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見周青離這幅模樣,心裡猜測,多半是遇到事了,不然後者也不會是這種反應,便開口問道:“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
左右將自己衣服袖子聞了個遍,確實沒聞到臭味之後,周青離這才放下心來,聽餘燼問起,懶洋洋的說道:“一個字亂!私下裡不知道有多少牛鬼神蛇跳了出來,也不知道是都爲伯爵之血而來的,還是懷有其它什麼目的。反正到現在,除了剛開始知道伯爵之血是在牙山市之外,其餘的消息什麼都沒有,簡直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會不會帶走了?”餘燼思索了片刻,問道。
“帶去哪?”周青離反問道,然後說道:“根據現在流傳的消息,盜竊伯爵之血的人,據說是幾個泰國人,可這幾個泰國人爲什麼會偷了之後,跑我們這地盤來,就感覺有些奇怪了!”
“又是泰國人……”餘燼聞言,皺起了眉頭,問道:“你說,那泰國人會不會是追殺我的那些泰國人?”
“這不好說!”周青離搖搖頭,說道:“現在市裡有兩三波泰國勢力,究竟是哪一方的,不好確認。”
這話說話,二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一時間倒是沒人說話了,病房裡顯得十分的安靜。
過了片刻,周青離才突然說道:“算了!這事就這樣吧!一滴爛血而已,都不知道有沒有過期,結果一羣人爭着搶着,到處找,簡直神經病!”說完,他看了眼餘燼,說道:“這事,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參與了!麻煩!”
“那你呢?”餘燼問道。
“我?”周青離見餘燼問起自己,不由得露出了苦臉:“界中的意思,是盯着這羣人,只要不擾亂市裡就不要管……我也不想管,但那個外國女人是我三師叔介紹來的,按照約定,我想推卸都推卸不了啊!不然有這功夫,我還不如坐在家裡玩遊戲呢!”
“那我幫你!”餘燼說道。
“真是好哥們!”
周青離豎起大拇指誇道,但隨後,還是問道:“你真要淌這灘渾水啊?不是我小瞧你,你遇到的那羣泰國人還不算最麻煩的,更麻煩的還有國外那羣蝙蝠,這滴血對他們來說纔是最重要的,他們是勢在必得的!反倒是其他人可能都是在觀望,畢竟對他們來說,伯爵之血也並不算多珍貴的材料,有不少東西都可以替代,只是這次伯爵之血是比較好得手的而已。”
對於周青離的問題,餘燼曬然一笑,說道:“我當初成爲驅魔人是爲了什麼?”
“爲了找死?”
“去你的!”餘燼笑罵道:“我可不是爲了找死,我是爲了找刺激!……像這次這麼刺激的事情,我不參與,那我還當什麼驅魔人啊?不如回去繼承我那上億的家產算了!”
最後這句話,要是別人聽到,估計只當餘燼是在開玩笑,但周青離卻是十分清楚餘燼家世的;富二代,有錢人,偏偏就是覺得生活不夠刺激。
別的富二代找刺激都是去飆車找女人和吸粉,餘燼找刺激,就是去當驅魔人。
作爲一名天賦普通的正常人,驅魔人說出去好像很威風,實際上就是一羣身手不錯,能用點小道術,但主要卻還是依靠扔道具的職業。
每天出生入死的,換成普通人,能繼承個幾億家產,早就洗手不幹舒舒服服的享受去了,哪會跟餘燼這樣,自找罪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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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種人,周青離除了豎起大拇指表示佩服之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但如果真要說的話,那也只有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算了!爲了避免你英年早逝,我就勉爲其難,多幫你準備一些道具吧!免得到時候死了,我怎麼跟你老媽交代?”周青離嘆着氣,說道。
“只是幫我準備道具而已,用得着這麼唉聲嘆氣的嗎?”餘燼見他這模樣,忍不住笑了。
“你知道的,我最討厭求人了。”周青離說道:“但製作道器這種事,我不擅長啊!自然得去找我師兄了!”
“你師兄來牙山了?”
見周青離說起他師兄,餘燼也一下好奇起來,雖然他從未見過周青離口中的師兄和師姐,但卻經常從他嘴裡聽說關於這二人的事,具體說的話太長,反正就是公牛騎母牛,牛X透了!
但即便如此,餘燼卻從來沒見過這二人的面,其中的大師姐還好說,一直留在山上,而師兄就喜歡流浪,到處走,當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對此早已心神嚮往,想看看這樣的高人爲何會有這麼一個不着調的師弟……
“來了!上次就來了!不過又走了,這次又來了!”周青離痛心疾首的說道:“而且一來給就我找了個事,讓我幫忙照顧一個女孩!”
“噢?什麼樣的女孩?這是想讓你相親嗎?”餘燼對於道士還是知道點的,是允許嫁娶的,不過別人都叫老公老婆,而道士的則叫道侶。
“相什麼親啊!說是個高中生,還是修佛的,讓我帶着她,多長長見識!”周青離說到這,又開始唉聲嘆氣了:“真是命苦,一個修佛的,跑來讓我一個道士帶?這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我一個人明明過的挺好的!”
“哈哈!”相對於周青離的發愁,餘燼倒是挺開心的,笑道:“那人呢?已經來了嗎?”
“還沒呢!”周青離說道:“我師兄說,只給了地址給她,至於來不來,那要看她能不能說服自己的父母了。”
“是啊!還是高中生呢!”餘燼聞言,點點頭,這事確實需要父母同意。
“算了!不說這個了!一說就心煩!”周青離站起身,說道:“那就這樣吧!你估計再躺個兩三天就好了,到時候出了院,你自己來事務所找我,我趁着這段時間,去我師兄那弄點好東西!走了!”
話說完,人是說走就走,不等餘燼迴應,人就直接出了病房,關上門,離開了。
餘燼對此也不以爲意,認識久了,自然瞭解這傢伙的性格,對方走了,病房裡重新變得安靜,他也就繼續看他的報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