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皓玉殺死了冬竹的原身,只這一條,就足夠他殺了他!再加上他上次帶人圍殺冬竹,和這次挖墳開棺,他豈能饒他?!說瞧在他父皇面上,不過是個說辭,畢竟他是當今皇上的親生兒子,殺他容易,可是皇上也必會傾力殺他和冬竹,他倒是無所謂,他卻不得不爲冬竹打算。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只需再忍耐些時候,便可替冬竹報了仇!
他手扼着龍皓玉的脖子往外一摔,十餘日前便受了重內傷的龍皓玉立時如一道破落的木偶一般,狠狠撞到樹下,然後從樹幹上一路滾落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聞人澈哼了一聲,轉身走向姜冬竹的墓穴,吹亮火折,點了四皇子的人掉落在地上的燈籠,將燈籠的提棍插入地上固定好。燈光下,映出紛紛落下的雪花,爲冬竹的墓地更增添了幾分陰森之氣。
他撩起袍角掖進腰裡,取了四皇子他們挖墓用的鐵鍬,將死在墳坑內的兩名黑衣人屍體剷出,丟在墓碑前面,然後跳下墳坑,取了乾淨汗巾將棺木上的血跡細細擦乾淨,再檢查了一遍棺木,確定嚴絲合縫才跳出墓穴。
拿起鐵鍬,剷土揚向棺木,重新埋棺造墳。
半個時辰後,墓墳重新造起。他將四皇子帶來六人的屍體全部鏟到姜冬竹的墓碑前。其中有一人是他扼着四皇子喉嚨時扔到墳墓不遠處的,並未斷氣,仍在掙扎爬行,卻被他掄起鐵鍬生生拍死!腦袋迸裂,腦漿和血肉糊成一團,早已沒了形狀!
他又尋了些沾了雪的微溼枯枝堆在屍體旁,取了燈籠裡的蠟燭丟進枯枝裡,不多時,蠟燭引燃枯枝,燒起大火,將那六具屍體盡數燒着!
大雪中,焦糊的皮肉香味竄入鼻間,他強忍噁心,望着那熊熊大火,喃聲道:“冬竹,雖然你的靈魂還活在世上,但是這身體的仇,總是要報的,這些人挖了你的墳墓,原就該死,我焚了他們祭奠你先前的肉身。再過些日子,我必用龍皓玉的血來祭奠你!”
他忍着那難聞的焦糊肉味,直至六具屍體盡數燒成灰燼,身形一晃,離去。
遠處躲在樹後的龍皓玉雖未聽見他的低喃,卻親眼瞧着他用鐵鍬將自己帶來的一名大內護衛的頭拍得稀巴爛,親眼看着他將六具屍體在姜冬竹墓前火焚成灰!他早已嚇得魂不附體!不得不慶幸自己還有父皇這道最後的保障,否則,自己是不是會像那些護衛一般被焚屍成灰?
他早知道聞人澈心狠手辣,殺人不留情,卻未想到,他若發起狠來,會連屍體都不留!可是今日至少證明了一件事,就是姜冬竹確定死了無疑!那屍體的臉分明就是冬竹,還有她左腕上的玉鐲足以證明她的身份,最重要的是聞人澈的陰狠手段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皺眉,當初他確實是確認姜冬竹死透了的,可是現在認到聞人家的姜冬竹又是怎麼回事?那個人越來越像姜冬竹…。此事就像一根刺紮在他心上,令他寢食難安。
昨夜百里冰跑來跟他說,百里敬曾十分肯定的跟她說過,現在的姜冬竹絕不是當年進府的辛冬竹,也不是在百里府生活了兩年的辛冬竹,一個人無論怎麼變,眸光神態極難改變。百里敬斷定,現在成了姜冬竹的辛冬竹必定有問題,百里敬猜測,可能是以前的姜冬竹並未死,而是被人以極高的易容術改換成了百里霜。
百里冰還說,江湖上有一種高深易容術,就如同削骨變臉似的,她父親懷疑,姜冬竹被他殺了後,並未真死,反而被聞人澈救走,請高人將她徹底改頭換面,變成了百里霜,混在百里家,只爲盜取熾玉。
正是這番話引得他不得不親自來挖墳驗屍,否則,他會一直被姜冬竹這個名字折磨得無法專心大業。
……
然而,爲何既使現在確定了躺在棺木裡的人是姜冬竹,他仍舊惴惴不安,總覺得姜冬竹還活周圍……
聞人澈騎馬往回急趕,卻在剛進京城時遇見受了傷的無塵,便知事情不妙,一把將無塵從馬上拽下,厲聲問:“冬竹呢,她是不是出事了?”
