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天敵?山火?

不僅如此,爲了降低和契丹軍對射的傷亡,楊鵬這次離開天京新城時候給所有士兵都配備了頭盔。楊鵬這些年繳獲了兩萬多頭盔,足夠給士兵們一人一頂。

契丹軍唯一能射殺宋軍的辦法,就是射中五十步外的宋軍臉面。這對於射術的要求實在太高了。

百步穿楊只是一個傳說。五十步上的弓箭射擊,便是遇到一陣風,射出去的箭矢也會偏離目標不少。弓箭手即便練習一輩子,也是無法準確命中這麼遠的小目標的。

萬里挑一的籃球明星練習十幾年,也無法從十四米外的籃球場中場準確投籃,何況是普通士兵頂着幾十斤的拉力在七十多米外射箭?

但如今除了射箭,契丹沒有第二種辦法傷害寨壘裡的宋軍。三千契丹軍咬着牙站在壕溝和木刺之間,彎弓朝雨棚下面的虎賁師射箭。

後排拋射的弓箭全被雨棚擋住了,只有前排一千多枚直射的弓矢能夠威脅虎賁師,但七十多米外射擊宋軍的臉面實在有些強人所難。一千多支箭矢射過來,只有幾十枚弓箭射中了目標。

契丹中的輔兵和跟役沒有能力威脅五十步外的虎賁師,站在前排射箭的契丹兵都是步甲兵和馬甲兵。這些契丹軍射手們大概五秒能射一支箭,而雨棚下的虎賁師士兵大概也是五秒鐘起一輪齊射。

比起契丹兵射手的力有不逮,虎賁師的射擊就殺傷力大多了。虎賁師士兵在七十多米上射擊契丹弓箭手,仿如射擊靜止的目標,命中率驚人。六百把步槍一個排一個排地齊射,一輪齊射就打死了近五百的契丹兵。

契丹們雜亂地朝虎賁師射了三輪箭雨,只殺傷了兩百虎賁師士兵,卻被虎賁師士兵用步槍轟了三輪。三輪齊射過後,契丹們有一千多步甲、馬甲倒在了木刺陣前。這些都是契丹軍中的精銳。

鮮血從子彈造成的傷口中不斷流出,讓硝石味濃厚的戰場上彌散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一個溪軍精銳衝到最前面鼓舞弓箭手,卻被瞄準他的步槍手一槍擊中了鼻樑。那旋轉的子彈打碎了這個軍官的鼻骨,鑽進了他的顱骨內大肆破壞,立即就了結了他的性命。溪軍精銳像是一根沒有生命的木樁,一聲不吭地倒在木刺裡。

這個高級軍官的死去引起了一片混亂,一些弓箭手被這大屠殺一般的戰鬥打垮了,受不了了,哇哇叫着往後面潰去。

但押陣的警衛不放這些弓箭手們後退,用弓箭把潰逃的士兵們射了回來。被射回來的契丹兵進退不得毫無鬥志,閉着眼睛朝宋軍的雨棚上亂射。

傷亡太大了,契丹的陣前已經仿如是一個混亂的修羅地獄。

契丹兵的屍體在七百多米寬的陣前鋪了一大片,以各種姿勢死在地上。後排的契丹兵要射箭,必須踩在前面死去的契丹兵的屍體上才能更靠近虎賁師一些。那些重傷半死的契丹兵倒在地上,沒有人理睬,甚至還會被後排的弓箭手踩上身體。被踩者出微弱的慘叫聲,在槍聲噼哩啪啦響個不停的戰場上卻無人聽得到。

有些屍體本來已經不再往傷口外流血,但被後面的弓箭手一踩,血流又從傷口上迸出來。地上到處都是血,血腥味越來越濃,令人作嘔。

楊鵬在七十多米上給契丹留的這個勉強可以對射的區域,與其說是給契丹一個機會,倒不如說是一個誘騙契丹擴契丹兵死傷的陷阱。

幾百比幾十的交換比太殘酷了,更何況死去的都是善射的戰兵,都是契丹軍軍中的勇士。契丹軍越射心越虛,眼看着就要崩潰了。

最後時刻,楊鵬的一百四十門強弩和拋石機再次開火了。

虎賁師強弩所在的土炮臺同樣設置了層層保護:強弩下半部分用土堆保護,上面建有雨棚,對外只留下一個可以容納箭口的缺口,契丹的弓箭也射不進去。強弩的弩兵在雨棚下面從容地給強弩裝上長箭,然後把強弩推到炮臺的炮口上,對七十多米外密集站立的契丹射擊了。

