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小兔兒乖乖,把嘴張開
“想就對了。”瑜顏墨一彎手臂,已經將她抱起,徑直往浴池走下去,“我們到水裡去睡。”
悅菱掙扎:“我不要,放開我!”
“你說放就放嗎?”瑜大公子臉色那個冷,已經隨她一起浸入了水中。
舒適的熱水浸泡着悅菱,她稍稍放鬆了一些,只是衣服還未完全脫掉,此刻裹着身子,感覺有些怪異。
再說了,身邊還有這麼一隻……飢餓的某某。此時,他的手非常不本分地在她的身上游着,某個堅硬的東西,還在她的大腿上,來回地摩挲着,時時故意牴觸她。
“寶貝……”他這樣喚她,嘶啞的聲音叫得她一酥,“來,取悅我。”
“你說話不算話!”悅菱憤慨。
“那就不算話。”他的手伸到她的後背,一顆顆解開裙子後面的小扣。她的衣服每件都是他準備的,毫無例外的都十分方便他卸掉。
“你不守信,我跟你不是一路人。”發覺裙子不知不覺消失了,菱小姐急忙用手遮掩身子。
“沒事,偶爾順順路還是可以的。”他已經劈入她緊緊夾着的雙腿,臨近入口,挾裹着他吃疼地深呼吸。
“滾開!”菱小姐推着他,水這個溫熱的程度,讓她有些軟軟地無力。
“不是正在滾嗎?”他邪邪地笑着,她的臉色酡紅,水霧之中,有未飲先醉的媚態。看到她柳眉一豎,他忙欺哄着,“好了寶貝,不要鬧了,放鬆……你這樣我很難受……”
悅菱嘴一癟,已經要哭起來了。
“我討厭你!我討厭瑜顏墨!”你逼着我不遵守信用。
瑜顏墨的眉又緊緊擰起來,帶着未能滿足的煩躁與憤怒,死死捏着她的柔軟,捏得她疼痛:“知道嗎?”他咬牙,“我寧願那天抱着你死去,也不願意你拿跟我的愛去換什麼藥。常雪那種女人,罔顧人命,自私自利,和她做交易,你不覺得恥辱嗎?”
“我有什麼辦法啊,”事已至此,悅菱也不想再僞裝了,“我怎麼能看着你死呢,你換我想想,如果我要死了,有人用救我來交換你的愛,你會不會同意呢?”
瑜顏墨一怔,他的神色隨即溫柔下來。
“我懂。”他輕輕含她的嘴脣,“你說的,你做的,我都懂。所以我不會真正和你生氣。但是悅菱,你存在這個世界,要我怎麼不去愛你呢?”
悅菱抽抽嗒嗒地:“你一邊兒愛你的去唄,老來拖着我幹什麼啊。”
“這麼說你就不愛我了嗎?”他立刻又兇狠起來,“我臨死前那種樣子都是裝給我看的嗎?”
“哪裡不愛了啊!”菱小姐憤而反擊,“但是都說了只要她救活你,我就退出了。再愛也要忍着啊。”
“那就是還不夠愛!”他一刻也不停地捏着她的柔軟,“換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他旋即俯身上,“今天,我就來讓你徹底的愛上……”
“你神經病!”
“早就被你逼瘋了。”
“捏得痛啊……”
“痛過就舒服了……”
“真的痛!”
“有它痛嗎!”他抓着她的手,讓她捏住因爲脹痛而快要死過去的小朋友,他的眼神,因欲|念而模糊迷離,爲了忍受不得不去吸咬她紛嫩的肩,“寶貝兒,你看你都乾的什麼事……把我逼成這個樣子……”
“還不是因爲你弄丟了藥!”肩上刺疼傳來,悅菱忍不住想躲閃。
瑜顏墨怒而擡頭:“還不是因爲你沒事兒躲狗窩裡。”
“誰讓你不理我的,明知道我不懂英語,還和別人都用英語談話!”
“那你爲什麼那麼關心藍絕隕?”
“還說,要不是因爲你生意上得罪藍家,我根本就不會認識他。”
“你要不是一個人偷跑去見什麼雅姐姐,怎麼會碰到藍啓瞳?”
“要不是因爲你限制我的自由,我至於偷跑嗎?”
“要不是你成天都想着你的小堂,我至於限制你的自由嗎?”
“要不是你把我關頂樓一個星期都不出現,我會去想別人嗎?”
“好!”瑜顏墨只把手上的勁道加重,恨得牙碎,“我不出現,你就去想別人。難怪之前一直不來找我,原來早就移情別戀了,我找你都要把整個世界翻天了,等你等得萬念俱灰,你就躲在水木華堂的懷裡卿卿我我對吧?”
