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想得美
咬了咬牙,對着笑得一臉奸計得逞的某人說道
“亦南辰,你到底想怎麼樣?”
亦某人嘿嘿一笑
“親愛的夫人,我不想怎麼樣?只想你親自爲我服務一次。”
亦南辰並不否認自己的行徑,但他就是極其享受她低頭認輸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兒。
這句話說得模擬兩可又很奈人尋味,可起到的效果肯定不勝言語,在坐的雖不是什麼多高的官但好歹也是南都不大不小的一羣二流企業家,多少也聽過一些關於亦某人追女自殺事件的過程
只不過
他們只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罷了,而現在亦某人直喚這位美女爲夫人,再加上先前一系列“作弊”的動作,意思不言而喻,面前這位,正是某個高高在上的傢伙在大庭廣衆之下拿着槍桿子親口承認要追的女人。
剛纔某些心裡可能還想着要調戲一下某個聞名之美女的男性,恐怕現在已經在背地裡悄悄擦着額頭上的汗,慶幸自己還好反應慢半拍,不雅的話終是還沒有來得及出口。
而此時那個某個被陷害的對象,正氣惱地睜大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亦南辰,脣邊還揚了個似嘲似笑的笑容
“你想得美。”
蘇某人回答得斬釘截鐵又極其地不給面子。
一語既出自是語驚四座。
身坐在幾位企業家身旁的女士還驚訝得捂住嘴巴,同時雙眼圓睜,滿臉不可思議地隨大家一齊把視線移向亦總裁,心裡預知着這位總裁的反應。
先不說這位身價過億的總裁身份幾何,就衝他這身堪稱英俊無敵的皮囊,蘇某人的拒絕明顯對在坐甚至更多的女性造成了不小的心理衝擊。
不過
亦南辰仿似早已料到某人會有如此的反應,如若她那麼好搞定,他又何必這樣大費周章地讓九生苦着臉去抓什麼蒼蠅。
臉上並未有明顯的不愉,甚至連眼中的神彩臉上的笑都沒有變,只是同樣目光炯炯地與某個站在他面前,在外人看來太不知好歹的女人視線相接。
現場的氣氛可以說是有些奇怪又有些緊張,站在蘇辛格身後的那位得力干將更是如此,她從本店開業到現在均已和這位亦總裁打過幾次照面,在她看來
自家主子與這位多次鬥法,均是略遜一籌。
只是這話她可不敢說,所以,只能緊張兮兮地密切注視着現場的情況。
亦南辰慢慢放下手中還裝着半杯子紅酒的高腳杯,故意讓站着的某女看清自己杯子裡邊兒還漂浮地紅色液體上的某隻小黑點,
然後
滿意地看着她臉上的笑容一點兒一點兒地裂化,呵呵笑說
“夫人,想到你即將爲我服務,我這不正在美着呢嘛。”
說完,不等某人回話,扭頭朝身側的數位表情僵硬的企業家們慢悠悠地說道
“劉總,剛纔說那個什麼,這餐廳食品衛生不過關歸誰管來着?是衛生防疫還是什麼衛生局麼?還有啊,那個李總,你剛纔說那個什麼315管這事兒麼?還有啊,你看這照片是放到網絡上還是放到報紙上看到的人多一些……”
亦南辰滔滔不絕地又假裝無知地繼續說着自個兒的計劃,看似在向別人討教,其實咱們的蘇小姐自是明白,他這是在威脅她,如若不照他說的做,那憑她再有關係,恐怕這件事也不一定能在他存心地破壞下捂得住。
而他對着說話的幾位對象,自是兩難得無言可答,現在很明顯,亦總公開叫她夫人,這意思,大家想想就明白。
遲早
此位女子要成爲亦家的少夫人,而現在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就默默地變成了人家兩口子鬥智鬥勇的地方。
但迫於亦某人的氣勢壓力,他們又不得不作出表態,幾人幾乎是連後腦勺兒都開始冒汗,只好扯着皮笑肉不笑的笑臉,一邊輕輕地應聲是是是,一邊躲避着某位視線即將變成刀子的某位漂亮女子。
不到兩分鐘
蘇辛格眼光化作利刀,齊刷刷地朝某個笑得不知自抑的男人飛去,纖指隔空指着被壞人安排各位崗位上的某隻無辜的黑蟲
“說吧,你想用它們達到你的什麼目的?機會只有一次,恕不後補。”
明知是他故意使壞,可在這麼多雙眼睛的下面,這筆賬,她不得不押後再算,總之,先讓你丫的得意一會兒,欠了債,要還的。
“哎喲,夫人,你可冤枉死我了,我可不認識它們,要不是劉總好心提醒,我還把它們當是你爲我加的特殊作料呢?真是,瞧我這眼神兒,也不知道到底吃進去兩隻沒有?”
