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熱吻
剛認識周天宇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人有些腦子問題,可後來我慢慢的發現,周天宇這人不但是腦子有問題,‘精’神也有嚴重的問題。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好人誰會當着一羣人的面把上身的衣服脫得乾乾靜靜,還能視若無人的走在街上。
我個人覺得周天宇的‘精’神有嚴重的問題,但他自己說他家裡幾輩子都找不出一個‘精’神病來,而且保證他也沒什麼問題。
這種話偏偏小孩子也就算了,騙我他也不腦子想想。
“在哪?”電話裡傳來了周天宇的聲音,乾淨的清泉叮咚響,可就是那麼不討人喜歡。
“你找我什麼事,我這兩天不在馬來,你省省吧。”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了,我說話一直都是直來直往,周天宇他也習慣了,我也是早就改不過來了,倒是最近的這幾天,周天宇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動不動就往我家裡跑,煩得我頭都疼,躲他都來不及。
“你不在馬來在那?看場子看到別人哪裡去了?小心告訴五師傅,叫他扒你一層皮。”又來這一套,當我是三歲小孩了,我長大了,怕他麼?
五師傅是我舅舅,大小就我這麼一個命根子,我爸媽死了就把我接到他跟前了,也不知道他是人太粗了,還是我長得太不盡人意了,一見到我就叫臭小子,還把我一個好好的姑娘當成了男孩子養。
我那幾個叔叔們都沒在意,這也都怪我那時候太狼狽了,頭上的頭髮有短的可憐,結果就這麼三言兩語的,大家就把我當成了個帶把的養了。
開始我還有些不習慣,畢竟是十年的‘女’孩了,突然給你‘弄’了身男孩子的衣服,又把你的頭髮剪成平頭,放在誰的身上誰能受得了。
不過那時候我爸媽剛剛離開不久,我又有輕微的一點自閉,見了誰又都不吭一聲,就連我舅舅我都懶得擡眼看他一眼,結果就這麼給當成了男孩養。
誰都沒想到的是,這一養就是十二年,如今我都二十二歲了。
聽着手機裡的聲音我走到了鏡子前,擡起手扒拉了兩下頭上修剪的漂亮的頭髮,怎麼看這張臉都有些‘陰’柔,不明白爲什麼舅舅就當我是哥男孩子。
目光隨着鏡子上一身男裝的自己看着,是有點像男孩,不知道‘胸’口放開什麼樣子?
不過放開也不會太多就是了,這麼多年都綁着她們,就算是放開了還能怎麼樣,還不是那麼一點。
我練功都練了十二年了,都影響了發育,估計以後也就這樣了。
“你告去吧,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事。”隨便的掛了電話,轉身去了浴室的‘門’口,一邊脫着衣服一邊想着前幾天的一件事情。
“脫啊?”當時的我正在看場子,周天宇非要我過去陪他游泳,說什麼我從小到大都不陪他游泳,說我是旱鴨子,非要我下水和他一塊游泳,還說我不會他教我,保證他活着我就死不了。
他這是說的什麼狗屁話,憑什麼他活着我就死不了,他死了我也好好的活着,我用得着和他拿命稚氣麼?我腦子有病麼?
可說一千道一萬的推脫不掉,硬是給周天宇趕鴨子上架的叫了過去,說是叫了過去還不如說是給綁了過去,誰見過找了四個人過來請我過去的,那和‘逼’迫沒什麼兩樣了。
可到了地方周天宇又把人都趕走了,就留下了我們兩個人,當着我的面就脫衣服,脫得一絲不掛,那叫一個乾淨,嘴裡還嚷嚷着要我也脫,我沒動他就伸手過來要給我脫。
我說這人就是有病,我說我不游泳叫他找別人,他還沒完沒了了,結果一個不小心把我‘逼’到了水池的邊上,就那麼巧,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就把我‘弄’進了水裡。
我當時就生氣了,只是不明白周天宇爲什麼站在水裡突然就不說話了,雙眼給定住了一樣木訥的盯着我一句話不說,也沒什麼反應。
可能是給周天宇氣得不輕,起來我就轉身上了岸,車了一條浴巾大步流星的就離開了,直至今日我還窩在家裡,一步都不想出去。
脫完了衣服,我直接邁進了浴室的水池裡,身體沒進去才揚起頭閉目養神,雙手隨意的撥‘弄’着水池裡的水,腦海中莫名的竟浮現出周天宇在泳池那天的身體。
大概已經有幾年了,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周天宇光着身子在我面前了,我記得第一次的時候我還是個十三歲的‘女’孩,那時候我還有點不敢看他,可後來總看我都習慣了。
五年前我和周天宇分開了一年,之後兩個人輾轉的在場子裡做事,到現在我們至去年才見面又到了一起,想不到幾年不見,周天宇結實了那麼多。
想起來周天宇都已經二十五歲了,也該有很大的變化了纔對,說不定外面早就有‘女’人了。
‘女’人?