“哪裡有,”悅菱被他揉捏得欲哭無淚,身體裡漸漸有了一絲奇怪的感覺,想掙脫卻又有種莫名的期待,她難受地掙扎了一下,“人家之前有來找過你的,是你不要人家的……”
此話一落,瑜顏墨手上的動作驟停。
“你說什麼?”他有些震驚,“你來找過我?”
悅菱一時察覺自己說漏了嘴,忙低下頭,喃喃地:“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大概是做夢吧……總覺得是來過的……”
她感覺到瑜顏墨審視的目光冷冷地罩着她,越發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悅菱,”他倒也沒有對她生氣,只是捧着她的臉,讓她擡起頭來,和自己對視着,“你知道嗎?你是個不會撒謊的人……每次你一說謊,你的眼睛裡就把什麼都說明白了。”
她垂下眼,不答話。
他埋頭,咬了咬她水嫩的臉蛋。
“不過我就很喜歡這樣的你,寶貝。你過去是來找過我的對嗎?”他意外地溫柔,不似之前的僞裝。
淚水瞬間溢滿了悅菱的雙眼,一個不小心地眨眼,已然滑落。
他立刻吮掉了那晶瑩的水珠。
“瑜蘭欣她們不讓你進來對不對?”他輕聲詢問。
悅菱沒有點頭,只是哽咽着:“我也不記得了……記不清了……可是,她們好像很兇……趕我走……”她確實記不太清楚了,那個時候,她的大腦還沒有恢復清醒,只記得捱打和黎翊被硫酸潑傷。
瑜顏墨眼中,死神般的戾氣一閃而過,然而他翻身躺倒浴池裡,把悅菱拉上來,讓她匍匐到自己的懷中,輕輕撫着她的肩頭。
“沒事了,”他安慰着小聲哭泣的她,“現在我們在一起了。”
悅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抱住了他。他的胸膛,寬闊而溫暖,給她所想要的安全和港灣。
“你要聽話,”他吻她溼掉的發,“悅菱,在我的身邊,會有很多危險。我能做的,就是盡我的能力保護你。但是你要乖乖的,我讓你在我身邊的時候,你就要始終站在我身邊。如果我讓你走,你就要義無反顧的走。我讓你跑,你就要趕快開跑……現在,小兔子乖乖,”他的手在有意無意地引導着她的身子,“我讓你張開腿,你就要……”
“不行!”
“你敢……”
“啊——”
五分鐘以後。
浴池裡。
菱小姐擡起嫣紅的臉蛋:“瑜顏墨,好了沒有?”
某人辛勤中:“嗯……”
十五分鐘以後。
菱小姐可憐地:“瑜顏墨,還沒完嗎?”
某人喘息:“嗯。”
三十分鐘以後。
菱小姐哭:“求求你,快點吧,我好擔心傷到寶寶。”
某人:“……好吧。”
悅菱緩了一口氣,撫了撫小腹。
某人:“這只是中場休息。”
“不玩了!” 菱小姐怒了。
某人更怒,原本計劃着,先速戰速決一次,再長久的來一次。哪知道第一次就弄了那麼久。是他不想快點嗎?
根本不是!
每次到達興奮的頂點時,都以爲就要結束了,誰知道小朋友依然堅貞不屈,咬死不鬆口。反反覆覆,慾念越強,越是達不到。
是他心理出問題了嗎?因爲害怕傷到悅菱所以不敢放開做?不可能!
瑜顏墨爬上岸,拿起手機:“柳清葉,你的藥又有什麼副作用?”
柳清葉不知在吃什麼東西:“哈,你果然食言了,約法五章不是說了不準碰人家的嗎?”
“回答問題!”
“也沒什麼了,”柳清葉哧溜一聲,“就是會有比較強的延緩作用而已啦,怎麼樣,有沒有被表揚啊?”
表揚你個頭!瑜顏墨看了一眼浴池裡玩水的悅菱,恨得要把手機捏碎了。
“一般延緩多久。”他看了一眼還豎立指天的某物,心中的隱怒又增添一分。一直這個樣子,他要怎麼下樓?
“這個天知道啊。”柳醫生翻白眼,“大概正常途徑是做不到的吧?你只能心靜自然涼了。放心,我的藥,副作用和療效一樣顯著。”
兩分鐘之後,悅菱有些不解地看着瑜顏墨到別的浴室去體驗冰桶了。
既然心靜不下來,只有物理涼了。
“顏墨,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呢?”晚飯的時候,瑜柳珍蓮關切地問。
瑜顏墨給悅菱盛着湯:“下週吧。”
此話一出,桌上的人都是一愣。下週……這麼快?
