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畢特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被神明詛咒了一樣,運氣比起以往的也是來得要差。
這的確是一個的事實,因爲他那一部擁有非常珍貴的數據的手提電腦,以及他買來操盤的股票也許都會一些的沉到去水底去了,嗯,物理意義上的電腦以及股價都會。
約翰可以肯定,這一次他恐怕連成本也收不回來了。
但是在這個的時候,約翰並不知道,真正的不幸,又或者說,是令到自己的人生爲之終結的不幸,就會是這一天。
現在的約翰只是知道,所有的事情也是回到去一個的原點了,他的女朋友──瑪爾娜已經是拿起了他的電腦,然後跑出去了。
約翰只是希望,他剛纔那些不好的預感並不會成真吧。
幸好這一次,他的妹妹──愛莉雅卻又是沒有出來阻止他,這應該是能說得上是不幸之中的大幸的事件吧,宛如被神明所眷顧了一樣。
沒有多作他想,約翰整個人也是衝出去了,而愛莉雅卻又只是單獨一個人地呆在這裡。
她略爲地加熱了一杯的牛奶,然後放在桌子上。
比起坐在椅子而言,愛莉雅還是更加地喜歡直接坐上桌子上。
這樣她就不會面對即使是坐在椅子上,卻因爲自己的手以及是身高也是不足夠修長,難以地拿到她想要去拿到的東西。
就像是小孩子總是困難地去拿到較遠的東西,即使這只是在自己面前,一個正常的青少年隨手地就可以拿到的東西。
從腰包裡取出瞭如同是結晶一樣,在燈光之下閃閃發亮,看起來猶如是寶石一樣的紅糖。
愛莉雅不得不承認,這真是一樣的好東西,即使是難喝如同是牛奶,又或者是咖啡一樣的東西,只要加上紅糖以及是蜂蜜的話,都會變成令人感覺到美好到猶如是致身於比起幻夢還要遙遠的幻夢界一樣的美好。
那帶有著溫熱的甜絲絲液體,帶著彷佛是天堂的聖泉一樣奇妙的感覺,這根本就是達到天堂一樣美好的東西。
愛莉雅悄悄地喝著加上了蜂蜜以及是紅糖的牛奶,這在常人的味覺裡,也許甜得牙關也是發酸了。
而且,儘管在牛奶愛好者的眼中,是如同是褻瀆神明一樣邪惡的事,但是,她又不是牛奶愛好者。
誰管它的,好喝的話不就是可以了嗎?
如此地想著,愛莉雅感覺到發自於內心的溫暖。
在這溫暖得猶如天堂的光輝一樣安心的感覺中,她發現到自己似乎像是忘記了什麼一樣。
愛莉雅努力地從自己大腦當中,那由記憶所化作的書本當中不斷地翻頁。
當翻到去某一頁的時候,她一件事突然之間踏致她的腦海中的水平面,猛然彈出來,擊出了一道道的波紋,亦捲起了念頭所構成的思潮。
對了,那一部留在自己房間的手提電腦。
嗯~
愛莉雅想了一想,覺得應該把它拿走纔對,要是被人隨便地拿來用的話,那麼就是糟糕了。
雖然她並不是這個世界當中,真正意義上名爲『愛莉雅.畢特』的人,而且愛莉雅甚至不知道這一個人是不是事實上就是存在著,但是如果擁有了別人的身份,那麼尊重別人的私隱是一個非常正常的想法。
──當然是除了我以外的人,都不應該去開纔對。
愛莉雅如此有道德以及是良心感想道,至少她覺得不能讓某個沒有電腦的人可以拿她的電腦去工作。
她似乎越發地代表到目前這個虛構的身份之上。
可是愛莉雅卻又只是自然之爲,完全沒有故意地想過,到底應該怎樣扮演纔是最貼合這個身份應該要做的事。
愛莉雅喝完了牛奶之後,就打開了房間,打開門口回到去自己的房間裡去。
反正就算是去到了外面,也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乾的吧。
但是從甲板裡傳來的聲音,令到愛莉雅也是生起了少許的興趣,似乎發生了什麼很有趣的事。
雖然她是一個睡覺至上主義者,可是她也不是那一種除去了在牀上扮屍體之外就什麼也不會幹的人。
因此,愛莉雅放棄了本來回去房間的想法,她走到去甲板上。
然後,果然是沒有超出她的預想地,基本上所有人也是在這裡。
明明藍天白雲是一個好日子,這麼早出來幹什麼?愛莉雅真的是不解地想道。
在那邊喝著紅酒,看起來有些像是大叔一樣的金髮壯漢,如果愛莉雅的記憶並沒有被人扭曲到的話,那應該就是老哥的朋友,同時也是這一首船的主人,託卡.尼曼克。
他正正是以一個看著好戲的態度去看著事件的發生,雖然海洋的風景是很不錯,但是,如果光是看得久的話,也是會有些感覺到無聊的吧。
而他的女朋友,維羅尼是一個小麥色皮膚的女性,因爲在皮膚上塗沬了太陽油而顯得有光澤。
她正在享受日光澡,並且完全是以一個事不關己的態度一邊地吃著小食,一邊地看著約翰和瑪爾娜的追逐──正確的是約翰單方面地追著瑪爾娜,而理由就是因爲她手中的筆記本電腦。
「能給我一點嗎?」
