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三個人怎麼過
與此同時,亦南辰不可控制的一個戰慄,他沒想在這個女人面前自己引以爲豪的控制力竟然下降到如此程度,只是某處輕微的摩擦而已,他卻要費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壓制得住體內一瀉千里的*望。
似要燙傷人靈魂的熱流急涌而下,彷彿集聚了十噸火力的*望全部彙集到身體某處,在亦南辰不可自抑的低吼聲中,蘇辛格的柔軟也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下男人的滾燙。
男人有點兒喑啞的聲音,因爲染上了情『潮』,連聲線都變得十分『性』感。
蘇辛格頭腦突然就有點兒發矇又似乎有點兒清明,男人的呼吸開始急促,伴着一股的炙熱焦灼味道。
亦南辰不敢用力怕自己會忍不住在這個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的車裡強要了她,微微動動,卻又剛好摩擦到她的敏感之處;蘇辛格被激得全身一麻,愣是一下子停下所有動作,像木頭一樣不敢再動。
亦南辰把她勒得太緊,下身動彈不得的蘇辛格一直緊緊咬着粉紅的脣,染上些許媚氣的眼珠又惱又氣地盯着眼前近在咫尺正微眯着眼睛好似十分享受的男人臉龐;
臉上嘴上下巴上到處都是她剛纔用力咬出的牙印兒,不僅沒讓這張原本乾淨陽剛的臉變得難看,反而多了點兒靡豔之感。
亦南辰把她環在身前,哼哼嘰嘰地用還沒有消失的滾燙*望摩挲着她的柔軟,蘇辛格暗地在心裡在氣惱,這樣也會給他逮到機會佔便宜?
感受到身下某處傳來熱度,她連忙撐起手臂想起開一些,亦南辰卻抱得很緊,移動不了分毫的蘇某人終於羞怒道
“亦南辰你屬禽獸的麼?什麼時候都可以發情?”明明在打架的不是麼?
亦南辰卻並不在意,緊了緊手臂,脣則遊在她的耳邊『性』感挑逗地壞壞笑道
“發情也只是對你,老婆,好想吃了你。”
蘇辛格紅着臉扭過頭,沒有回答,她沒什麼話好回答他;
在肖雨薇住進亦家後,她想到的只是離開,遠遠地離開這個男人,永遠都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在被他關進局子他以冷面相對的時候,她心裡有的,是恨是氣,是要對抗到底絕不妥協;
在得知寧寧的慘況的時候,她恨不得見把這個男人砍成碎片丟進南陵江餵魚;
在他用寧寧來威脅她要順從的時候,她選擇了妥協,選擇了認輸,選擇了關上心門,既然贏不過他,那就像木偶一樣活着,活在他身邊吧,爲了兒子,她就當自己死了……
可是
在現在得知很多真相其實並不如她想像之中那般糟,這個男人遠沒她想像中來得壞的時候,她除了氣,似乎,原來打算關上的心門又無知覺中爲他開了一條縫兒……
該怎麼辦?
她很混『亂』。
亦南辰此時身心皆處在興奮之中,蘇辛格腦袋偏在一邊沒有回答他的話,他以爲他在獨自生氣或是正爲冤枉自己而羞愧;
可是腦一偏,卻瞥到了蘇辛格滿面的淚痕。
不是那晚的雨水也不是某個時候的洗澡水,而是眼淚,一滴一滴熱熱的眼淚,從眼角滲出來,滑下粉白的兩腮,浸溼了咬得緊緊的脣瓣,顯得脆弱而無助。
亦南辰愣了,除了寧錯錯,他從未在蘇辛格的臉上見過如此的表情。
本由她衣服下襬已經在細膩肌膚上游移的大手速度停了下來,不敢再動作;
其實亦南辰雖然想要,但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能青光白日在車上與他歡愛的,蘇辛格不會成爲那個對象。
“寶貝你哭什麼?”
蘇辛格本來只是覺得心裡難受默默地流着眼淚,經他一問,她立刻就哇地哭出聲來,很壓抑的哭聲,又似小孩子發泄似的,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這哇地一聲嚇得亦南辰手一抖,沒了興致,*火熄滅,手退了出來。
亦南辰並不是一個感情特別細膩的人,除了寧錯錯和蘇辛格,他從來沒在哪個女人身上花費那麼多心思,多那麼多方法,即便當初的初戀肖雨薇也不曾。
所以
對於女人們對愛情的方式或對感情的糾結,他並不懂,所以無法理解蘇辛格此時大哭的含義。
她那樣擔心兒子,現在得知寧寧沒事不是應該開心或是原諒他的麼?
