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我愛她不比任何人少
“不是?那是怎樣?我妹妹人都在局子裡了還說什麼不是那樣?”蘇啓帆也累了,知道較起真兒來自己不是亦南辰的對手,他肯讓自己揍兩拳頭應該已經是放水了,可他還是平息不了心裡的怒氣,掙着桌子粗喘着氣,口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他畢竟認識亦南辰這麼多年,深知他也不會是那種不知分寸的『毛』頭小子,只是,他捧在心尖兒上的妹妹進了那種地方,就算他有千萬條理由,也得讓他替小妹出口氣不是。
亦南辰鬆開他,轉身走近那諾大的落地窗邊伸指勾起窗簾一側,整個城市的冬日光景,瞬間盡收眼底。
蘇啓帆歇了口氣也直起腰跟着走過去,難怪格格老笑他是書呆子,打人的氣喘如牛,被揍的還神采奕奕。
這風景,確實好。
莫怪人人都想做那人上人,這種蒼生盡在腳下的感覺,也確實可以讓人內裡的*望無限量的膨脹。
蘇啓帆感慨,卻不羨慕,再好的風景,沒有陪你一起分享的人,也只是高處不勝寒罷了。
這時,他聽見身邊的人說
“啓帆,我希望,有一天格格可以和我一起,站在這裡。”
在蘇啓帆這個好友兼親人的面前,亦南辰第一次這樣強烈而直白地表達出自己對蘇辛格的愛,他不是個擅於表白自己感受的人,但是蘇啓帆卻瞭解他,在給他做心理治療那幾年,他太清楚表面冷硬強大的亦南辰那顆心臟其實有多脆弱。
可是,
他所知道亦南辰的所有感情,皆全是對當初寧錯錯的愛,這也是他從知曉他們登記註冊以來,最不能理解的一件事情。
一個人的愛,可以轉移得這麼快?
但他知道像這種事情亦南辰不可能告訴他,哪怕他們再好,也不會。
那是一個男人心底最深處的瘡傷,作爲心理治療師的蘇啓帆,也還沒殘忍到要去主動揭開病人傷疤的份兒上。
他想
只要南辰是真心愛格格的,只要格格是幸福的,他又何必要去追根究底問其爲什麼呢?
不得不說,亦南辰剛剛那句話已經打動了他,他現在也已經冷靜下來,
“說說吧,好好的小倆口怎麼會鬧彆扭鬧到這份兒上?”
亦南辰目光似在遠眺,雙手『插』兜兒,偏過頭看了他半晌,才認真地看着他道
“啓帆,相信我,我愛她,不比你和爸媽來得少,所以,我不能忍受也不能讓她一次一次地說要離開我,這一次,我只是希望能把她的心收回來,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吃苦的。”
亦南辰一點兒沒掩飾他眼中對蘇辛格的愛,那樣認真嚴肅的神情裡似乎還隱隱帶着一絲恍惚的疼痛,他並沒有直接回答蘇啓帆的問題,格格的來歷,他與格格之間的感情,又哪裡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得了的。他的認真蘇啓帆看在眼裡;雖然一直不解南辰與格格之間的感情糾葛,但他疼妹若命,自家的寶貝,自然值得最好的男子全心全意的愛。他和亦南辰同是男人,同是有着深愛的人的男人,他的眼神,騙不了人;
所以
亦南辰的話,他信了。
可信了是一回事,可真讓自家寶貝妹妹呆在那種會吃人的冰冷地方,他還是心疼不願意的,扭回頭來瞪着他,恨恨地說。
“好,我信你一次,但是,你也不能把她丟在局子裡那麼久吧,都三四天了,我可告訴你,我是好說,爸媽那可是已經打算要找你拼命了,要不是我好說歹說地攔着,你以爲你現在還會這麼輕鬆?”