瑜柳珍蓮勉強笑着:“怎麼準備得過來呢?顏墨,女孩子一輩子就一次婚禮,你可千萬不要草率了。依我看,還是由我和蘭欣先去準備着,訂酒店、婚紗,宴請賓客名單,還有準備遊艇、婚房,可都不是小項目哦。“
“沒關係。”瑜顏墨淡淡地回答,“我們去登記了,屆時準備旅行結婚。阿姨知道我不喜歡熱鬧,婚禮什麼的,就免了吧。”他轉頭看着悅菱,“你說呢?”
悅菱挽住了瑜顏墨的手臂,甜甜地靠着他:“顏墨怎麼說,就怎麼辦好了。我不介意的。我正好很想旅行呢。”
瑜家母女面前,就算心裡不情願,面子上她倒是很願意裝恩愛。
一切,皆因爲那一次不由分說的驅逐,以及那瓶惡毒的硫酸。
瑜柳珍蓮也立刻放棄了這個話題,她夾了一隻蟹腿到悅菱的碗裡:“來來,悅菱,嘗一下,這是新鮮海運過來的帝王蟹,味道鮮美極了。”
沒想到柳清葉的筷子隨後駕到,夾走了這條腿:“帝王蟹啊,我最喜歡吃了。”
“對了,”發現一桌的人都在看着他,柳清葉邊咬着蟹腿肉邊看着悅菱,“蟹屬涼性,你那天不說等結婚了就準備懷孩子了嗎?最好少吃點。”嘴上說着,腳下已經踢了悅菱好幾下了,暗示她別說話。
“舅舅,虧你還是醫生呢。”瑜蘭欣恨不過大家都對悅菱維護不已的樣子,從鼻子裡出氣,瑜柳珍蓮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不是說蟹只有懷上孩子了纔不能吃嗎?我可沒聽人說備孕的時候也不能吃呢。”
“我是醫生,我當然懂,”柳清葉搖頭,“備孕的時候就最好不吃,所以,”他把一大盤帝王蟹端到自己面前,“這些全都是我的了。”
瑜柳珍蓮帶着一種怨恨的眼神看了弟弟一眼。
方纔,她確實是故意夾蟹腿給悅菱的。瑜顏墨這麼急着結婚,而且還要旅行結婚,讓她的心裡隱隱在猜測着什麼。可是,柳清葉偏要橫插一手。這個弟弟,也不知道到底跟誰姓,總要和她對着幹。
他振振有詞的說備孕也不能吃,讓她也猜不透到底是真是假。
悅菱的肚子,她之前就瞅過了,也看不出來到底有沒有懷。
如果真的有孩子了……那可就真是麻煩了。瑜顏墨那邊每多一個人,不管是柔弱的女人還是初生的嬰兒,都是她潛在的威脅。
“對了,”瑜蘭欣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無不妒忌地,“哥哥這麼快結婚,那今年的生日是不準備過了嗎?”
看着瑜顏墨手中的筷子似乎停了一下,瑜柳珍蓮眼裡閃過滿意的神色。她這個女兒,總算是聰明瞭一次。
“那明天出去吃頓飯吧。麻煩阿姨去訂一下。”他回答。每年他的生日,幾乎都是瑜柳珍蓮安排的,不外乎就是請幾個朋友,在家裡或者外面小聚一場。
他不喜歡熱鬧,不喜歡宴會,人越多,他的臉就越冷。這個習性,所有接觸過他的人都知道。
“你明天生日嗎?”回了頂樓,悅菱忙問他。
“不是。下週纔是。”他回答,語氣輕鬆,“要結婚,所以就提前辦了吧。反正也是走個形式。”
悅菱小聲且嫌棄地:“誰要跟你結婚了……”剛纔明明就是演戲的,看到瑜蘭欣氣得臉色發白,心中莫名舒暢。
“你想食言?”他的威脅沉沉壓下。
可是菱小姐一點也不怕:“你也好意思跟我說食言兩個字?”
