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問道:“這個人與我們正在進行的計劃有關嗎?”顏姬道:“他是主要負責人啊!他去策反宮中衛士應該就是爲了夫君交代的那個計劃。”
楊鵬皺眉道:“這下可就麻煩了!要是他向耶侓休哥招供了,耶侓休哥必然警覺,這個計劃便沒法進行了!”只聽見撲通一聲響。楊鵬連忙朝顏姬看去,只見她竟然跪了下來,一臉自責地道:“都怪臣妾沒能指揮好部下,纔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楊鵬扶起了顏姬,搖頭道:“你不用道歉,你沒有做錯什麼,其實那個吳金忠也沒有錯。這種事情本來就存在着很大的變速的。唉,既然此事已經暴露了,這件事就暫時放下吧。”隨即道:“你要立刻通知在上京的華胥人衆,要他們趕緊撤退!我可不希望一個吳金忠失陷,結果卻讓整個華胥的人都給失陷了!”
顏姬立刻道:“夫君不必擔心。既然這封飛鴿傳書傳來了,其他人應該已經撤退了。不過爲了保險起見,臣妾再發一封飛鴿傳書命令他們撤離。”楊鵬點了點頭。顏姬招呼了王露一聲,一道離開了。楊鵬心裡有些鬱悶,然而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只能暫時將此事放下了。
原來楊鵬一直在策劃着救出王君和觀音的母親,因此令華胥在遼國上京的人仔細調查兩人的情況。目前情況已經非常清楚了,王君和觀音的母親都被軟禁在上京皇宮之中,不過兩人並不在同一個地方。皇宮內有三千親兵護衛,具體的巡邏和防守情況也基本上掌握,耶侓休哥居住的寢宮可謂無懈可擊,不過王君和觀音母親被軟禁的宮殿倒並不是無機可乘,然而雖然有機可乘,可是想要從皇宮中把人救出來那也是千難萬難的,成功的機會非常低的,除非有皇宮衛士與外面的營救者裡應外合。因此楊鵬在得到這個情報之後,便立刻令顏姬傳令上京的華胥密探,要他們物色可以策反皇宮衛士進行策反。那吳金忠接到命令,自然全力以赴,卻沒想到竟然着了對方的道,被對方當場逮捕交給了耶侓休哥。楊鵬的一番謀劃至此可以說已經泡湯了。如今計劃露底,再想救人恐怕是沒有一點機會了。
當天晚上,楊鵬很晚才離開御書房,準備回寢宮睡覺。半路上聽見了楊曦的哭泣聲,聲音十分傷心的模樣。楊鵬心頭一動,便轉身走進了柴永惠的寢宮。楊曦,便是王君爲楊鵬生的女兒,如今暫時由柴永惠照料着。
楊鵬來到了寢宮中,眼見楊曦正在柴永惠的懷中哭得厲害,連忙上前問道:“曦曦,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哭了呢?”
楊曦看見了父親,哭道:“剛纔我,我做了一個好可怕好可怕的噩夢!夢見,夢見娘說不要我了!嗚嗚嗚嗚……”楊曦話還沒說話便又泣不成聲了。楊鵬連忙從柴永惠的懷中把楊曦抱了過來,柔聲安慰道:“曦曦不要害怕,那只是一個夢不是真的。一般來說,夢啊,和現實地情況那都是相反的,曦曦做了那樣一個夢就說明娘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了!”
小孩子是最容易相信大人的話的,何況是父親說的。楊曦聽了父親的話,立刻就不那麼悲傷了,隨即抽抽噎噎地央求道:“爹爹,你可不可以快些把娘找回來啊!我好想娘啊!”
楊鵬點了點頭,道;“爹爹答應曦曦。不過曦曦一定要乖哦,曦曦越乖,娘就回來得越快。”
楊曦連忙道:“曦曦很乖的!”
楊鵬笑着揉了揉楊曦的腦袋,隨即抱着她朝牀榻走去,道:“爹爹給曦曦講個故事好不好?”
小孩子悲傷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時聽見父親要給自己講故事,楊曦開心地拍起手來:“曦曦最喜歡爹爹講故事了!”楊鵬呵呵一笑,抱着楊曦在牀榻上坐了下來,楊曦睡在父親的懷裡,聽父親講故事。楊鵬給她講的是《封神榜》的故事,楊曦聽得入迷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楊曦不知不覺地在楊鵬的懷裡睡着了。
楊鵬將楊曦小心翼翼地放好,然後給她蓋好了被子。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小臉蛋,便輕輕地離開了。
轉過屏風,柴永惠迎了上來,朝屏風後面看了一眼,小聲問道:“曦曦睡着了?”
楊鵬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無比煩惱地道:“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王君就回來啊!”
柴永惠安慰道:“夫君是蓋世英雄,定可將王君救出來的,夫君也不必過於煩惱了!”