衆人“……”
蘇辛格“……”
亦南辰一邊說一邊再拿好惡心的眼神巡視了一眼檯面兒,不到十秒鐘
“哎呀,不好了,夫人,夫人,你摸摸,我好像有點兒發燒了,還噁心想吐,你說怎麼辦?不會是中毒了吧?完了完了,我兒子可要怎麼辦?來來,那個誰,趕緊地,給我叫一下救護車……”
亦南辰一個人自編自導自演地自說自話,他是越說越順溜,衆人是越聽越冒冷汗,蘇辛格是,越聽越想奔廚房拿菜刀。
特別是某人還表現得頗有其事般拉過她的手往他硬邦邦的胸口上,額頭上摁,纖纖手指一接觸到他緊實的胸膛,她立馬像觸電一樣往回抽。可亦南辰抓着她手的力道不重但用了巧勁兒,任憑她暗地裡使出全身的勁兒也抽不回來,他還一隻手在空中揮舞着呼啦啦地招呼人家給他叫救護車;
蘇辛格那個氣呀,只感覺一股熊熊燃燒的火焰,噌噌地就從腳底往腦門兒上竄。
亦南辰藉機一把拉過她假裝頭暈似地就把腦袋往她身上蹭,蘇辛格動不了跑不掉,擡手就想給他一大耳刮子,飛出的手掌停在亦南辰的臉上方,卻突然停住。
望着這張與兒子極其相似的臉,她突然就想起前些天寧寧也是這樣賴在她懷裡,非得要她抱着看動畫片兒;
這一刻,蘇辛格就下不了手了。
她也不再反抗不再掙扎,順着他的手就摸上他的額頭,假裝真的探體溫似地貼了一下
突然就捂着嘴美眸圓睜,作驚異狀似地指着他揚聲道
“你確定你是真的頭暈,噁心想吐?哎呀,這可怎麼得了,我看哪,你這症狀八成是懷yun了,噯,那和他一起來的誰誰誰,麻煩你幫你這位朋友請一位婦產科醫生過來,還要快,來晚了可就救不活了。”
蘇辛格這話可是雷瞎了所有人,亦南辰歪眉斜眼地看了眼身後幾個垂着頭不停抽動着肩的一些人。
他心裡在就恨恨地想,這些人是誰呀?怎麼這討厭?沒一點兒眼色兒?人家兩口子打情罵俏也愣在這裡幹什麼?
怎麼還不趕緊撤了?
他咬咬牙陰陽怪氣地哼哼幾聲
“今天在這兒的人啊,你們聽到什麼了?”
劉總們好歹也是混了好些年江湖的人,明顯感覺到這位太子爺已經不高興了,臉色沉沉的額頭的青筋鼓着像是要爆裂似的。
連忙拍拍身邊兒的幾人一齊搖搖頭,“哎,你說這人咋就耳朵不好使了呢?你們聽見什麼了/”
其他幾人也趕緊擺手,趕緊捂了捂嘴巴又去捂耳朵,意思是我們什麼也沒聽見也不會說出去;開玩笑,借給他們倆膽子,也不敢在老虎的眼皮子底下找事兒。
經此一事
幾人也深知自己目前實在是礙眼,這不沒巴結上反而聽了什麼不該聽的,可就不那麼好受了;既然現在亦總已經有些小秘密落在他們耳朵裡,還是見早就收吧。
幾人起身告辭,亦南辰這下終於掛上了個親切的笑臉目送他們出去。
他們一走,這半透的小隔間兒裡就只剩下蘇辛格和一直笑意盈盈地盯着她的亦某人。
蘇辛格才懶得理他,量他也不會真把她怎麼樣?無非就是老一套,嚇嚇而已,轉身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某人似乎在打電話的聲音
“你好,是南都日報麼?我這裡是惠安路的萊英閣餐廳,今兒個我唔唔……”
亦南辰話才說一半,就被急轉回來的蘇辛格捂住了嘴,這下蘇辛格真是惱了
“該死的臭男人,你到底想幹嘛?”
確定他手中電話已經掐斷,蘇辛格鬆開捂在他嘴上的手,亦南辰還在暈乎乎地回味着剛纔那隻小手光滑柔嫩的觸感,就被女子的怒吼給拉來
“我沒想幹嘛呀,就是肚子餓想吃東西。”
蘇辛格恨恨瞪他幾眼轉身出去,某人拿出手機輕笑着看了眼上面的已撥電話,屏幕上顯示——兒子。
一分鐘後,蘇辛格回來
“啪”地一聲扔下一本菜單砸在他的面前。
亦南辰也不和她計較,拿起來慢慢地翻,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十分鐘後,就在蘇辛格忍無可忍準備出口的時候,就聽見他報了幾樣菜名兒。
蘇辛格在腦子裡記了下,扔下兩字
“等着。”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半個小時後
亦南辰因爲目的已經達到,操起手心裡喜滋滋地等着,他剛纔點了一瓶酒,他決定,這瓶酒,今天一定要和老婆喝。
然而
如果什麼事都如他想像那般美,蘇辛格也就不是寧錯錯了。
在亦某人忍着怒氣喝完第十八杯檸檬水後,在服務員偷笑聲中,蘇辛格慢慢悠悠地託着一個托盤走進來。
“怎麼這麼慢哪?”
他明顯已經很不耐煩,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樣等,可碰到蘇辛格這個硬骨頭,他忍也就忍了。
桌子早已被收拾乾淨,他一邊說一邊推開面前的水杯,示意蘇辛格把東西放他面前。
蘇辛格把他點的東西從托盤裡取出,淡淡地瞥他一眼,也滿臉無辜地說
“我有什麼辦法?誰讓你點的是法國焗蝸牛,蝸牛爬得太慢我能快得起來麼?”
亦南辰眼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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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親雪花的夏天1票,趙雲霞親1票,最近好安靜啊,都看不見親們的足跡了,慕容也快沒勁兒了,大家出來冒冒泡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