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竟然在我這個警察的眼皮底下殺人,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邱國華忿忿的抱怨道。
“話說回來,你這個松山市的警察跑到這裡來幹嘛啊?”問話的是一個穿着淡黃色風衣的中年男人,他就是剛剛趕來的本地警探李剛。
“咳咳,這個呀。”邱國華支支吾吾的,“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一個遠房親戚。”
“不好說就算了啊,也不用編這樣一個莫須有的親戚出來。”
邱國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現在還是查案子要緊,別閒談了。”
“嗯,不過這事倒很蹊蹺,這‘地獄門’的畫怎麼會有兩幅呢?”
“是啊,開始時我還以爲是從書房裡拿過來的,不過去看的時候畫竟然還在那兒。兩幅畫簡直一摸一樣呢。”邱國華也不太理解這件事情。
“長官,關於死者的初步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死亡時間大約是凌晨0點30分,死亡原因是被人從背後用匕首刺入心臟而死,從傷口看來,下手的力量並不大,但是位置卻很準確。是乾淨的一刀斃命。”一個警員過來彙報了檢驗的情況。
“被害死前幾乎沒有掙扎過嗎?”李剛問道。
“幾乎沒有,是在牀上被刺死的,估計當時還在睡夢中呢。”
“真是個倒黴的傢伙。”邱國華嘆了口氣。
“對了,你的弟弟在那兒幹什麼?”
“我弟弟?他纔不是啊,是同事的小孩。”邱國華轉過身去,看見延新在臥室門口搬弄着房門。“你在幹什麼啊?別破壞現場。”
破壞現場?延新有些哭笑不得。“你們過來看看。”他招呼道。
“有什麼發現嗎?”
“沒什麼特別的,只是這門鎖上除了鄭傑的指紋外沒有其他人的指紋了,而且鎖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也許兇手有房間的鑰匙呢,那樣的話即使沒留下指紋也可以打開房門。”李剛說道。
“這房間有共有兩把鑰匙,一把鎖在房間的抽屜中,另一把由老管家保管,一直都放在他的房間中,案發後我們還去檢查過,鑰匙的確在那兒。”延新解釋道。
“那會不會是管家作案後放回房間的?”
“雖然這樣很難辦到,不過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啊。”延新看了看仍保持着鎮靜,正協助警察進行調查工作的老管家,感到有些困惑。
“有這種可能?可是除了這樣的情況,還會有什麼另外的可能性呢?”邱國華不解的說道。
“的確還有第二種可能,那就是兇手根本就沒有打開這扇門!”延新的話讓大家感到異常驚異。
“沒有打開這扇門?那怎麼能殺死鄭傑呢?”
“如果他本來就在房間裡的話就根本不需要打開房門了。”
邱國華摸了摸腦袋,還有這種可能?他這麼問着自己。
李剛對這種猜測也不置可否,“不過現在都是建立在猜測的基礎上,沒有實在證據還是沒有辦法啊。”
“還有那奇怪的曲子,也讓人費解啊。”邱國華看着那銀灰色的音響說道。
延新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的確是個奇怪的罪犯,殺人的話還要放什麼音樂,難道是個心裡變態的傢伙?”李剛想到這不禁笑了起來。
警察在宅子裡忙了好幾個小時,仍然沒有什麼結果,只好說了些“以後一定會盡力抓住罪犯”之類的話就離開了。雖然調查仍然會繼續,但是這種情況恐怕都難查到真兇了吧。現在就連嫌疑犯也只有一個60多歲的老管家,李剛心裡也只有這一個突破口了,至於延新說到的第二種可能,他只是當聽故事一般,早拋到腦後了。
“這麼快就早上啦,肚子都餓了,出去早餐吧,聽說這裡的風味小吃很多,可以飽飽口福了。”邱國華伸了伸懶腰,對延新說道。
“好吧,出去散散心也好,總呆在這個陰森森的地方也不太好啊。”
朝陽漸漸從山後射出了淡紅色的光輝,宣告着新一天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