無塵虛弱地半跪在地:“少主,姑娘確實出事了,四王爺和三皇子手持密旨,帶了幾十名高手,闖進別苑,姑娘傷勢未愈,內力只恢復了五六成,屬下與她寡不敵衆……姑娘被他們帶走,好在三皇子拼着右臂受傷架住四王爺的劍,姑娘總算未再受傷。”
聞人澈聞言心中怒氣無處發泄,皇上竟是如此迫不及待的對她下手!他絕非僅因爲冬竹反出暗影而非殺她不可,她這是針對他而來的,是想警告他,他是無所不能的皇帝麼?他雙手攥緊,眸瞳迸出憤怒的火焰,龍淵鈞!既然如此,那麼就休怪他不念舊情了!
“三皇子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無塵搖頭:“四王爺似乎有意盯着三皇子,三皇子什麼都做不了,不過他臨行時,以脣語說了幾個字,屬下揣測半天,似乎是‘我會保她’……還有,‘文將軍’?屬下想,應該是文將軍!少主,我想三皇子此刻急需少主支持,應該會拼力保住姑娘。”
聞人澈寒目微眯,三皇子在不引起懷疑的情況下會保姜冬竹,他相信,但他也相信,一旦危及他的身份,他便會放棄救冬竹。微一沉吟道:“你先回別苑養傷,並招集聞人山莊的精銳死士進京,在別苑候命。”
“是。”無塵見聞人澈翻身上馬,忙問:“少主,你去哪裡?”
“大將軍府。”
姜冬竹的穴道被制,鳳離劍被收走,更被四王爺龍淵城那賤廝用鐵鐐五花大綁扔進一間黑屋子裡。這倒沒什麼,最重要的是,他大爺的關了她一夜,她尿急!她叫人,無人應,叫罵,無人回罵!最後她只能從大罵變成有氣無力的小聲罵:
“龍淵城,賤人,賤人!咒你的兄弟變成五花大蘿蔔!”
“……賤人,要殺要剮來一刀,你大爺的用尿憋死人算什麼英雄好汗?”
“你大爺的,別讓我活着出去,否則,早晚有一天,我也憋死你!”想想搖頭,像四王爺那不要臉的,豈能憋死他,大不了尿褲子而已。
“龍淵城,我咒你永遠不能人道!”
“……”不行,她覺得她的膀胱快爆開了!冷汗不停從額袋上流下,難受啊!
忽聽傳面傳來熟悉且討厭的笑聲:“罵啊,你怎麼不罵了?你罵得很有意思。”
“外婆,我叫了你十幾年的外婆,咱們十幾年的祖孫親情,我也不指望你放了我,好歹讓我解個手,莫讓你這外孫女成爲古往今來被尿憋死的第一人啊!”
外面傳來林清鳳的冷笑聲:“現在當我是你外婆了?當日你可是提着劍要親手宰了老身的!辛冬竹,你休要跟老身套交情,老身這一生最後悔的就是養了你這個白眼狼十幾年!我就是養條狗,它還會朝我搖搖尾巴,你這賤人卻連尾巴都不會搖,竟然還敢來殺老身?”
姜冬竹嘿嘿一笑,這真是沒辦法啊,她就是白眼狼了,誰叫她不是真正的辛冬竹,體會不到這狼外婆含辛茹苦撫養她的恩情,她只看到這位狼外婆鞭抽她、喂她七葉紅的“恩情”,只聽到她親口承認是殺了辛冬竹的親生父母,搶奪了還爲嬰孩時的辛冬竹。
“外婆何必非要翻出這些舊帳呢,你雖養了我十幾年,但也殺了我的親生父母,還真怪不得我白眼狼……”
“哼,那你就慢慢憋着吧,憋不住就尿褲子,反正你渾身上下就透着一股子騷味,不怕變得更騷!”
姜冬竹恨哪,恨死她了,她若不殺林清鳳,真是對不起辛冬竹這身體!呸!老虔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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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賤人,你竟敢殺我,最後還不是落在老身手裡,說你是賤人最後還真就成了賤人!哈哈,真是報應不爽啊!”