小心翼翼捧起她的臉
“怎麼了?哭得這麼委屈?乖,來告訴我,出什麼事兒了?”亦南辰都很佩服自己,在這當口上竟然有耐心停下來輕柔軟語地哄女伴開心。
但,也只有蘇辛格有此資格。
從他第一次嚐到女人滋味開始,還沒有哪個女人能有這樣的殊榮。
可他此刻做起來不僅不覺得彆扭,反而感覺她能讓自己這樣哄着她,是他的福氣。
蘇辛格不理他,只是努力扭着臉想躲開他的大手,掙了幾下實在掙不開,她又呲着牙在亦南辰的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哭着說
“亦南辰,你爲什麼就是不放過我?我只想找個男人好好生活好好過日子,我不要他大富大貴有權有勢,不要他有車車房有別墅有公司,我只要他真心真意疼我寵我愛我一個人就行?可是爲什麼你還要來破壞?不管楊崢也好康傑也好或是別人也好,他們對我都是真心的,就算他們就算沒你有錢沒你有權,可他們都是真心愛我的,爲什麼你要用手段趕走他們,難道我就不能過正常人的日子麼?你說,你爲什麼總是要讓我難過你才滿意?”
不等亦南辰回答,她又接着說
“上輩子我欠你的已經還了,這輩子你就不能讓我安生點兒麼?就當我四年前就死了,魂飛魄散了還不行麼?幹嘛非得要阻撓我尋找自己的幸福?阻撓別人愛我?”
蘇辛格一面哽咽着,一面反問。
這還是兩人重逢這麼長時間以來,蘇辛格頭次對他敞開心扉說這些心裡話。
亦南辰愣了愣,隨後就哂笑了,很利落地抱着她翻了個身,完全沒了剛纔束手束腳的狀況,胳膊肘兒撐着座椅把她壓在身上,當然,也很體貼沒把自己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撩起她耳側的頭髮別在耳後,低頭吻了吻她的耳根和臉上的淚水,滿語愛戀道
“親愛的,何必找別人,你想要的這些,我都能給你。”
他現在終於知道她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想嫁什麼樣的人,沒關係,這些,對深愛着她的他來說,輕而易舉。
貌似某人現在已經忘記了,還大着肚子住在亦公館的肖雨薇,以及,那個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種的孩子。
或許從亦南辰心裡來講,他從來也沒認爲那個孩子會是他的,所以在任何時候考慮,都沒想過要把那個孩子算在自己的生活之內。
低頭看着倒影在自己瞳仁兒裡的這張柔美里透着冷豔的臉,被淚水一氤,脣紅齒白,五官妖嬈,說是絕『色』容顏,也不爲過。
只是這樣看着,亦南辰便覺得自己血脈憤張/。
可他知道這會兒不方便,深吐了口氣壓下小亦的渴望,他已經看見九生剛纔就從大門出來了,大概是聽見或是隱隱看見車裡的情景,哪怕外面還在下着小雪,他也很自覺地站在離車不遠不近的地方不敢過來。
輕嘆了口氣把正在思考什麼的蘇辛格又圈在懷裡緊了緊,壓下體內還沒消失的*望,拽着她的胳膊去拉她起來,還不忘順口笑笑調侃道
“還不起來是想讓我繼續麼?九生可是已經站在外面看了很久了,我是不介意自己被人看,但是我可介意我的寶貝被人看光光了。”
說完自己坐好又伸手把她扶起來,蘇辛格大概也想到九生可能已經出來,自己抹抹眼淚從椅子上爬起來,擋開他伸過來的手
“不用你扶。”
亦南辰要是會聽她的話那就不叫亦南辰了,招了九生過來開車,他仍是一隻手臂攬着蘇辛格的肩把她圈在懷裡。
“乖,先睡一下吧,看你累得。”
蘇辛格連續幾天都沒睡好過覺,這一出來又急着來見寧寧,雖然填飽了肚子,但她確實累了,腦子裡一直想着剛纔亦南辰說她要的生活他就可以給她的那句話;
她其實想說,如果你只愛我的話,那肖雨薇呢?那那個孩子呢?你打算怎麼辦?
但她最終還是沒有機會開口,回程的路並不平坦,車子一邊走一邊輕輕地在搖晃抖動,車窗外還是下着小雪,亦南辰深不可測的眼睛望着窗外,看起來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蘇辛格已經禁不住大腦傳來的睏意,腦袋像小雞啄米似地一點一點,亦南辰輕輕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腿上,替她調了個舒服一點兒的位置,然後脫下身上的外套攏在蘇辛格身上,一邊輕撫着長長的髮絲,一邊安撫地拍着她的背。
很輕,卻溫柔。
蘇辛格被電話驚醒的時候,牀單已經被汗水溼透。
她又再次夢見了那個大雪被血染成紅『色』的惡夢,仍然看不清面孔,看不清場景,只模模糊糊地嘈雜與槍聲,還有女子的狂叫與撕心的哭吼……
抹了把額頭的汗水,蘇辛格連忙從牀上爬起來,她的手機在包裡,包包則在民政局被帶走的時候就已經沒了,好幾天沒聽見電話的聲音,這突然地響起來,她還有些暈糊。
飛快尋視了一下房間,在沙發上找到自己的包包,翻開手機看了眼,——是楊崢。
“楊崢。”
“格格,你在哪裡/”一打開電話就是楊崢略顯疲憊又透着焦急的聲音。
蘇辛格看看熟悉的房間,貌似這裡是亦公館,記憶回籠,想了想她才答道
“在家裡。”在亦南辰的家裡,以後,這裡也將是她的家,逃不掉。
“你怎麼樣?有事沒有?”楊崢並不以爲意,認爲蘇辛格講的家裡是蘇家。這幾天他忙得不可開交,連吃飯上廁所都嫌沒時間,也源於亦南辰把蘇辛格的消息封得太死,對於蘇辛格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楊崢並不知情,只是好多天沒見到她,這手上工作一停下來,就想得緊。
“我很好,你怎麼了?聲音聽上去不太對。”只要什麼都不在乎,她會很好,可是楊崢,她知道,他會這麼累,全是亦南辰的功勞。她不能再連累他。
蘇辛格的關心讓楊崢在疲累中很是開懷
“只是最近忙了點兒?中午有空麼?我有事想和你說,一起吃個飯吧,要不要我去接你?”
