麼說也是個女人,二十歲總有些羞澀,而我一看到你母親躲我臉紅的推搡,我就有些心跳加劇,結果之後就發生了點事情。
對我那天酒後無德對你母親所做過的事情我一直沒後悔過,並且覺得一切都是天意。
但你祖父逼婚在即我不能放着你母親不管,就想到了周海鵬,要他提我去賭。
當時的我知道周海鵬的賭術早已經爐火純青,與他比我不過是不起眼的小蝦米,雖然我出去也能耀武揚威逞逞威風,可是遇上了真正的高手我卻上不了檯面。
我們之間不管學習的多用心,各自擅長的地方卻始終出類拔萃無人能及,這就像是領軍打仗他不如我所向披靡,賭場我對他甘拜下風是同樣的道理。
周海鵬聽說馬上就答應了,並且約了個時間就過來了,我也沒有什麼遲疑,當時有了你母親的關係,我很心急馬上就給你母親一個名分。
其實從和你母親有過一次之後你母親就開始疏離我了,在那之前你母親幾乎天天都來找我,見面都是家常便飯,就如同一日三餐一樣,不管你身在那裡,你是不是想見她,你總能見到。
可那件事情之後你母親就像是個羞澀的小女孩一樣,我每天電話都打爆了她才能出來見我一面,見了面又總是三令五申,這不行那不行的,甚至連我的房門都不肯進,防着我就跟防賊一樣,即便是我把房門的鑰匙放在顯眼的地方,你母親也像是沒看見一樣。
我習慣了你母親主動的找我,主動的靠近我,對我做點什麼,一時間拉不下來這個臉,有種大男子主義作祟的心裡,爲此吃了不少的苦頭。
但當時的我心裡知道,只要結了婚你母親就什麼都得聽我的,以後就半點的藉口也沒有了,我心急想要你母親和我快點結婚,纔要周海鵬過來替我賭,
周海鵬不出所料毫不費力氣的見到了唐佳怡,並且漂亮的贏了唐佳怡。
其實現在想起來我還在想,如果不是一早認識了你的母親,或許我會後悔我退婚的決定。”齊父說着坦然的笑了笑,看了一眼身後跟着的兒子,轉開了臉才繼續的說。
“唐佳怡是個很吸引人的女人,很有大將之風,只是站在那裡,一身的凌傲之姿就足以要男人想要征服,即便是當時我有了你的母親我也曾不禁爲她感到了震撼。
男人花心是與生俱來的一種天性,但是敢正視而且承認的太少。
我當時也有過那麼一閃即過的動心,並且至今難忘,對此我甚至和你母親說過,你母親也曾爲了這個而難過,覺得我不夠愛她,而我自始至終都覺得我的愛從來都之給過你母親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
愛這種東西不是隨便就能有的,欣賞一種態度,而愛卻是發自內心的感覺,態度會有很多種,也會有所改變有所選擇,而愛卻因人而異,改變不容易。
人都會有自己心愛的東西,一塊玉還是一方硯都是憑藉自己的愛好,可你也會在看到別人心愛的物件時覺得很漂亮,有過霎那的失神,甚至是想要佔爲己有的心,但是那與花心有着本質的區別,而我的就是欣賞的態度。
當時我就拍了一下週海鵬的肩膀,朝着他使了眼色,很想要他直接把人弄過去,覺得是個不錯的女人。
好兄弟都是這樣,自己覺得不錯的要是錯了,就想要給對方留下,我當時就是這種心理。
可週海鵬卻一點的反應都沒有,反倒是唐佳怡輸了之後就看上了周海鵬,我們離開的時候還送了我們,我當然看的出來是怎麼回事,自動的把地方讓給了他們。
遠遠的看着唐佳怡對周海鵬就是有心,可週海鵬卻始終沒有表態,甚至沒有過迴應。
那之後我還勸過周海鵬,都是以賭闖江湖的,差不多就得了,裝什麼純情,可當時的我不知道,周海鵬的心裡早就已經有了一個人。
一開始我問周海鵬,周海鵬就說是個很素雅的女人。
我見過一面,覺得確實是這樣,而且不得不承認周海鵬確實很有女人緣,是個很出衆的女人,不論是相貌還是氣質。
本以爲這些事情都會告一段落,可卻怎麼都沒想到,時間還沒有三個月,周海鵬就找到了我,告訴我了一件事情,他愛的那個女人是唐佳怡最要好的姐妹。
這件事情在我看來不是什麼大事情,喜歡誰就要誰,不喜歡就退出,很簡單的事情沒什麼可選擇的,可週海鵬卻說那個女人說他們結束了,並且一去杳無音訊。
那之後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了,但是突然的有一天我接到了周海鵬的電話,說找到了哪個女人。
我很震驚並且過去了一趟,其實是周海鵬要我過去,周海鵬說他有點激動開不了車子。
男人愛的成了這樣我覺得也算是個癡情種了,我們之間好的就像是一個人一樣,我不可能不送他過去。
車上週海鵬還一直在看着車外傻笑着,我就覺得男人要是戀愛也是件可怕的事情,還慶幸是你母親先看上的我。
