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雞鴨任由吳虧吃

清爽的早晨,蕭杏思早早出了家門,揹着竹簍在集市逛着,只見她在蔬菜瓜果區域挑選東西,他的揹簍已經完全塞滿,沒過多久她就匆匆離開了集市。

回到了家中,剛走到院門口,郄雪就忙着出來接她,郄雪把沉甸甸的揹簍拿進院子裡,蕭杏思忙說道:“郄雪,趕緊給咱小祖宗做飯,我買了雞肉和魚肉,今天小祖宗又要去上學了,在學校生活差,給他好好補補身子。”說着兩人忙着朝屋內走去。

吳道遠依然在院子裡坐着抽旱菸,頭頂上不停冒着青煙,像個大煙囪一樣,一條狗趴在他躺椅旁邊,微微閉着眼睛,也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走進了屋子,只見郝妹正在桌子上認真寫作業,屋內不見吳虧的身影。

在一間臥室內,只見吳虧在牀上躺着,正睡得香甜,不時傳出陣陣呼嚕聲。

這時蕭杏思和郄雪正在廚房忙着殺雞宰魚,忙得不可開交。

一小時後,飄香可口的飯菜終於上桌了,只見郝妹正拿着抹布擦着桌子,她見郄雪端着兩碗菜來到桌子旁邊,忙着去給郄雪接過一碗放在桌子上,郄雪見注視着郝妹,露出一個笑容。

只見香噴噴的雞肉和魚肉都上了桌,看着都令人垂涎欲滴,此時蕭杏思走了出來,她左右環顧了一下,“咱小祖宗還沒起牀呢!郄雪,你去叫一下。”

郄雪正拿着碗筷,她忙把碗筷放在了桌子上,“我這就去叫。”說着就朝另一間屋子走去。

郄雪來到臥室裡,只見吳虧在牀上歪斜躺着,正睡得香甜,郄雪忙輕輕搖晃着吳虧的手臂,吳虧頓時驚醒了,隨即就聽他大吼起來,“別煩我,我要睡覺。”

郄雪皺着眉頭說道:“兒子,吃飯了。”

吳虧閉着眼表情異常煩躁,只是大聲吼道:“不吃,我不吃。”

這讓郄雪有些犯難,“兒子,有雞肉和魚肉,你再不起來就沒了。”

吳虧聽見有雞肉和魚肉,頓時睜開了眼睛,“有雞肉和魚肉啊!我要吃。”說着就翻身起來開始穿衣服。

郄雪忙說道:“兒子,趕緊起來啊!媽先出去了。”說着就走出了臥室。

郄雪來到外屋,只見吳志在擦着手,隨即坐在了餐桌旁,一家人都圍坐在餐桌旁,就等着郄雪和吳虧了。

蕭杏思瞪着郄雪,“郄雪,咱小祖宗咋還沒出來?”

郄雪迴應道:“已經起牀了,馬上就來。”說着就坐到了椅子上。

不到兩分鐘,吳虧就匆匆走了過來,他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匆忙坐到了桌子旁,郄雪忙說道:“給你倒了水,快去洗臉刷牙。”

吳虧完全不聽郄雪說的話,頓時就扯下一條雞腿開始啃起來,吃得異常可口,看得郝妹吞了吞口水,蕭杏思忙說道:“不要緊,讓他先吃吧!”此時全家人都還沒有動筷子,吳虧已經吃得滿嘴流油。

吳志忙說道:“都吃啊!等着幹嘛!”

蕭杏思瞅了大家一眼,“吃吧吃吧!”

吳虧啃着可口的雞腿,完全忘記自己姓什麼,郝妹扒了一口白飯在嘴裡嚼着,她隨即伸筷子去夾雞肉,吳虧立刻伸手把整隻雞給端到自己面前,他扔下手中的骨頭,把碗裡的整隻雞抱着啃起來,全家人都呆呆的看着他吃雞肉。

吳道遠忙說道:“咱孫兒胃口好,多吃點好啊!”