瑜顏墨直起身子,輕蔑地哼了一聲,拉住她的手:“跟我過來。”
他帶着她到了他臥室的隔壁,打開了門。
“小絕隕和春捲小姐!”悅菱看到了長沙發上的抱抱熊和手偶*,她撲了過去。片刻,纔想起打量這間房間。
淡紫的色調,瀰漫着華貴與精緻的裝飾及傢俱,*、皮草、鑲嵌花邊與珠寶的梳妝鏡,金邊玫瑰的小瓷器,盛放着鮮花的水晶花瓶……一看即知道是女孩的香閨,格調和這整層樓都不同。
“這裡是……我的房間嗎?”她帶着一絲驚喜,小心試問着。
“不是。”沒想到他的回答完全出乎意料。
一絲譏笑浮現在他的嘴角:“你哪兒有資格住這麼好的房間,這裡是……”
“我知道了!”悅菱氣憤地打斷了他,“這一定你那個前凸後翹的小麗還是小咪的房間對不對?我就知道,”她酸酸地,“你就是瞧不起飛機場了。”早就想過了,瑜顏墨一定喜歡波濤洶涌的大美人,沒想到居然還給人家準備了房間。
瑜顏墨無言。
什麼小麗小咪?她這是想象力太豐富了吧?
“有病嗎你,”他好氣又好笑,“這裡是我女兒的房間。”
“什麼?”悅菱瞪眼,“你們連女兒都有了?那你還想當我寶寶的爸比?”
瑜顏墨兩步上前,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不顧她的掙扎,抱着她往*上而去。
“放開我!”她撲騰着。
他只是惡狠狠地壓她在身下:“你敢說你懷的不是女兒?“
什麼?悅菱愣住了。
半晌,“那個……你說的是,這個房間,”她看看睡美人的流蘇檯燈,又看看擺在櫃子上的小兔子毛絨玩具,又看看瑜顏墨,“是爲我的寶寶準備的?”
“廢話!”
“你怎麼知道我會生女兒?”
“生個兒子我就掐死他。”
“滾!”
“好,來吧。”
“……不來。”
“菱小姐,”瑜顏墨的雙眼,危險地眯了起來,“你生日的時候,我都送了你大禮。難道我生日,你都不回我的禮?”
“你要什麼禮啊?”菱小姐瑟瑟發抖。
“你生日那晚,我送了你三次。我生日也不要多了,還三次就可以。”
“我很生氣。”悅菱捏着兩隻拳頭,“瑜顏墨,我真的很生氣,你說過不碰我的,結果一點也不算話。雖然常雪很討厭,但是我也是確確實實答應過她和你分手的。”
“你能怎麼樣?”他輕蔑地看着她。
“我什麼都做不到,”這個真相確實讓人很沮喪,不過,“我可以生氣。你愛怎麼樣我管不着,反正不會給你好臉色看!而且在我心裡,我們是分手狀態的。哼!”
瑜顏墨也不說話,只是睡到了她的身邊。
片刻才問她:“你以爲常雪真的愛我嗎?”
“我知道她不愛,她就是想要得到你而已。”
“是,”他翻身,趴在她旁邊,“你什麼都知道,但你還是要爲了這個諾言而堅守。悅菱,你的品格很可貴。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常雪她不會再到c市來了,她也不會來追求我的,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他掏出手機,打開一條短信,拿到她的面前:“你看看這是什麼?”
悅菱的眼神落在屏幕上——【瑜大公子,有空跟你的未婚妻說一聲,我對你不感興趣了。她可以隨便了。】
“這是……”她聽到自己的心在亂跳,坐起來,急忙找着發短信的人的信息。
“這條短信,我下飛機的時候就收到了。常雪發的。”瑜顏墨解釋。
“她爲什麼啊?”悅菱想不明白,常雪看起來也很努力的算計了,爲什麼說放棄就放棄了。
“我怎麼知道。”瑜顏墨攬過她的肩。雖然猜得到,常雪那邊一定是遭遇了某種壓力,纔會迫於無奈發了這條短信。不過,結果他很滿意就行了。
悅菱這下不掙扎了,她乖乖地趴在他的心口,略有不滿地:“那你爲什麼不早說啊……”
瑜顏墨牙一咬:“我就想看你能堅持到什麼程度。”就想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能打破她的底線。沒想到最後還是失敗了。
“現在好了,你可以送我生日禮物了。”他埋頭,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她竟然已經安靜地睡着了。
或許是得知自己終於不需要壓抑自己的感情,也不需要面對愛與信言的雙重壓力,她霎時放鬆,只覺得倦怠來襲,一閉眼就已經有了勻稱的呼吸聲。
