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啊,是個女人遇見這樣的事情都是會害怕啊,不過我不同,我害怕不是因爲我自己,而是因爲你。”她說着便是慢慢的整理身上的衣裳,那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的,倒是讓那個漢子連連的吞了幾口口水,想要撲上去將那個女人吃抹乾淨,卻是聽見那個女人又說:“我可是妃子,你覺得你跟我一夜風流之後是死你一個人還是死你全家,又或者跟你又來樣的人都得死?”楚心瑜不慢不緊的一句話卻是嚇得那個大漢一愣。
他看着自己牀榻上面的人,一身綾羅綢緞,那較好的容貌,怕也只有妃才能夠有他這樣的容貌了。
他又是想到行剛剛再大街上帶走他的時候,似乎是聽見有人在背後議論什麼妃子什麼的,難道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妃子?
若是妃子那麼他豈不是……
他眼珠子一轉,既然事情已經是到了這個地步,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的,只要他到時候打死不承認,官府也是不能夠把他怎麼樣,況且皇上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少了一個算什麼,想到這兒,他臉上又是重新露出了猥瑣的笑容,道:“這就不用你費心了。”
楚心瑜到底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古代人跟她的智商都不在一塊兒,前一秒還害怕的要死的人突然一下子不害怕了,這本來就是一件怪事不是嗎?
這樣的人要麼是一瞬間看穿了生死,將生死置之度外,要麼是想到了什麼萬全之策,很顯然,眼前這個人自然不會是前者,那麼久很明顯了,她是想到了萬全之策,而對於他來說,完全之策不過是讓她不能夠開口,只要她不開口,就無人知曉,而讓她不開口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她死。
想到了這兒,她嘴角也是揚起一抹笑容,“哎,也罷也罷,反正陪誰睡覺不是一樣呢?我是無所謂了,不過我想想啊,大街上那麼多人都看見你把我帶走了,你想要不承認怕是不行了,而皇上呢,雖然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突然消失一個的確是不算什麼,只是讓我想想啊,一個妃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是被人給劫持了,而後消失不見了,這個若是穿出去怕是對皇上名聲不好,你知道嗎?皇家那些人最是顧面子了,你覺得那麼多人一說,他會貼着臉不去調查嗎?只要他調查了,那麼查到你這兒來就是很簡單的事情,而爲了挽回他所謂的面子,你覺得你一個庶民的腦袋值幾個錢?”她到底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別的本事暫且不說,就說那嚇唬人的本事,她是絕對不差的。
熟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而她卻是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的,她相信,只要自己拖上一段時間,卿顧落就一定能夠找到這兒來,將她帶出去。
而那個大漢本來心裡就是虛,如今又是聽見楚心瑜這樣的分析,自然是更加的害怕了,卻是硬着脖子說:“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是嗎?”
“可是,你不敢,因爲你怕死。”
再說司徒顧君這邊,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謝林然的房間外面,卻又是停住了,司徒顧君是說什麼也不肯再進去了,反而是古納覺應,一臉的疑問:“怎麼了?”
“古納覺應,還是你進去吧,我不敢。”謝林然那個人只要是發火,就是成了六親不認,不管不顧的。她不想成爲炮灰。
“沒事的,有我在呢。”
“可是我還是害怕,要是被他知道我把楚心瑜給弄丟了,我怕他惱羞成怒殺了我。”他說着竟然是有了哭腔,而後又是愣住了,因爲她看見古納覺應的身後突然是冒出來了一個人,玉簪螺髻,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給吃了一樣,下意識的低下了腦袋。
而古納覺應感覺到自己面前的人突然是低下了腦袋,微微一愣,一臉的狐疑,問:“你怎麼了?要是害怕你就在外面等我。”
然而他說完了,司徒顧君也是沒有要擡起頭的意思來,她這樣的反常倒是讓古納覺應微微一愣,而後是下意識的回頭。
當看見站在她背後的那個人的時候,古納覺應立馬是明白了,爲什麼司徒顧君會那麼的害怕,又是很快的明白了,他們剛剛是不是無意間的說漏了什麼,更加的是明白了,自己似乎是快要玩完了,因爲站在他們背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謝林然。
謝林然好看的眼眸裡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怒氣,連那俊俏的臉龐也因爲生氣而變得猙獰。他咆哮道:“司徒顧君,古納覺應!這就是你們做的好事情?!還想要瞞着我?”要不是他偶然間聽見了,他們是不是還不打算告訴他這件事情了,想到了這兒,他心中的火氣是更加的大了。
而面對謝林然的咆哮,古納覺應和司徒顧君只有低頭站在那裡彷彿是犯錯了的小孩。
他們如今應該說什麼?好像此時此刻他們說什麼都是不對的,所以還是乖乖的閉嘴吧。
“說!楚心瑜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他聽見楚心瑜出事的事情的時候,他的內心是崩潰的,而後就像是心中少了一塊什麼一樣,渾身都不自在。
謝林然這才知道在自己心中,楚心瑜對自己是多麼重要,謝林然瞪了古納覺應和司徒顧君一眼,又冷哼一聲,說:“司徒顧君,你最好祈求楚心瑜沒有事情,不然我們兩個沒玩。”
聞言,司徒顧君只有吸了吸鼻子,目的看樣子似乎是達到了,只是這個謝林然發火的樣子實在是太恐怖了,不過這也不是正好證明了謝林然對楚心瑜的心思嗎?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楚心瑜是在南街被那個壯漢帶走的,你現在去應該還來得及。”面對謝林然的怒火,司徒顧君只有選擇了退讓,笑着說了一句,將那個壯漢帶走楚心瑜的地方告訴了謝林然。
至於剩下的,不是她不說,而是她真的是不知道,不過想來謝林然應該是能夠查到的。
聞言,謝林然又是撇了一眼古納覺應道:“看好你家女人,再讓她出來禍害別人,可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司徒顧君:“感情你老人家是覺得你剛剛是手下留情了?”