拋石機出巨大的轟鳴聲,從拋石機中吐出火舌。一千多參加夾着石頭呼嘯着撲向了彎弓射箭的契丹兵,撕開了他們遇到的一切盔甲和血***穿契丹兵的身體,然後再撕開後面第二具血肉軀體和盔甲,將阻擋在前面的生命全部奪去。

一千多密集站在陣前射箭的契丹弓箭手剎那間就被打成了篩子,血肉橫飛,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即便是沒有被打中軀幹,手腿中彈,骨頭也立即被鐵彈丸打斷。甚至整個手、腳被打斷,變成斷肢飛出去。

還站着的士兵都是一身的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契丹軍崩潰了。

這不是戰爭,這是大屠殺。

先是陣線西邊的一百多弓箭手潰了,那裡被石頭砸得最猛,那些潰兵被石頭砸垮了,不管不顧地往後面逃去,在後排契丹兵的空隙間拼命穿行。這一百潰兵的逃亡很快就帶動了整條戰線,契丹崩潰的臨界點早已經被長箭齊射打破,契丹一有人逃,就全部一起逃了。最前排一千多人已經被長箭全部打死,後面舉着弓箭的一千多契丹兵不敢再射,全部化成了潰兵,往陣後逃去。

這些馬甲兵、步甲兵的潰敗帶動了後面的輔兵和跟役,契丹兵們已經喪膽,沒有人敢在虎賁師的兇猛火力面前立正捱打。前排一潰,後排跟着全潰了,一萬多人撒腿往來路逃去。

押陣的幾千警衛再也無法威懾潰逃的契丹,做逃兵的污名也無法阻止這些心理崩潰的潰兵,他們腦子裡只剩下求生一個念頭。押陣的警衛劍阻攔潰逃的人羣,潰兵們乾脆一起攻擊警衛。前面的幾十個警衛被亂兵砍死,毫無意義地死在了擁擠的人羣裡。

後排的警衛不敢再阻止這些潰兵,只能跟着潰兵一起往後面逃。而虎賁師的陣地上,楊鵬的士兵們還在射擊,還在朝逃亡的契丹兵們傾瀉子彈。潰逃的契丹兵們每逃幾十米,就要拋下幾百具屍體。逃跑的契丹們後排不斷有人倒下,前面的人更加慌張,推搡着拉扯着,生怕被其他契丹兵擠到後排去送死。一萬多契丹兵像是遇到了天敵的山羊,像是遇到了山火的麋鹿,慌不擇路,狼奔豕突。他們在木橋上擁擠推搡,不斷有人掉入壕溝中。在壕溝中的契丹兵驚惶地哭了出來,拼命往上竄,試圖爬出兩米深的壕溝。

潰敗的契丹兵不斷衝擊着後面還保持着隊形的四萬大軍。

前面潰下來的契丹兵士兵太恐慌了,後排的士兵不斷被身後的步槍射倒,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打死,滿臉的驚懼。有些潰兵不管不顧地衝進了備戰的四萬多大軍的陣列裡,希望用大軍中的其他契丹兵做自己身後擋子彈的盾牌。

他們的恐懼和潰散衝擊着後面四萬大軍的士氣,讓那四萬多人的大軍也有些搖搖欲墜。最關鍵的是前面的寨壘無懈可擊,自己這些人列陣在宋軍的強弩射程內似乎是送死。看到前面潰兵的慘狀,後面沒有參加戰鬥的四萬多人也有些戰戰兢兢。等契丹潰軍逃出第一道壕溝,哭嚎着往遠處逃去時候,四萬多人的大軍反而變成了最前列的契丹軍。楊鵬的強弩再次裝好了長箭,拋石機朝這四萬多人開火了。

一千多髮長箭劃破天空,射向了四萬多契丹兵。鋪天蓋地的石頭砸向契丹兵。鮮血立刻從列陣在壕溝前的契丹兵身上迸射出來,像是廉價的塗料一樣往空中濺灑,噴了周圍的士兵一身一臉。慘叫聲和嚎叫聲立即從這些沒有參加戰鬥的契丹兵人羣中發出,不絕於耳。