到了地方我和周海鵬一起下的車,本來我不打算進去想留在車裡等他,或者是先離開,周海鵬也沒說什麼,早就急着下車了。
可我開車要離開的時候卻在房子外面看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人影,覺得有些不對勁就下了車,直接跟了過去。
看到的時候那個人影已經進入了二樓的房間,我沒有想太多就打電話給了周海鵬,想要提醒周海鵬小心一點,結果周海鵬的手機卻沒人接。
我沒辦法就跟了進去,可進了房子卻找不到人了,只能在房子裡小心的找,擔心是有什麼人對周海鵬和那個女人不利,畢竟他們都不是見光的人,會這麼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找了一刻鐘的時間沒找到那個人影,反倒是找到了客廳裡,看到了正在抵着那個女人親吻的周海鵬,這種火辣的場面我覺得是個男人都會多看兩眼,特別是自己的兄弟,沒什麼猶豫或者是覺得齷齪的,我確實看了兩眼,要不是周海鵬撕了那個女人的衣服我還得看一會。
覺得不能再看了我才轉身打算去找那個人影,可一轉身卻看見了唐佳怡,我有過一瞬間的怔愣,意外那個人影竟然是唐佳怡。
我很坦然的看着唐佳怡,想要看看她想要做什麼,但唐佳怡擡起手卻朝着我做了一個不要說話噓的手勢,我當即明白了什麼,皺了皺眉看向了身後,猜到了周海鵬和那個女人見面有可能是唐佳怡設計好的事情。
本想轉過頭和唐佳怡一起離開,可轉過頭卻看見一個年輕人手持一根根子朝着唐佳怡打了過去,我正要過去阻止自己就昏了過去。
醒來我已經給人扔到了很遠的地方,猛地驚醒我搖了搖還很疼痛的頭,清醒了一點就馬上從地上站了起來,四下的看了看馬上朝着有公路的地方跑,搶了一輛車子直接去了那個房子。
我是擔心萬一有人想要對周海鵬他們加害,我去晚了一定就見不到人了,卻沒想到爲什麼對方沒有害我,還放了我。
我趕到的時候,沒一點的遲疑直接就到了房子的門口,可房子的門用鐵鏈鎖上了,我是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纔開了門。
房子原本也不大,加上沒什麼傢俱,有點什麼聲音一點都不難聽見,我一進門就聽見了樓上有東西亂響的聲音,而且動靜很大,我沒多想就跑上去了,結果剛到了樓上就聽見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滾,你給我滾!“第一時間我就聽出來了是唐佳怡的聲音,一腳就踹開了房門,結果進門就看見正在用刀子逼着自己的唐佳怡,而周海鵬就站在唐佳怡的面前,而且是全身無力的站在房間的門口。
事情有點不對,我進門周海鵬就遲緩的看向了我,臉色蒼白,額頭上冒着細汗,像是生病了。
我過去就把周海鵬扶住了,周海鵬卻叫我馬上離開,可那種情況我根本就不能離開,第一個想法就是把周海鵬給帶走,而周海鵬卻說什麼都不肯走,推着我叫我馬上離開,我因爲這樣硬是要帶着周海鵬離開。
也就是那個時候唐佳怡突然的朝着我走了過來,力氣大的驚人趁着我沒有防備的把周海鵬硬是推倒在了地上,我當時就怒不可遏的面朝着向了唐佳怡,朝着她就揮起了手,可我的手還沒有落下就給唐佳怡拉扯着朝着外面去了。
想起那件事情我至今都覺得對不起你母親,雖然我受了唐佳怡的脅迫,可我要是當時能冷靜的想想就不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唐佳怡用刀子硬逼着我跟着她去了外面,並且趁着我不留神給我吃了東西,當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我已經在車上了。
唐佳怡明顯的不對勁,坐在一旁握着刀子的手一直都在顫抖,而我也在車子停下的時候全身也都起了反應。
過去抱着唐佳怡的時候我知道我在犯錯,在做對不起你母親的事情,可我控制不住甚至感到了渾身的疼痛。
那一夜是個很漫長的晚上,唐佳怡和我在酒店裡一夜都沒有睡過,直到早上才安靜下來。
而安靜下來的兩個人都沒有睡覺,偌大的牀上一人一邊,我覺得我是無辜的人,很想要殺了唐佳怡,可當我看見唐佳怡無聲的落淚時,我突然就放棄了這種念頭,莫名的就想到了什麼。
想到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見了!
