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怪事

唐纖唐纖纖有氣無力地趴在茶几上,身體凍得有些發抖。

她對着葵小聲嘀咕:“就像那些被詛咒的宅邸。你知道嗎,在那些民間傳聞裡總是有一些無知的傻瓜在月圓夜的時候住進去,看不見花園裡那些被割下的腦袋和紅眼睛的妖怪。”

“你不會就想對我說這些話吧?”葵帶着微笑,爲她倒了杯熱茶。

唐纖纖搖頭拒絕:“我不喜歡喝茶。”

葵嘆口氣,一口喝乾他的杯子,然後溫潤一笑:“那個姑娘在看我們!”

唐纖纖轉過頭。

那個女孩,已經換了一套很合身的白色長裙子,正掩門下樓,在祭臺前點香祭拜。

葵看着那煙霧在客棧內擴散,就像一片致死的霧,像幽靈的幻影……

他站起身,趁着老頭一直在花言巧語,含糊地向唐纖纖說了聲“明天見!”溜走了。

等到葵把馬車安置好,馬棚也收拾的他自己覺得滿意了,就帶着不多的行李,回到了來福客棧。

即使紅色木質的房門裝的十分牢固,這也仍然不是一個讓人安心住下的地方。

連接不好的窗軸在沉寂了許久之後,令人想起鬧鬼的奇怪聲音在夜晚鬧騰不休。

倘若從未經過考驗的話,勇氣在這裡沒有任何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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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葵做了一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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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夢到唐纖纖抱着一條五彩斑斕的蛇,非常奇怪的是這條蛇不但沒有攻擊她,還吐出的紫黑色的信子輕輕舔她的手。

她不時低下頭親吻這條可怕的蛇,彷彿它是極可愛極美麗的小動物。

夢裡的葵感覺到強烈的不安,多次要求她把蛇扔掉,另選一隻真正漂亮可愛的小動物作爲寵物,但是她置之不理,彷彿沒聽到一樣。

她甚至唱着悅耳動聽的催眠曲哄這條可憎的蛇睡覺,像對待小寶寶一樣溫柔地搖晃。

葵感到不可理喻,於是轉身離開,不願再理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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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

柳樹葉拍打着敞開的窗戶,龍眠村夜裡似乎有些冷的過頭,屋裡的煤油燈被晚風晃了一陣又一陣。

葵被劇變的天氣驚醒,他擡起手,想把窗戶拉進來關上。

貓撲過來,想要從窗縫裡爭取自由,爪子在葵的手上抓過,在窗戶“啪”一聲合上之前跳出窗外,只有尾巴被夾住了幾根毛,作爲最後的痕跡,證明它片刻之前曾經在這裡,但此時已然消失,變化如此之快。

葵手上被貓抓過的地方立刻浮現抓痕。

由於擔心僱主的安全,葵去查探了唐纖纖的房間。

唐纖纖開了門,她頭髮有些亂,簡單地披散開,身上換了一件睡衣,包裹得很嚴實,連鎖骨都看不到,但是渾身上下卻洋溢着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吸引力。

房間裡的唐纖纖顯得很無所事事,把一疊沒用過的紙抱到桌子上,開始折千紙鶴和小鳥,然後從窗口扔出去。

葵若無其事地看着這一切,心想只要她高興,就算把整間客棧拆了也沒關係,僅僅只是亂扔紙片,沒啥大不了的。

“葵,剛剛那一隻飛得好遠哦。”唐纖纖興奮地大喊大叫。

葵對她微笑,覺得她像小孩子。

然後她做了一件有些過分的事,把那隻躺在碎陶片和泥沙中的仙人球扔出了窗外。

“再扔幾樣東西下去好不好?”唐纖纖問。

“不可以,會惹來麻煩,損人不利己的事沒必要做。”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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