正好,她也有話要和他說,他的一切不順皆是因她而起,她也做不到對他的付出不聞不問。
但既然已經決定要做亦南辰的木偶,就不能再拖累他,蘇辛格咬了咬脣,下定決心,她說
“我自己去,你說在哪裡?”
約好地點,蘇辛格看了眼時間,只還有一個小時不到,趕緊起來刷牙洗臉,雖然蘇辛格在這裡住的時間屈指可數,可在曾經兩個人的房間裡,屬於她的東西似乎越來越多。
一部份是亦南辰刻意添置,一部分是和寧寧去購買了沒來得及帶走。
從妥協的那一刻起,她已經做好終身受困亦家的準備,現在也不會再去計較到底應該不應該。
從衣櫃裡隨便挑出一套普通點兒的衣服穿上,速度畫了個淡妝,看看時間,就下了樓。
下樓的時候碰上肖雨薇正挺着肚子在客廳裡聽胎教音樂,心裡異樣的刺痛一閃而過;
肖雨薇同樣很意外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見到蘇辛格,心裡同蘇辛格一樣劃過一抹更深的刺痛,緊隨而至的,還有強烈的危機感。
昨天晚上蘇辛格是由亦南辰抱回的房間,爲了孩子早已熟睡的肖雨薇並不知情。
臉上微微嚇了一跳怔了怔後便微笑着和蘇辛格打招呼。蘇辛格也扯開嘴角勉強笑笑,然後就趕着走了。
三個人的日子,要怎麼過?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像木偶一樣堅持到某一天,看了看天空,雪花似乎越來越多,一晚未見,連地上似乎都有了薄薄的一層積雪。
光禿禿的枝丫上也開始勾勒出白『色』的線條,纔到門口,就見到從車上下來,似乎剛外出辦公回來的亦南辰。
看見蘇辛格一身出門打扮還拎着包包,亦南辰以爲她又要走,連忙上前拉住她緊張地問
“格格,你去哪裡?”
蘇辛格爲他眼裡的驚慌心動了一下,可想到剛纔見到的肖雨薇她又溫柔不起來,冷淡道
“你放心,只要你答應我的事情不反悔,我不會再離婚或是逃跑,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晚上回來。”
亦南辰抿了抿嘴有些窘迫,但聽蘇辛格這樣說確實鬆了一口氣。
今天花了一天時間向蘇啓帆和各位好友取經,最終他得出結論,用真誠感動她,用真心溫暖她。
貌似有點兒肉麻。
反正從現在開始,只要格格不離開他身邊,他什麼都依着她,不再耍手段用心計,蘇啓帆說,只要他堅持,努力,真誠,哪怕蘇辛格是石頭的心,也會被他給捂化了。 ωωω▪ тTk án▪ ℃ O
“這裡沒地方坐車,我送你吧。”她的車還在蘇家,沒開過來。
可蘇辛格也不答應,和楊崢見面帶着他那還見個屁。這炸『藥』包一見保準炸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坐車,方便的話,讓九生送我到山下也可以。”
蘇辛格不願意,亦南辰自然想得到原因,不過誰讓自己前科累累,可他不能因爲她的拒絕就死心,一把抱住蘇辛格的手臂像賴皮狗似地撒嬌,滿眼溫柔得幾乎可以滴得出蜜來
“你放心,我只送你,到了地方就走,不會跟着你的。”
他一靠近蘇辛格的細胞就自動進入警戒狀態,她以爲他會把自己給拖回去,沒想到竟是這般模樣。
這高大威武的男人像個嬌滴滴的姑娘似地撒嬌,蘇辛格雪中凌『亂』了。
在亦南辰再三保證之下,蘇辛格終於狐疑地坐上了他的車。
交鑰匙給亦南辰的九生一頭黑線,從來沒見着先生當司機還當得這樣興高采烈的時候……
他同蘇辛格一樣,嚴重懷疑某人說到地兒就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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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從七點傳到現在,好吧,親們久等了,慕容頭髮都要揪光了……妞兒們哪,明天三個人怎麼過呀?老亦貌似要妻奴了,有什麼好招的,統統獻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