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野不勒又道:“魯也幹說,他留下的五萬兵馬兵壓灤河,而蕭貼合幹則盡起麾下大軍猛攻榆關。”衆將更加興奮了,一個部將大聲道:“中、東兩路這一進攻,大明軍不久便必須撤退了!”衆人紛紛點頭附和,這些天壓抑在衆人心頭的沉重感覺頃刻之間都煙消雲散了。也難怪這些人的心情會變得如此輕鬆了,因爲根據他們先前收到的情報,燕雲十六州只有第一第二兩個軍團,以及第三軍團的一部三萬人馬,第一第二軍團如今都到了思鄉嶺下,那麼燕雲十六州便只有三萬兵馬守衛了,中路五萬,東路十五萬,共計二十萬大軍攻擊僅有三萬兵馬防守的燕雲十六州,可以說是十拿九穩的事情。面對這樣的情況,這邊的大明主力怎能不撤退?若不撤退,那更好,己方二十萬大軍攻入燕雲十六州,那時切斷了大明主力的退路,照樣可將大明主力一股全殲。形勢已然逆轉,因此衆人的心情自然都好了起來。
不久之後,又有好消息傳來,鎮國大元帥蕭幹不離和監軍耶侓宗輔正率領三十萬大軍南下增援,十天之內,前鋒就將抵達北安州了。這個消息在軍營中傳開,整個軍營一掃先前的陰霾,歡聲雷動,人人士氣大振。
兩天之後,大明軍突然擂響戰鼓,大軍雲集直逼契丹軍營壘。蕭野不勒見此情景,哪敢怠慢,趕緊下令各軍嚴防死守,準備迎戰。
大明軍三面包圍,鼓譟而前,隨即以投石車和火炮轟擊營壘,一時之間炮聲雷動,驚天動地。契丹軍也不甘示弱,當即以火炮和投石車反擊。炮彈和石塊在天空中交錯飛舞,炮彈和石塊撞在一起發出啪的一聲巨響,場面十分驚人。
就在雙方炮戰如火如荼之時,東邊突然煙塵滾滾,旌旗雲涌,一支大軍竟然出現在了東方。契丹軍將士先是一驚,隨即大喜,歡呼的叫喊聲此起彼伏:“魯也幹大將軍地援軍到了!魯也幹大將軍的援軍到了!……”
隨即只見遠處浪潮奔涌,一萬戰騎領着數萬步兵奔涌而來。大明軍猝不及防之下,大爲驚惶,慌忙停止炮戰,大軍收縮列陣,由於太過匆忙,以至於佈置在東邊的投石車和大炮都沒能來得及收回去。
蕭野不勒見此情景不由得微感遺憾,覺得大明軍若是收縮得慢一點的話,魯也乾的大軍定可從後方攪他個天翻地覆,那時自己在趁勢率軍出擊,兩面夾攻之下,大明軍雖然悍勇肯定也當抵擋不住。然而大明軍收縮得這麼快,這個想法顯然是沒法實現的了。
眼見己方大軍奔涌而來,蕭野不勒當即下令打開營門放他們進來。東邊的兩座營門登時大開,蕭野不勒從瞭望塔上下來,領着衆將準備去迎接魯也幹。
才走出沒幾步,就看見大軍奔涌而入,隨即鐵蹄踐踏刀光劍影,那支大軍竟然突襲己方將士。蕭野不勒等人吃了一驚,蕭野不勒禁不住叫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那支‘契丹軍’正如同崩堤的洪水一般洶涌而入,營門附近的契丹軍猝不及防之下被衝得七零八落,頃刻之間整座軍營都混亂起來。就在這時,營壘外突然又響起大明軍可怕的戰鼓聲,營壘外的大明大軍也山崩海嘯一般衝來。契丹軍正被那支‘契丹軍’衝得七葷八素心慌意亂,哪裡還抵擋得住大明軍的猛攻,頃刻之間只見南邊營門失守,大明軍潮涌而入!大明軍和那支‘契丹軍’猛攻契丹軍,騎兵在前,步兵在後,人人爭先,個個奮勇,如狼似虎,銳不可當!契丹軍將士拼命想要阻擋,奈何眼前的力道好似推山填海一般,契丹軍將士不由自主地不斷後退,推得慢的便倒在了對方的鐵蹄刀鋒鐵甲銳兵之下!契丹軍將士連片倒在地上,鮮血漫天飛舞!