只中了一輪強弩,這四萬多韃子就崩潰了。這一仗的傷亡,實在是太慘重了,契丹們已經被打怕了。前面潰下來的黔東南在不斷衝擊他們的隊列,他們的士氣已經降到了臨界點。而這呼嘯而來的石頭卻不是血肉之軀可以阻擋的。沒人願意有膽量站在強弩的射程內傻傻捱打,性命不是兒戲,在生死關頭最大的想法就是保命。

警衛都在前面押陣,此時也已經被潰軍攜裹潰下去,這支四萬多人的軍隊並沒有強力的押陣力量。光靠軍官的嘶吼,不足以戰勝大炮帶來的恐懼。一輪長箭過後,契丹的四萬多後備大軍已經不能稱爲軍隊,化成了潰軍,一個個慌張地朝身後奔去。

這些潰散的契丹亂哄哄逃到三百米上,又被楊鵬的拋石機用石頭轟了一輪。一百四十顆石頭像是一百四十個死神,在地上彈跳,破開他遇上的一切血肉軀體,在密集的潰兵中劃出一百多道死亡衚衕。被那衚衕劃過的契丹兵,無一不是身軀破碎斷手斷腳,不是當場死亡就是重傷大出血。

潰逃的契丹軍們更加恐懼,嚎叫哭泣,用盡全身力氣往遠處逃去,只求能離這死神一般的宋軍寨壘遠一點,再遠一點。五萬多契丹潰軍衝到了五百米外的契丹軍中軍,差一點就要往中軍隊列裡衝去。中軍的噶布什賢營精銳揮刀砍死了幾十個衝擊中軍的潰兵,才嚇退了這些慌不擇路的潰兵。潰兵像是遇到礁石的洪水,從中軍兩側分流逃去。

契丹的中軍中,大遼國的諸將軍面如死灰。這一仗,輸得太慘了。前面用輔兵和跟役鋪設木橋,就已經死了七千人。如果說這些輔兵和跟役還可以逐漸補充的話,後面的衝陣死去的戰士,則是難以補充的精銳。衝陣死去了七千人,潰敗過程中起碼又死了二千多人。這九千多人,其中起碼有三千步甲、馬甲。

這些步甲、馬甲,都是大遼國賴以支撐的中堅力量,卻被大屠殺一樣的消耗在楊鵬的寨壘前面。蕭天左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蕭天左一直覺得自己睿智英武,年紀輕輕就在沙場縱橫,四處征戰無往不克,諸親王貴族一個個都十分看得起蕭天左。這幾年便是皇上皇太后處理國事時候,也每每和自己商量。蕭天左素來自信,覺得天下沒有自己處理不了的難事。蕭天左甚至覺得自己的能力,可以和皇上媲美。

然而今天,在這青山口,自己卻像猴子一樣被這個楊鵬戲耍,誘騙。楊鵬一點點騙自己投入兵力上去送死。一個寨壘最終還是沒能攻下,蕭天左反而賠上了上萬大遼國勇士。自己作爲統帥大將軍,和弟弟蕭天佑一起率領九萬大軍入關,號稱十萬。如今九萬大軍只剩下五萬多人,死傷近一小半。損失這麼大,我大遼國要多少年才能恢復元氣?

自己率兵入關,結果給大遼國造成這樣的損失,諸將軍會如何看自己?皇太后會如何處理自己?蕭天左扶着胸口,把腰彎了下去,彷彿喘氣喘不過來。韓德讓顫抖着手,說道:“統帥大將軍,趕緊退下去收攏潰兵吧!”

蕭太后的長子耶侓隆緒臉色雪白,臉上已經看不到血色。這一戰他一力主戰,用木橋填壕溝的計策就是他出的。結果大遼國兵爲了架木橋就死了七千人,而這死七千人架出來的木橋卻毫無意義,宋軍的寨壘無懈可擊。蕭天麻知道自己完蛋了,自己的莽撞建議造成這麼大的傷亡,諸將軍肯定會瞧不起自己,皇太后肯定會對自己極爲失望。皇太后一直想傳位給自己,想盡辦法讓自己歷練,讓自己有機會立功服衆,而自己竟用這樣的結果回報皇阿瑪。

蕭天麻想着想着,流下了兩道清淚,竟哭了出來。溪族伊拜同樣老淚縱橫,他哭着說道:“我率領溪族一千六百戰士隨大軍入關,如今怕是隻剩下幾百人了”伊拜擦去了眼淚,大聲說道,“大將軍,趕緊下去收攏潰兵吧,莫要被其他宋軍發現我們大潰敗,上來捅我們刀子。這些宋軍平日裡不敢對陣我們,現在我們大潰敗,事情難說!”