愛莉雅完全沒有想過要去幫手,反而是用上了一種自來熟的態度,走到去託卡的身邊,向他討要一杯的紅酒,就像是認識了很多年的友人一樣,儘管不管是誰的記憶當中,他們實際上也是認識了不久而已,友人?甚至連熟悉也說不上。
當然了,如果要是有啤酒的話會比較好,因爲她本人倒也是比較喜歡黑啤酒--即使她根本就不懂喝酒。
但是看到那些被當中冰塊當中的酒瓶之後,這已經是沒有什麼好說了,因爲根本就是一眼就可以看完了。
「小孩子別去喝酒,那邊有些的小吃,隨便拿也是沒有問題。」
和瑪爾娜一樣,託卡並不知道愛莉雅的年紀,因此,他是用上了一種放輕聲的嗓音去進行迴應,內容當然也是類似是未成年就不能喝酒之類的廢話吧。
而對此,愛莉雅的迴應當然就是,往自己的口裡充氣,然後嘟起了嘴脣,以一種根本和小孩子在胡罵一樣的語氣說了。
「不是小孩子,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經二十歲了。」
當然,託卡是完全不相信的,因爲愛莉雅的體型,不管是怎樣看也好,她絕對是一個的小孩子,而且還是連小學六年級也未必會有的小巧體型。
而且,就算是以儘量向大方向的猜想年齡,也不會說出一個大於十二的數字吧,託卡是一個有常識的人,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孩子說一說就信了?這一點也不合乎於常識。
至於說二十歲?這一定是愚人節纔會開的玩笑,而且還是完全沒有人相信的那一種。
因此,託卡就發笑了起來,愛莉雅的表情則是變得不滿了起來,甚至看起來想要去哭一樣。
場面變得像是一個成年人在欺負小孩子一樣,而愛莉雅則是覺得這個小孩子一樣的身體越來越有用。
可是…爲什麼在大學的時候總是會被室友當成是布娃娃一樣玩弄呢?這不合理,愛莉雅不禁回想自己以前的生活。
但片刻就覺得這並不是去做回憶的事。
結果,看不過眼的維羅尼作出了迴應。
「有什麼所謂?才只是給一點而已,不要在欺負別人啊,你沒有看到她快要哭了嗎?」
「喂喂……」
託卡笑了出來,然後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當他轉過頭的時候,看到愛莉雅那一張真的是要哭出來…不,她的淚水也是已經開始地想要流下來的臉蛋。
託卡趕快地把自己本來掛上臉上的笑容收回去,說真話,他真是對小孩子沒有辦法。
果然小孩子什麼的是超麻煩的東西啊,託卡開始有些的感悟,並且對那邊正在秀恩愛的約翰投下了憐憫的眼神--有這樣的妹妹,生活一定過得很苦的吧。
光是現在,託卡就已經開始有些頭痛了起來。
所以他只好拿一個的酒杯出來,然後倒上少許的,大概只有八分之一杯左右的數量吧,酒杯看起來是透明的,但加入了一些紅酒之後,在陽光之下宛如寶石一樣散發著勾魂奪魄的光彩,接著就拿給愛莉雅了。
愛莉雅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廉價的東西,這真是腐敗的奢侈生活啊,她不禁感嘆了起來,回想起自己之前的生活。
愛莉雅現在真的是認爲--腐敗的生活真的是太好了。
現在的她,倒是希望最好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愛莉雅真的是沉醉於這樣充滿了腐敗與享樂的旅程,這真的是太捧了。
愛莉雅一點想要說出評批的想法也沒有。
「只有這麼多了,沒有了,嚐嚐就好了。」
託卡只是希望,她拿了之後就別在哭了。
而愛莉雅直接用行動作爲迴應,伸出了小手拿起了酒杯。
然後像是小貓一樣的伸出了粉嫩舌頭舐了一下酒液後,感受著撲鼻而來的酒香以及是酒味,她就直接地把杯中的酒水全部倒在自己的口腔中,緩緩地吞下去之後,感受著酒的味道,她的臉頰也是發紅了起來──她的酒量極差,而酒品也非常爛,所以在大學的時候一喝酒之後,去到了明天,她就不知道爲什麼被室友脫光了之後吊起來掛著。
然後纔像是想起了什麼,她以醉昏昏的嗓音迴應道:
「啊啊,感謝,還能不能多給一杯?」
「不能,你的臉蛋都已經發紅了起來,我可是不想在我的船上多了一個喝醉酒不是完全昏倒了就是在那邊吐來吐去的酒鬼。」
託卡毫無猶疑地拒絕了,愛莉雅也知道就算是想要多討要一杯,也是沒有可能的,畢竟她自己也是知道,才只是喝了那麼多而已,臉頰就完全發紅了起來。
這就算是成人想要給點酒水,也得要去考慮一下,自己的地方到底能不能養一個酒品差而且只會添亂的酒鬼。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明明以前她的室友總是給酒她喝就是了。
明明同爲成人,爲什麼對於酒的態度會差那麼遠?