瑜顏墨嘆息一聲,只得抱着她躺下,算了吧,反正折騰一陣子也不會有什麼成果……他讓她把頭靠在自己臂彎裡,繼而也閉上了眼。
第二天中午,所謂的生日聚會,在c市一家有名的西餐廳舉行。
說起來有些可笑,西餐也未必就多高檔,就算再高檔,和瑜家的地位以及瑜顏墨的身份比起來,也似乎不相配。
不過其實聚會,和在外面吃一頓飯也沒什麼區別。瑜顏墨平素其實極少在家裡用餐,即便回家都是在頂層自己吃自己的,更別提和家人一起到外面吃飯了。
瑜柳珍蓮知道他的怪癖。
從當年的事情之後,他就再沒把這裡當成過他的家。
每年能做做樣子的,也很只有他和狄夜、蘭欣的生日了。至於她的生日,瑜顏墨除了露面送個禮,都是立刻離場的。
平常人家普通的和睦相融,圍着桌子吃飯,在豪門卻是一種奢望。
到場的人也極少,除去瑜家四口人,還有瑜柳珍蓮尚在的父母,以及弟弟柳清葉。
“這位是……”看到挽着瑜顏墨手臂的悅菱,柳母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她是個六七十幾歲的老太太,頭髮卻染成酒紅,眼線口紅一樣不少,身着高級定製,提着限量版的愛馬仕。女兒嫁了c市的頂級豪門,她當然要處處炫富。
“這是哥哥的未婚妻,悅菱。”沒等瑜顏墨開口,瑜狄夜已經搶先回答,“悅菱,這是我外婆。”
悅菱正要問外婆好,瑜顏墨卻打斷:“悅菱,叫柳太太。”
悅菱一愣,但卻禮貌地:“柳太太好。”是啊,以前小堂說過的,瑜柳珍蓮是瑜顏墨的繼母,那麼她的媽媽,也算不上他外婆了,叫一聲太太,已經算是尊敬。
沒想到柳老太太傲慢地哼了一聲,坐到了位置上。
“上菜吧。”她像個主人似的命令着,“清葉說不按時吃飯會得糖尿病。我們老年人,比不得你們年輕人,餓也能餓,飽也能飽。往年聚會你們都挺準時的,這次什麼事情,讓我們足足等了半小時?”
瑜蘭欣立刻接嘴:“可不是嗎外婆,我就一直催着快點快點,可是悅菱姐姐大概是昨晚上睡得晚吧,一直都沒起來,哥哥也真是的,一點都不着急。”
“哎,你們現在年輕人就是這樣。”柳老太太無不陰陽怪氣地,“一點時間概念都沒有,哪兒像我們年輕時候,有什麼事情,早上天不亮就會起來準備着。”
悅菱的臉紅了,瑜顏墨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今早上,悅菱其實是醒過一次的,只是他把早餐給她端到了*上,她吃過以後,又睡了。本身是孕婦,加上倒時差,所以竟然多睡了一個小時。
剛纔來的路上,她也一直怪瑜顏墨不叫醒她。
不過瑜顏墨並不以爲意。訂餐的時間在中午十二點到十二點半,在這中途到了都不算什麼,現在不過剛剛十二點半。沒想到柳老太太立刻抓住這點不放,在她眼裡,瑜顏墨他們沒有提前一個小時在這裡等着自己,就是不尊重自己。
此時,瑜顏墨聽到柳老太太竟然含沙射影地數落他的寶貝,當即變了臉。
“阿姨,”他似乎無視柳老太太的話,只看向瑜柳珍蓮,“我記得昨天,我給你說過要晚上吃飯的吧?”
昨天晚飯後,瑜顏墨想着中午可能悅菱會倒時差睡過頭,專程給瑜柳珍蓮說過,最好是訂在晚上。
不過今早上,柳老太太卻突然不幹了,說晚上吃太多不消化,非要鬧着吃中午。所以瑜柳珍蓮纔在今早上臨時變了時間。
看到現在的狀況,瑜柳珍蓮立刻笑着應和:“是啊,是我準備不周。我想着爸媽晚上不易吃太好,容易消化*,所以就訂了中午。都是我沒安排好了。”
這下,連瑜蘭欣這種笨蛋都不說話了。
瑜顏墨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實際已經在提醒在場的人,誰纔是瑜家真正的主人。他能忍受柳老太太一個人興風作浪,明明晚上的聚會臨時改到中午,打亂了他和悅菱的安排,已經盡到了他晚輩的本分。
瑜柳珍蓮城府如此的人,又怎會不明白。可惜就算她明白,柳老太太也不太明白。在她的思維裡,女兒嫁給了已故的瑜家男主人,她就是瑜家的女主人。瑜顏墨什麼的,不過是個小輩而已。仗着有個女兒,柳老太太向來不把任何身邊的人放在眼裡。
這麼多年,她一年也鮮有見過瑜顏墨一兩面,也對c市富豪圈裡的事半點都不瞭解,還當自己女兒一手掌握着瑜家的商業帝國。如今,聽到一個小輩,居然敢當面指責長輩做事不周,立馬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