不知道爲什麼竟睜開了眼睛,不自覺的笑了笑。
周天宇那種人,那個‘女’人能看上他,不是腦子有‘毛’病就是‘精’神不正常了。
也對,腦子不好就該找個腦子不好的,這樣才相配。
洗了澡我穿上了浴袍直接去了浴室的外面,打算好好的睡一覺,就喝了點紅酒,喝完紅酒直接回去臥室裡睡覺了,誰知道剛睡了一會‘門’外就響起了按‘門’鈴的聲音,而且按‘門’鈴的聲音是一聲接着一聲。
有時候我真覺得人不該有好脾氣,雖然我的脾氣很好,可我還是一枕頭扔了出去,起身去了‘門’口,我倒要看看誰這麼不長腦子光長了膽子,吃了什麼東西了,非要惹我。
結果‘門’一開,‘門’口竟然站着個英俊不凡,風流倜儻的男人,而且是個正斜倚着‘門’口朝着你燦然而笑的男人。
“周天宇?”我有些吃驚,周天宇怎麼會又找了過來,我都說我不在家裡了,他怎麼又盯過來了,跟蒼蠅一樣不讓人清靜。
“洗澡了?”周天宇的心情看上去總是那麼好,一見面就朝着我笑,我不明白他爲什麼那麼喜歡笑,有什麼好高興的事情讓他整天掛着招牌一樣的笑容。
“有事麼?沒事就走吧,我累了要休息。”看看外面的時間,馬上就黑天了,他不去場子裡來我這裡找什麼麻煩,鹽吃多了就該找個地方去喝水,整天的攪和別人的生活這是什麼人。
“沒什麼事,就是過來看看你,你就不能請我進去?站在‘門’口和人說話也不禮貌,要是我告訴五師傅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笑話,他五師傅不是我親舅舅怎麼?
話說回來,我那個親舅舅也真就不親,對我還不如對周天雲呢。
“我一會就要休息,你快點。”轉身我進了‘門’,一邊走一邊裹了裹身上的睡袍,剛剛出來的急沒有換衣服,睡袍裡什麼都沒穿真乾淨。
進了客廳找了個地方坐在了沙發上,周天宇跟着就坐了過來,一坐下我就全身不舒服,總覺得那裡不對勁。
“什麼味道?”周天宇不知道味道了什麼味道,左右的聞,聞的我都有點坐不住了,擡起手還聞了聞自己的身上,誰知掉周天宇也跟着聞了過來。
“怎麼有股子‘奶’香?你一個大男人用什麼沐浴‘乳’?”周天宇的鼻子可真尖,聞什麼不好,偏要聞沐浴‘乳’。
“別胡說八道,我一個男人用那個東西幹什麼?”我一白眼轉臉看向了別處,真是討厭周天宇,整天的找我麻煩。
“不用怎麼這麼香?”周天宇這話問的,我香不香和他什麼關係,我有不是他的,和他鳥關係沒有。
“你有完沒完?你來到底要幹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有點不耐煩,總感覺周天宇是黃鼠狼給沒安好心。
“我跟我媽說了,我想找個‘女’人結婚。”周天宇的這句話倒是震驚了我不小,什麼時候聽他說過要結婚的事情,簡直像是在說笑話一樣,誰不知道他陸天宇有潔癖對‘女’人從來是敬而遠之的,今天這太陽是從那面升起了。
“那可好了,世界上又少了一個禍害了。”轉頭我看向了周天宇,卻不想兩個人差一點就親到了一起,讓我着實的尷尬了一回,馬上就躲開了臉。
只感覺心口撲通通的跳個不停,話也想不出一句了。
“臉紅什麼?有這麼熱麼?是不是穿的太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周天宇的聲音竟然有些沙啞發澀,不經意的皺了皺眉,起身我就要離開,誰想到我剛站起身周天宇緊跟着就站了起來。
“好好的穿這麼多,天也不冷,拿條浴巾裹一下不就完了。”說話周天宇竟然伸手要拉扯我浴袍上的浴帶,好在我身形快了一步躲開了。
“夠了,周天宇你在無理取鬧我對你可要不客氣了。”說話我轉身就要走,誰想到周天宇在身後竟然追了過來,伸手就拉了我一把,結果一把差一點就把我的浴袍扯開了,嚇得我臉‘色’都變了,一把就裹緊了身上的浴袍,雙手快速的在‘胸’口把浴帶打了一個‘花’結,這纔沒有讓周天宇看到什麼。
“有完沒完了?”我實在是生氣,真要給周天宇氣瘋了,好好得不去看場子,來我這裡攪和我睡覺,他腦子叫‘門’擠了。
“你幹什麼?我又不喜歡男人。”周天宇說的倒是好聽,我是男人麼?
