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姬不解地問道:“既然夫君不認爲這是臣妾弄得鬼,爲何不相信柳妍的報告呢?”
楊鵬搖頭道:“我不是不相信她的報告。她的工作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只是相信史連城的爲人。我絕不相信他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顏姬嘆了口氣,道:“夫君待人真誠,可是別人問未必有夫君這樣的心腸,只怕他們正在背後算計夫君呢!”
楊鵬微笑道:“對於我們的兄弟和朋友,還是要有些信心比較好。”看了顏姬一眼,“我還是那句話,我相信史連城。”
顏姬沒好氣地道:“夫君自己說過,情不逾法,雖然夫君感情上相信史連城,可是如今證據確鑿,夫君必須拋開私人感情,以法處置史連城!否則,天下臣民恐怕也是不會心服的!”
楊鵬思忖道:“證據確鑿嗎?恐怕不一定吧!”
顏姬道:“但至少可以對他進行逮捕審問了!夫君,如果史連城真的是清白的,那麼細心審問之下總會真相大白的;反之,如果史連城真的在策劃陰謀,而我們不立刻採取行動,將會給整個大明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楊鵬覺得顏姬說得有道理,然而要他下令逮捕審問那個最早追隨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卻感到難以下這個決定。皺眉道:“我,還要考慮考慮!”顏姬感到有些無奈,道:“夫君最好快些抉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楊鵬走到門口,望着遠方的山水,陷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遠在大理,玉蘭領着夏蘭匆匆來到軍營之外。守門的士兵見是大將軍地夫人,十分意外,連忙行禮:“夫人!”
玉蘭領着夏蘭直接往軍營中走去。營門校尉趕緊攔住了她們,抱拳道:“夫人見諒,軍營重地,任何人未得大將軍允許,都不得擅入!”玉蘭氣憤地道:“我是你們大將軍的夫人!我也不能進去嗎?”“是的。軍法嚴令,未得軍令,擅入軍營者,死罪!”玉蘭不由得心頭一凜。旁邊的夏蘭道:“那你就去通稟你們大將軍啊!就說夫人有十分要緊的事情告訴大將軍!”校尉應了一聲,道:“請夫人稍候。”隨即便奔進了軍營。
史連城正在和衆將聊周邊的態勢,校尉奔進來,稟報道:“大將軍,夫人來了,說有要事求見大將軍!”
史連城感到有些意外,衆將卻笑了起來,黃信調侃道:“我看夫人是想念大將軍了!”
史連城哈哈一笑,對衆將道:“大家散了吧。”隨即站了起來,走出了大帳。來到營門前,只見玉蘭領着夏蘭,一臉焦急不安的模樣,笑着揚聲道:“夫人,你怎麼來了?”
玉蘭眼見史連城來了,趕緊奔上前,急聲道:“夫君,出大事了!”
史連城毫不在意,笑問道:“什麼大事?”
玉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道:“夫君快跟我回家,到了家裡,你就知道了!”說着便急不可耐地拖着史連城的手掌朝不遠處的大理行去。史連城笑道:“別忙別忙,我叫人牽馬來。”玉蘭放開了史連城,依舊一副熱鍋螞蟻似的模樣。史連城見她這個樣子,不由得疑惑起來,他還從未見過玉蘭表現出這樣慌張的神情。扭頭對身邊的親兵吩咐道:“把馬牽來。”親兵應諾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牽來了史連城的坐騎。史連城翻身上馬,對玉蘭道:“你們上馬車吧。”玉蘭點了點頭,在夏蘭的攙扶下登上了馬車。史連城對營門校尉道:“告訴大家,說我和夫人回城去了。”校尉保全應諾。史連城便和馬車一道朝大理城行去,一衆親兵跟隨在後。
一行人回到了城中府邸,玉蘭連忙將史連城拉進了書房,惶急地道:“夫君,出大事了!陛下他,他要害夫君!”
史連城只感到莫名其妙,笑道:“你在說什麼啊?”
夏蘭見玉蘭一時之間說不清楚,便道:“將軍,是這樣的。不久前奴婢偶然發現我們家新來的奴婢中有兩個奴婢都鬼鬼祟祟的模樣,於是便悄悄地跟着他們。後來發現他們幾乎每個晚上都偷偷摸摸地潛入將軍的書房。奴婢以爲他們是小偷,便報告了夫人。夫人便讓奴婢帶着那些老僕役在昨夜埋伏在書房內外,準備抓她們一個現行!今天凌晨的時候,她們果然又去了書房,奴婢和衆老僕一起動手,將她們抓住!哪知她們被抓之後竟然毫不畏懼,並且言之鑿鑿說,說她們已經把將軍謀反的罪證交給皇帝了!罵我們是叛逆,不得好死!”
