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您的哥哥是不是叫白凰羽？”
韓無憂吃着薯片，看着白柔的側臉，這一刻，韓無憂不得不承認，歲月真的是一把殺豬刀。
曾經少女感十足的白柔阿姨，現在也有了幾分皺紋。
“是他。你怎麼知道他叫白凰羽？”白柔有些意外，因爲當年白凰羽特別喜歡慕青，但是卻從來都沒能將心底的那份喜愛說出口，其中，也有白天朗的幾分原因，所以導致後來慕青戀愛了，白凰羽萬分失落。
後來的許多年，白凰羽和慕青都沒有再見過面。
因爲慕青是白凰羽人生中的遺憾。
他不敢與慕青見面，畢竟慕青已經跟韓烈訂婚了。
從那以後，白凰羽沒有再單獨見過慕青。
“我記得以前白爺爺似乎說過吧。那時候我對這個名字就有了很深的印象，因爲我覺得白凰羽這個名字特別的好聽。”韓無憂還是改不了口，她似乎一貫都是喊白天朗爲爺爺。
白柔倒也不在意這些小節，只是淺笑着對韓無憂開口：“嗯，白凰羽的名字是挺好聽的，至少比我的名字好聽，我小時候還經常妒忌呢。”
在車內有說有笑，哪怕是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也不覺得煩躁。
抵達白家大宅是四十分鐘後了。
白柔的車輛纔剛剛駛入大宅停車場，不遠處，幾道身影便走了過來。
定睛一看，那走來的幾個人，不正是白柔的丈夫杜俊威，以及攙扶着白天朗老爺子的白凰羽麼？
“無憂。”白天朗的視力不太好了，但是他是遠視眼，越遠越能看清楚，越近越看不見。
“白爺爺。”韓無憂甜甜的笑了起來，大步朝着老人家奔去。
白天朗杵着柺杖，一手摸了摸韓無憂的腦袋，幾乎是在看見她身後的韓無慮那張臉的瞬間，便紅了眼眶：“無慮。”
韓無慮朝着老人家點了點頭：“白太爺爺。”
白天朗脣角含笑，但是那笑容看着卻更像是在哭。
他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
當年有慕青爲他調理了身體之後，這麼多年的小毛病全部都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的安穩晚年，也過了這麼近二十年了。
即便真的會離開這個世界，那也一定是順其自然的離開這個世界。
“走吧，先進去吧，爲你們準備好了豐盛的午餐。”白天朗發話了，幾人點頭，朝着白家大廳走去，期間，無憂和無慮兩人給杜俊威打了個招呼。
一側攙扶着白天朗的白凰羽，一直都沒有說話。
但是他的目光，卻時常在韓無憂和韓無慮的臉龐上流連。
像，太像了。
不愧是她和韓烈的孩子。
這兩個孩子，一個像韓烈一個像慕青，哪怕是看到這兩張鮮嫩的年輕面龐，白凰羽仍舊是無法控制的想起了當年自己對慕青的動心。
對了。
那一天，似乎也是這樣的一個午後。
他在同都縣的一中校門口，因爲白柔，而見到了慕青。
那一刻開始，那個少女的影子，從此埋在了他的心間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