原來事情是另有隱情,唐佳怡纔是無辜的人。
其中的原因是什麼我並不知道細節,可不管當初的原因是什麼,我和唐佳怡都是被無辜捲進是非的人。
當時我的並不知道這些,但也猜到的點什麼,我安靜的躺着沒有任何的反應,是唐佳怡扯了被子將兩個人的身體蓋上,轉身靠在了我的身上,將我的身體摟住了,捲縮起身體像是個被人拋棄的孩子,無助的哭泣。
那是的我並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唐佳怡,也不敢動一下。
有時候清醒不見得是好事,就像是那時候。
唐佳怡是哭着在我的懷裡睡着的,對她我並沒有什麼愛所在,我只是覺得她是個可憐的女人,更值得我欽佩。
一個女人爲了不讓心愛的男人痛苦爲難,在慾火焚身別無選擇的時候,寧願選擇自我了斷,甚至是與毫無感情的男人發生關係,也不願意心愛之人痛恨一生,將心比心我做不來。
事後我和唐佳怡都睡着了,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唐佳怡已經沒事了,並且洗了澡換好了衣服坐在牀上看着我。
我醒了還有些吃驚,吃驚唐佳怡的從容與淡定。”衣服我叫人給你準備了,都是乾淨的,浴室裡的水我也放好了,你要是想洗澡可以現在就去,至於昨晚的事情我很感激,如果有必要我會陪你去和你女朋友解釋,替你澄清你是被我牽連。“唐佳怡的從容不迫與坦誠要年輕的我自嘆不如,但也還是很坦誠的坐起來面對着她。”我覺得你該和你女朋友說,你說出來她會原諒你,好過以後她自己知道,女人的心很敏感很容易知道對方身上發生過什麼,雖然我們都不會說出去,但你既然選擇了她,就應該對她有足夠的坦誠。“唐佳怡的一番話要我不禁感嘆,到底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還有一件事情,你應該很想要馬上和你女朋友結婚,我聽說你已經和你父親提過幾次了,一直都沒有結果,我想我可以幫你。“
唐佳怡是個要我意外的女人,所以我欣然的接受了唐佳怡的好意,並且回去就告訴了你母親所發生的事情。
當時你母親確實一時間無法接受,而且還打了我,我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害怕你母親就這麼離我而去,甚至有種被唐佳怡害了感覺。
因爲那件事情你母親不吃不喝的一個星期,而且不見我也不接我電話,從來不對你母親說情話的我,有了很多的第一次,說了很多的情話,甚至不惜站在樓下等着你母親下來見我。
我知道我錯了,但是我覺得我很無辜。
那是我最苦的一個月,也是收穫最大的一個月,知道什麼是離不開,忘不了,捨不得,放不下,對你母親我就是這樣。
最終你母親原諒了我,並答應嫁給我,我因此也決定要遠離你祖父的陰影,而其中唐佳怡確實幫了我。
那之後你母親要求見唐佳怡一面,但唐佳怡拒絕了,並且很不客氣的告訴我沒這個必要,我們也不熟,不過是借用了一下而已。
說實話那時候我有點懼怕唐佳怡,甚至覺得最好是一輩子也不要見面了。
一方面是周海鵬和我的關係,不管唐佳怡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對我而言我都是做了件對不起兄弟的事情。
而另一方面就是你母親,我總覺得我對不起你母親,覺得虧欠了你母親。
我那時候就覺得,男人千萬不能做對不起自己女人的事情,一旦要是做了這一輩子都擡不起頭,特別是上牀之前。
你母親雖然早都不在意那件事情了,原諒我的時候也說只是對我的考驗,其實我一回來就告訴了她,她當時很難受,可還是因爲我的坦誠感動了。