姜冬竹:“……”原來在惡人心裡也有“報應不爽”四個字!是不是她在林清鳳眼裡其實就是個惡人?!只是林清鳳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還真就成了賤人,她怎麼覺得她話裡有話?可是膀胱的暴脹實在令她難以集中精神分析一下,只覺得冷汗不停滲出,實在是難受。
忽聽外面腳步聲起,跟着聽到一道溫潤的聲道:“吵什麼?!讓你看着這個女人,你怎麼跟她吵起來了?”
“老奴見過三皇子。”林清鳳聲音斂了囂張,很是安分守己的拜見三皇子。
“發生什麼事了?”龍皓睿很有威嚴的沉聲問。
“這個……”
姜冬竹微一沉吟,大笑兩聲:“三皇子也是皇儲的人選之一,就是這樣虐待俘虜的嗎?”
龍皓睿笑道:“我虐待俘虜?這從何說起?”
膀胱關天的大事,姜冬竹可顧不上臉紅、話難出口,大聲道:“姑娘傖促被你們捉到這裡,已經很久未小解了,再憋下去必定膀胱碎裂而死!偏偏這個林清鳳和我有仇,不肯讓我小解,變着法兒想整死我!你們這不算虐待算什麼?!”
龍皓睿暗暗抹汗,他真想說,姜冬竹你真是夠豪放的,也不委婉一下。當即乾咳一聲:“你打開門,帶她出來方便一下。”
林清鳳爲難地道:“啓稟三皇子殿下,四王爺交待過,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這個房間,更不許放她出這個房間。”
龍皓睿笑了一聲:“哦,還是四叔想得周到,是我大意了,既然不能放她出來方便,卻也不能憋死這個犯人,她可是皇上留着有用的。你端個盆進去,親手伺候她小解。”
這下林清鳳更加爲難,讓她伺候那小蹄子小解,她配嗎?再說她更覺得噁心得要死!“三皇子殿下,屬下一把年紀了……不如就讓她尿在褲……”
三皇子皺眉:“怎麼,我還指使不動你?!”既然不能救她,那麼就幫她折辱一下這個老虔婆也不錯。
“屬下不敢。”
“那還不快去!”
“只是屬下不能離開……”
龍皓睿隨手指着一名侍衛道:“你去找只盆來。”
片刻後,那侍衛端來一隻盆,林清鳳爲難的皺眉再皺眉,卻在三皇子的瞪視下,她不得不命四王爺派給她的兩名高手過來守門,自己則打開沉重的鐵門,一臉怨氣的提着盆進去。
一陣悉嗦聲,一陣嘩啦聲……後,黑暗中的姜冬竹一臉的緋紅難堪和故作鎮定,林清鳳則滿臉怒意和嫌惡,端着尿端出來,命身旁的侍衛高手去倒掉。
“三皇子殿下可滿意了?”
龍皓睿忍笑道:“姜冬竹,你可滿意了?不會再怪本殿下虐待俘虜了吧?”
姜冬竹吃吃低笑着:“不會了不會了,三皇子其實還是挺有人性的,不像那個什麼狼外婆,連小解都不讓,太沒人性了。”
三皇子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眼見林清鳳非常警惕,更支不走她,只得道:“好生看着她,不要讓人救走了。”
林清鳳低聲答道:“是。屬下必盡心看着她,絕不讓有心之人救走她。”她故意強調“有心之人”四個字。
龍皓睿笑道:“不錯,你好好幹,事後本殿下必要四叔記你一大功。”
“多謝殿下。”
“嗯。”
接着聽到腳步聲遠去的聲音。
姜冬竹被關在小黑屋裡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四王爺的聲音在外呼起:“把她帶過去。”
“是。”林清鳳打開沉重的石門,提起宛若木樁般的姜冬竹,扔進一頂小轎裡。
片刻後,小轎被擡起,大約一柱香的功夫,轎子停下,林清鳳將她提出轎子,進了一間燈火通明、陳設簡單的房間。
茹娘立即迎出:“外婆。”
林清鳳冷着臉道:“藥準備好了沒有?”