蕭野不勒眼見局勢危急,也顧不得那許多了,當即率領數百親兵拼死突擊!一時之間竟然頂住了大明軍的攻勢!然而很快他們便撞在了陌刀軍的刀牆之上,刀光如雪,齊頭並進,蕭野不勒麾下的戰騎人仰馬翻血肉橫飛!可是蕭野不勒兀自不退,繼續拼命衝殺,直朝一個陌刀勇士衝去,重重地撞在了那個陌刀勇士的身上,強大的衝擊力將那個陌刀勇士撞得後退了疾步。隨即旁邊一名陌刀勇士舉起陌刀對着馬頭狠斬下去,刀光一閃,那戰馬的頭顱竟然如同豆腐似的被瞬間切了下來!戰馬向前栽倒,蕭野不勒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周圍幾個陌刀軍立刻上前想要擊殺蕭野不勒!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幾十個親兵涌了過來拼死擋住陌刀軍救下了蕭野不勒!
契丹軍將士本來就抵擋不住大明軍那山崩海嘯一般的狂猛衝殺了,突然看見大將軍野不勒連人帶馬栽倒在敵人叢中,大駭之下,士氣登時崩潰,再也抵擋不住大明軍的猛攻了,就好似被大浪衝刷的沙堆一般,頃刻之間便整個崩潰了。契丹軍將士丟盔棄甲四處奔逃,大明軍和那支‘契丹軍’則氣勢更甚,四面追殺,好似追趕牛羊獵物一般,一旦趕上就是一刀,營壘中屍積血飛,慘叫聲響成一片,契丹軍被一面倒地屠殺着!殺得性起地大明將士就如同最可怕的猛獸,毫不留情,刀刀奪命!
負責守衛嶺上的將領婁煩,眼見山下營壘中的情景,惶恐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山上將士軍心動盪,要不是契丹軍也算得上軍法森嚴的話,只怕此刻已經整個兒炸鍋,各自逃命去了。
成千上萬的潰兵逃離了營壘直朝山上逃去,把己方防線衝了個七零八落。大明軍趁機攻上山嶺,婁煩抵擋不住,眼見大勢已去,慌忙率軍退下山嶺,朝北方撤去。而大明軍則從山嶺上一瀉千里而下。已經混亂的契丹軍哪裡都抵擋住這樣的氣勢,頃刻之間便被衝得七零八落了!將軍士兵哪裡還顧得上反擊,各自逃命要緊。這個時候,將軍和士兵都成了喪家之犬,命好的逃出生天,命不好的則被趕上來的大明驍銳賞上一刀,便去地府報到去了。
蕭野不勒慌慌張張向北逃命,大明戰騎一直在後面追殺,跟在蕭野不勒身邊的人越來越少,許多人躲進了附近的山中。
一天之後,蕭野不勒一行幾百人終於逃進北安州城,還來不及喘口氣,城頭上的警報聲便大響起來。蕭野不勒顧不上一身的疲憊,慌忙登上城牆,只見一支千人規模的大明戰騎已經來到城下了。蕭野不勒的心中感到沉重的壓力,立刻下令城中軍隊嚴防死守,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打開城門。
不久之後,只見潰兵一波接着一波從南邊奔來,跟在他們身後的是大明步騎。
潰兵奔到城下叫喊開門,然而野不勒等人哪裡敢開門啊。此時的情況,若是貿然開門,大明軍定然會城市涌入城中的。那時北安州便也不可守了。
潰兵叫喊了許久,見城門就是不開,又急又怒的他們開始叫罵起來。片刻之後,大明軍追趕了上來,潰兵惶恐不已,當即停止了叫罵四散奔逃,卻發現各個方向都有大明軍。無路可逃之下,紛紛跪地乞降,做了大明軍的俘虜。
燕雲軍各軍陸陸續續來到了城下,不過並沒有立刻攻城,而是派出一隊戰騎朝城中射來了許多箭書,便暫時退了下去。