史連城緊皺眉頭看向玉蘭,玉蘭連忙點了點頭,道:“妾身覺得事情非同小可,便趕來軍營報告夫君。”
史連城問道:“她們人在哪裡?”玉蘭道:“都關在柴房中。”史連城當即朝柴房走去,玉蘭和夏蘭趕緊跟了上去。
史連城來到柴房外,只見幾個老僕正抱着長刀守在門口,而採訪的木門則上了鐵鏈大鎖。幾個老僕看見將軍和夫人來了,連忙行禮。史連城道:“把門打開。”一個老僕應了一聲,當即取出鑰匙打開了大鎖,撤掉了鐵鏈。武松上前,推開木門,走了進去,其他衆人也都跟了進去。
史連城看見兩個年輕的身着婢女服飾的女子正坐在不遠處的纔對上,神情憤怒地瞪着自己。
史連城走上前去,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左邊那個圓臉的女子,哼道:“你別想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既然落在了你的手裡,何必廢話,殺了我們吧!”右邊那個長臉的女子也道:“有死而已,何必廢話!”
史連城在兩女面前的柴堆上坐了下來,玉蘭以及衆僕役都站在他的身後。史連城打量了兩個女子一眼,問道:“你們是華胥的人?”兩女不約而同的流露出驚訝之色,很快神情便恢復了正常。
史連城道:“看來我猜對了。你們華胥的人潛入我的府中究竟爲了什麼?”兩女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史連城又問道:“你們先前對我夫人說,說我是叛逆,這是什麼意思?”
左側那個圓臉的女子冷笑道:“這是什麼意思,還需要我們來說嗎?哼,身爲陛下義弟,如今又貴爲大將軍,居然不思感恩,意圖謀逆,你註定不得好死!”右邊那個長臉的女子也憤怒的罵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我等今日有死而已,可是你也絕對活不了!”玉蘭面色變了變,顯得十分慌亂的模樣。
史連城問道:“你們說已經把證據交上去了。是什麼證據?”左側那個圓臉的女子道:“你與那些亂臣賊子勾結的證據,難道還需要我們說出來嗎?”
史連城是忖片刻,道:“你們如果真的是華胥的人,我是不能拘押你們的,可是你們是否真的是華胥的人,現在還不好說。因此我會將你們交給總督。哼,畢竟是他把你們交給我的。”
兩女流露出驚訝之色,那個圓臉女子喝道:“你究竟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史連城沒有理會她,站起身來,對玉蘭道:“我帶她們去總督府。”玉蘭還沒說話,夏蘭急聲道:“將軍,這樣做是不行的!總督大人顯然也參與其中了,把她們帶去總督府,豈不是縱放了她們?”
史連城看了夏蘭一眼,道:“那你認爲我該怎麼做?”
夏蘭連忙道:“從古至今,君王最忌諱的就是臣下謀反。即便英名如唐宗宋祖,也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況如今,她們已有了真憑實據,皇帝一定不會放過大將軍!大將軍已經沒有退路了!”玉蘭點了點頭,臉上充滿了擔憂。
史連城點了點頭,“所以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那個圓臉的女子嘲弄道:“你現在才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了,太晚了!”
史連城對幾個老僕吩咐道:“把她們兩個給我綁起來。”夏蘭大喜,道:“就該如此!”幾個老僕當即上前,將兩個女子五花大綁了起來。史連城又命人準備車駕,將兩女放入其中。夏蘭驚訝地問道:“將軍要帶她們去哪裡?”史連城看了她一眼,“我已經說過了,帶她們去總督府。”夏蘭一驚,急聲道:“將軍,事已至此怎能縱放她們。奴婢認爲應當立刻殺了她們。”史連城沒有理會,招呼幾個親兵過來,趕着馬車往總督府而去。玉蘭憂心忡忡六神無主,夏蘭則緊皺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
史連城領着親兵押着兩個女子闖入大堂。張孝存見狀,心頭一驚,趕緊過來迎接,笑道:“大將軍突然造訪,不知有何要事?”
史連城憤怒地看向張孝存,張孝存見史連城眼神嚴厲,心裡咯噔了一下。史連城指着那兩個女子,喝問道:“她們是華胥的密探,你居然背地裡算計我!”
張孝存大感驚異,“怎會有此事?我完全不知情啊!”史連城見張孝存的神情不像是作僞,神情緩和了一些,道:“既然與你無關,那就算了。剛纔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張孝存鬱悶地道:“大將軍啊,這種玩笑可是會嚇死人的!”