我眼一白,一口氣轉身要走,周天宇兩步就跟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過兩天我要去澳‘門’,你陪我?”
“沒空。”我纔不稀罕,周天宇走了我正好清靜清靜。
“放你假。”周天宇低頭靠近我說,我皺了皺眉轉頭看了他一眼,他馬上雙目璀璨如星,笑的妖孽一般,可要人反感的是他看着我的眼睛好好的看我的嘴幹什麼。
一轉頭我輕蔑的白了一眼,馬上打消了要陪周天宇去的打算:“找別人,我要看場子。”
“大師傅他們不是都在,我回頭跟他們說。”真是同人不同命,什麼事爲什麼都是周天宇一句話都行,我什麼都是聽命行事,老天爺真不厚道。
“不用了,我不想去。”說着我進了臥室,窗簾拉上就打算上‘牀’,可剛想要上‘牀’就想起了周天宇,轉身看向了正看着我房間打量的周天宇。
一時間我竟有些好笑了,他又是哪根筋不對了,我的地方他也不是沒來過,他裝的什麼大頭蒜,失憶了也能這麼的徹底。
“你什麼時候走?”不耐煩的那麼一問,其實就差沒有叫他直接走人了,可週天宇竟然想也不想的告訴我明天的飛機。
“我是說你什麼時候從我面前消失,我要休息了。”我極其不耐煩的喊了周天宇一聲,周天宇這才一手拿着我小時候和爸媽照的照片看,一邊擡頭看我。
“你小時候長得真像‘女’孩。”周天宇說話看我的時候還和照片對照了一會,而我卻冷着一張臉死氣沉沉的。
“還有事麼?”冷冷的我問他。
“我餓了,你不介意我就去你廚房找點吃的再走,你睡吧。”說着周天宇拿着相框轉身就走,低頭一邊看一邊出了‘門’,氣的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是我家。”我大聲的朝着‘門’口喊,周天宇竟然還答應了一聲他知道,這個該死的‘混’蛋,氣死我了,氣的我在臥室裡來回的直走。
可到最後——
算了,我直接上了‘牀’,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反正吃飽喝足了他就走了,以前他也經常賴在我這裡不走,雖然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不走我真沒什麼本事趕他走。
可能是喝了點酒的關係,酒勁一上來沒多一會我就有點暈沉沉的,剛剛躺下不多久就睡了過去。
周天宇和我在一起都習慣了,我也沒想過其他的事情,充其量是周天宇在我這裡‘混’吃‘混’合,吃飽喝足他自然就會離開了。
可誰想到大半夜我翻身竟然抱着一個男人,我一下就從‘牀’上彈跳了起來,驚嚇過度的找不到燈的開關都,還是燈自己亮起來的,或許我該說是周天宇那個‘混’蛋的男人打開的。
“嗯,你幹什麼?”周天宇還誰的有些‘迷’糊,惺忪的雙眼被燈光照‘射’的不敢睜開,擡着手半遮着眼,目光睨着我。
“周天宇你怎麼睡到我‘牀’上了,你哪根筋又不對了,馬上給我下去。”我掀開了被子就要周天宇下去,誰想到他不但沒下去反倒轉身面向了另一邊,扯了扯被子告訴我別鬧了,也不是‘女’人怕什麼睡。
“周天宇你是不是喝多了?”我這時候才發現,‘牀’頭防着一個空酒瓶子,一看就知道是周天有喝酒了。
“外面桌上放着,我進來的時候喝了一點。”說的風輕雲淡,就像是在跟我說他吃了我一塊麪包一樣簡單,可那瓶酒是我在巴西買回來的,用了我三個月的薪水呢,他倒是好竟然都給我喝了。
“那是一點麼?”我大聲的問周天宇,就差着從後面給他一腳了,可一咬牙翻身躺下了。
閉上眼扯了扯被子說了一句:“明天你陪我一瓶。”
“木槿。”
“幹什麼?”許久之後我要睡着了,周天宇在身後叫我,我的氣還沒消,當然回答的很有氣勢,簡直是氣勢洶洶。
“呵呵。”周天宇還有心笑,真是沒心沒肺。
“明天陪我過去。”周天宇的聲音溫柔了很多,溫柔的我渾身不自在,只掉‘雞’皮疙瘩。
“我沒時間,我要看場子,你喝了我三個月的薪水。”我咬牙切齒,甕聲甕氣的說。