韓德讓看着遠處的宋軍寨壘,咬牙說道:“此子不除,我大遼國不要說入主宋國,就是自保幽州都難!”蕭天左慘笑了一聲,喟然說道:“除他?拿什麼除?七萬人包圍他都攻不下他一萬人?怎麼除他?這一戰後這楊鵬顯然還要升官,以後勢頭更盛,我大遼國兵見了他都只能繞着走了!”張華臉色蒼白,喃喃說道:“連續輸在這楊鵬手上,以後我大遼國軍怕是一對上這楊鵬就要喪氣怯戰了。”

聽到這話,衆將軍看向楊鵬的寨壘,一時都說不出話來。虎賁師的陣地上,看見一敗塗地的契丹軍潰兵,虎賁師的士兵們歡聲雷動。士兵們高喊“萬勝!”,喊了幾分鐘才停下來。選鋒團副團長呼延赤金找到李植,興奮地說道:“師長,趁現在契丹軍大潰,我們的騎兵衝上去殺一陣吧,一定能斬獲不少!”

楊鵬看了看遠處逃跑的契丹軍,搖了搖頭。“追不得!”呼延赤金訕訕說道:“師長,契丹軍全潰成一大片了!”楊鵬淡淡說道:“遼軍士兵驍勇,現在潰逃是因爲害怕我們的強弩。但我們的人數實在太少,如果騎兵衝出去和遼軍近戰,遼軍稍微一整士氣反撲一陣,我們就吃不消。遼軍後面的四萬多人沒有參戰,受創較小,雖然敗了,但隨時可能重整士氣轉身和我們接戰。”

“目前我們還太弱小,遇上契丹軍主力只能守不能攻。守則有餘,攻則不足。想要一口吃掉潰散的契丹軍主力,還要等我們更強大了才行。”呼延赤金訕訕地笑了笑,說道:“師長高見!”

馬裡溝南面,潰敗的契丹軍一路逃到十里外,見楊鵬的兵馬始終沒有追出來,才漸漸停下了腳步。山谷只有南北一個方向,契丹軍的潰兵們沒有跑散。附近也沒有其他宋軍敢襲擊潰散的契丹軍,契丹軍潰逃途中倒是沒有什麼損失。蕭天左和溪族貴族們策馬收攏散兵,漸漸把五萬多殘兵重新整理收攏起來。

蕭天左率領五萬多殘兵在楊鵬的寨壘五里外重新紮營,遙遙和楊鵬的兵馬對峙起來。二月十八日,契丹軍的士兵已經修整了兩天。見楊鵬始終沒有攻打過來,契丹軍的士兵們漸漸安心下來,士氣稍微恢復了一些。士兵們不再像前幾天剛合攏時候的草木皆兵,排營做飯時候也恢復了軍紀。

契丹軍的中軍大帳中,衆將領爲何去何從又爭論起來。剛經歷大敗,溪族諸貴族都有些灰心喪氣,說話打不起精神。但大軍被楊鵬堵在青山口外面,出不了關,此時面臨的困境又讓貴族們不得不着急。他們圍着蕭天左坐在大帳兩邊,爭論着接下來的行動方略。

伊拜說道:“宋國陝西的兵馬都在滄州,西邊防守空虛。我們不如棄了青山口往西邊去,在晉陽地區找個關口攻打下來,出關,繞道回南京。”韓德讓搖頭說道:“此策不妥,我們對宋國的兵力佈防不清楚,跋涉千里過去太過冒險。且不說我們不知道哪個關口防守鬆散可以攻下,亂攻一氣是損兵折將的局面,就說從這裡要經過宋國很多地方,是宋國嚴防死守之地。萬一楊鵬和十幾萬宋軍從後面追過來包圍我們,我們就完了!”

蕭天麻也說道:“不能這樣撤了營出去,若是讓宋軍知道我們大敗給楊鵬,如今只剩下五萬多人,宋軍一定會圍上來。有楊鵬帶頭,宋軍說不定就敢和我們決戰!”