郝妹收回筷子,顯得異常尷尬,她低着頭又扒了一口白飯在嘴裡乾澀的嚼着。

吳虧三兩下就把雞給啃完了,此時吳道遠伸筷子去夾魚肉,吳虧忙喊道:“我的魚肉。”

吳道遠瞅了一眼孫兒,隨即笑了一下,“好,好,我不吃,都是咱孫兒的。”說着就把整條魚端到吳虧面前,“來,孫兒,好好吃,都是你的。”

吳虧忙着拿起筷子夾着魚吃起來,吃了沒幾口,他就端着旁邊一碗菜湯咕嘟咕嘟喝了起來,他隨即端起米飯大口吃着,很快就乾掉一碗,他忙喊道:“我還要米飯。”

郄雪忙說道:“我去給你盛。”

郄雪很快盛了一碗米飯給了吳虧,吳虧大口吞嚥着,不顧一切的胡吃海喝,一碗接一碗,不知不覺八碗米飯下肚,只見桌子上的所有菜都被他一掃而空,只剩下一些殘羹剩菜。

吳虧摸了摸肚子,不停打着隔,而其他人都還沒怎麼吃,蕭杏思忙樂呵呵對吳虧說道:“小祖宗,吃飽了嗎?”

吳虧撫摸着肚子沒有迴應蕭杏思的話,只是默默走到邊上的椅子坐下,拿着一把扇子自顧扇着風。

郝妹默默低着頭吃着碗裡的最後一口白米飯,她隨即放下了碗筷,此時其他人都尷尬的吃着,桌子上像打過仗一樣,到處是菜渣,狼狽不堪,郝妹隨即起身走出了屋子。

郝妹來到院子的樹下小聲抽泣起來,她此刻顯得是那樣的無助,只是在這一聲聲的抽泣聲中釋放着內心的委屈。

此時郄雪走了出來,只見郝妹在樹下蹲着,郄雪忙走到她身旁,“閨女,你咋了?”

郝妹忙擦着眼淚,盡力掩飾自己,她隨即迴應着,“我沒事。”

郄雪完全看在眼裡,她隨即撫摸着郝妹的頭,“閨女,不要太難過,他們不喜歡你,但是媽媽喜歡你。”說着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

郝妹暗自留着淚,突然低聲喊了一聲,“媽……”郄雪以爲自己聽錯了,忙問道:“閨女,你叫我媽媽了?”

郝妹擡起頭,滿含淚水注視着郄雪,“媽。”

郄雪此刻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忙點着頭回應女兒,“誒。”

郝妹伸手給母親擦着淚水,“媽,你別哭。”

此時蕭杏思站在門口大聲喊道:“郄雪,趕緊收拾碗筷,該下地幹活了。”

郄雪忙扭頭回應着,“好,馬上就來。”隨即母女倆就往屋裡走去。

郝妹幫母親一起收拾着碗筷,吳志起身說道:“我有事要出去了。”

蕭杏思忙說道:“吳志,你天天晃悠,趕緊找個工作,你爸退休後全家人都吃老本。”

吳志拉着臉迴應着,“我知道了,這不是沒合適的工作嘛!”說着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屋子。

吳道遠忙拿起他的煙筒走出屋子,蕭杏思忙對吳虧說道:“小祖宗,你今天又要到學校上學去了,得好好上學啊!”吳虧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蕭杏思無奈的搖搖頭走出了屋子。

蕭杏思忙着準備農具,此時郝妹和母親正在廚房洗着碗筷,母女倆異常融洽,很快碗筷就清洗完成。

郄雪忙對郝妹說道:“閨女,你今天也要上學,快去整理一下學習用品吧!廚房我一個人收拾就行。”

郝妹微微露出一個笑容,“媽,我跟你一起收拾,我的學習用品都已經整理好了。”郄雪會心一笑,母女倆又開始整理着廚房裡的炊具。

半小時後,郝妹從屋裡拿出來書包,郄雪忙給吳虧把書包也拿了出來,“兒子,你和姐姐一起去學校吧!”

