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只是隨意調笑一句,打破尷尬而已,卻萬萬沒想到十一聞言嗯了一聲,然後俯身靠近他,脣貼在他的脣上,溫軟的感覺讓他渾身一顫。
十一併非第一次主動吻他,只是之前的幾次都帶着些許玩味的意思,第一次是吻得這麼呢認真,封曄甚至感覺到了她的深情,他有些僵化,愣愣地讓十一主動,直到他用笨拙的舌頭撬開他的牙齒,伸進去轉了一圈要出來,他才猛然驚醒,立刻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准她離開,熱烈地迴應回去。
男人在早晨本來就容易衝動,兩人激烈地糾纏了許久後呼吸都有些紊亂,十一臉頰有些嫣紅,撐着上身看着他,封曄深邃的黑眸深了幾分,卻也襯得無比深情,他的呼吸也有些凌亂,深深地注視着她。
十一微微閉上眼睛再次俯身吻上去,這次還把舌頭深入被子裡,順着他的腰線滑下,探入他的睡褲裡,封曄立刻就察覺出他的意圖,頓時瞪大眼睛,十一今天的舉動着實讓他大吃一驚,摁住她的肩膀,稍微裡離開一點,“十一……”
十一微微彎起脣角,一抹蠱惑人心的笑容在封曄的眼眸中綻放開來,十一一已經握住他昂藏的慾望中心,一邊吻着他一邊笨拙青澀地取悅他,封曄的呼吸同時重了一分,扣住她的後腦手激烈地迴應,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麼激動,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間燃燒起來,甚至有種破體而出的衝動,他急切地想要尋找一個發泄口,十一的動作太青澀,輕重也掌握不住,弄得封曄又難受又舒服,不由得呻吟一聲。
十一眼底掠過一抹得逞的狡詐,察覺到手心的變化,立刻把手收回來同時從他懷抱抽身離開,站在牀邊有些不懷好意地看着他。
封曄還維持這擁抱的姿勢,懷中忽然失去了熟悉的溫度,不由得睜開眼看了看,封曄發誓他在十一眼裡看到了玩味,就和她平時一樣惡略,頓時心底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十一靠着梳妝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這個就當是懲罰吧。”
封曄瞪大眼睛,額頭上冒起絲絲冷汗,幾乎是吼出來的,“那你也不能在關鍵時刻鬆手啊!你是想要謀殺親夫嗎?”
十一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非常淡定冷靜又很誠懇地建議,“你完全可以自力更生,求助你的五姑娘,等會護工會來,你讓她給你清洗就好。”
封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十一,她把惡劣表現地徹底,心想難道我自己解決完了告訴護工說‘我打飛機弄髒了你幫我洗洗’?開什麼國際玩笑啊!除非我的臉皮有付梓那麼厚!
封曄第一次知道欲哭無淚是什麼意思,看着十一表情非常複雜,“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我……”
十一放下水杯,欣賞夠封曄糾結的表情後,便起身往外走,還飄來一句話,“省點力氣去使用你的萬能右手吧,你已經幾天沒吃飯了,別等會都擼不動,那就真的要憋死了。”
封曄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着十一的背影,“你最好跑快點,等會我好了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十一關上門之前還衝着他做了個鬼臉,封曄大
吼,“我一定會讓你一個月下不了牀的!”
封曄的身體體質非常好,自我修復能力也很好,傷口癒合很快,連醫生都讚歎,十一這段是時間就當是度假,每天去欣賞一下封少校的咬牙切齒的表情,然後優哉遊哉地去別的房間睡覺,氣得封曄差點就不顧自己的傷勢直接撲過去把人壓到。
在小島上修養了一個星期,現在他的身上除了小腿還纏着繃帶外,其他地方的傷已經沒事了,這天他看陽光正好,就讓護工帶她去外面曬曬太陽,十一躺在沙灘椅上,頭頂一把大大的遮陽傘,手邊有果汁手上有書,畫面非常唯美。
封曄看了她好一會兒,最終還是不忍心打破這難得的安靜,讓護工離開,自己也閉上眼睛曬太陽。
島上雖說沒什麼島民居住,但是也有幾戶是世代居住在此的,十一他們在這裡住了大半月,也和他們的處的不錯,這天他們出海回來,給了十一一條很大的河豚,笑着對十一說,“河豚的營養價值很高,燉湯和紅燒都很好吃呢。”
“謝謝。”十一道謝,注意到他們今天帶回來的東西似乎有點多,因爲島上的地勢原因,蔬果和稻麥都種不起來,所以漁民經常到附近的小島上用捕來的魚和他們換取蔬果,十一隨口問,“今天家裡來客人嗎?帶了好多東西啊。”
漁民晃晃手裡的蔬菜,笑呵呵地說,“不是,你們還不知道吧,明天就是中秋節,這些都是準備在明晚我們要祭拜月神娘娘,這些蔬果都是奉神的。”
十一猛然一驚,“明天是中秋節?”