部將蕭婁煩拾起一封箭書呈給蕭野不勒。蕭野不勒拆開來看了一遍,大爲憤怒,當即將箭書扯得粉碎,隨即下令道:“任何膽敢私自拾取箭書的,不管是兵還是將,通通以通敵叛國論處!”命令立刻傳達下去,軍心爲之一凜,然而箭書的內容依舊在契丹軍將士中間傳開了。箭書上的內容其實很簡單,只說耶侓休哥是個弒君的叛逆,大明軍是來替契丹國先皇清理門戶的,要契丹軍將士棄暗投明,還說成爲了大明百姓之後的種種好處。
契丹國將軍看到這些內容倒還沒什麼,可是那些低級軍官和士兵看到這些內容可就不能不有所想法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大明百姓的生活竟然那麼好,心中不由得豔羨不已,對比之下對於身爲契丹軍而爲耶侓休哥賣命,就感到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城中的百姓得知蕭野不勒大將軍慘敗而回,而大明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了,不禁人心惶惶。
蕭野不勒見大明軍暫時沒有攻城的意思,便在佈置好防禦事宜之後領着蕭婁煩回到了行營。只感到身心俱疲,一屁股坐了下來,長長地嘆了口氣。
蕭婁煩對於昨天發生的戰事依舊感到雲裡霧裡,不解地道:“魯也乾的大軍不是快要來了嗎?怎麼會突然變成了大明軍?”蕭野不勒皺眉道:“按照時間算,他們應該要三天才能抵達,可是兩天就到了,我當時也沒在意,現在想來,定然是大明探悉了魯也幹大軍的動態,於是便在魯也幹大軍抵達前的一天擺下了陷阱!”
蕭婁煩點了點頭,忍不住感嘆道:“那大明皇帝真是奸詐啊!這種情況之下,誰能夠想得到,來的竟然不是援軍而是敵軍?”
蕭野不勒嘆了口氣,道:“這幾年我雖然讀了無數的兵書,自認爲頗有見地,已經不輸於傳說中的古代名將了,可是沒想到一旦面對那大明皇帝,依舊敗得如此徹底!唉,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啊!我們大遼國,能夠與大明皇帝相較量的,恐怕只有大長公主!”蕭婁煩忍不住道:“可是大長公主現如今已經是大明皇帝的妃子了!”蕭野不勒鬱悶不已,長嘆了一聲。隨即對蕭婁煩道:“你要派出斥候去聯絡魯也幹,告訴他們,立刻前來支援我們,否則北安州必將不保!要他們走水路過來,走陸路只怕會遭到伏擊!”蕭婁煩應了一聲便要離去。
“等一下!”蕭野不勒叫道。
蕭婁煩停了下來,恭候命令。
蕭野不勒問道:“目前城中還有多少兵馬?”
婁煩禁不住流露出擔憂之色,道:“我軍退入城中的兵馬只有不到五千人,加上留守城池的兩萬兵馬,共計只有兩萬五千人。”蕭野不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思忖片刻,對婁煩道:“你去吧。”婁煩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大明大帳之中,楊鵬正站在地圖之前看着地圖面露思忖之色。地圖上代表他這支東路大軍的紅箭頭,已經抵進到了北安州,並且分成了兩股,一股在北安州下,另一股則在北安州東邊。
輕快的腳步聲走進了大帳,隨即一股獨特的馨香從身後傳進了楊鵬的比之。楊鵬微微一笑,揚聲道:“老婆!”