茹娘點頭:“早就備好了。”
林清鳳將姜冬竹扔在地上,然後在她身上又補了兩指,猙獰一笑:“給這賤人喝了!茹娘,你也好生記着,背叛主子的下場!不瞧瞧主子是誰,他若想讓一個人死,有的是法子,七葉紅算什麼!”
茹娘怯怯地看她一眼:“是。”再看一眼姜冬竹,眼裡閃過一絲不忍,卻不敢違抗林清鳳和主子的命令。
忙走到桌旁端來一隻小碗,道:“冬竹,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誰叫你背叛外婆和主子的。”
林清鳳伸手在姜冬竹下巴處一捏,生生捏開她的嘴,厲聲道:“給她灌下去!”
姜冬竹真是欲哭無淚,她現在只能任人擺佈,甚至不知道她們給她灌下的是什麼藥。
林清鳳陰狠地冷笑:“賤人,你也算是硬氣,竟哼都不哼一聲!”
姜冬竹無語哽咽,她真想罵髒話!是她不想哼一聲嗎?還不是因爲林清鳳你大爺的連她的啞穴都點了,她就是想哼都不能哼!
她只能怒瞪着林清鳳,最好能瞪死她!
林清鳳陰惻惻的笑道:“你瞪吧,一會後你就只能哭了!賤婢,這藥是當初我爲你和聞人澈準備的,沒想到最後竟還是給你派上了用場!這就是你不忠不義的下場!”
姜冬竹心裡格登一聲,想起那次在小客棧裡,林清鳳爲了能讓她靠近討好聞人澈,以便打入聞人山莊時,說可以爲她找媚藥助興,難不成被灌的是媚藥?慘了慘了,瞧來是最近既沒拜王母娘娘,也未拜二郎神,被他們忌恨了,所以報應來了!
不會是四王爺那老賊吧?記得上次拿解藥時,那老色狼還指名要她侍寢來着……這也太悲慘了!
暗運內力,希冀可以凝住一口氣衝開穴道,卻驚覺體內竟凝不起一絲力道!真是黴事年年有,今日特別多!林清鳳啊林清鳳,你想整最好一下子將她整死,否則,只要她還有一口氣能逃出生天,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林清鳳!
“你不用妄想可能衝穴,也不必白費力氣!”林清鳳冷冷地在旁邊說着風涼話。
姜冬竹再次欲哭無淚,既然欲哭無淚,她索性也就不哭了,勉得林清鳳看着更加痛快舒暢!她很容易滿足的,若是喝了媚藥,非得與人苟合,那她不求別的,只求不要是四王爺那老賊就行……不不不,其實最好是個美男子,若是註定嫁不得聞人澈,好歹也送她個美男,她就當中了美男計,安心享受一下送到嘴邊的美色,總比要死要活得好。
她很有誠意地向林清鳳眨眼,再眨眼,一副很有話說的模樣,也不知是誠心打動了林清鳳,還是林清鳳一心想瞧她的悲慘,竟然心有靈犀地解開她啞穴,獰笑:“賤婢,大難臨頭,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姜冬竹忙即眨巴眨巴兩下眼睛,算是當作點頭道:“想,很想!”
“說。”
“你是不是給我吃了化功散之類的東西?”
林清鳳不屑的嗤笑:“廢話,不給你吃上化功散,一會你跟男人共赴巫山*的時候誤傷旁人就不好了!這種男歡女愛的事情,不宜動刀動槍的。不能運力抵抗藥性,不能反抗男人,那纔有趣。”
姜冬竹再眨巴兩下眼:“我很贊成你的話,也很感謝你竟然在我死前可以讓我嚐到與男巫山*的滋味……”說到這裡,她只覺渾身發熱,暗歎,這藥效快的,不愧是林清鳳精心準備的。“呃,那個,可不可以我讓自己選男人?”
林清鳳聞言驚退兩步,讓她自己選男人?怎麼瞧她的模樣似乎對中媚藥與男人苟合一事甚是期待?這賤婢話裡的意思,難道竟未與聞人澈歡好過?
“你自己選男人?怎麼選?”
姜冬竹眸光斜向院內的高手和侍衛,不是她狗眼看人低,非要斜着眼瞧院裡的高手和侍衛之來的,實在是林清鳳將她這動彈不得的身子扔的位置不對,只有斜着眼才能看到院裡的人,然後打個哈哈,笑道:“外面的高手和侍衛,過來排排站,我來挑選兩個人,機會平均,童叟無欺!”
