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正當大廳裡氣氛凝重,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動彈之時,一個四十多歲,面色威嚴,氣勢沉穩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他皺着眉,掃了眼大廳裡的情況,看到了滾做一團的三名道士,還有被嚇得瑟瑟發抖,擠在一起的一羣人,開口詢問。
看到來人,杜言雪正想開口叫人,但卻有人先她一步的叫出了聲來。
“老公!老公!雪妹帶回個妖怪過來!”能讓大伯母叫老公的,自然也就是杜言雪的大伯杜明和了。
跟着杜明和進來的,還有她的二伯杜明慶,也跟着掃了一眼大廳裡的情況,皺起了眉頭:“你們在這裡搞什麼鬼?弄的烏煙瘴氣的!”說完,又一指那三個正從地上掙扎着想要爬起來的道士說道:“這三個人又是幹什麼的?道士?”
“你發什麼神經?哪來的妖怪?”杜明和皺着眉,說道:“藍玉,我都說過了,不要去搞這些封建迷信的事情,你怎麼不聽,還越演越烈,現在竟然在爸爸的屋子裡擺起了法壇!”
“真的有妖怪啊!”大伯母抓着杜明和的手臂,說道:“你不信問秋芳!她就被嚇到了!還有門外倆個年輕的道士,都被嚇得差點瘋了!我請回來的張真人也治不住那個妖怪,被嚇得滾做了一團!”
大伯母說的秋芳,也就是之前想把宋箋秋趕出去的三嬸。她受到的驚嚇不輕,到現在都還被杜安承扶着,似乎還有些站不住腳。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把事情的詳細告訴我?”杜明和越發搞不懂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皺着眉,聲音低沉的問道。
“我來說吧!”不等別人說話,杜言雪就站出來說道。
杜明和看了眼杜言雪,點點頭,說道:“好,雪妹你說!”
遂即,杜言雪便把整個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開頭就從她跟宋箋秋進了大廳開始,之後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至於那倆名年輕道士,三嬸還有那三個道長如何受到驚嚇的,她直接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等她解釋完之後,大伯母指着杜言雪說道:“你,你撒謊!”說完,又指着宋箋秋,厲聲說道:“這丫頭肯定是妖怪!”
見對方指着自己,一臉色厲內荏的模樣,不由得眨眨眼,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杜明和卻是看了看宋箋秋,嘆口氣:“這個世界哪來那麼多妖怪?”說完,望向那三個道士,說道:“你們三個,收拾收拾東西離開吧!錢我會付給你們!都走吧!”
三個道士基本上已經被宋箋秋嚇破膽了,之前她用來嚇其他人的,是虎嘯術,而嚇這三個道士的,卻是龍嘯術。
顧名思義,別看名字威風,其實也是跟虎嘯術一樣的龍虎山特色低階道術,與此同時,也有龍嘯步配合。
可以說,虎嘯術,虎嘯步和龍嘯術,龍嘯步,這四種低階道術,都是龍虎山入門基礎,虎嘯步和龍嘯步是必學的,而虎嘯術和龍嘯術,就屬於選修了。
不過,在層級上,龍虎山裡龍字開頭的道術,和虎字開頭的道術,不能說孰高孰低,只能說是各有千秋。
在龍虎山,龍字起名的道術,被叫做龍脈系,虎字開頭的,叫做虎賁系,前者對精神和鬼物方面效果比較明顯,後者則對人類或者妖物較爲擅長。
合理搭配兩種道術,便能形成龍虎山第三系的道術,龍虎鬥。
這種分系,再合系的方式,也算是龍虎山的特色了。
受到龍嘯術震撼的三名道士,只感覺自己四肢發軟,站起來都還有些勉強,就別提收拾傢伙走人了。
這還是宋箋秋修爲低,所以達到的效果不是很好,不然換個修爲再高點的人來,估計一個龍嘯術,整個人就要昏迷兩三天去。
不過好在,他們人多,發現自己和倆個師弟都沒辦法收拾東西之後,張真人果斷叫了外面的弟子來幫忙。
而之前那倆個掉落荷塘裡的年輕道士,也已經上了岸,在岸邊擰了下衣服之後,也乾的差不多了。
這倆名道士進來後,畏畏縮縮的都不敢靠近宋箋秋那邊,只敢繞着她往裡面走去。
宋箋秋見這倆人好玩,故意張大了嘴,做出嘶吼的表情,更是嚇得這倆人差點往回跑。
杜明和看了一眼,呵斥道:“小丫頭不要鬧!”
這裡畢竟是別人家裡,宋箋秋雖然還想嚇着玩玩,讓這些人竟然敢打着龍虎山的招牌到處騙錢,吃她一發虎嘯術和龍嘯術,都算是便宜他們了,但還是看在杜明和的面子上,沒有再鬧出什麼動靜來。
最終,一羣假冒道士收拾了自己的法壇和各種傢什,灰溜溜的離開了這裡,整個大廳除了傢俱還有些凌亂,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煙味之外,也就沒有什麼遺留的東西了。
杜明慶見此,便掏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讓人來收拾一下大廳,掛掉之後,就見杜明和已經從門外引進了倆個人來。
原來,杜明和和杜明慶身後還有人來,只是剛纔沒進屋,一直在屋外等着。
這後面進來的倆個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有四十多歲,身上穿着的與其說是衣服,還不如說就是一條樸素的布帶,纏繞在身上,露出健壯結實的手臂肌肉,手中拄着一根一人多高的棍子,棍子上頭纏着紅線和一些五顏六色的破布頭,也不知道做什麼用的。
而女的,看年齡也就只有二十三四的模樣,與杜言雪相差不多,穿着倒是挺性感的,上身是紅色秀邊沾有珍珠的長袖裹胸,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肢,小巧的肚臍眼十分可愛。
下身穿着同樣絳紅色的緊身褲,腰間有五彩繩編織成的羅網裝飾。
這年輕女子容貌秀麗,戴着耳環,扎着長髮,脖子上戴着銀圈,兩隻長袖到手腕處,有幾顆鈴鐺。
當她走進來時,那鈴鐺便隨着她的手臂擺動,發出聲響。
屋裡杜言雪的幾個堂兄弟表兄弟幾乎眼睛都看直了,呆呆的盯着對方,眼睛都不捨的眨一下,就像是入迷了一般。
他們的母親見此,自然不高興,於是不一會兒,大部分人便都在驅趕之下,出了門,只有杜言雪拉着宋箋秋站在原地沒有離開。
幾個關係跟杜言雪好的嬸嬸和姑姑,在路過時,都給她使眼色,但都被她安撫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