“五師傅說可能會有危險,叫我挑個人跟我過去,我挑了你。”周天宇真不是人,有危險就挑我,還有舅舅,他真是我親舅舅,竟然就答應了。
“小雙不能陪你過去麼?”小雙的伸手比我好。
“小雙有任務。”真忙。
“我困了,明天說。”我這就算是答應了,而周天宇總算是要人消停了。
閉了閉眼睛沒多一會我就睡着了,早上起來身上給外的鬆快,起身‘牀’上已經沒人了,我換上了衣服纔去外面,結果周天宇竟然站在廚房裡左環右顧。
“你開會呢?”進了廚房我就問周天宇,周天宇不經意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說他在想做點什麼吃的給我討好我。
誰信啊,他會討好我,他不給我找罪受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不做飯,出去吃。”我說着轉身去了外面,拿了自己的錢夾直接去了‘門’口,周天宇在身後沒多久就跟了出來。
看了看時間我問周天宇去澳‘門’的時間,周天宇說下午一點鐘,問我有什麼要準備的,我說還沒有。
兩個人找了家茶餐廳,進去點了各自喜歡的東西,簡單的吃了一點,回去了一趟場子,進‘門’各自‘交’代了一番就去拿了出行證。
奇怪的是,拿出行證的時候六叔就問我出‘門’幹什麼,我就奇怪,有任務怎麼六叔不知道。
“爸叫我過去一趟,小雙太忙,叫木槿陪我走一趟。”正想問問呢,周天宇便從身後過來了,一手提着手包一手拿着證件,拿着證件的手一把將我摟了過去,雖然是肩上可是我還是不習慣。
沒辦法,誰讓我個子矮了周天宇一塊呢,他摟着我就像是摟着個‘女’人一樣那樣輕鬆。
這種話我也說的出口,說的我不是哥‘女’人一樣。
轉身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要去澳‘門’的事情,可走了一路我才發現都是我在問,周天宇點頭答應,壓根就什麼問題都沒有解決。
“先上車。”出了‘門’周天宇把我推進了車裡,我上了車才又打算問,周天宇卻打起了電話,說起來沒完沒了,我只能先放一放,誰想到下了車周天宇才掛掉電話,結果兩個人都到了安檢處了。
安檢過後一登機周天宇就睡着了,頭一偏靠在我肩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昨晚一晚上都睡哪去了,盡然推他都不動一下,睡的死豬一樣。
周天宇都睡着了,我也就只能一個人先看看雜着打發時間了,等下了飛機在問周天宇具體的任務內容了。
要說周天宇還真能睡,下飛機才醒,而且一醒了就說餓了,下了飛機就找個地方吃飯,吃過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正經事,他到是好竟然想起要去坐船玩。
這一路折騰的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周天宇倒是睡好了,我累的筋疲力盡,到了晚上直接就上‘牀’睡覺了。
“這麼快就睡了?”我先睡的覺,本來我也沒打算去洗澡,就直接上‘牀’睡覺了,誰知道周天宇可是一點都不能錯過,吃了飯就去洗澡了,我睡了他纔回來,隱約的我也就聽見了那麼一句,隨後就是周天宇上‘牀’的聲音,身邊自然的也就陷下去了一塊。
我累了,也不愛打理周天宇,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周天宇的氣息不那麼尋常。
可我太累了,根本就沒什麼心情去理會周天宇,翻身我蓋了蓋被子就睡了。
然而,到了入夜的時候,我竟感覺到身上有隻手在慢慢的遊離,而且還是隻滾燙如烙鐵一般的手。
起初我只是感覺到‘胸’口上有什麼東西在撫‘摸’着,慢慢的就有些不對勁了,有些疼,也有些滾燙,猛然的睜開雙眼,擡起手要推開‘胸’口的手,可嘴卻被突然的堵住了,隨之而來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