“你的鼻子真是比狗還靈呢!”耶侓觀音的笑聲傳來,隨即耶侓觀音來到了楊鵬的身旁。楊鵬看了一眼耶侓觀音那英武美豔的容顏,笑道:“居然說老公是狗!我要是狗的話,那你成什麼了?”耶侓觀音笑道:“母狗咯!”隨即嗔道:“哼,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楊鵬哈哈笑了起來。
耶侓觀音的眼眸中突然流露出無限崇拜的神情,道:“大哥攻取思鄉嶺的策略真是厲害,便是傳說中的古代名將肯定也會着了道的!”
楊鵬笑道:“那可不一定。”握住了耶侓觀音的纖手,微笑道:“若是與我對陣的不是蕭野不勒那個臭男人,而是觀音的話,老公我的這個計策恐怕就不會得逞!”
耶侓觀音笑道:“如果與大哥做對的不是那個臭男人而是我的話,那麼大哥可就不是我的老公了!”
楊鵬吻了一下耶侓觀音紅脣,笑道:“那也說不準!老婆和老公打架的事情那也常見的很!”
耶侓觀音不禁一笑,沒好氣地道:“那天晚上,我們兩個在牀上,那也算是打架嗎?”楊鵬登時想起了那天夜裡的情景,不由得心頭一擋,眼神火熱地問道:“要不今天晚上我們再來一次!”耶侓觀音立刻心動起來,向後躍開一步,拉開了架勢,叫道;“來吧!”楊鵬卻打起了退堂鼓,看了看四周被燈火映照的帳篷苫布,道:“我看還是不要了!這是行軍大帳呢,你的叫聲又那麼大,影響多不好!”耶侓觀音沒好氣地道:“既然害怕,又要挑逗我,真是氣人!”楊鵬呵呵一笑。
耶侓觀音眼眸一瞪,沒好氣地道:“說我的叫聲大,難道你的叫聲就不大了?”
楊鵬呵呵一笑,道:“我的叫聲雖然大,可是你的叫聲還是要大那麼一點點!”
耶侓觀音想了想,哼道:“不對!”楊鵬笑道:“咱們是各說各話,看來只有等到什麼時候再較量一場,才知道誰高誰低了!”耶侓觀音眼神火熱地看着楊鵬。楊鵬面對着這樣一位燈下佳人,也不由得心似火燒,不過時間和地點都不合適,也還好將這份衝動暫時壓下了。
耶侓觀音臉上的曖昧態度消失了,看着陳梟,問道:“大哥,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楊鵬一愣,沒好氣地道:“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你是我老婆,我不信任你還能信任誰?”
“既然如此,那爲何讓項大年率領偏師,而不讓我去?”
楊鵬見是爲了這件事情,雙手握住了耶侓觀音的纖手,嘆了口氣,道:“我是怕你爲難啊!”耶侓觀音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我既然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就不會考慮別的事情,爲夫君爭取最大的利益是妻子的責任,我怎麼會爲難?”楊鵬眼見耶侓觀音態度果決,不禁笑道;“看來是我想多了!你和媚兒真是不一樣呢!”耶侓觀音沒好氣地道:“我和耶律當然不同!我可不會像她那麼婆婆媽媽!”楊鵬呵呵一笑,隨即思忖道:“我以後再派你任務吧。如今已經讓項大年領軍呢,沒有必要,不好陣前換將!”