謝林然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司徒顧君,似乎是在告訴司徒顧君,要是他的楚心瑜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他就要司徒顧君陪葬。
“你們最好祈求。”他又是冷哼一聲,纔是帶着人離開了。
謝林然等一波人走後,司徒顧君終於撐不住了,司徒顧君因爲太驚異導致動了胎氣,司徒顧君立馬癱倒在地上。司徒顧君痛苦地呻吟着,古納覺應立馬蹲在地上焦急地問道:“司徒顧君司徒顧君,你怎麼了?”
誰知道痛苦中的司徒顧君竟然是笑了笑,而後是說:“古納覺應,你沒發現其實謝林然真的很關心楚心瑜嗎?我們的計劃也算是成功了一半。”
看着自己已經是萬分痛苦卻是還在關心別人的司徒顧君,古納覺應簡直是哭笑不得,笑着伸手颳了一下司徒顧君的鼻子,道:“你啊,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那就……”司徒顧君勉強勾起一絲笑容,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是肚子實在是疼痛的厲害,她只有通過呻吟還減輕自己的痛苦,古納覺應這纔是發現,司徒顧君的臉色蒼白的厲害,連忙是問司徒顧君怎麼樣了,可是後者因爲疼痛,根本就是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他只得作罷。
古納覺應突然看到司徒顧君的大肚子,又想到司徒顧君眼睛的驚異,立馬明白了司徒顧君動了胎氣!
古納覺應看了看已經走了很遠的謝林然一行人,心裡默默地說道:“謝林然,楚心瑜,對不起。我倆無法過去,望見諒。”在心裡默說完這句話,一下橫抱起司徒顧君運用輕功,急忙向帝都奔去。兩人以極快的速度回到宮中。
回到宮中。古納覺應毫不喘息,將司徒顧君放在牀上又跑出去叫嬤嬤來接生。那老嬤嬤年事已高,看着拉着自己奔跑不止的古納覺應連連是出聲讓古納覺應慢一點兒,然而古納覺應都是以白眼來回絕了嬤嬤,最終嬤嬤也只能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人,疼愛自己的女人也就是算了,爲什麼還要讓她一塊兒受罪,所以說啊,宮中的主子不是那麼好伺候的。
然而讓古納覺應頭疼的卻是……當他帶着嬤嬤來到司徒顧君的房外的時候,嬤嬤是進去了,可是他卻是被侍衛給攔在外面了,侍衛看起來似乎是並不買他的帳,只是說:“公子,產房重地,你不能夠進去。”
面對侍衛的“故意爲難”,古納覺應也是一陣的頭疼,呵斥道:“你說什麼!裡面的那個人是我的夫人,我夫人在生死邊緣,你竟然讓我進去。”
“對不起,公子,你不能夠進去。”侍衛直接是無視了古納覺應的憤怒,連忙是說道,隨即是擺出一副:我就不讓你進去不讓你進去的樣子,氣的古納覺應差點兒是沒有直接拔劍殺了那個攔着自己去路的侍衛。
然而他知道,他不能夠這麼做。
聽着裡面的司徒顧君的慘叫聲,古納覺應只覺得頭疼的厲害,內心也是無比的焦急,在門前來回的踱步。
“啊——”
古納覺應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想要進去卻又是有侍衛攔着,他根本就是進不去,最終,他只有站在門外朝着裡面喊:“司徒顧君,司徒顧君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司徒顧君的慘叫聲,他聽的心裡疼痛的厲害,幾次三番的想要闖進去,卻是被侍衛給攔住了。
“啊——”
古納覺應看着擋在門口的侍衛,突然是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對着那兩個侍衛,吩咐道:“給我讓開!”
“公子,產房乃是血腥之地,你不能進去啊。”
“我不管,你讓我進去,不讓我就殺了你們。”
那兩個侍衛聽着古納覺應的話,突然是微微的一愣,而後是相互對視一眼,他們實在是不知道他們應不應該讓開。
而白覺纔不管那麼多,趁着兩個侍衛猶豫的時間,又是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