亦南辰笑笑,撥開搭在肩上的手
“大舅子放心,我保證你的寶貝妹妹一根頭髮也不會少。”
這句話蘇啓帆相信,憑他們蘇家的人脈,從那裡撈一個人根本就不是難事兒,何況只是去看看。
要做這些事,亦格格雖然被關在那個地方,但他已經問過局長,在裡面同樣好吃好喝地供着,而且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罪名,只不過是受亦南辰之託,借地方讓她住幾天而已。
聽到局長這樣說,蘇啓帆也似乎想到,或許是他們太大驚小怪,妹妹兩夫妻只不過是吵架吵得與正常人不一樣而已;
也或許這是南辰給格格下的一個套兒,他決定先置身事外靜觀其變,於是,在第一天就得知妹妹進了局子,他卻並沒有直接撈人出來。
還幫着把家裡準備找亦南辰算帳的父母給攔了下來,甚至爲了讓兩老放心,把自己當初追童顏時做得更過火的事情都抖落了出來。
只是
他以爲一天二天也就過去了,但怎麼也沒想到,這都第三天了,格格竟然還在局子裡,想起今天去看格格的時候那副憔悴的面容,他才終於忍不住過來找亦南辰要說法。
“那寧寧呢?我說你丫的真狠心,那麼小的孩子愣是捨得給送孤兒院去,雖然我去看過了,那小子在那裡幾天就混得風聲水起,可畢竟沒父母親人在身邊,還是小心點兒好。”
“嗯,我不會讓他出事的。”
蘇啓帆點點頭,他也相信,如果亦南辰連自已的兒子老婆都保護不好,那也不叫亦南辰了。
只是令他有點兒啼笑皆非的事寧寧那個小不點兒,絲毫沒一點兒被父母丟棄的感覺,四五歲的孩子竟然在孤兒院裡混得有模有樣,對他來說;
似乎,只是換個地方玩兒而已。
孩子永遠是孩子,除了睡覺吃飯,好像有用不完的精神,只是苦了二十四小時跟在他身後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的保鏢與傭人;
可是,
很顯然,在局子裡被身限自由的妹妹,似乎並不知曉這一情況,早上還一臉心疼地讓他多去看看寧寧,而且叮囑他說要給寧寧辦理領養手續。
看來,
他可憐的妹子還真被這個男人騙得很慘。
蘇啓帆嘆了口氣
“嗯,小心格格出來找你拼命。”雖然他同樣想不通爲什麼格格對寧寧的那份母愛會來得那麼濃烈,但他深知,寧寧是妹妹心尖兒上的一塊肉,誰動,就死。
“我一會兒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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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分
亦南辰披着一身的霞光走進南都市警察局南城分局,姓四十多歲的劉姓局長早先已經接到電話,親自接待了他
“南辰,來了。”
“是啊,劉叔,這是上次朋友從外面帶回來的幾斤大紅袍,你也知道我不愛喝這玩意兒,乾脆就借花獻佛給您嚐嚐。”劉局與亦家也是老交情,兩人打起招呼來並不陌生。
“噯,你看你跟劉叔這麼客氣做什麼?咱又不是外人,留着給老爺子喝吧,我是個粗人,糟蹋了好東西了。”
“瞧你說的,老爺子那我也留着呢,既然是自己人劉叔也不要和我客氣,當小輩的給這點兒薄禮都不收那也太讓我傷心了不是。”
“那好,咱也就不要推來推去我就收下了,今天來看老婆?”
“是,這幾天讓劉叔費心了。”
“費心倒沒事,關鍵是南辰,不是叔叔說你,那畢竟是你老婆,小倆口吵吵架鬧鬧彆扭過去就算了,我們這樣把她關在這裡可是違反紀律的,她要真較真兒起來,我們可吃不了兜着走。”
雖然蘇辛格進來這裡一直是個秘密,只有局裡少數幾個人知道,但難保不會被多心的人發現,到時萬一捅到外面,這可就難收拾了。
“劉叔放心吧,有什麼事我擔着,不會讓您爲難的,我先去看她。”
“好,我叫小趙領你過去。”
“謝謝了。”
在蘇辛格進來第一天亦南辰就已經告訴她蘇辛格的身份,雖然沒人想得明白他這一出唱的是什麼戲,但既然是他的要求,他也就索『性』不管不問,直接照做就是。
每天除了那半真半假找個人假意問話,實則把外面的消息不知覺中透『露』給蘇辛格,就是好吃好喝地供着。
蘇辛格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房間裡唯一一張單人牀上,雖然身上穿得不少牀上被子也很厚,可任誰獨自呆在這擡頭四面牆的房裡,也暖和不起來。
三天了。
那可惡的男人真的把她丟在這裡三天都不聞不問,連面都沒『露』過一個。
她覺得委屈,覺得傷心,明明她沒做錯什麼,爲什麼還要被他『逼』到這種境地?可是現在能怎麼辦?他們不讓她打電話不讓與外界聯繫,除了送吃送喝問話,連個鬼影子都見不着;
第一天,她無意聽見兩個人說話,亦家小少爺原來不是亦總裁親生的,現在竟然被送到了孤兒院。
她想,假的,一定是假的!
這兩人肯定是收了某人好處故意演戲給她看的。於是,她忍了。她就不信亦南辰真會狠心到那個地步,親手把自己的兒子給送到孤兒院去。
而且,如果家裡人知道她在這裡,肯定會想辦法來救她,或許今天最多明天,她就可以出去了。
所以,第一天,雖然失眠又心焦,但她忍了。
第二天,蘇啓帆來了,蘇辛格迫不及待地向他打聽兒子的情況,結果,天殺的,竟然與那兩個人講的一模一樣。
總結下來就八個字,孤苦伶仃,生活悲慘。
蘇辛格坐不住了,揪揪頭髮捂捂臉越發不安起來,她讓蘇啓帆找關係把她弄出去,可是蘇啓帆卻說他無能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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