可我這些年心口上還是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樣,總覺得欠了你母親什麼東西沒還一樣,估計我是要還一輩子了。”齊父這麼說齊墨不禁低頭笑了笑,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歷史,還真是有些意外,可這些說出來有什麼意義?總不能是因爲兩個人發生過什麼,就不同意他和寶珠,可要不同意不是早就不同意,何必要等到這時候,況且自己小時候……
齊墨的想法戛然而止,呼吸一滯,幾乎忘記了呼吸,擡起頭看向了齊父。
齊父看了兒子一眼,才沉了一口氣息說:“你猜的沒錯,那一次唐佳怡就懷孕了,而且那個孩子是個男孩,現在也已經長大成人,就站在我身邊。”
“爸……”齊墨有些不敢相信,低啞的聲音有些輕顫,齊父卻低了低頭說:“知道你的存在時我和你母親已經結婚一年了,而一年我們還沒有一個孩子,雖然我們一直都很期待有個小生命的到來,但是始終我們都沒有。”
齊墨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卻深深的凝望着齊父的臉,而齊父還是回憶着。
“你的到來讓我一度受到了困擾,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唐佳怡要留下一個不愛男人的孩子,即便是此時我也不是很清楚,而更要我意外的是你母親卻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你,這在當時我是不同意的,覺得你對你母親而言是種莫大的傷害。
你當時六個月,而且是唐佳怡親自送上的門。
唐佳怡手裡拿着你的DNA化驗單,以及全身檢查報告,就連你的出生證明,和在那裡出生,是那個醫生接生,都清清楚楚的在擺在我的眼前。
化驗單我沒看,有關你的任何資料我也沒有看過,因爲只是看着你就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孩子,但是我還是不能接受,是唐佳怡把一份調查資料拿出來放到了桌上,我纔有了猶豫。
但讓我最終決定留下你的原因,是你母親哭了,跟我說這麼久都沒有孩子,一定是她的問題,她想要留下你。
其實有些事不管去不去醫院做檢查,我和你母親都心知肚明,沒有懷孕不是我的問題就是她的問題,一直不願意去檢查就是不想傷害到對方。
你被送上門一切就已經有了揭曉,你母親的心當然不會好受,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上天在作弄我們,但是我確實在你母親的祈求下接受了你。
你的名字是唐佳怡給你取的,而且你來的時候看得出來她把你照顧的很好,還有一點就是當時唐佳怡身邊還有一個剛出生沒幾天的女嬰,唐佳怡說她要照顧那個孩子,只能把你給我。
我對此感到了吃驚,知道那個孩子絕不會是唐佳怡自己生的,但是爲了別人的孩子放棄自己孩子的女人太少了。
我沒問具體的原因,也不想知道任何關於唐佳怡的事情,是唐佳怡對你母親說孩子既然給了她,就是她的孩子了,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會回來把你要回去。
而當時你母親說會好好的照顧你,還說很感激唐佳怡把孩子放心的交給她,並且說不管自己是不是有病,都不會在生孩子了,就爲了你。
我知道你母親是求子心切,但我卻沒有答應,而唐佳怡也說沒有這個必要,還說兄弟多了沒什麼不好,但後來我還是被你母親拉着去了醫院,而經過檢查你母親和我都沒什麼病,醫生說懷孕是早晚的事情,但你母親卻執意要做手術。