吳虧瞪了一眼郝妹,“她是誰姐姐呀?她走她的,我走我的,我不跟她一塊兒。”

郄雪顯得無奈,“你聽話,一起去學校。”

吳虧隨即一把將書包搶過來重重摔在地上,“我不想上學了,學校老師和同學都不喜歡我。”

郄雪忙撿起書包拍着上面的灰塵,此時蕭杏思走了進來,見吳虧滿臉怒氣,忙說道:“哎喲!咱小祖宗是咋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吳虧怒氣衝衝說道:“我就不想上學,我討厭去學校。”

蕭杏思忙安慰着吳虧,“小祖宗啊!咱交了學費,不能白交啊!”

吳虧板着臉,“老師說我是最笨的學生,都不願意教我,同學都罵我是畜生,有娘生沒娘教。”

蕭杏思頓時滿臉氣憤,“誰敢這麼對待咱小祖宗,奶奶跟你去學校評評理,這學校也太不像話了。”

吳虧頓時大發雷霆,再次將郄雪手裡的書包搶過來狠狠砸在地上,“我不去學校,我恨老師,恨那些該死的同學。”只見他此刻已經憤怒到極致,他怒氣衝衝走到牆角的櫃子旁,拿起一個大花瓶猛的一下摔在地上,頓時把郝妹嚇了一大跳。

蕭杏思一臉無奈,“哎喲!我的小祖宗啊!”

此時吳道遠忙着走了進來,“咋回事啊?”

蕭杏思忙迴應着,“咱小祖宗在學校受氣了。”

吳道遠忙說道:“讀書有什麼用啊!你們非得讓他去學校。”

蕭杏思忙說道:“現在小孩不都得去讀書嘛!不然還讓別人小瞧不成。”

吳道遠嘆了一口氣,“哎!我懶得管你們。”說着又走了出去。

蕭杏思忙安慰着吳虧,“小祖宗啊!別生氣了,奶奶陪你去學校,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吳虧瞪着蕭杏思,“我不去,就是不想去。”

蕭杏思愣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好,小祖宗,奶奶陪你去學校退學費,退了學費你就不去學校了。”

吳虧忙注視着蕭杏思,“你說的是真的?”

蕭杏思忙說道:“當然是真的,走吧!奶奶陪你去退學費。”

吳虧忙說道:“我最討厭去學校了。”

蕭杏思忙對郄雪說道:“郄雪,你先去地裡除除草。”

郄雪忙點點頭回應着,“好,那我就先去了。”說着就走開了。

這天下午,只見蕭杏思和吳虧在教學樓走廊左顧右盼,很快走到一間教師辦公室門口,蕭杏思忙着敲了敲門,隨即門打開了,一位年輕女老師出現在眼前,她見蕭杏思和吳虧站在門口,忙問道:“大娘,你們找誰?”

蕭杏思忙說道:“老師,我來退一下學費。”

這老師一臉茫然,“大娘,我不管退學費。”

蕭杏思顯得有些着急,“你不管,那誰管啊?”

老師指着旁邊的辦公室,“大娘,你去一下教務處。”

蕭杏思順着老師指的地方,忙帶着吳虧向教務處辦公室走去。

蕭杏思來到了教務處辦公室門口,便迫不及待的敲了敲門,可是連敲了好幾下都沒有人來開門,蕭杏思忙喊道:“有人沒有,開開門。”

門終於打開了,一位中年男老師走到門口,見倆人站在門口,他一臉詫異,“你們找誰?”

蕭杏思忙說道:“老師,我來給我孫子退學費。”

這老師愣了一下,“退學費,教導主任還沒來,你們得等一下,等他來了再說。”

蕭杏思忙說道:“等多久才行啊?”

這老師說道:“這可說不好,你們先等等吧!”隨即辦公室門被關上了,蕭杏思和吳虧只能站在走廊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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