楊鵬苦笑了一下,心裡道:想救回王君,恐怕是難如登天啊!
不過天下事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也許今天看着還是難於登天的事情,第二天再來看就會發現,這件事竟然變得很容易了。就在楊鵬已經暫時放棄救人計劃的時候,上京竟然又來了飛鴿傳書,傳書上說吳金忠被捕幾天之後,華胥在上京的各處據點都風平浪靜並沒有遭到契丹人的突襲,反而是以韓德讓爲首的一些老臣遭到皇家衛隊的突襲,都被逮捕下獄了。
楊鵬等人接到這個消息,只感到莫名其妙。楊鵬思忖着喃喃道:“如果韓德讓等人的被捕不知道和吳金忠被捕有沒有關係?”
耶侓觀音道:“應該沒有關係。哼,韓德讓等人早就是耶侓休哥的眼中釘了,他這個時候纔對他們動手都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
楊鵬道:“這個情況吳金忠想必也發現了。他會不會在被對方嚴刑拷打的時候,故意牽扯韓德讓而轉移視線?”
衆女互望了一眼,顏姬點頭道:“結合華胥各處據點都風平浪靜這一點,這個可能性非常大!我們的人在進行熬刑訓練的時候,就學習了類似的策略,因此吳金忠在對方嚴刑逼供之下很有可能故意咬出韓德讓等人。”
楊鵬喜悅地道:“如果我們的推測是真的話,那麼吳金忠的身份還沒有暴露,耶侓休哥恐怕把他當作了韓德讓的人。韓德讓等重臣被捕,上京城內肯定人心惶惶,我們也許可以趁這個機會動手了。”隨即對顏姬道:“你立刻將我的意圖告知那邊的華胥負責人,看他有什麼看法。”顏姬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韓德讓沒好氣地問楊鵬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你是要動手救我母親和王君了嗎?”
楊鵬到了此刻也就不隱瞞她了,點頭道:“我一直再和顏姬策劃這件事情。不久之前華胥在當地的負責人之一叫吳金忠的被捕,我原本以爲這個計劃泄底了,沒想到峰迴路轉,吳金忠沒有向耶侓休哥吐露實情,反而咬出了韓德讓等人。如今上京定然一片混亂,正是營救她們兩人的時機。”
耶侓觀音感動不已地看着自己的愛人,情不自禁地道:“沒想到大哥竟然爲我費了這麼大的心思!”
楊鵬笑道:“這有什麼!”
耶律寒雨笑道:“大哥可也不全是爲了你哦,別忘了要營救的兩人中還有一個王君在內呢!”耶侓觀音面色一變,擡起拳頭便在愛人的胸膛上擂了一拳,嗔道:“媚兒說得對,你分明就是因爲好色才如此費盡心機的!”楊鵬流露出一副難過鬱悶的模樣,衆女看見他這個樣子,登時都心軟了,耶侓觀音沒好氣地道:“我只是跟你說笑而已呢,真是的!”楊鵬擡起頭來溫柔地看着耶侓觀音,耶侓觀音嗔道:“這麼看着我做什麼,噁心死人了!”衆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視線轉到遼國皇宮御書房。
耶侓休哥的幾個親信大臣都聚在御書房內。蕭默道:“嚴刑拷打了好幾天,韓德讓等人竟然都沒有招!陛下,微臣在想,他們或許真的沒有想要謀逆!”耶侓休哥聞言,立刻神情不悅。
張昌察言觀色,沒好氣地衝蕭默道:“謀逆大罪,十惡不赦,一旦招供不僅自己將被碎剮,便是家人親族也要一律誅除!韓德讓等人很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自然要熬刑死不認罪了!”耶侓休哥微笑着點了點頭。
蕭默卻道:“可是,除了韓德讓之外,其他人受刑之時哭泣求饒屎尿橫流,一點都不像是打定主意死熬刑法的模樣啊!”
張昌心裡暗罵:‘你個契丹人,簡直比豬還蠢!’隨即沒好氣地道:“這些都不重要!”隨即朝耶侓休哥鞠躬道:“陛下,有那個吳金忠的供詞,臣以爲證據確鑿,可以定案了!”蕭默當即反對:“不行不行!他一個人的口供怎能作準呢!”
張昌反脣相譏:“韓德讓等人十分狡猾,如今只有吳金忠這一個人證可以證明他們的罪狀。吳金忠的供詞不可作準,難道要將這些圖謀不軌的傢伙都給放回去嗎?他們逃過處罰之後再起來造反,危害國家,危害陛下,到時是我張昌來承擔這個責任呢,還是你蕭大人來承擔這個責任?”
