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文字

“這——怎麼可能?!”袁亮趕緊到另一個角落,不出所料,上面又寫着一段英文。

“難道是前任房主留下的墨寶?!”袁亮陷入沉思之中,“難道曾經被關押的某個人寫下了這些麼?!到底是爲什麼,寫這些的用意是什麼呢?!”懷着這些疑問,袁亮開始在他的牢房裡尋找。三天的時間,袁亮總共尋找到了20段文字,有中文也有英文,其中就有一些出自這本《時間簡史》中。

“該不會是那個叫什麼東昇的傢伙故意寫上去的吧?!爲了騙我看什麼書?!沒理由的啊,哎,這——頭疼啊!”袁亮伸了伸懶腰,“譁——”一堆書本掉了下,袁亮緩慢的繞到桌子前面,開始一本一本收拾。

“這本《高等數學》的觸覺很像一個我暗戀的女孩氣質。”

袁亮嚇得手中的書又掉在地上,“你能每次進來之前,敲下門麼?!會嚇死人的!”

“對不起,一時有所感觸。”

“好吧好吧,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說你暗戀的女孩的氣質?!書摸上去都一樣吧,而且你這話語法也不正確,哪能說觸覺像氣質呢?!”

“她叫安娜,喜歡穿淡黃色的長裙。”

“喂!不要自顧自給別人講自己的戀愛史!我可不善於傾聽!!!”

“讀大學的時候我喜歡坐她後面,她當時留着長髮,,走近她,總能聞到山茶花的香味。”

“……”袁亮覺得自己不得不聽下去了。

“我就這樣在她後面坐了四年,大學的生活真是讓人懷念啊!”

袁亮聽着有些迷糊,難道眼前這個人也出去讀過大學、或者說讀過大學後來這了?!

“我讀過所有她在圖書館讀過的書,聽過所有她聽過的歌——她最喜歡巴赫的曲子。”

袁亮靜靜的在桌子後面坐下,輕輕的抿了一口水。

“她參加了學校的健美隊,我喜歡遠遠的看她跳舞的樣子。女孩子跳舞的樣子是最漂亮的,我能看到一股流淌着的青春氣息。”

“就這樣,四年過去了。”

袁亮看着這個低着頭喃喃自語的人,一種似乎可以理解他的感覺的想法涌了上來。

“畢業典禮上,她穿的是白色的百褶裙。高跟鞋走起來樣子很輕盈。”

西洛背對着袁亮,語氣依舊是不緊不慢。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西洛頓了頓,“若干年後,等我用不再清澈的目光從鏡中撫摸我長滿胡茬的臉時,我不再記得自己的年歲,不再唱起那時的歌曲,我的生命長河彷彿凍結……她的意義就如剛纔那句話‘我的生命長河彷彿凍結’中的‘彷彿’二字。讓現在的我的存在、我活着的理由,並不是爲了蜀山歷代門人矢志想要達到的信念。”

溪洛不再說下去了,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沉寂。

“你沒有試着追求她麼?”

“依照蜀山的門規,我是不被許可的。”

“又是這該死的門規!”

“我並沒有怨恨着門規,將來發生的事件會證明蜀山前輩們的預言,我現在做出的選擇是爲了那天的準備。”

“什麼預言?”

“仙界和魔界的戰爭!”

“難道仙、魔真的存在麼?”

“蜀山不也是存在的麼?!”

“就是說,你爲了這個預言,放棄你的愛情?!”

“尚未成爲愛情。”

袁亮看着溪洛,他現在隱隱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一些什麼巨大的事件。

“仙魔的戰爭?爲什麼要發生戰爭呢,信仰還是什麼?!”

“戰爭的起因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會發生。”

“那麼,蜀山要做什麼呢?”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

“時間不早了,我要去打掃衛生了。”

“等等,我有問題要問你!你來過這個地下三層麼?”

“大前天和你交談的時候第一次來。”

“這個房間住過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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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那個傳說,你是第二個。”

溪洛依舊是消失在原地,留下呆住的袁亮。

“如果那個傢伙說的是實話,那牆上的字只能是傳說中的那個人留下的,但是時間怎麼能對的上呢,不要說英文傳入我國時間不過百年,就是這《時間簡史》也說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叮叮——噹噹”一陣混亂的聲音傳入耳中,因爲沒有太陽和月亮,袁亮買了許多鍾掛在牆上,提示自己時間,現在晚上十點正好到了。“時間、時間、時間——答案會不會是在《時間簡史》裡?!”袁亮心頭一動,趕快把書拿到手中,聚精會神的讀起來。

第二天,袁亮再次來到書桌前,發現桌子上放着一本中文版的《時間簡史》,上面附着一張字條:送你一本中文版的!一年之後再見!他莞爾一笑,快速地閱讀起來。

又是一個三天過去了,袁亮讀完了這本書,還對那些出現在牆上的文字的出處做了分析,依舊一點頭緒也沒有。這天中午,袁亮在牀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鐘錶的聲音。袁亮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似乎要用眼光把天花板融一個大洞出來。不對,袁亮突然有一種感覺,天花板上好像有字!他迅速的找來東西堆起來,終於,他可以看清楚了,上面確實寫着字:不知道過去的、將來的我看到將來的、過去的我留下的痕跡的時候,會有什麼感覺!袁亮很困惑的看着這拗口的話,隨口唸了出來:“不知道、過去的將來的我、看到將來的過去的我留下的、痕跡的時候,會有什麼感覺!”話剛剛唸完,異狀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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