不忍心看着你母親受罪,我就做了結紮手術,而事後你在我身邊一直成長到了今天,而這三十年裡,唐佳怡就如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出現過你的世界裡,即便是她就在這個城市裡,她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你面前一次。
直到前段時間唐佳怡帶着女兒的突然出現,讓我和你母親震驚不小。
唐寶珠的相貌與當年周海鵬心愛的那個女人像的如同一個人,雖然我沒有看到唐寶珠本人,只是看了一眼照片,但是我卻無比的篤定唐寶珠就是那個女人的孩子,聯想到當年周海鵬突然進了監獄,又和唐佳怡成了夫妻,再加上先前唐佳怡把你送給我的所有事情,我知道當年唐佳怡一定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所以才把你交給了我。
而這一次的出現唐佳怡要求你和唐寶珠結婚,並要我答應會好好的善待唐寶珠。
我並不贊成你和唐寶珠的婚事,不爲其他,就爲了當年你祖父逼着我娶自己不願意娶的人,我也不能要我兒子走的我的老路,婚姻大事媒妁之言那都是八百年前的老封建了,我不能把這種沒影的屁事再按到我兒子身上,我就是深受其害,絕不會要你也走我的老路。
但是你母親說什麼要答應這門婚事,還跟我說她把日子都訂好了,原本打算給你爭取你母親卻和我鬧,而且還拿出了一份證明,證明唐寶珠是周海鵬親生女兒的證明。
這就是全部的事情經過,該怎麼做你自己決定,我和你母親都會尊重你的決定。”齊父說完了就轉身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直接回去了車子裡,而齊墨卻始終站在外面很久都沒有回去,直到凍得全身都有些僵硬了纔回去車裡。
一坐進了車裡齊墨就坐在椅子上仰起頭枕着椅子閉上了眼睛,想起了唐母的那番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偏愛。
一晚上齊墨都沒有安穩的睡一會,唐寶珠醒來的時候都已經亮天了,而齊墨就是在聽見了唐寶珠呢喃的聲音才睜開眼睛看着後視鏡裡的唐寶珠的,看了一會又閉上了眼睛,而齊父和齊母卻始終沒說過什麼話。
車子外很快傳來了聲音,車上的人也很快就下了車,並且朝着村口的走了幾步,齊墨還不等正開眼就聽見了唐寶珠雀躍不已的聲音。
“蛟文,蛟文哥哥。”唐寶珠第一個推開車門下了車,齊墨這才睜開眼睛看向了村子裡走來的兩個硬挺男人,蛟文和陸天宇。
齊父和齊母相互的看了一眼卻都沒有動,依舊很安靜的坐在車裡,反倒是齊墨推開車門下了車。
唐寶珠一下車就朝着陸天宇跑了過去,一下就撲到了陸天宇的懷裡,陸天宇抱了抱,拍了拍就放下了,唐寶珠嘻嘻的笑了笑,轉身又撲到了蛟文的懷裡,蛟文拍了拍放開了便看向了下了車就跟着唐寶珠走進他們的齊墨。
蛟文沒說話只是點了下頭,陸天宇也沒有什麼話說,兩個人邁開步朝着車子走去,走到了車子前拉開了車門,朝着車裡很禮貌的說:“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伯父伯母下車走走,前面不遠就到是我們落腳的地方。”
齊父先下了車,隨後齊母下了車,幾個年輕人把行李拿到了車子,拉着行李進了村子,隨後齊墨一行人進了村子裡。
唐寶珠一回來就又說不完的話,但卻一直就摟着齊墨的手臂,齊墨卻一直都沉默不語。
沒多久一行人就到了村子裡一處看上去不錯的房屋前,獨門獨院,四周栽種了不少的矮樹,院子很寬敞,有幾間磚瓦房,和老北京的四合院差不多,但要大一些。
院子裡堆了一些木頭,看上去很乾淨。
齊父齊母進了門,年輕的男人把行李放下就轉身離開了,陸天宇和蛟文各自提起一個行李就去了房子裡,回來又拿了一趟。
齊父齊母進了門,周海鵬就從裡面走了出來,一見面就朝着齊天海看了過來,四目相視周海鵬先笑了。