蕭默聽到這話登時嚇了一跳,連忙道:“既然張大人說韓德讓等人謀反證據確鑿,那必然就是證據確鑿,我沒有異議。”張昌笑道:“蕭大人總算明白了。”
耶侓休哥見手下親信都達成了一致,欣然道:“既然你們都認爲證據確鑿,那麼這件大案便可以定案了!”衆人一起應諾。蕭默問道:“陛下,既然已經定案,不知該如何判決?”耶侓休哥淡淡地道:“他們犯的是謀逆大罪,罪在不赦,理應千刀萬剮。不過念在他們畢竟都是追隨過先帝立下汗馬功勞的老人,這千刀之苦就免了吧,一律斬立決,誅滅三族,抄沒家產!”
張昌無比感動地道:“陛下真是太仁慈了!”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搶着拜道:“陛下仁慈!”
耶侓休哥笑了笑,隨即對蕭默道:“完顏撒改等人就定在半個月之後,大遼建國的日子處決,也好讓全國臣民百姓都明白,韓德讓等人究竟犯的是什麼罪過,引以爲鑑。”蕭默連忙道:“陛下英明。”
散會後,耶侓休哥獨自留下了張昌。耶侓休哥走到皇宮的觀星臺上,張昌着哈着腰亦步亦趨。
耶侓休哥問道:“除了那個吳金忠的供詞之外,就沒有別的證據了嗎?”
張昌明白耶侓休哥在擔心什麼,說道:“除了吳金忠的供詞之外,臣還找到了韓德讓與同黨往來的密信。”
耶侓休哥眼睛一亮,連忙看向張昌,問道:“信在何處?”
張昌當即從袖籠中取出數封之際各不相同的書信呈給耶侓休哥。耶侓休哥接過來一看,發現這都是韓德讓與其他人的往來書信。連忙取出其中一封的信紙看了起來。不一會兒,耶侓休哥勃然大怒,叫罵道:“好個韓德讓,好個大遼丞相!真是最該萬死!”隨即耶侓休哥卻疑惑了起來,皺眉問道:“這些書信怎麼會落在你的手裡?”
張昌躬身道:“不敢欺瞞陛下。臣雖然肯定韓德讓等人陰虛異圖圖謀不軌,不過卻苦於找不到任何切實的證據。臣以爲似此等大奸之徒,若因爲沒有證據而令其逍遙法外,大遼帝國必然處於危機之中,而陛下的安危也讓人擔心。可若強行處置,那些無知的百姓必然會聽信謠言胡言亂語,有損陛下威儀,因此臣便根據韓德讓等人的罪行做了這些證據,以解決這些問題。”
耶侓休哥微笑着點了點頭,讚賞道:“很好!你考慮得非常周到!以你之才,就做一個禮部尚書實在是太屈才了,從明天開始,你便做我大遼國的宰相吧。”張昌大喜過望,連忙叩頭拜謝,指天爲誓將粉身碎骨忠於耶侓休哥。耶侓休哥對於眼前這條無比聽話的狗,十分滿意,笑道:“你對我忠心耿耿,我是明白的。起來吧。”
張昌應了一聲,站了起來,躬身道:“陛下,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注意啊!”耶侓休哥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張昌道:“陛下,韓德讓等人久在要職,官場軍中都擁有龐大的人脈。臣擔心會不會有人試圖營救他們?”
耶侓休哥冷笑道:“就怕他們不出現,最好這一次都給我跳出來。”
張昌連忙拜道:“陛下英雄蓋世,自然不懼這些個跳樑小醜!”隨即擔心地道:“那些韓德讓等人的親朋故舊,既有可能試圖營救韓德讓等人,也有可能,可能孤注一擲試圖弒君啊!”耶侓休哥心頭一驚,感覺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他自己就是靠着兵變登上皇位的,因此對於這一點十分敏感,當即道:“這一點確實要注意!”隨即冷哼一聲,道:“想要弒君,就怕他們的命不夠!”
當天,耶侓休哥就傳令城外的軍營中調了一支五千人的鐵浮屠進入皇宮以加強守備,同時對於皇宮內的警備也進行了調整,主要保護大殿御書房以及他所居住的寢宮。
第二天朝會之後,耶侓休哥回到後宮。放眼望去,只見鐵甲森森,然而耶侓休哥依舊會時不時驚悚地回頭張望一下,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不懷好意地看着自己似的。
一名內侍從後面趕上來。耶侓休哥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心頭一凜,當即也不細想便拔刀出鞘轉身就是一刀過去。那內侍剛停下來準備稟報,沒料到陛下的彎刀竟然當頭劈來,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劈倒在地了,當場慘死。周圍的衛士內侍見此情形,驚駭不已,大氣都不敢出。
耶侓休哥立刻意識到自己殺錯人了,當即大聲道:“這個太監想要刺殺我,現在被我當場格殺了!”衆人聽到這話,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驚駭的情緒不由得消減了很多。幾個衛士趕緊上前將太監的屍體擡了下去,然而留在地上的那一大攤鮮血依舊觸目驚心。
耶侓休哥回到御書房坐下,翻看了一下堆積在書案上的奏摺,不禁煩躁起來,兩隻手向前一推,便將書案上的奏摺全都推到了地上。
“陛下,奴婢有事報告!”一個內侍站在御書房外面大聲道。
耶侓休哥眉頭一皺,揚聲道:“進來!”