而去到了這一個的時間,約翰的那一邊事情也是去到了白熱化了,因爲瑪爾娜直接地把約翰的電腦向著海岸的方向一下子地扔出去,然後,劃出了一條優美的線條之下就是沉入水中,完全沒有浮上來。
除去了沉在海里的時候冒起微不足度的泡沬之外,就沒有什麼發生了。
但只要想一想就明白到,那部電腦已經沒救了。
「天啊,公司的檔案還有裡面,而且,沒有存擋。」
約翰真的是懷疑自己的女朋友,是不是突然之間瘋了起來。
怎麼會有人把一部看起來完全不能用便宜來形容的電腦直接扔出去,送到去海洋的當中,成爲一件呆在水底的垃圾?
「現在真的是沉了下去了。」
似乎是認爲約翰的打擊還是不夠大,瑪爾娜以笑意地說出了這話,然後纔是略爲地變得正經地說。
「好了,你看看這裡多麼的漂亮,水是多麼的清,爲什麼總是要看著電腦?我們是來進行愉快的旅遊,纔不是來到這裡工作。」
約翰也知道,手提電腦這樣被扔到過去了,已經是沒有救了,而且,就算是用上妹妹的電腦也是沒有用了,因爲這又不是隻要連上了網絡就可以幹到的事。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因爲已經沒有了可以用來進行工作的工具,那麼,約翰他也只是能選擇吧,去好好地享受這一次的旅遊吧。
然後,他纔是看到在騙酒喝並且一邊在吃著小食觀看著的妹妹,她伸出了白晢的小手,作出了一個打招呼的動作。
以及臉上浮現出來,幸災樂禍的笑容。
約翰也是已經習慣了…
但是,就在約翰以爲正式地可以去享受旅遊的時候,所謂意外這樣的東西,就總是會在這個的時候出現的。
以肉眼可見的距離,約翰看到了一團的漆黑如墨,厚如鐵塊一樣的烏雲,以及是黑雲所帶來猶如暴怒一樣擊起的狂風,正在向他們這裡突襲而來。
約翰伸出了指尖,指向了烏雲的方向,並且發出了叫聲,讓大家注意到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也沒有需要約翰去進行說明了。
因爲,只要是活著的人,都應該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海洋在捲起著浪花不斷拍打船隻。
逼近而來的天災正在以一個嘲弄的表情,放出了它的眷族──狂風以及是以及是震耳的嗚聲。
那是雨水和閃電在天上交織的時候所出現的聲音。
在狂風與海浪之中小船開始地翻動了起來。
於天上不安地咆吼,發出了閃耀白光的雷電在高空「闢啪」地作響,猶如一條在地獄沉睡的惡魔被驚醒了一樣,雷電劃過之處,虛空震烈,留下了一道道清晰可見的黑印。
自然的天災非常接近,在如此直觀的距離之下觀想到天災的化身,也不禁很自然地理解到,爲什麼原始時代的人類會把天災視之爲諸神暴怒的化身而崇拜。
託卡當機立斷地去到去拋下了錨的地方,因爲如果把這一首的小船留在海洋中等待著風暴真的是太過的危險了。
他得要去把那個錨收回來,讓船可是有移動的能力,不然再呆在這裡,他們連同這首的船隻都會被天災所吞噬,成爲海難之中失蹤者的數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