對年未見的老朋友見了面先是抱了抱,周海鵬也不忘將齊母摟在懷裡禮貌的抱了抱,齊母有些不舒服的低着頭,齊天海拍了拍才一起進了門。
這是第一次齊墨進門想要馬上見到唐母,卻沒有在進門的時候見到唐母。
齊墨的目光送進了門就開始尋找唐母的影子,而唐寶珠當然也不例外,可卻沒有齊墨那樣的含蓄,而是進門就四處的尋找,每個房間都看一遍。
裡面的房間唐寶珠進去了就沒有出來過,齊墨就知道是在那個房間裡,腳步不受控制的就想要過去,卻在挪動了兩步之後又停下了。
唐寶珠進去了之後也沒有出來,而是住下了。
齊母一直在詢問唐母的病情,而周海鵬只是寥寥數語的說了幾句,之後便和齊天海敘舊,直到吃飯的時候唐母才從房間裡和唐寶珠出來,一看來了人不少反倒吃了一驚,可吃驚的表情也就是持續了那麼一瞬間就算是吃驚了,從容還是那麼的從容,平靜也還是那麼的平靜。
蛟文和陸天宇進門就開始張羅吃飯的事情,最清閒的反倒是齊墨了。
走出來的唐母看了眼房間裡的人,除了平靜從容就沒有過其他的表現,看到桌子就走過去坐下了。
周海鵬看着唐母坐下起身就招呼着齊父齊母過去吃飯,陸天宇和蛟文也端着飯菜出來了,齊墨也跟着坐了過去。
一早的飯菜很簡單,幾個清炒,小米粥煮了幾個雞蛋。
唐母也像是餓了,一看到飯菜就拿起筷子吃了,其他人不是不是看她就好像與她都沒關係一樣。
周海鵬卻格外的好客,和齊天海還喝了一杯。
一頓飯一直都吃的很安靜,原本唐寶珠還想要說話,可看這桌上的人都很安靜不說話,她也不說了。
吃過飯唐寶珠就拉着她媽說話,唐母看着女兒就問起了這趟出去的事情,可聽着聽着就靠在牀上睡着了,齊墨進門的時候唐母已經睡的很沉了,唐寶珠正在扶着唐母躺下,齊墨進門正累的一身汗呢。
齊墨馬上走了過去,將唐母扶着躺下了,蓋了蓋被子纔看着唐寶珠。
唐寶珠也不看齊墨,低頭認真的看着她媽,一邊看一邊唸叨:“我們生了寶寶就給我媽帶,我媽最喜歡小孩了。”
齊墨微微的愣了一下,很久纔有反應,卻沒有說話,對齊墨而言唐母還是很陌生,而且這陌生要齊墨迷茫。
唐寶珠等了等齊墨不說話,擡起頭看了一眼齊墨,快速的過去親了一下齊墨,掀開了被子就上了牀,摟着她媽就要睡覺,齊墨微微的愣了一會笑了笑,伸手放在了唐寶珠的身上,輕輕的拍着。
很快唐寶珠就睡着了,摟着她媽睡的很香甜,很安逸的樣子,蠕動着小嘴像個小孩子。
齊墨一直沉默着,一直就這麼看着兩個對自己而言都很重要的女人,久久無法回神。
接連着幾天的時間齊墨都很安靜,即便是唐寶珠半夜鑽進了他的被窩裡,他也是抱着沒什麼反應。
齊父齊母來了之後周海鵬每天就親自下廚,四個人坐下一起也是其樂融融的,齊天海和周海鵬兩個人一直都有很多話要說,而齊母總是很主動的和唐母說話,而唐母卻一直都不怎麼搭理齊母,每次齊母主動說話都是敷衍的答應一聲就算完事了,話總是很少,也不喜歡和齊母單獨的相處,即便是齊母主動的和唐母示好,唐母也全然的沒什麼和氣的反應,面容總是一成不變的淡漠沒有溫度。
唐寶珠他們幾個都在外面吃飯,基本上都不會和唐母他們在一塊吃飯,也不是很清楚裡面的事情。
但有幾次齊墨經過的時候都聽見她媽在主動和唐母說話,而唐母每次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齊墨每次一看見心裡就會不痛快,一個人總是出去很久纔回來,晚上也總是很晚都誰不找,經常的在夜裡醒過來一個人獨坐在牀上望着窗外皎白的月光發呆。
唐寶珠睡的總是很沉,可也有醒過來的時候,每次醒過來都拉着齊墨問怎麼了,怎麼不睡覺,而每一次齊墨卻都只是看着唐寶珠不說一句話。
唐寶珠不清楚齊墨是怎麼了,只是知道齊墨不開心,變着法的哄着齊墨開心,講笑話,玩故事,甚至是給齊墨弄好吃的東西,只是齊墨卻還是很少朝着她笑。