漁民也被她的忽然激動給嚇到,愣愣地點頭,“是啊,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嗎?”
十一搖頭,“沒事,沒事。”又和漁民門寒暄了兩句,漁民也要回家去準備祭品,十一立刻把付梓留下的親衛隊隊長招來。
“給我準備快艇,我要馬上離開小島。”十一說。
“現在?那封先生呢?”親衛隊隊長有點不明所以。
十一想了想,拿出手機給醫生打了個電話,醫生說今天封曄就可以拆線,已經沒大礙了,十一放下電話,忽然想起封曄那天咬牙切齒的一句‘別讓我抓到你,否則我讓你一個月下不了牀’的話,不由得打了冷顫,堅定地說,“現在我必須要離開!”
於公於私她真的不能留下……
她得去找程湘濡,晚了就來不及了
而此時的程湘濡正在顧易家裡。
沒錯,而且就在顧易的牀上。
顧易推門進來時,程湘濡還沒有醒,緊閉的眼睛,緊蹙的眉頭,緊繃的神經,都證明這個人對這個陌生環境的警惕和拒絕。
顧易站在牀看了片刻,最後只得出了一個結論,“真是孽緣。”
伸手想要去試試她額頭的溫度,卻在觸碰到她額頭的前一秒被忽然扣住,下一秒,剛纔還緊閉的眼睛驟然睜開,冷漠如初,冰冷依舊。
“別碰我!”程湘濡扔掉他的手,撐着牀坐起來,揉揉發疼的額角。
顧易也不在意她的冷漠,把手裡的一碗黑漆漆地藥遞到她面前,帶着
舒適的微笑,“這個對你中的迷幻藥有解毒作用。”
程湘濡看了一眼,眼底掠過一抹殺氣,稍縱即逝,脣邊勾起一道嘲弄的笑,“真狼狽,出道五年第一次遭暗算。”
“意外總比明天來得快。”顧易把藥放在牀頭桌子上。
“的確。”
昨天下午才和十一取得聯繫,得知她現在在小島上,正打算去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了。她和封曄出事這段時間,她並不在A市,也是在昨天才回來,只是沒會遇到暗算,對方自然還是她和十一的衆多仇家之一,被下了迷幻藥,若不是顧易正好路過救了她,恐怕她現在已是一具死屍。
“藥要涼了,你……”顧易的話還沒說完,樓下忽然傳來門鈴聲,程湘濡掀起眼簾看了他一眼,“去招呼你的客人吧。”
顧易微笑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程湘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藥碗,伸手想要去拿,頓了頓,手在觸碰到藥碗之前停下,然後快速收了手。
“嗨,早上好,”
打開門,門外站着的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子,她穿着米色長裙,氣質優雅,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人。
“早上好。”顧易讓開路,帶着淺淺的笑容,“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女子往樓上探了探身子,似在看什麼,忽然轉身對顧易笑得很曖昧,“我聽說你昨晚帶回來一個女人,身爲你的未婚妻我自然是來抓姦的啦,怎麼?人走了?”
“你怎麼知道我昨晚帶回來一個女人?”顧易挑眉,“看來我低估你了,是監視器嗎?”
“我都說了是‘聽說’,聽說的意思就是別人告訴我的。”女子隨意在沙發上坐下。
“哦?”顧易去廚房給她到了一杯咖啡,“那是聽我父親說,還是聽你那些姑姑嬸嬸說?”
“你猜。”女子眨眨眼睛,戲謔地說,“顧大少爺不是自恃聰明嗎?猜不出來?”
顧易笑而不答,把咖啡放在她面前,含笑說,“不是說今天要去你家吃飯的嗎?那就走吧。”
女子喝了一口咖啡,豎起大拇指讚歎道,“我就知道你家的咖啡就好喝。”
“謝謝。”顧易道,“比起這個我更加好奇,爲什麼在見家長之前想去拍婚紗照?”
“誰先誰後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我父母你又不是不認識,還需要什麼正式見面?”女子站起來,“走吧。”
“再次之前我得去和我的客人說一聲。”顧易往樓上走,女子眼珠子一轉,立刻追上去,她倒是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顧易拍照拍到一半忽然跑出去的。
推開門,牀上依舊凌亂,明顯是有人睡過,只是房間裡空無一人,看着那扇被打開的窗戶,再看看牀頭櫃上的藥碗,裡面的藥一口都沒有少,顧易脣邊的笑意更深。
女子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走了?還以爲能見一見我那個傳說中的情敵呢。”
“意料之中。”顧易轉身往樓下走,臉上表情不變,“走吧。”
女子跟着顧易下樓,含笑問,“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要怎麼對付我家那羣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