院裡的侍衛和高手們無不倒吸一口冷氣,然後鄙視地側目瞪她!這個女人當真是不知羞恥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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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鳳冷冷一笑:“你想得倒美!還要挑選兩個?!你想要他們,他們卻瞧不上你!”
姜冬竹嘿嘿乾笑,身上的燥熱難受卻越來越厲害,說不出的難受,臉也越來越紅,她知道很難再堅持下去了。
林清鳳瞧着她的模樣,知道藥勁上來了,冷笑一聲,命茹娘退下,解開她身上的鐵鏈,並解了她身上的穴道,讓她能活動自如。然後將她丟在地上,轉身出去,將門鎖上。
雖然身體得以自由,可是險惡的林清鳳給她喝了化功散,渾身軟綿得跟麪條似的,凝不起半點力道,再加上渾身燥熱得煩燥難受,因此只能委頓在地,暗暗祈禱等會進來的千萬是個美男!千萬莫是一羣人!
不多時,房門打開,兩人架着一個青年進來,往她面前一推,便退了出去,厚重的房門跟着關上。
許是藥性太過猛烈,一見有男人在身旁,她的心竟砰砰跳起來,更有股想撲過去的衝動。濃重的酒氣撲面,那男人擡起微醺迷離的雙眼,渴望地瞧向姜冬竹!
姜冬竹一見那男人的臉,“啊”地一聲輕呼,忙往後退了退,老天是聽見她的祈禱送了一個美男進來,但是蒼天啊!四王爺和林清鳳真是奸詐到極點——那美男竟然是文大將軍文煜霖!
文煜霖啊,他是聞人澈的親大哥,她與他……就算事後聞人澈不殺他們,只怕與文煜霖的兄弟情也完了!皇上是知道了他們是親生兄弟的真相,還是發現了什麼,怕文大將軍跟聞人澈聯手?他們明知她是聞人澈的女人,卻將她與文大將軍算計在一起,分明是要離間聞人澈和文大將軍啊!
她僅存的一絲理智在告訴她,就算她敵不住藥性,也不能瓦解了聞人澈的勢力,讓皇上趁機剿殺聞人澈!
顯然喝得有些醉的文煜霖也是被下了春藥的,他面色潮紅,喉結不停地上下跳動,眼裡在痛苦的掙扎,他此時也在理智和藥性之間博弈……
到最後,還是因爲藥性太烈,文煜霖的理智被藥效湮滅,一步兩步……慢慢走向姜冬竹。
姜冬竹坐在地上,努力維持最後一絲理智,緩緩向後蹭着:“大、大哥……我們不能、不能中了四王爺的奸計……會害了大哥跟聞人澈的……”
文煜霖只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繼續往前走,最後竟直接撲向她!顯然四王爺爲讓他兩人成事,真是考慮周全啊,他們並未給文煜霖餵食化功散,只從他那孔武有力的撲食中就看得出。
論武功,行伍出身的文煜霖自然比不了姜冬竹,但此時姜冬竹軟綿得像只雛鳥似的,便是個普通的男人都抵不住,何況是文大將軍!
文煜霖一壓上姜冬竹的身,兩人同時一陣顫慄,只覺體內的燥熱難耐得緩解,卻想要得更多……
在酒精和春藥的刺激下,文煜霖的理智早已丟到九霄雲外去了,雙手撫上姜冬竹的頸項,探向她的胸口,冬竹險些輕吟出口,推他卻不起任何作用……
耳邊響起衣帛撕裂的聲音,她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衣衫被文煜霖撕碎扔掉,死的心思都有了,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貼向他,只想索取慰藉,藥效之下,她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理智和藥效在激烈拉扯着……
忽然文煜霖“啊”地一聲痛呼,呆滯地看向姜冬竹,手臂上的疼痛令他找回一絲理智,忙從她身上翻下,瞧見她胸前的春光,不由得臉更紅,理智又被湮滅,就要再次撲過來。
姜冬竹攥着適才從頭上摸到的那根特製簪子再一次扎向文煜霖大腿,嘶啞的聲音道:“大、大哥,我們不能這麼做……”跟着一簪扎向自己的大腿,伴着巨痛,鮮血流出,疼痛刺激着大腦,理智回籠,“大哥,我們都被下了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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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要回趟老家,明日會遲更,請大家諒解哈!羣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