耶侓觀音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楊鵬,笑道:“對於眼前這座城池,我也許可以幫一幫大哥。”
楊鵬心頭一動。
就在這時,密衛隊長李朗領着一個風塵僕僕的軍官奔了進來,稟報道:“陛下,高虎將軍的信使到了。”隨即讓到一邊,那風塵僕僕的軍官當即上前拜道;“拜見陛下!小人是高將軍的信使!”隨即接下背在背上的竹筒,雙手呈上。
楊鵬朝耶侓觀音使了個眼色,後者當即上前接下了竹筒。打開竹筒,取出書信,拆開來念道:“末將高虎敬上,末將尊奉陛下命令率領麾下二十二萬大軍擊破碳山敵軍營壘,按照陛下先前的吩咐一路向東北攻擊前進。陛下若有吩咐,請儘快告知,否則末將將按原計劃攻擊松山!”松山,位於中京路西北位置,與中部的馬盂山,以及南邊的都山將整個中京路分成了東西兩大部分。松山東邊數十里是松山州,松山州東邊再數十里的落馬河畔便是松山館,是從中京路北上上京路的咽喉要衝。這松山館便是現在內蒙古東南部的赤峰市。
楊鵬聽耶侓觀音讀完了書信,看向軍官,問道:“高將軍爲何不用飛鴿傳書,卻派你來傳信?”軍官抱拳躬身道:“回稟陛下,只因軍中五隻信鴿全都不明緣由的拉稀了,所以將軍只好派小人來傳訊!”
高虎點了點頭,對耶侓觀音道:“發飛鴿傳書給高虎,告訴他我這邊一切順利,要他按照原計劃攻擊前進!”耶侓觀音應了一聲,當即領着衆人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耶侓觀音單人獨騎來到城下。城上的契丹軍將士很多都認識耶侓觀音,一見耶侓觀音來到城下,登時騷動起來。
耶侓觀音揚聲道:“我是耶侓觀音,快叫蕭野不勒來見我。”當即便有人急去稟報了蕭野不勒。蕭野不勒聽說耶侓觀音要見他,吃了一驚,當即不敢怠慢,趕緊本來了城頭上。只見耶侓觀音果然就立馬在城外,當即不由之主的拜道:“末將拜見大長公主!”耶侓觀音見狀感到有些欣慰,“難得你還記得我是大長公主!”蕭野不勒站了起來,滿臉崇敬地道:“大長公主功蓋寰宇,不只是屬下,大遼的所有臣民都記着公主呢!”隨即道:“公主稍候,末將出來與大王說話!”隨即便本下了城牆,跨上戰馬策馬出了城門,來到耶侓觀音面前。
蕭野不勒坐在馬背上朝耶侓觀音行了一個契丹人的按胸禮,激動地道;“沒想到末將竟然還能見到公主!”隨即嘆氣道:“若是公主還是我們的公主,大遼帝國定比現在更加強盛!”
耶侓觀音道:“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我也早已不是大長公主!”
蕭野不勒急聲道:“公主難道要爲大明滅我們大遼?”
耶侓觀音道:“蕭野不勒,我們契丹族的祖先在漢朝之時就是中原王朝的百姓,一直到唐朝都是如此。契丹人和我們也是一樣的。之後後來中原王朝武功不振,契丹和我們才相繼建國。說到底,契丹人,女真人,和漢人,不都是炎黃後裔嗎?你也不必過於執着契丹人和漢人的區別。我今天來沒有別的目的,只希望你棄暗投明,免得我們契丹人白白犧牲。”
蕭野不勒皺着眉頭半晌沒有說話。
耶侓觀音笑道:“看來你是不願意了。”
蕭野不勒看向耶侓觀音,十分激動地道:“既然都是炎黃子孫,爲什麼就該漢人統治我們契丹人,爲什麼不應該我們契丹人統治他們漢人!”
耶侓觀音道:“很簡單,只有在大明統治之下,我們契丹人才能夠安居樂業!你久在邊疆駐守,對於大明的瞭解遠非其他人可比,你應該知道遼國和大明的差距究竟有多大!遼國雖然還說不上是民不聊生,可是比之大明就大大不如了!只怕上京百姓的生活狀況還遠不如大明燕雲十六州這些邊境城市呢!蕭野不勒你不是向來都在爲遼國百姓考量嗎?此時此刻就是你當機立斷爲百姓謀利的時候呢!”
畢竟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