史連城道:“她兩個深夜盜竊,被抓了個現行。我倒要問一問你,你怎麼送來兩個小偷給我?”
張孝存連聲抱歉,喝令衙役將兩女押了下去。隨即哈着腰臉上堆着笑道:“大將軍,你我同在大理爲官,難得聚一聚,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我做東,請大將軍好好喝一杯水酒如何?”
史連城道:“多謝了。下一次吧。”隨即便轉身離去了。張孝存狐疑重重,趕緊來到女子監牢,見到了那兩個被當作小偷送來的女子,沒好氣地道:“本官擡舉你們,讓你們做了大將軍府的婢女。你等竟然如此不知輕重,竟然敢在大將軍府偷盜,真正是莫名其妙!”
那個圓臉的女子道:“張大人,史連城意圖謀反,你可知情?”張孝存嚇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地叫道:“這怎麼可能?”
那圓臉女子道:“證據確鑿!他與衆叛逆密謀的書信已經被我們盜出,送去了汴梁!此地不久之後就將大亂,張大人身爲總督,應當立刻進行準備!如今正是大人報效陛下,報效大明的時候!”張孝存驚駭不已,不知所措。看了兩個女子一眼,狐疑地問道:“這麼說的話,你們果真是華胥的密探?”兩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張孝存便當她們是默認了。皺眉喃喃道:“這不可能啊!這怎麼可能?史連城大將軍是陛下的結義兄弟,向來忠勇無雙,他怎麼可能背叛陛下?”
那長臉女子沒好氣地道:“事實俱在,有什麼好懷疑的?”張孝存思忖片刻,看向兩女,問道:“你們華胥在大理的駐地在哪裡,我要去見你們的上司。”那圓臉女子道:“我們不可能告訴你。誰知道你是不是史連城一夥的。”張孝存沒好氣地道:“我若見不到你們的上司,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是華胥的密探?”
那長臉女子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們還是不能告訴你。我勸你現在最好開始應變準備,免得事到臨頭措手不及。”那圓臉女子接着道:“或者可以同史連城同流合污一同叛亂。大人若是要走這條路,便現在把我們殺了吧。”
張孝存鬱悶不已,哼了一聲,離開了監牢。王寶兒見張孝純魂不守舍地走了進來,不解地問道:“老爺,你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啊?”張孝純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皺眉喃喃道:“剛纔史連城送來了兩個小偷。可是那兩個小偷卻自稱是華胥的密探……”
王寶兒流露出驚訝的神情,“這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張孝存繼續喃喃道:“不僅如此,她們居然還聲稱史連城正在與人密謀叛亂,”王寶兒驚叫道:“呀!那可如何是好啊!”張孝存皺眉道:“這件事太也蹊蹺!怎麼會有華胥密探潛入史連城府邸?史連城難道真的要叛亂?”
王寶兒急聲道:“老爺,那史連城若是叛亂,老爺若不投靠他,他定然會殺害老爺。可是若老爺投靠了他,只怕將來朝廷大軍開來,老爺也是死路一條!我們,我們還是趕緊逃離這裡吧!”張孝存皺眉擺手道:“這件事我實在是想不通啊!史連城他,他怎麼會叛亂?”
王寶兒沒好氣地道:“這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什麼好奇怪的!再說了,他那樣一個英雄人物,想要君臨天下那也是順理成章的!”
張孝存看向王寶兒,沒好氣地道:“你好像很崇拜史連城似的啊?”王寶兒一愣,隨即嗔道:“我的看法不也是大家的看法嗎?你瞎吃什麼醋?我不過是要說,史連城他造反是很正常的事情!”
張孝存卻搖頭道:“這不是正常的事情。我們大明不同於其他任何朝代和國家,就算不考慮史連城對於陛下的忠誠,他也應該不敢做這種事情啊!這是非常愚蠢的!”