有幾次唐寶珠跟出去齊墨都冷着臉,伸手去拉齊墨齊墨也不說話,甚至叫唐寶珠回去。
唐寶珠覺得齊墨的脾氣一直都很壞,早就不在意了,但每次齊墨發她脾氣她也都不讓着,說起話也是絲毫都不嘴軟,一次兩次的齊墨都沒有太過的理會,可心情真不好的時候齊墨就控制不住的推了一把,結果把唐寶珠不小心推到了雪坑了,滾了十幾個個才停下。
鄉下那種地方坑坑窪窪本來就多,下了雪又很厚的一層雪,齊墨也沒想過身邊就是雪坑,要是知道也不會推了唐寶珠一下。
齊墨也只是心情不好的推了一下,沒想過會這麼嚴重把人推倒了雪坑裡,齊墨也嚇得不輕,跟着就追下去了。
可齊墨沒想到的是唐寶珠掉下雪坑就暈過去了,等他把唐寶珠抱上來的時候正趕上陸天宇聽見喊叫的聲音跑過來,一看唐寶珠暈過去了,再看看滾下去的痕跡,馬上朝着齊墨怒目相向,毫不猶豫的把唐寶珠抱走了。
齊墨一時間還錯愕了一瞬,完全的不知道是怎麼的一回事,等回過神回去的時候唐寶珠已經醒了,可唐寶珠卻一口咬定了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
房間裡坐滿了人,齊父和齊母也在其中,一看兒子回來了齊母馬上起身去了兒子的身邊,想問問是怎麼一回事,可話還不等開口身後的唐母就先開了口,而且語氣極其的不悅。
“誰惹你了,你就找誰,把氣出在寶珠身上覺的自己英雄了?”唐佳怡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原本已經有了點血氣的臉,竟然又沒了血色,一旁的陸天宇和蛟文馬上都走了過去,可還不等走過去,齊墨就朝着唐母譏諷的笑了,冷冷的面容都顯得猙獰,雙眼冷冷的看着唐母。
“沒人惹我,我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就推她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我以後還會這麼做,她自己願意,你能管得着麼?”齊墨的話震驚了房子裡所有的人,即便是坐在原處一直默不作聲的周海鵬。
周海鵬看向齊墨,面朝着齊墨冷到有些猙獰的臉,嫌少有波瀾的眸子倏地染了冷寒。
“你說什麼?”唐母原本就面無表情的臉浮上一抹肅殺之氣,陰冷的從來沒有過,全身都冷到了極寒的地步。
齊母一看唐母的反應就知道事情不好,連忙拉住了齊墨便想要阻止齊墨,想要齊墨和唐母道歉,可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晚了一步,齊墨大喊的聲音早已淹沒了齊母來不及開口的話。
“我說我想要怎麼對她是我的事,誰都管不着,這是她自找的!她自己犯賤,就該她活該給我糟……”
“啪!”的一聲唐母給了齊墨一巴掌,齊墨的聲音嘎然而止,而唐母的身體也隨着自己的這一巴掌轟然的向後倒了過去,周海鵬起身不等別人靠近快速的將唐母接住抱在了懷裡。
“佳怡,佳怡……”周海鵬一邊低喚着唐母一邊抱起轉身放在了牀上,忙着給唐母施救,其他的人也都忙着上前……
“媽!媽!”唐寶珠一下就從牀上竄了起來,拉着她媽的手就哭喊着叫上了,齊母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齊父抱起了齊母忙着去了另外的一間房裡。
蛟文馬上安排人過來進行搶救,而陸天宇回手就給了齊墨一拳,齊墨身體踉蹌的就撞到了牆上,身體伴隨着一聲悶響摔在了地上,不等起來就聽見頭上冷寒至極的聲音。
“我媽要是有個好歹我就要你全家的命!”陸天宇擡起腳就又給了齊墨一腳,而齊墨在一陣鑽心的劇痛之後看向了牀上毫無反應的唐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