伊拜說道:“守在這裡和楊鵬對峙,宋軍圍上來和楊鵬前後夾擊我們怎麼辦?”蕭天麻說道:“我們守在這裡進不了青山口,楊鵬的人馬也出不了這道馬裡溝。宋軍的人沒有得到楊鵬的消息不知道我們大敗,哪裡敢上來挑戰我們?”

堵住山谷入口可以封住大敗的消息,衆貴族聽到蕭天麻的話,覺得倒是也有幾分道理。

韓德讓咬牙說道:“我們攻不下楊鵬的寨壘,但楊鵬也不敢出寨進攻我們。楊鵬最多也就帶了幾個月的糧食,我們把他堵在山谷裡,餓死他!”聽到韓德讓的話,衆人不由得眼睛一亮,仔細思考着這策略的可行性。

畢竟楊鵬的兵馬太強了,又主動敢戰,可以說是大遼國如今頭號心腹大敵。如果能把楊鵬堵在山谷裡餓死,對契丹軍來說也不失爲一個好的結局。實際上契丹軍這次入關搶來了大量的糧食牲畜,如果把那些劫掠來的南人殺了,糧草足夠支撐五萬多兵馬在馬裡溝耗個一年。

只要楊鵬死了,以後契丹軍的兵馬還不是隨意入關劫掠,多少南人都可以抓到。衆貴族一時沉吟不語,思考着韓德讓這計策的可行性。蕭天左素來自負,卻因爲前天的大敗在精神上受到重擊,這幾天一直有些心灰意冷,兩天合起來沒說幾句話。但此時聽到韓德讓的話,他還是打起精神說道:“此計不行,宋軍的兵馬越來越多,現在已經有十幾萬了,若是等到六月,怕是會有二十多萬。”

“塞內天氣炎熱,到了六、七月我軍會有大量的人中暑,彼時若是其他宋軍帶着強弩來攻我,我們形勢會比現在更糟。”聽到蕭天左的分析,衆人一陣失望。伊拜吸了一口氣,說道:“攻不得,守不得,那怎麼辦?”衆將都齊齊看向了蕭天左。

蕭天左閉上了眼睛,搖頭說道:“如今我也沒有辦法。”衆將聽到這話,十分失望,一個個攤在了椅子上。蕭天佑卻睜開眼睛,說道:“不過我在定州時候就曾向太后求援,想來太后也正率軍朝青山口趕來。等太后到了青山口,我們一定有辦法出關。”

一衆貴族聽到蕭天佑的話,都是眼睛一亮。太后要來了。太后一定有辦法。

二月二十五日,楊鵬坐在中軍營帳中,皺眉不語。佔金國看了看楊鵬,說道:“城主,契丹在五里外紮營,已經堵了我們快十天了,不會是想圍困我們幾個月吧?”

楊鵬搖頭說道:“契丹兵出不了塞,滄州的大宋兵馬只會越來越多,契丹兵也是人,也會害怕大宋的人海戰術,一定不會在這裡和我們空耗。”佔金國問道:“那契丹兵爲什麼堵着我們?他們不去其他地方進攻其他關口?”

楊八妹搖頭說道:“我覺得契丹兵似乎是在等些什麼?”呼延赤金詫異問道:“等什麼,難道契丹還會派援軍來?”楊八妹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有種感覺。”衆人正在那裡議論,卻看到一個瞭望手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大帳,大聲說道:“城主大人,契丹兵的援軍從青山口裡出來了!”

楊鵬愣了愣,看了一眼楊八妹,舉起望遠鏡跑了出去,爬上了寨壘中間的瞭望塔。楊鵬在瞭望塔上舉起望遠鏡,果然看到了契丹軍的援軍。北面的山谷裡,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正慢慢向楊鵬這邊行了過來。楊鵬仔細看了看,覺得那些兵馬有一萬多人。這支隊伍有的打着鑲紅邊的龍旗,有的打着藍底的龍旗,大概是遼國皇上的兵馬。還有一些兵馬,打着漢軍旗的旗幟。

兵馬的中間,一個壯漢舉着一個金黃色的巨大傘蓋,傘蓋下面騎行着一個漂亮的中年女人。楊鵬用望遠鏡仔細看了看,看到那中年女人,他身上穿着華麗的紋龍盔甲。那盔甲黑底黃紋,氣勢非凡。

紋龍盔甲?大遼國的蕭太后?蕭太后來了?

畢竟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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