王寶兒道:“人家華胥密探都已經證實了,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張孝存道:“那兩個人是否真的就是華胥密探,現在也都還不好說。究竟真實情況如何,難以判斷啊!”想了想,突然站了起來,對王寶兒道:“寶兒,你來給我磨墨,我要給內閣寫一封書信。”
在大理城內一處不起眼的院落內,柳妍正在焦急地等候着。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房門打開了。柳妍停下腳步看去,看見趙香兒進來了,急忙迎上去問道:“情況如何?她們兩個是不是真的被史連城抓住了?”趙香兒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柳妍自責地道:“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她們繼續覈實情況!如今她們兩個被抓,自己身死是小,只怕會激得史連城立刻起兵反叛!此時陛下肯定還沒有準備妥當!”趙香兒道:“此事如何能怪姐姐,實在是事情確實還存在着疑點。那些書信的出現,實在是太突然了些,之前竟然沒有任何徵兆。這在以往是從未出現過的事情。”
柳妍皺眉問道;“她們兩個是不是已經被史連城殺死了?”趙香兒搖了搖頭,“我正要對姐姐說,此事非常奇怪!史連城居然沒有殺害她們,而是將她們交給了張孝純,並且聲稱她們是小偷。張孝純暫時將她們關押在女監中。”
柳妍大感訝異,“這麼會這樣?史連城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意圖?”趙香兒搖了搖頭,她也想不明白。柳妍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對趙香兒道:“現在我們要格外小心。傳令負責監視的密探,嚴密監視史連城府邸以及城外軍營的一舉一動,有任何情況立刻報告。”趙香兒抱拳應諾。柳妍看了看周圍,道:“這座城市不久之後想必就會戒嚴,甚至史連城會全城搜捕我們。我決定即刻放棄這裡,啓用城外的三號地點作爲我們行動的總部。”趙香兒道:“我立刻去傳令。”朝柳妍抱了抱拳,匆匆去了。
夜深人靜之時,史連城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發呆。
玉蘭憂心忡忡地走到史連城身後,忍不住道:“夫君,我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難道我們真的要坐以待斃嗎?”
史連城淡淡地問道:“你認爲大哥他真的會聽信讒言殺害我?”玉蘭滿臉憂慮地道:“夏蘭說,從古到今,任何國家,所有皇帝最在意地就是部下的忠誠。再英明的皇帝在面對這種問題的時候,往往也是不惜濫殺無辜的!何況,何況他們還拿到了證據!”
史連城喃喃道:“夏蘭……。”轉過身來,看着玉蘭的面頰,問道:“你也懷疑我真的在密謀造反?”玉蘭連忙搖頭道:“我絕不相信夫君會造反!夫君對於陛下的忠誠,沒有人能夠相比!可是,可是隻怕陛下不會這麼認爲!”
史連城轉身看向窗外的夜色,陷入了沉思。玉蘭看了一眼史連城的背影,道:“夫君,我們現在,現在是不是隻有起兵這一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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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連城猛地轉過身來,厲聲喝道:“這種事情你想都不能想!我史連城的性命是大哥救的,大哥要把它拿回去,儘管拿回去就是了!我史連城絕不皺一下眉頭!我對大哥的這顆心可以刨開來面對天地日月!若是任何人膽敢背叛大哥,我史連城第一個饒不了他!”玉蘭從未見過夫君如此憤怒的神情,惶恐無疑,哪敢繼續說下去,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滾落下來。
史連城的神情變得溫柔起來,撫摸着玉蘭的秀髮,道:“不要害怕!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會向大哥求情的!大哥再怎麼樣也不會爲難你的!”玉蘭使勁搖了搖頭,撲進了武松的懷抱,哭聲道:“夫君若死了,妾身決不苟活!”史連城長嘆一聲,鋼鐵化作了繞指柔。
房門突然哐噹一聲大響。玉蘭嚇了一跳,慌忙朝門口看去,只見夏蘭氣急敗壞地衝了進來,急聲道:“大將軍,你怎麼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呢?你手握重兵,英雄無敵,若皇帝對你推心置腹毫不懷疑,效忠於他倒也沒錯,可是皇帝如今聽信讒言,還派人潛入府邸調查,也不知他們找到了什麼證據!如此這般,大將軍何必再效忠於他?大將軍若登高一呼,至少可坐擁大理、蒲甘割據一方,伺機北上吐蕃進入四川,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如此而自立爲皇,成爲開國之君,實在好過坐以待斃任人宰割啊!”玉蘭可憐巴巴地看着史連城,盼望他答應。
史連城看着夏蘭冷笑道:“我倒沒看出來,我們家的一個小小婢女,竟然是一個心懷大志的女中諸葛!”夏蘭心頭一凜,連忙垂首道:“奴婢只是心中焦急,希望將軍和夫人不要枉死在昏君的手中!”史連城眼睛一瞪,喝道:“住口!”夏蘭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史連城冷冷地道:“這樣的話,以後不可再說,否則我絕饒不了你!”夏蘭唯唯諾諾。武松道:“好了,你退下吧。”夏蘭應諾一聲,退了出去。
史連城看見玉蘭可憐巴巴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