一個內侍立刻低着頭快步進來了。進到御書房中,也不敢擡起頭來,當即躬身道:“陛下,丞相大人在宮門外求見。”丞相,自然不是韓德讓,而是今天早朝之時才被耶侓休哥任命的張昌。
耶侓休哥心頭一動,立刻道:“帶他過來。”內侍應了一聲,奔了下去。好一會兒之後,內侍領着身着宰相官袍、意氣風發滿面紅光的張昌進來了。張昌一見到耶侓休哥,當即大禮叩拜:“臣拜見吾皇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山呼舞蹈,動作那麼的誇張。
耶侓休哥十分高興,笑道:“你來了,起來吧。”
張昌拜謝了,站了起來。
耶侓休哥奇怪地道:“剛剛纔散朝,你怎麼又跑來了?”
張昌立刻神色嚴重地道:“臣離開皇宮後在街道上聽到市井流言,感覺事態嚴重,因此趕緊折返皇宮來向陛下示警!”
耶侓休哥訝異,問道:“究竟出什麼事了?”
張昌急聲道:“臣在街市上聽到流言,說有人將要突襲皇宮對陛下不利!”耶侓休哥大驚,繼而大怒,喝道:“何人如此大膽?”
原來,當前有一個流言在上京傳得是甚囂塵上。上京的酒館茶樓街頭巷尾,到處都在議論這件事情,說耶侓休哥犯上作亂登上皇位,並非名正言順的大遼皇帝,而只是一個僞帝,如今更是倒行逆施弄得天怒人怨,一些將領正在策劃準備營救韓德讓同時殺死耶侓休哥那個僞帝,扶正朔繼承大統。這個流言其實也就這兩天才出現的,在短短不到兩天時間裡居然就傳遍了上京,人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煞有介事,彷彿真的就由那麼一支對耶侓休哥極度痛恨的軍隊要來鬧事了。
張昌將他聽到的情況詳詳細細地向耶侓休哥報告了。耶侓休哥眉頭緊皺,來回踱着步,隨即停下腳步,問張昌道:“這些流言會是真的嗎?”
張昌連忙道:“俗話說得好無風不起浪,若沒有這樣的事情,怎麼會平白無故地出現這樣的流言?臣以爲決不可大意!”
張昌點了點頭,皺眉喃喃道:“怕是原耶侓虎城手下的那些將領終於忍耐不住了!”隨即疑惑地道:“最近並沒有耶侓虎城系統的軍隊調回道上京附近來啊?”
張昌道:“陛下明鑑,那些叛逆要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自然是要悄悄地來啊。他們想必已經化裝成平民混進了上京城了!”
耶侓休哥皺眉點了點頭。
張昌道:“陛下,臣以爲應當立刻全城戒嚴搜捕這些叛逆!”
耶侓休哥思忖片刻,搖頭道:“不!這件事目前還不是很清楚,僅僅只是流言我便全城戒嚴,豈不是要令天下人笑話!再者說,這些人隱藏民間,如何搜捕得出來?這樣做,反而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察覺了他們的企圖,從而隱藏起來。這可就成爲隱患了!咱們表面上依舊不做任何戒備,暗地裡則佈下天羅地網,只等他們自投落網!”張昌立刻驚歎道:“陛下此計高明至極,便是太宗皇帝也是萬萬想不到的啊!”耶侓休哥十分得意,哈哈大笑起來。隨即對張昌道:“你現在給我想一想,那些叛逆會如何動手?”
張昌思忖起來:“直接突襲皇宮的可能性非常小,他們應該知道,皇宮中戒備森嚴,直接突襲皇宮的結果根本就是自尋死路!”隨即眼睛一亮,立刻道:“陛下三天之後將要去大佛陀寺進香,這對於那些叛逆來說想必是一次良機啊!”耶侓休哥不由得點了點頭,覺得張昌所言十分有可能。所謂的大佛陀寺,便是上京城內,皇宮北面萬歲山上的一座遼國時代修建的寺廟。遼人雄踞北方之後,篤信佛教,因此不僅沒有毀掉萬歲山上的大佛陀寺,而且還撥給大量資金對其進行了翻新擴建。如今的大佛陀寺,不僅是遼國的皇家御寺,而且儼然是大遼國境內的第一名剎了。
畢竟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